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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金诱昧 作者:又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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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都市情缘

    虽然被眼神调戏的那个人醉得毫无知觉,但楚翘还是尴尬地满脸满头地狠搓了一把。
    啊啊啊——真是被这个人迷得神魂颠倒了。
    楚翘检讨自己是不是该睡外面沙发上去,不然保不齐自己会兽性大发把金轶给骑了。可又看看金轶的体格,觉得为了生命安全,还是把这个保不齐给抹杀了吧,就他这个小体格估计经不起金轶一巴掌。
    在要不要睡沙发这事上,楚翘纠结了会儿,后来想想这是他家,他想睡哪就睡哪,就算金轶醒了也不能有意见吧。再说能和心仪对象同床共枕的机会,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此时不睡更待何时?好吧,是纯睡觉的睡。
    于是,他怀着忐忑中带着过多雀跃的心情,爬上了床。
    金轶睡得毫无戒备,这么差的酒量还喝酒,也不想想自己还带着个孩子,万一遇到坏人什么的,该怎么办?楚翘捏了捏他的耳朵,金轶晃了晃头,伸展了一下身体仰躺着,他呼吸均匀,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喝两瓶啤酒能醉成这样的也算神奇了。
    楚翘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可笑容却在看见金轶蹙起眉头时停止了。金轶看似梦到了伤心事,皱着眉,咬着唇,低低地呜咽了一句:“阿爸,伐要走!”是上海郊区本地话。楚翘听得懂,也听出这简单的五个字中带着浓浓的悲伤。
    楚翘伸手抚平金轶拧紧的眉头,有些心疼。自己幼年丧父,记忆中对父亲已无印象。母亲把他丢给外婆,自己出了国,如今在国外有了家庭,算起来也有五年不见了。说到对亲情的理解,也就是与外婆。想到在他大二时,外婆的去世给他带来的悲痛欲绝,突然也能对金轶丧父的心情感同身受。
    他握住金轶的手,反复揉搓着,轻声安抚:“乖,金轶乖,没事的,没事的。”
    金轶无意识地握住他的手,很用力,仿佛怕他消失一般。楚翘感到有些疼,但还是忍着没挣脱。
    渐渐的,金轶卸了力。他的手很大,指甲剪得很整洁,手指和手掌都有着些不规则的老茧,和楚翘细白柔软的手比起来,真的是很粗糙。不过楚翘作为一个摸过无数双手的美甲师,以他的角度来看,这样的手才是真汉子。
    楚翘细细地抚摸着,猜想着每个茧子的由来。食指骨节与虎口处的茧子比较厚,他想着会不会是练枪练出来的?不知道金轶是什么兵?会不会是特种兵?想象着金轶身穿迷彩服、手持冲锋枪的样子,脑子里就只剩下四个字,真特么帅!
    楚翘执起他的手,突发奇想地与自己的十指相扣,相比下显得他自己的手好小,楚翘自我感觉很相般配。还拿来手机咔嚓咔嚓对着手拍了两张照片。然后很花痴地傻笑着感叹,哈哈,这双手他可以玩一年。
    他又很十三地把金轶的手摊开,盖在自己脸上,几乎快要盖住他整张脸。金轶的手干燥温暖,手掌上的茧子磨在楚翘脸上痒痒的。楚翘用脸蹭着他的手,嘴唇略过着他的手指时,魔怔般地张嘴含住了他的中指,舌尖绕着指尖舔了一圈。突然金轶的手指动了动在楚翘的舌上按了下,吓得楚翘松了口。
    他愣了会儿,一头倒在枕头上。
    啊啊啊——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06
    尽管是宿醉,但是金轶这些年在部队练就的可怕的生物钟在清晨五点半准时响起。
    上海五月份的清晨,太阳已经微微出头,那些光亮透过未拉严实的窗帘缝将卧室照得蒙蒙亮。
    金轶明显昨晚是喝断片了,酒醉还是让他有点迟钝,他躺在床上,睁着眼一时不知生在何方。身旁有个温暖的身体靠着他,他以为是儿子金煊,伸手搂了搂。
    这一搂,把他吓出一身汗来,儿子不可能一夜间长那么大?会是谁?他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没穿衣服,脑子瞬间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不会吧……不会是喝醉了酒做了些酒后乱性的事情吧?他腾地坐了起来,床垫因为他的动作晃荡了下,这动静让睡得迷迷糊糊的楚翘不乐意地直哼哼。
    是个男人,他舒了口气,排除了乱性的可能性。但是马上又提高了警惕,一个男人为何躺在他的床上?金煊呢?
    这时,楚翘朦朦胧胧醒来,晃悠悠地坐起来,又好死不死地去抓金轶的手。房间里半黑不亮的,模模糊糊的,金轶以为他出手攻击,一个擒拿手将他反手按在床上。
    原来还稀里糊涂的楚翘彻底清醒了,他的脸埋在枕头里,鼻子因为刚才突然的压倒性撞击酸溜溜的痛,他多么庆幸自己选的是羽绒枕,不然他的鼻子估计是要扁了。手臂被反扭在身后,痛得嗷嗷叫。可惜整张脸都在枕头里,只能发出绵弱的唔唔声。
    金轶压着他:“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我床上?你有什么目的?还有……我儿子呢?”
    “唔唔……唔唔唔……”楚翘觉得自己冤的比窦娥还冤,这忙活了大半晚上的,结果还被当成坏人了。难道这是要为昨晚调戏人家付出代价?嘤,早知道就亲几口了。
    金轶见他被压得说不出话,又感觉出对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便松了手。
    楚翘终于有种活过来的感觉,他抖霍霍地开了灯,眯了眯眼,适应了灯光,又动了动手臂,痛痛痛,眼泪都快痛出来了。
    他委屈万分,可是对着会说话,会动手的金轶,全然没了昨晚对着毫无知觉的他调戏得得心应手的信心。他抿了抿嘴,只发出两声哼唧声,没说话。
    嘤嘤嘤,宝宝心里苦,可宝宝就是不敢说。
    卧室里亮了灯,金轶才发现这不是他家。他努力地回想昨晚的事,可只记忆只停留在昨晚在烧烤店喝完酒买单前,后面的一点都想不起来。想不起来是正常的,因为他已经醉得儿子都不要了。
    “这里是我家,你昨晚喝醉倒在路边,是我把你捡回来的。”楚翘见他皱着眉,不说话,估计是在回忆,看样子也想不起什么,便好心地告诉他事情经过:“你儿子我女儿带着呢,就在隔壁,放心吧。”
    金轶有些懵逼了,他看着楚翘鼻头红红的,呲牙咧嘴地捏着手臂肩膀,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人家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他还把人家弄伤了,心里羞愧难当。
    “我……我帮你按摩下吧。”他伸手捏住楚翘的手臂,颇有手法地上下拿捏。
    楚翘没出息地嗷嗷直叫唤,也不是痛,只是那种酸爽……无法形容。
    金轶无意间瞧见楚翘指甲上画的那个Q版小兵,忽地想起一年前,在公交车上遇到的那个做了美甲的漂亮男子。他仔细看了看楚翘的脸,惊呼道:“是你啊……”
    “不容易啊,终于想起我了。”嘴上是淡淡地调侃,但楚翘心里却是欢腾得犹如正跟着广场舞大妈跳着小苹果。
    我种下一颗种子……他还记得我,终于长出了果实……他还记得我,今天是个伟大日子……他还记得我……啦啦啦啦……
    当楚翘脑补的小人正跳到火火火火的时候,金轶放下了他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哦,还有谢谢你。”
    “没事,别客气,你上次也帮了我啊。”楚翘动了动手,居然不怎么痛了。
    “那个……可能我说这话不合适,但是我还是多嘴说一句,酒量不好,以后还是少喝酒吧,你看你还带着孩子,醉成那样,万一遇到坏人让你儿子怎么办?”他想到金轶酒醉时,金煊无助的样子,忍不住教育几句。
    “哦哦,知道了。”金轶也觉得自己这次离谱了,真的万一出什么事,后果不敢想象,想想都有些后悔。听着楚翘的教育,有些难为情地红了脸。
    楚翘看着大块头的金轶脸红的模样,内心啊啊啊地觉得快要被他萌炸了。而且对方还是光着上半身的,而且身材还好得不要不要的。这大早上的,他觉得下身的帐篷即将搭建完毕。
    他尴尬地动了动,准备起身,手撑了下床,谁知道刚扭到的手臂还是无力,一软,就这么迎面趴在金轶身上了。眼前是金轶的两大块饱满的胸肌,一偏头就看见了一点樱红,他眨着眼,咬了咬嘴唇才控制自己不上嘴去嘬一嘬。
    “你没事吧?”金轶把他扶正。
    “没…没事,那个什么……你昨晚摔在海鲜盒上了,衣服上都是那个味。我给你擦了身,现在要不要去洗个澡?你的衬衫我洗了,吹了一晚上应该干了,我去拿来。” 楚翘速度下了床,他觉得再和金轶多待一会儿,指不定会干出点什么事来,那么……手还要不要啦?
    楚翘拉开门的时候,金轶身后说道:“谢谢你。还有,我叫金轶,很高兴认识你。”
    楚翘顿了顿,扭头一个笑脸:“我叫楚翘。”
    很高兴再次遇到你。
    07
    出了卧室,楚翘看了看客厅里的时钟。
    卧槽,才六点。
    他抽了抽嘴角,虽然他平时也是六点起床给楚妍曦准备早饭,可今天是周六,啊啊啊,周末不睡懒觉还要周末干嘛?好吧,懒觉跟喜欢的人比,懒觉扔出墙。
    想着等下金轶可能会洗澡,楚翘速度地刷牙洗脸。照镜子的时候吓了一跳,镜子里的那人是哪位啊?那俩大眼袋、那俩黑眼圈跟双胞胎似的,形影不离。
    昨晚,他在床上心猿意马,翻来覆去,从绵羊数到饺子,好不容易睡着了,金轶又起的比电饭锅里预约煮的粥还早。
    唉,喜欢的人周末不爱睡懒觉怎么办?在线等,急!
    用凉水拍了拍眼睛,又理了理发型,拉开门的时候,金轶已经站在浴室门口。
    金轶倒也不扭捏,就穿着条平角裤站着,浑身腱子肉,大大方方的在那里展览,几乎要闪瞎楚翘的色眼。部队里大多是糙汉子,光膀子露屁股的不讲究惯了,金轶自己自然是觉得没什么问题。
    可楚翘同志觉得问题大了去了,他素了那么多年,清心寡欲得都可以立牌坊了,好不容易遇到个称心的,恨不得扑上去吃干抹净,外加打包的。昨晚他为了能控制住体内的洪荒之力,都快走火入魔了。如今美色当前,想看不敢看,想吃不敢吃,折磨啊。
    楚翘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他让开路:“你先洗澡吧,要换内裤吗?我还有新的……”
    “不用了,我随便冲一下,等下回家再洗。”金轶走进浴室。
    “对了,镜柜里有一次性牙刷,你可以用。”楚翘瞟了眼金轶的腰臀,好吧,他的内裤金轶想穿也穿不下。
    “好!”金轶应道。
    楚翘走到厨房把泡好的黄豆放进豆浆机里,按了启动键。煎蛋的时候,他犹豫了,不知道金轶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吃早饭?
    走到浴室门口,他踌躇地喊了一声:“那什么……金轶……”
    “嗯,什么事?”金轶应了一声。
    “等下在我这里吃早饭吧,我煮了粥……”浴室里哗哗的水声,让楚翘有点浮想联翩。
    “好啊,麻烦你了。”金轶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楚翘脸上笑出了一朵花:“那你荷包蛋喜欢嫩的还是老的?”
    “都行!”
    楚翘麻利地煎了蛋,又拌了点凉菜。准备好早餐,跑去天井里收金轶的衬衫。晾了一晚上的衬衫,还有点潮,楚翘支起熨烫板,拿着熨斗准备把衣服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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