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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君一生+番外 作者:谦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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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豪门世家 天之骄子 怅然若失

  “是啊,五十岁。”
 
  40、美国
 
  蒙肃早上七点就走了,我十一点才爬起来。
  大概是以前当老师当惯了,看见迟到也惊慌不起来,慢吞吞吃了早餐(?),坐公交去上班,太阳很好。工厂里进门有很长一段花坛,竟然种了不少三色堇,都开着漂亮的花,欣欣向荣。
  我走到办公室的时候,正好是吃中饭的时候。
  有人招呼我去食堂,我说我不饿,
  事实上,我这个决定做错了。
  因为不到十分钟,李祝融就打电话来问我在哪,我说在食堂。
  他说:“几楼?”
  “二楼。”
  “食堂没有二楼。”
  我作惊讶状:“一层楼装得下那么多人?”
  “别给我转移话题,三分钟到门口来,我带你去吃饭。”
  “我不去。”
  “你还有两分半钟。”
  “神经病。”我挂了电话。
  -
  两分钟之后,我已经坐在了附近某栋建筑的天台上。
  我看见李祝融的车开过来,停在办公室楼正门口。他平日威严太过,有员工吃完饭回来,认识这是他的车,远远地绕着路从后门进去。
  我连电话都关机了。
  我看见他从办公楼里出来,一边走路一边打电话。我坐了下来,靠在墙上,开始看我从办公室带出来的文件。
  天气太好,看到下午三点的时候,我决定把外套铺在地上,睡上一觉。
  我以前睡觉很浅,这几个月,越来越难吵醒了,等我感觉到摇晃的时候,已经是被扔在某张柔软的床上。
  周围是地道的欧式装潢,窗帘是墨蓝色天鹅绒。这地方太熟悉。
  那件事已经过去半年,我仍然心有余悸。这房子里死过不止一条人命,我不知道他竟然还会住在这里。
  不过这也确实是他的行事风格。
  北京的人,叫他儿子小阎王,他自然是阎王爷,百鬼辟易,水火不侵,别人弄脏了他的房子,他弄干净之后,该怎么住还怎么住,完全不放在眼里。
  房间里开着灯,看不到外面,我翻了个身,想爬起来。
  “别动……”李祝融按住我:“想喝水?”
  “几点了?”
  “还早。”说完,他伸手又按住想要起身的我,皱着眉道:“七点四十五。”
  我肩膀被按住,挣扎着去够放在被子上的衣服,他用一只手轻松按着我,让我动弹不得。我不说话,他也不开口。两人都一言不发,在黑暗中默不作声地较力,我挣扎出一身汗,听见他闷笑,忍无可忍吼他:“放开我!我要回家!”
  “你家就在这,你还想回哪里?”
  我没法和疯子讲道理,咬着牙挣扎,他大概怕我急得岔了气,终于放开手。我迅速抓过衣服,装作要穿,趁他不注意,拔腿就跑。
  他不知道哪来这么快的速度,眼疾手快,一手抓住我手腕,像擒拿一样,把我摔回了床上。
  “混蛋!”我被摔得人都是晕的,大骂着挣扎,他明明一只手压得住,还借机翻到了床上来。
  “你再说一遍!”他一手撑在我脸旁边,眼神危险地俯视我。
  “……”
  “怎么不骂了?”他继续维持俯视姿势。
  我傻啊?这种惯用的招数我会不清楚?十年前之所以顺着程序走,是给你借口往下做。现在我压根不想和你有一丝牵扯,还陪着你玩这种桥段?这招数连我教的那群女学生都骗不了了好吗?
  这世上每个人都各有专长,有人是情圣,比如说郑野狐,有人是天生的领导者,比如说李祝融。但是他偏偏以为他自己是个情圣,所以他什么错都没有。他不知道,就算再爱的人,都需要互相妥协。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自由才是硬道理。
  所谓自由,就是没人能逼你做不喜欢的事。因为自由,才有选择的余地。因为有选择的余地,你才有机会和别人讨价还价。不然,你几时见过伊拉克能和美国讲条件?
  -
  “你犯规了。”我告诉他:“蒙肃一天不输,你就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因为郑野狐才进你的公司,不是因为蒙肃没有跟紧,如果你再趁机骚扰我,我就回N城了。”
  “骚扰?”他抓不住重点地冷笑。
  “法律上没有针对男人的强奸罪,所以是骚扰。”我平静和他解释。
  这些话显然刺到了他,他倨傲地冷笑:“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那你就向我证明,我高估自己了。”我说:“松手,让我回去。”
  他沉默地看着我。
  “我在这里,既不能提高你公司业绩,又不能让你身心愉悦。你这么理智,从不妥协,快放我走。”
  “你变了。”
  “人都是会变的。”我平静告诉他:“这是两个月前你和我说的话。”
  “你以前不会这样反对我。”他眯细了眼睛。
  “那是因为我没有反对的资格。我反对过很多次,不过都没有成功。然后,你就都忘了。”我向他陈述事实:“如果没有蒙肃,你永远不会听懂我在说什么。因为你不是听不懂,而是你觉得没有必要听。那时候我没有反对资格,不管我说什么,在你听来永远是同意,所以你不用听我的意见。”
  “你以前不这么说话。”
  “那是因为,没有语言权的人,多说无用。语言不是用来给失败者发泄的,而是给胜利者用来捍卫尊严的。”我添上一句:“这是我第一课就教给你的。”
  “你说这么多都没用,我只知道一句话。”他云淡风轻告诉我:“因为有那个姓蒙的,你就变了。”
  “随便你怎么理解。我知道你喜欢以前的我,你可以去找一个人,整容成我的样子,然后教他三从四德,让他每天跪在地上给你提拖鞋。找个女人更好,还可以给你生孩子。”我用我最冷静的声音说着。
  “我不找别人。我就找你。”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很简单,我弄死蒙肃,你就会回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沈宛宜那女人,甚至于林佑栖,都像一个救世主一样天天鼓励我和李祝融“沟通”,他们压根就不知道李祝融是一个什么人。
  郑野狐知道沟通无效,所以他站在李祝融那边威胁我。
  夏宸也知道沟通无效,所以他说,我可以离开李祝融。
  可为什么就是有那么多人不懂。
  他李祝融,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聪明的人,他什么都懂,他是最厉害的商人。他能用最小的成本做成每笔生意,所以,他永远走最近的那条路。
  我不是没有和他沟通,我每时每刻都在和他沟通,但是他不听,他装作听不懂,其实他压根不想听。
  你几时见过美国和伊拉克沟通?
  一个原子弹就可以解决的事,为什么要沟通?
  美国要的是石油,不是什么狗屁沟通。沟通有用吗?沟通了,伊拉克就能把自己的石油免费敞开供应给美国吗?
  这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他只要我顺从,毫无条件顺从,他不要我的爱情,他不要我开心快乐,不要我有理想抱负,他只要我顺从,陪在他身边。该吃饭吃饭,该上床上床。
  沟通有什么用?他只要这个,而我给不了。他知道我不想给,但是他还是要这个。
  要么伊拉克亡国,要么美国被联合国制裁。
  我不想亡国,所以我一直顺从。林佑栖教我用手段,教我沟通,我用了。结果他在我饮料里下迷药,这就是我的“沟通”取得的成效。林佑栖说,要是没有蒙肃,我和李祝融继续发展下去形势大好。是的,形势大好,说不定他下次逼我吸毒。不要说他做不出来。要是林尉有一天铁了心分手,郑野狐会不会做得出来?
  我从不和林佑栖解释,他不懂。他是大学教师,一个大学教师,领导给他穿小鞋他可以辞职,赚不到钱他可以去当律师,他甚至可以决定自己中午去哪吃饭,他这么自由!
  他怎么会知道,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一个人的尊严会被践踏成什么样子。我和李祝融相处的模式不是人和人,而是美国和伊拉克。伊拉克不会和任何人解释:我们没有大规模杀伤武器。和你解释有用吗?你是奥特曼吗?你能阻止美国吗?
  你要和伊拉克讲骨气吗?骨气是什么?全国人民绑着炸弹自杀吗?
  不是伊拉克不想沟通,而是它没有资格。美国只和俄罗斯之类的国家沟通。你要沟通?先变成俄罗斯吧。
  我比伊拉克幸运的是,有个叫蒙肃的家伙从天而降,因为某些理想、抱负之类的事情,把我从轰炸中救出来,然后我忽然想起来,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个东西叫理想。原来我也可以不是伊拉克,我可以做俄罗斯。想在哪吃中饭就在哪吃,想和谁聊天就和谁聊天。我甚至可以跟李祝融辩论。
  爱情是什么?可以用来吃吗?
  我这辈子遭遇的唯一一场爱情,惨烈得像911那天被撞毁的双子大厦。
  小哲,恕我再不奉陪。
 
  41、第 41 章
 
  跟林佑栖混了那么久,让人一秒钟都不想和我待下去的本事还是有的。
  八点半,李祝融的车停在我宿舍楼下。
  我刚踏出车门,就想缩回去。
  旁边停着的,正好是我那辆被蒙肃开回N城的车。车灯还亮着,蒙肃还没下车。
  这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
  -
  直到九点半,蒙肃都没和我说话。
  九点三十,我和他搭话:“你在看什么书?”
  他把书合了起来。
  我以为他是在表示生气,准备躲到一边,结果他用一种很困惑的语气问我:“许煦,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往深了问,是问人生理想,往浅了问,也是在问我这些天瞒着他的小动作。
  “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和他说实话。
  也许,我现在是在报复吧。
  “听着,我没有爱情经历,我也看不懂你现在在做什么。”他坐在沙发上,用严肃的语气告诉我:“但是如果你想要跟李祝融妥协的话,我可以带你去一个地方。”
  -
  蒙肃开车偏快,这时段路上不算堵。
  他带我去的地方,是C城的酒吧街。
  酒吧街越往里面越是糜烂,我一般只在街口的“Blumoon”喝点酒。
  蒙肃一路开到了最里面。
  那个酒吧在二楼,露天的铁楼梯,黑红的外部装潢,说不出地压抑。我心里隐隐有点不安,蒙肃拖着我,径直往里走。守在门口的那个人打量了一下蒙肃的脸,竟然放我们进去了。
  第一眼受到的冲击是最大的。
  音乐震耳欲聋,大堂最中间的舞台上,一个身上肌肉可以去选健美先生的男人,几乎是赤裸着,身上只裹着一点红色的,像纱质的衣服。在一个铁笼子里扭动着。一群人伸出手去摸他。空气里弥漫着酒精味和说不出的味道,灯光不停变幻,光怪陆离,这地方简直像个魔窟。
  蒙肃拖着我往里面走,路过不少两个或者三个抱成一团的男人,最后走到吧台,问正在摇晃调酒瓶的酒保:“Chris在哪?”
  酒保捂着耳朵,听蒙肃说了三遍,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朝一个门指了指。
  蒙肃带着我,进了那个门,顺着走廊走到尽头,是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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