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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人受过+番外 作者:红尘紫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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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豪门世家 民国旧影 铁汉柔情 恩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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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辰立在窗前,腊月初八那夜,何长官同他在住所的交锋还历历在目。
  惨痛,令他闭上双眼,空咽了泪。
  “明瀚,你过来,走近些。”这严厉的口气好熟悉,汉辰略带迟疑的走近何长官。他想,不会!因为他杨汉辰不是胡子卿,何长官怕还没那个胆量敢在龙城来动他。
  汉辰震惊的眼见何文厚猛抡起的巴掌抽下来的时候,他确实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躲。狠狠的一记耳光不偏不斜煽在汉辰的左颊上,惊愕、羞愤、疼痛、难堪,难以言状的感觉。
  不等汉辰说话,何文厚袖中倏然抖落出那方熟识的竹戒尺,狠狠拍在桌上,叱责道:“这一巴掌,文厚是奉了师命教训你的。顾师傅有话,国难当头,为一己之私心因小废大者,罪不可活。”
  汉辰抽搐着嘴角,震惊愤慨的望了何文厚。“一己之私”“罪不可活”,不知道何长官同师父都胡说了些什么。
  在这位还算得上是他师兄的何长官咄咄逼人的目光逼视下,杨汉辰无奈的长呼一口气跪下,心中千般不服气,也不好发作,痛苦的盍上双眼。
  何文厚的正声诃责在耳边回荡:“睁开眼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汉辰艰难的咽了口泪,喉结梗动几下,缓缓睁开眼接触到何长官凌厉的目光,那目光仿佛要把他刺穿。脸上被劈的那记耳光开始发胀的肿痛。
  “军服脱下,”何文厚吩咐说:“你别玷污了军人的名声。”
  眼光对接中,何文厚轻笑了一下:“你的眼睛在对我说话,你不服,你有怨气,你跪下来是在跪师傅,是不得已。”
  汉辰咬咬牙,侧过脸不作声,解下军装上衣扔到旁边的沙发上。穿着军服就带了军魂,他是不该给任何人屈膝下跪的。清浅的衬衫略显得他身材的单薄,屋内也时时透穿进过堂凉风。
  何文厚走近前,看着汉辰凝重的面容,左颊上的掌印已经隆肿起来,但那神色还是从容自若,笔直了身子跪在地上,远没有胡子卿那令人生怜的委屈,也没小云和张继组的懦弱讨饶。杨汉辰还是杨汉辰,怕是跪在地上还是比有些人站了都要硬气。
  “抬起头,看着我!”汉辰含屈忍怨的咬了牙,抬起脸,目光刚同何文厚愠怒的双目对视。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掴在汉辰右边的脸颊上,汉辰身子晃了一下,险些没扑到地上。
  何文厚振振有词的训斥说:“这巴掌是我这做长官的打你的,你服不服都要受着。你是下属,应该无条件服从,临阵斗气,是你的不对?长官处事的公与不公,也是你作下属的该议论枉评的?置西京城三十余万黎民众生于水深火热而不顾且不说,如今津浦战事如火如荼,你一方封疆大吏却在龙城袖手旁观,此为不忠!对师父多年谆谆教诲置若罔闻,口出狂言,实为不孝!你可悔悟?”
  汉辰满眼冤屈却是百口莫辩,被何文厚一翻抢白竟然一时间无言以对,只得沉默不语,听他训示。
  “手伸出来”何文厚喝道,汉辰木讷的伸出右手,被何文厚死死把住。
  “小廖有小廖的不是,他违抗军令,是罪无可恕。可是大敌当前,国家是用人之际,将才培养来之不易,国家危难关头,一将难求,这就是为什么保了小廖一命;杨汉威,不顾大局,谣言惑众,动摇军心民心。当务之急,是全国上下一心,民众对中央有信心,才能力保胜利。几条蛀虫,是现在用来兴风作浪的吗?给他点教训是不是应该?你说!”
  见汉辰垂了眼帘不做声,何文厚叹口气,缓和了语气痛心疾首的说:“还有你,杨汉辰杨司令。”何文厚捏紧了汉辰平张开的手掌端详了说:“这只手,我头一次握了他,是在黄龙河的孤舟上,子卿把这只手紧握了递到我手中时,文厚曾想,眼前是何等的一位少年英雄,有胆有识,才华洋溢;这只手,第二次我握着他,是在塘家集的飞机上,那是双大智大勇、临危不乱的手;第三次,我看到这双手,被师傅的戒尺打得惨不忍睹,嘴里还信誓旦旦说不会做那犯上作乱,不忠不孝的事。如今,又是这只手,他为了同部下赌气,扔下几十万大军不顾,逃回老家;他为了一己之私怨去持枪闯中央情报局;大战在即,他躲在家里作壁上观,还说些什么‘揭竿而起’的混账话。”
  何文厚说罢甩开汉辰的手,汉辰已是双目微合,嘴角微微抽搐,默然不语。
  “你想学胡子卿吗?他造反还有个抗日做幌子;你造反,就纯为了私心作乱!”汉辰听了这话心头微颤。
  “你说该不该打,该不该往死里打?”
  汉辰沉了脸,面无表情,心中不得不佩服何文厚的精明,居然明明的无理之事,在他那里却琅琅上口的满是道理,自己这个苦主倒成了为私心作乱的小人,理该被国法家规严惩,还一时无法辩驳。
  “抬眼看着我。”何文厚命令道。
  四目相对,何文厚说:“你委屈?不服?有怨气?你眼睛说话了,你有些怕了。你杨汉辰何等谨慎精明之人,也有如此大的把柄过失落入人手的一天。”
  汉辰目光匆忙避开。
  “师傅本来要跟了我来,我对师傅说,汉辰是个知书明理的儒将,不比那些军旅莽夫,听得进良言相劝。师傅交给我这方戒尺时说,不要同你讲什么道理,只管狠狠的教训了你去前线杀敌。”
  汉辰心中苦涩,心想哭求报国无门的是他杨汉辰,怎么反落得临阵脱逃的恶名。
  何文厚叹息说:“顾师傅是个上通诸子百家,下晓兵书战略的大隐者。师傅那里,文厚顶多算是个腆列门墙,你杨汉辰可是得了师傅的衣钵真传,你若是丢了师傅的脸,你说师傅会不会气得七窍生烟?”
  见汉辰呆滞的目视前方不应不答,何文厚轻松的笑笑说:“我今天不会拿了师傅的戒尺打你,你放心。龙城地头上,我怎么也要给师弟你杨司令留些脸面。同小廖一样,你给我滚去前线做事。对你们,没有什么将功折罪的机会,你们的后帐,等打走日本人,再来同你们一笔笔清算,该你们受的,一下也少不了!还有杨汉威,他给我立刻回空军去。”
  “总座。”汉辰抬眼坚定的看了何文厚说:“汉辰同总座有同门兄弟之名,更有君臣之实。总座的差遣,汉辰鞍前马后听凭调遣。只是汉辰这个不成器的兄弟,还望总座开恩,汉威他,他~~快要出国读书去了,去空军是断然不可。”
  “混账,当逃兵吗?是他的主意你的主意?”
  汉辰缓了语气平和的说:“师兄,威儿他不是当兵的材料,我要送他出国读书去,以免贻误军民。汉辰一切都听凭总座安排,只小弟的安置,断无更改的道理。师父也罢,长官也罢,师兄也罢,汉辰能接受任何苛责,但小弟的事,没的回头。”
  何文厚长出口气,叹了说,“冤孽,一个不够,又出一个。”
  屋内沉寂得听得到呼吸声,何文厚对了窗沉思许久,才说:“记得当年在中原大战,你帮胡子卿七七四十九天扭转战局,却屈居个幕后高手的无名之位,不图名利,不见史册。既然你能帮胡子卿,你也能在此国家兴亡的危机时刻不计名利的帮任何人,尤其是在抗日,你服不服?”
  汉辰沉着的点点头
  “好,你去前线,立刻就去,去津浦前线帮赵祖信司令。你此行无权无名,但我要你用你的头脑打赢这关键一仗!”
 
  迷梦
 
  出了房门,汉辰有些头晕。一直在门口心惊肉跳守候的张继组忙上前搀扶他到一边低声问:“伙计,没大碍吗?”
  汉辰依扶了墙,摆摆手。
  张继组把汉辰扶到下侍从室,拿了条毛巾浸过冷水递给汉辰:“敷一下,肿起来了。”张继组关切的观察着汉辰脸上明显的肿痕说。
  汉辰接过毛巾,把头埋进毛巾里低头不语。
  张继组知道他心里难过,就默默无言的在一旁候着汉辰。
  “小胡在的时候,总调侃说,每逢此刻,就能领教到领袖之伟大。”张继组逗趣说:“冒似无理之事,在领袖嘴里都能变成条条箴言。”
  张继组推搡了汉辰一下,哄劝说:“好了,不就打你两巴掌吗?你杨大少爷尊贵,碰不得摸不得。我们活该都贱命,都要象你一般,不时被他拳打脚踢的,还不去跳河呀。”
  见汉辰仍然深埋了头沉默不语,张继组敛了笑一本正经的说:“我知道伙计你舌尖口利,同子卿有个拼。你不是有一番大道理吗?上次抢白我的那套洋洋洒洒的高论都到哪里去了?”
  汉辰抬起脸,眼睛里充了些血丝,脸上无奈而不屑的笑笑,将毛巾放在一边。
  “伙计你别气,我不是落井下石。我是说,好在伙计你还算识时务的聪明,没跟他辩驳,你要是上来这宁劲真同他认真顶起来,怕还得多挨一个嘴巴。老头子肯定说‘长官教训,你只有听的份,找借口,你说该不该打嘴。”说罢逗得汉辰同他一起无奈对笑。
  飞机上,何文厚用余光审视了身旁正襟危坐的杨汉辰,低压的军帽帽沿下一双深邃的明眸在昏暗的灯光下闪溢着坚毅的神色。看着他立起的大衣领遮掩的脸颊,何文厚“哼”的暗笑一声,伸手把住了汉辰平放在腿上的手,关切的问道:“肿起来了?等到了行营要快弄些冰块退肿。”
  汉辰低垂下眼睫,仍然神色淡然,低声说了句:“不妨事。”
  “嘴硬。”何文厚笑骂道:“难怪师父说你牙骨硬得很。”,何文厚拍拍汉辰的手,看着他转过来对视的目光,不由凝视他片刻,转了身喊了身边的张继组一声。
  张继组忙应了声:“总座有何吩咐?”
  “继组,你看着我。”何文厚一句笑语,张继组莫名其妙的望着何先生的眼睛,审视着何先生的神色小心翼翼问:“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何文厚忽然放声大笑说: “只是忽然悟透个谜局。”
  张继组故作好奇的问:“什么谜局?也说来听听,让属下们也长长见识。”
  飞行时间长,何文厚一般都爱闭目养神,随行的人员都是连大气也不敢出。长夜寂寞中,忽然何文厚挑个话题,好事的讨好的就都围凑了哄着听他的下文。
  见众人捧场,何文厚故弄玄虚般说:“想当年这著名的‘八公子’都是如何挑选出来的?”
  张继组还以为何文厚又要出什么高深的题目考他们,一听是这种八卦事,还把自己牵扯进去了,估计就是又要拿他寻开心。刚要开口,就有好事的接了说:“不是说,都是当年名倾一时的达官显贵的公子,生得玉树临风的美男吗。这还用说,看小张就知道了。”
  “不全对。”何文厚笑了。
  张继组偷眼看杨汉辰时,汉辰的目光正在留意窗外漆黑的夜色,显然是不愿卷入这个话题。张继组也不知道汉辰是有意回避这个无聊的话题,还是为晚间挨的那两个嘴巴在怀恨。如果是后者,这种不知下台的举动还会惹恼何先生,张继组有些为他担心,毕竟杨汉辰的性子远不如胡子卿识时务的乖巧。
  “这个可考到我家门口了。”,张继组顺口不假思索的说:又忙得意的补了句:“那不过是《申江国流》借机会骗读者钱,拿了我们寻开心的。要说相像吗,当时号称‘八大公子’一露面,津沪酒店颤三颤。总座提的是这个事?”
  “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颤三颤呀。”一个侍从不解的问。
  另一个年纪大些的声音笑骂说:“招惹去一群花痴,把酒店都挤炸了。”
  一阵爆笑。
  何文厚依然摇摇头,含着诡异的笑容。
  “总座,不该呀,按说这八公子的事,我最清楚呀。”
  “你们有个极其相像的地方,太像了,奇绝的像。”
  张继组抓耳挠腮的暗自思忖:“怎么挑出来的?极其相像的地方。不该呀,要说我和胡子卿相像,这还说得过去,谁让我们两个都风流成性呢。可我跟明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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