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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人受过+番外 作者:红尘紫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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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豪门世家 民国旧影 铁汉柔情 恩怨情仇

  汉辰恭敬地招呼在座的宾客,应酬时走到了倪玉凝身边,他停停步,又不动声色的来到倪二爷的身边躬了身说:“倪世伯有什么吩咐尽管对侄儿说。”
  “贤侄客气了,你我两家世交,又算是邻居。如今大帅去了,贤侄有什么话,尽管开口。”倪二老爷笑道。
  父亲在世时,扬倪两家井水不犯河水,杨家是官,手握龙城军队和生杀大权;倪家是商,龙城的买卖上至银行票号工厂,下至当铺杂货铺,处处可见倪家的产业。
  如今杨大帅一死,倪二老爷仿佛客气了许多。
  照顾了一圈,副官来到汉辰身边低语几句,汉辰忙向三叔公和姑爹告个假,急匆匆向书房去。
  省厅几位父亲生前的老人皱了眉头对他抱怨说:“明瀚呀,你快拿个主意吧,这军饷发不出,可是大事,会兵变的。可厅里没钱呀,哪里还有能调配的钱?就是税收上来要去建堤坝的钱都不够呢!”
  秘书长老覃一张枯木般褶皱的瘦脸,小眼睛挤在一处,发愁时更是显得头小身子长,抱怨说:“唐军长找我来闹,我该如何办?又不是我吞了账款!”
  汉辰一边安慰他,一边查看账目。
  “大帅留下的款子,能有的,怎么这么少呀,这才十七万。”老覃问。
  汉辰在屋里踱步寻思,叹气说:“家父过世前,曾经说过,近年来龙城军政都是入不敷出,军饷是年年发愁。不过挤一挤,也就渡过来了。如今杨家的宅子固定的家底,加上账目上能动的款子,也就不足十万,其他地方能调配一下的,有个几万,怕是能凑到,也就三十万的款子。相距甚远呢。”
  “按说呢,这龙城上上下下都是杨家的,我们这些老人,不过是为杨家看仓库拿钥匙的。主人说这买卖做,我们就尽职尽责,若是主人有什么难处要关张,我们也没什么异议。”
  汉辰似乎从老覃的话里听出些什么隐意,问他说:“您的意思是~~”
  “少帅,能不能再想想,看从哪里还能挪动些款子,先把眼前的饥荒渡过去?”老覃诚恳地说,一脸陪笑,汉辰的脸渐渐阴沉,他无奈地笑笑说:“家父手中的账目,汉辰不过近年来才接手,之前覃老叔替先大帅打点一切,龙城账目上到底有多少,想您是最清楚不过的。”
  老覃叹气说:“我就是说呢,几年前,和欧阳东打仗那阵子,龙城金库富足,七爷回来还带来了一笔钱,那时候老帅还张罗了去美国买债券。啊,就是四少爷张罗弄的。可是,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钱就越来越少了。不然,少帅去问问四少爷,海外是不是存了钱,大帅应急的?”
  汉辰摇摇头说:“我可以去问,但大家不要指望,还是想想可行的办法。前几天,四弟来电报,说那么形势不好,经济萧条,杨家的资产缩水,他急得都无暇回国奔丧。”
  不了了之的谈话,送走了众人,汉辰的副官小贺探头探脑地左右看看无人,气哼哼地对汉辰说:“少帅,你还听不出来吗?最近这些家伙都在议论呢,说是少帅借了老帅过世的机会敛财,把龙城账上的钱都偷偷的做掉了,放到海外去下蛋了,这些人这才来闹事的。”
  一种无名的委屈冲上心头,汉辰咬咬薄劲的唇,无比的愤慨又无从发泄。许久,才低声问:“倪二老爷可在?我想请他来叙话。”
  作者有话要说:  
    
    ☆、开口借钱难
 
  倪二爷抽着雪茄烟,洋买办出身的他喜欢一身西装笔挺,留这两撇小胡子。只是身材是枣核型,脸瘦腿瘦,可惜长个将军肚,让人看起来身材很奇怪。
  汉辰记得玉凝说过,她叔父自幼就暴饮暴食,睡觉没个规律,最喜欢吃糖,所以周身的养料都集中在肚子上了。也有人说,倪二爷满腹的心思,心太沉太大了,所以胸腔装不下,都坠到了肚子里。
  “倪世伯,小侄请世伯过来,是有一事相求。”汉辰直言不讳,倪二爷用食指轻轻叩叩夹在指间的雪茄头上的烟灰,忽明忽暗的烟头星火在黯淡的房间内显得耀眼。他说:“明瀚世侄,可还是为了东鑫银行和智睿银行贷款的事?若是为了此事,可以跟我的代理谈,不是他正在和你们接洽吗?”
  汉辰点点头,想是倪二爷来这里的路上就已经做好的盘算,不愧是商人。
  “世伯所言不错,侄儿就是为了此事。但是何代理说,这个十三个点的利是贵号一定要收的,您是知道的,所借的款子,是军队的粮款,不像是对外方高利贷做买卖,有利可以返还。所以,能不能考虑只是借款,一年后一定返还!”汉辰诚恳地请求,倪二爷却摇头叹气说:“贤侄,不是老叔不肯帮你,你看看,你看看如今我这点家底。那年龙城整顿经济,偌大个龙城,不就是抓出我这几个号子放贷太宽,利又厚,快赶上高利贷了。我一怕呀,就让他们把号子挪去了上海,龙城这边的,嘿!聋子的耳朵,摆设罢了。如今你来借款,还是这么大一笔,你让老叔哪里去给你找去呀?啊?”
  “世伯,此一时,彼一时,也是龙城当时对西方的经济和这些银行的运作多有不懂,那些本地的钱庄银号才联名来告倪家的银行。”
  汉辰理屈,记得那似乎还是七叔在的时候,父帅执意要封倪家的钱庄,七叔极力劝阻,即便是这样,也难改变父亲的一意孤行,毕竟这其中关系错综复杂,不想倪二爷一直记仇。
  “世伯,军队保的是整个龙城的安危,也包括倪家在龙城的工厂商号。”
  汉辰的话被倪二爷摆摆手打断说:“杨少帅,你的话老夫明白。只是倪家早就担心战火会烧到龙城,早早的将在龙城的产业撤离。当然~”
  倪二爷扫了一眼汉辰笑道:“我知道,玉凝那丫头动了凡心,留了些厂子没有搬走,去稳定经济,我不同她计较就是了。”
  话不投机,没有什么可谈的,如果接受了倪家的条件去东鑫银行和智睿银行贷款,那就是等于饮鸩止渴,后果更是可危。
  送了倪二爷去后院听戏,汉辰踌躇地在院里徘徊,靠在一棵大树上仰头望天,可惜浓荫遮盖了一片天空,剩给他的只是可怜的一片。
  “杨少帅,怎么不去听戏?”一个文弱的声音,清凉悦耳,他转过身,一双泉水般明澈的眸子在望着他,单薄的衣衫,俊朗的面颊,是刚才见过的魏老板的次子魏云寒。
  “是你呀?”汉辰调整了语气,对他笑笑,魏云寒也腼腆地一笑说:“刚才我扮《伐子都》,没有见到台下有杨少帅。”
  “我说过我要听那出戏吗?”汉辰问出口觉得自己有些唐突,小伙子面颊一红,眼睛慌张地游离,如受惊吓的小兽。
  “倒是听先父提到过,魏老板的二公子愈发的出息,那年云舒跌断了腿,听说那位才十四岁的二公子就懂得替父分忧,不想老父带病登场,自己挑了大梁,一个漂亮的‘云里翻’翻下五层桌子,技惊四座!”
  魏云寒白净的面颊带了笑,那笑意里含了稚气和纯真,青涩的少年令人爱惜,汉辰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也是带了几分羞怯的立在树下,望着父亲时眼里含了怯意。
  “好,改日一定听你的《伐子都》!”汉辰拍拍他的肩,小家伙周身一震,汉辰反被吓到,手挪开,似乎后悔自己举动的唐突。
  “大爷,门口,门口~~”
  “慌得什么?”汉辰骂着气喘吁吁的副官小崔。
  这几个副官都是随了他几年的小子,长大了也都还这么毛手毛脚,人说奴才像主子,可是这几个家养的孩子一定不随他的沉稳。
  “哎呀,大少爷,是五老爷回来了,从日本回来的,还有五太太。”
  汉辰震惊,他没想到他拍电报去寻的四弟和三姨娘不曾回来奔丧,移居海外多年,一直未曾回家的五叔无婶却回来了。说不清是喜是忧,但毕竟是寥寥无几的亲人,汉辰大步向大门而去。
  五叔比他相像的要年轻许多,如果不是知道五叔早已年过不惑,真会误认为他不过是而立之年有些老相。皮肤保养得好,可能是海边潮润,星眸依旧如当年见到的一样有神,身后跟了风采照人的五婶黄子清,还是那么风姿绰约。
  汉辰几步赶上,抖了袍襟跪地磕头,喊了声:“五叔,侄儿汉辰这厢有礼,五叔一路辛苦了。”
  五叔焕睿乳名冰儿,自幼也是父帅杨焕豪抚养大,汉辰知道父帅喜欢五叔,甚至胜过七叔,这些是七叔抱怨过的,都是弟弟,父帅对五叔十分疼惜,五叔逃家出到海外这些年,不曾碰过他一手指头。但是七叔犯错屡屡被揍,这些是七叔一直郁闷不平的。如今五叔回家了,看来还真有些良心,起码对逝去的大哥有手足眷恋之情。
  五叔目视前方,没有看他,满脸的泪痕指了前方问:“你爹,他去了?”
  “是,五叔。”汉辰跪在地上,五叔没有吩咐他起来,他也不能起来,这是规矩。
  “你就是这么报丧的?你就是这么孝顺的?”五叔质问,语气已经很是奇怪,一旁的五婶责怪地拉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在大门口发脾气。
  汉辰不知如何作答,但是想五叔的脾气一定是因事而发。
  “杨家的长子,父亲过世了,你竟然眼里没有一滴眼泪,真是男儿的泪粒粒如黄金吗?你爹死了呀,你让外人如何去看你,如何去议论你!”五叔气急败坏。
  汉辰默然垂头,淡然说:“五叔若是想看戏,戏开在了后园的戏台,请了京城闻名的德兴社来演。”
  “你个孽障!”五爷提脚就要踹,五婶在拦,身后赶来的许北征忙劝阻道:“五弟,算了,算了。”
  “焕睿,你什么时候也这么粗鲁了?”五婶怪罪道:“父亲过世,他心里很难过,怕不亚于你,你好哭,不是每个男人都好哭的。没有眼泪不能代表什么。”
  “五叔,呜呜,五叔~~”小乖儿凑过来拉着五叔的手摇摆着,哭得悲咽,乖儿应该没有见过五叔,如何他同五叔这么亲?可见乖儿在做戏,小脸哭得膳红,怯生生的样子无助得如孤儿一般,事实上他是孤儿,已经是。
  作者有话要说:  
    
    ☆、庭训
 
    该来的总算要来,汉辰料到会有这么个时候,就像细流汇聚成大河咆哮而下,就像阴翳的天空乌云聚集引来惊雷闪电大雨倾盆而下。
  此时的书斋里只有四人,汉辰抬眼望去,父亲的书案前三把交椅,一正二偏,中间端坐了三叔公,怒目而视,左侧是五叔焕睿,毕竟是杨家的嫡系亲属,父亲的亲兄弟,右侧是姑爹许北征,虽然是外姓,但身负了父亲托孤的重任。
  汉辰孤零零地跪在青砖地上,门户紧关,或许是给他这个杨家新一代的掌门人留些颜面。
  “汉辰,你是杨家的长房长孙,如今家里家外对令尊的死议论纷纷,有些事,当了我们这些长辈,还有你父亲尚未远去的亡灵。”三叔公顿顿声指指书斋墙上黑纱挽边的杨大帅巨幅黑白照片说:“你说个明白。你爹,他是如何过世的?如何就死在了家门外,你同你爹讲了些什么?更做了些什么!”
  汉辰不解地抬头,眼里含了嘲弄的笑,苦笑几声,冷冷道:“恕孙儿愚钝,叔公的话,汉辰不甚明白。”
  “龙官儿,你就实话实说。你老子死在了外面山上,还是深更半夜的,他去做了些什么?他死时,只你在他身边,你说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许姑爹急得解释道。
  汉辰疑惑的目光望着姑爹,不知如何作答。他这位姑爹,据说当年七叔逃家五年后回龙城被绑去祠堂教训时,就是这位唯恐天下不乱的姑爹从中挑拨,害得七叔被打得死去活来。汉辰喜欢姑母,也知道姑爹平日在这些后辈子弟中最疼爱他,但他心里对姑爹的感觉很怪,说不上喜欢,也不说上厌恶,可是如今看到姑爹这副嘴脸,真是令他寒心。
  “父亲尸骨未寒,怕如今阴魂不散就在这房间里飘荡着望着我们。汉辰对先父如何过世一无所知,先父在天之灵可以为证。汉辰早起在宅子里寻不到了父亲,就猜想父亲去祖坟给七叔扫墓去了,赶去时,父亲面对苍山翠岭背对汉辰而坐,已经过世多时身体僵硬了。”汉辰答到,语速平缓,话语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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