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懦弱+番外 作者:荒厂犬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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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煜明无奈地笑笑,毫无逻辑,几乎有些语无伦次地跟林非解释,“我从来没有给谁天天做饭过,住进我家的你也是第一个。我不把不三不四的人往家里带。我觉得,只有,只有要共度一生的人才能带回家。换了别人我根本不会因为愧疚而让他住到我家里来,我对你一再忍让也不是因为那张纸头,那对我根本没有任何约束。”
“谁要你忍了……”小小声地反驳他。
“你听我说,一开始每天报备行程我觉得很麻烦,但后来只要能收到你偶尔回的一句:知道了,早点回家给我做饭!我就能开心半天,提早下班去买菜。那次你很晚回来,我对你发火,是因为明明有我这里可以去你偏要去别人那里。让我觉得你根本就不把我当回事,所以……再有就是,你撕了那张纸的时候,其实我很害怕。害怕我们之间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你摔门出去的时候,我有点傻了,等反应过来追出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你的人了。我找了很久……真的,特别久,天都亮了我还在小区下面傻站着,买了两份早餐回去,晚上回来桌上还是两份。我又跑去找,几乎把你平常能去的地方都找过了。”
林非没再出声,垂着眼睛静静地听着。
何煜明见林非都不说话,以为自己说的这些还不够有诚意,于是接着说,“原本我一直不认为我是喜欢你的,我怎么会喜欢你?至少我自己一直以为,我很讨厌太女姓化的男人,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但是你回国那次,你还记吗?我和杨艺寻吵起来了,因为他说他要娶你当媳妇,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不管怎么样就是不许他去找你。”顿了顿,“这两天你不是还把手机扔给他了吗?每次他说他要娶你,我就根本没办法把他当个小孩子,不管他九岁还是三岁……林非你不要喜欢他。”说着又重新把林非抱进怀里。
林非没挣扎,就任由何煜明抱着。耐不住地,真是奇了怪了的,怎么好像有点止不住地高兴呢?还是嘴硬,打死不承认,“我就是不喜欢他,也不喜欢你!”
没想到何煜明竟然很开心,语气都轻快了,“没关系。我知道我以前很离谱,私生活很混乱。我知道你也一直很讨厌我,我比你大十岁,还是个男人。但……你给我个机会?”等了一会,没有听到回答,他有些慌了,“你不用马上回答我,过个三五年再回答也不要紧。”
“不给!”一把把何煜明推开,“还处理不处理伤口啊?处理好了,我要洗澡,全身湿嗒嗒的难受死了。”
何煜明眉头皱起来,蹲到床边,满脸没落地替林非看伤口。伤口看起来并没有很严重,一块淤青上有两条红色的血痕,稍微磨破了一点皮,血已经凝固起来了。
但就是这样何煜明还是很小心,一边吹着气,一边消毒,“应该不是很严重,明天还是去一趟诊所吧,我约好时间了。”
“哦,那你抱我去洗澡。”两手一伸,等着某人的脖子凑过来给他搂。
第42章 割发哭【三】
何煜明搬了个小凳子,放在浴缸里,让林非坐着。因为身上有伤,不适合泡澡,只能淋浴。何煜明替他试了水温,把水洒交到林非手上。
眼看着林非就要脱衣服,他转身就快步走出浴室。
“等一下。”林非似是漫不经心地喊住他。
“嗯?”
林非指了指面前的地上的白瓷砖,“你也搬个凳子,就坐这,我有话要说。”
这是让何煜明看着他洗澡啊?何煜明愣了一下,“你不怕么?”
“你敢吗?”
“有什么不敢的?”
“那你不怕我恨你吗?”
“怕。”何煜明败了,“你说什么我在门外听吧。”
“水声大了听不见,你就坐这听我说。”
何煜明两手放在大腿上,坐得端正地像个小学生。
林非连浴帘也不拉,一边淋着一边开始脱衣服。从高处洒下的水,时不时点点滴滴地溅到何煜明身上,弄湿他的白衬衫。
“我爷爷,你知道吧。”
“恩。”
“说说看?”
何煜明知道林非这么问一定和那张牵扯了华世百分之十几股份的转让合同有关,就像背资料一样背出来:“律师出身,三十年前开始着手投资各大产业,不只是华世的大股东,手下有十几家跨国企业的福分。”想了想,加上一句,“华世百分之十几的股份对他来说不算太多。”
林非坐在那,面对着水洒,让水劈头盖脸地淋过来,闭起了眼睛。
“对。了解的很清楚嘛。那我呢?查过吧。”
当然查过。
“恩。你是他唯一的孙子。”
“还有呢?”
“你父亲因为不愿继承家业,二十多年前几乎和他断绝父子关系,娶了你没有任何复杂背景的母亲。他目前在大学担任教授,你的母亲是副教授。”
林非双手伸进头发里,把头发梳向后方,“断绝关系,做起来却没有说起来简单。那老头……我爸始终都希望我能继承爷爷的家业。我没去过幼稚园,更别提小学初中,所有的东西都是按他们觉得需要的教给我的。”把沐浴露倒在手上,开始搓成泡泡,往身上抹,“到了该读高三的时候,我好不容易求我爸让我去上学。学校是最好的学校,但总有些我没接触过的东西。”
“林非?”何煜明叫了他一声。
他听见林非谈起往事的声音里竟然藏着没落。
从前他很少觉得这个刺拉拉的少年心里有什么心事。
“你闭嘴,听我说。”林非从上身搓到腿上,“我从小就是被当女孩子养大的。说话细声细气,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有礼貌有规矩,再加上头发再怎么也会被同学笑话。为了不让人笑话我像个女的,我就跟着几个学习成绩不好的人混开了。他们也没什么的,最多就去去酒吧,偶尔小打小闹地干上一架,骂骂脏话,泡泡妞。”他似乎笑了笑,“我爸就觉得我学坏了。难道觉得我一辈子跟个女人一样的好?他不让我再去上学。我就和他们闹翻了,没带多少钱,一个人跑出来。为了不让他们找到我,断了和所有那时候混在一起的同学的联系。好在正好有个选秀节目,节目期间有住有吃……”
然后,何煜明就都知道了。“抱歉。”就算林非下了药,想捉弄他,也是他有错在先。
“我偏不想按照他们的意思活!”林非身上洗得差不多了,也不管泡泡冲没冲掉,就开始洗头,双手伸进头发里半眯着眼睛,慢慢地揉着被割地一刀平的头发。“纪深对我很好,特别好……除了我妈以外,还没有谁这么护着我过。说实话,我其实不太清楚华世百分之十几的股份对纪深报复穆燐烁,或者保全纪深有多大的用处。但我就不想这么眼睁睁看着,看着所有的事情就这样发生,我什么都做不了……”
就像他明明清楚他爷爷会在到了期限的时候,出手给他挖上一个又一个坑,让他不得不回去继承家业。这两年不过就是重新被约束前的放风而已。
爷爷疼他,宝贝囡囡小心肝。别的什么都依他,唯独这件事,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老人家觉得,这是把他一辈子的心血交到小一辈的手上,小一辈怎么都得视如珍宝地收下,传承下去。
林非就是有天大的勇气,身上没有一分钱就出去闯,但是没办法真的看着他爷爷直到最后都放心不下那些家业,在人生最后的这么些年都活在担惊受怕里。
这些话都不会告诉何煜明的,这都是他出来浪荡这些年偶尔静下来会想想的小心思。
林非沉默了好一会,在他头发冲干净了的时候,忽然问何煜明:“你知道我拿什么换的合同吗?”
何煜明还没来得及回答。
林非有些吃力地站了起来,关掉水洒,笑笑地接上了自己的话,“就是继承家业。也没什么的,挺好的。反正就算这次不用掉这个筹码,总会有用的时候。”
湿漉漉的脚踩到垫子上,拿了条浴巾擦擦身上,擦擦头发,浴袍一披。就像走着时装秀一样地走到何煜明面前。
何煜明抬起头,这才重新看见林非的脸,笑的不呢么自然。林非颈子上没有擦干的水滴,几乎就能够勾起最原始的欲-望,哑了的嗓子,好不容易说出问他累不累,要不要睡会的话。
“何煜明,你姓无能么?”林非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还是你喜欢我是假的?”慢慢地蹲下来,两张脸越凑越近。看着何煜明可以说是略微僵着的脸,他觉得好笑,他都向何煜明摊牌了,何煜明以为是干什么?
“你……”何煜明克制着冲动,从凳子上站起来。不站还好,一站不小心碰了林非一下,林非膝盖上本来就有伤,一个没站稳整个人跌进何煜明怀里。
何煜明有些无措地把人扶正了,没想到站稳了的林非仰着脸,双手扶着他的肩,抬起没有受伤的膝盖,在他□□乱蹭。
“何煜明,你是不是男人?”林非皱起眉头,放下腿,“还是说我现在……唔——”
这一次林非回应了他,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何煜明身上,紧紧贴着。
林非对于感情是迟钝的,但他忠于自己的感受,不喜欢迂回绕弯在关键的时候口是心非。有什么呢,他就是喜欢上这个禽兽了。连头发都是因为他左一句人妖右一句人妖,心里堵得发慌,才当着他面割断的。
多少次,以前住在一起的时候,林非穿个小裤衩随便乱晃的样子何煜明看上两眼都要去冲冷水澡。现在喜欢这么久的人就隔了两层布料贴在他身上,疯狂地吻着他。
怎么把持?
突然一根神经被牵动了,脑海里一闪而过是当初林非因为被强迫而咬舌头咬出血的样子,额头的青筋一跳。把人从自己身上拉下来,“林非,你不要冲动。我不想再像以前一样强迫你。”
林非勾起唇角,解开何煜明的皮带,半褪下他的西装裤,【删】,“憋坏了,就真的断子绝孙了。”何煜明一把把林非扛起来,再不明白林非什么意思,他就真的是傻了,“你是自愿的。”
“别废话。”
雪白的被子被掀开,披着半散开浴袍的林非被轻抛上了双人床,他眼里含情地【删】果然是禽兽。【删】
他弯下腰,恋爱地摸摸林非嘴唇。
【删】
林非嘤咛着,脸上悄然攀上一点点的红晕。
【删】
【删】他从不知道强忍着自己的欲-望,去讨好对方,让对方轻喘难耐,能让他自己也跌进那种喜不自胜的深渊里。
他喜欢看这样的林非,不,什么样的林非他都喜欢。
【删】林非透过眼里的水雾能看见他忍得辛苦,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就是这样了还这样小心待他,险些笑出来。
“进来吧。”
“怕弄疼你。”
“慢一点……恩,就好。”
【删】
不忍心地说:“别咬嘴唇,咬我。”
“哈……咬你?恩——我咬你脸上好不好?让你……恩,出不了门!”
【删】
林非瘫回床上,侧过脸,哑了嗓子,“出来,我还不适应。不许再发-情了。”
禁欲了快半年的何煜明当然是一次不够的。但看看软散在床上的林非,心软得不成样子,再怎么狠心去折腾他?低下头亲亲他,抱起来,走进浴室替他清理身体。
【删】“这里没有润滑剂,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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