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懦弱+番外 作者:荒厂犬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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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什么样的,指一个,我追回来。”
“我要亲妈,你去,看我爸不嫩【弄】死你。”
何煜明点点头,“不亏,反正你爸已经想弄死我了。”
“切。”林非走一步踢一下,一块石头,滚过整条街,“大不了和那老头断绝关系,怕什么。”
林非开始说起家里的旧事,他爷爷和他那死人老爹不一样,从小最疼他了。奶奶去世得早,爷爷也不肯再娶,孤身一人十几年了。所以他才无论如何要他爷爷认可他们的关系。
至于他那死人老爹,无所谓了。反正他也能为了女人,就和爷爷老死不相往来这么多年。
他老爹可不是为了他亲妈才和爷爷断绝父子关系的。母亲家里虽然不是太有钱,但家室清白,又是在大学里教书的,他爷爷都能同意他们两个的事了,为什么不同意他父亲和他母亲?
他爸是为了个离过婚的舞厅女才和爷爷闹翻的,之后那女人还跑了。
林非他爸娶了他妈以后,和爷爷之间的父子关系稍微缓和点了,但他还是很少回去看他爷爷。
爷爷一个人住一栋别墅,很孤独的。
他爸还有他妈陪着呢,尝不到这种味道,接着撇撇嘴,满不在乎地又踢一脚石头,“以后我们每年都要去看爷爷。我爸那,他不同意,就不管他!”
何煜明清楚,现在林非正生着大气呢,劝也劝不好的,过些时候再说吧。揽过林非窄窄的肩,告诉他听他的。
因为林非答应了他爷爷要继承家业,所以不得不学个雅思,出国读商学。
林非的英语其实很好,只是应试和口语总是有些差别的。期间还要继续接通告,对林非来说继承家业归继承家业,让他放弃演艺事业也是打死都不干的。
何煜明则基本每天都在加班。穆燐烁不在,华世的事,全部压在他办公桌上,一个疏忽就会造成损失。
所以常常林非下了通告,就跑去华世,买两份晚饭,抱着本单词书陪他到凌晨。
又是差不多到凌晨两点的时候,何煜明理了理手里的文件,说解决了。
林非抬头,睡眼朦胧地嗯一声,让他去洗脸刷牙,今天就在这里睡,明早起来了再回家洗澡换衣服。
何煜明答应一声,余光瞟一眼桌面,又深深看林非一眼,“抱歉。”
“别罗里吧嗦的。”林非替他拿了洗漱用具,塞他怀里,推他一把,“快去。”
等何煜明出去了,林非远远地把手里的单词书往何煜明桌上一扔。扔是扔上去了,但把一个文件袋碰得掉到了地上。
文件袋口是开着的,里面一打照片从袋口滑出来。
林非弯下腰去捡,才拿起第一张,整个人就清醒了,睡意全无。
照片里的人很像穆燐烁。
林非看着照片僵了几秒,拿起文件袋把里面的照片全都倒出来,一张一张看。
照片上的人是穆燐烁没错,少了平时那份盛气凌人的锐气。
他被囚禁在洛杉矶那栋别墅的阁楼里。窗棂前长满的藤蔓被砍掉大半,似乎原本的窗户也被拆除了,换上了全密封的一层玻璃,玻璃外按上铁栏杆——简直比监狱还监狱。
几张从室外拍的照片看不太清人,而有几张从室内拍的照片更让林非背后发冷。
李景荣这个男人……太恐怖了。
阁楼里除了一张被褥凌乱的床什么都没有,穆燐烁几乎是佝偻着的,层高看起来还容不下他笔直地站着。
又是一张,是仆人送进去的饭菜,这究竟是什么?林非怀疑这到底能不能吃,大概监狱里得伙食也就不过如此。
还有更渗人的,之前的照片因为角度问题都没拍到穆燐烁的脚,他的脚上拴着铁链,铁链连在床沿。
林非咽下一口口水,这真的是亲人吗?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林非次次见都这么不可一世的男人。
竟然……被折磨地连脊骨都直不起来。
何煜明在林非身后轻声叫他。
啪地一声,林非手里的照片掉到地上。何煜明弯下腰,捡起来那些照片,重新放回文件袋。
“怎么回事?”林非不敢置信地看着何煜明,“你从哪里来的这些照片?”
“穆叔叔寄来让我给纪深。”
“不行!”林非一口否决,“师父好不容易走出穆燐烁的阴影,你现在拿给他这些,不是要逼疯他吗?”
纪深曾多在乎穆燐烁,林非全都看在眼里。所有人在洛杉矶看着李景荣“处刑”穆燐烁那天。他见他师父双眼空洞的样子,几乎能替他哭出来。
纪深每一下抚上穆燐烁脸的动作都呢么轻,但每一下都是诀别。
何煜明叹息,把林非拉了起来,“他大可以直接寄给纪深。”
言下之意是,李景荣非要何煜明转交这些是为什么呢?
林非一惊,何煜明没有说满,但他能想明白。这照片不单单是准备给纪深看的,也是要“顺道”让何煜明过目的。
林非静了下来,低着头,不说话。
何煜明拍拍他的头,让他先睡,再不睡天都亮了。
“你打不打算给他?”
何煜明沉默半晌,最后还是说:“听你的。”
“听我的会发生什么?”
“我也不知道。”
何煜明抱起林非,几步走到办公室配着带床的休息室,掀开被子把人藏塞进被窝里。
“先睡。”
不情不愿地头埋在被窝里,发出也不知道是嗯还是唔的一声。
然后就是大天亮,大概因为困,他们是都睡着了的。但又满怀着心事,睡得都太浅,等马路上的车越来越多,早高峰开始,喇叭声就刚好窜入高空,透入窗子把他们吵醒。
一醒来林非就往边上摸,人还在,眼睛还没睁开就死死抱住。
穆燐烁被“处刑”的那天他映象太深刻了,他不想和纪深转换角色。
何煜明身上的烟草味日益淡了,随之变成了一种他特有的气味。这种气味把林非环绕起来,说不出的安心。
“照片,你给我,我拿给师父。”
-
照片,纪深收到了,两份。
一份是前几天林非拿给他的,只有了了几张远景。林非拿来的时候还让纪深别相信,说指不定就是李景荣的阴谋,照片上的人根本就看不清是谁。
纪深笑笑,收下来,答应他不信。
林非见纪深不信,似乎长舒了口气,心里落下块大石头。
纪深看在眼里,但也不多问。
等林非离开了,纪深又重新打开文件袋拿出那几张照片。反反复复地看,手指轻轻摸上窗户里模糊不清的人影。
最终放下,重新塞回文件袋,塞进碎纸机,看着那些照片变成一条一条的碎纸。
第二份,现在就在他手里。
酒吧里,刚才,坐在对面的男人推到来他面前的。
厚厚一打,三四十张。
有些人想让他看的东西,不看全大概真的是不行的。
纪深不动声色地放下看了一轮的照片,问男人给他看这些干什么,他的复仇已经结束了。
“哎呀,小爷还以为你会心疼呢。想不到你如此冷血,眼睁睁看着旧爱受这般的苦。”男人饶有趣味地打量纪深,像发现了新大陆。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纪深装的气定神闲,心下暗流汹涌。
男人耸耸肩,笑起来,“不觉得你该如何。”轻拍桌面,拍在桌子上的手不立刻拿起来,反而做了一个推的动作,等男人的手进了纪深才看见——他推向纪深的是一张卡。
纪深不响,眼睛只从卡面上瞟过,不管里面有多少钱,一张□□都不能吸引他的注意。
但,问题是,这卡和谁有关。
“还给你。”男人发话。
“还?”
“你签华世前,我问穆燐烁要的——五千万。你从英国回来第一次见到他,他就知道是你是覃澈,五千万可是你的卖身钱。多亏你,小爷我看了场好戏,这卖身钱我就不收了。”
穆燐烁不是仅仅因为他和覃澈神似才包-养他的吗?
纪深死死盯着那张□□,他记得,穆燐烁似乎说过这样的话——拿所有的钱买了个宝贝。
而面前这个男人又说,这五千万是穆燐烁拿来买他的……
男人很满意见到纪深现在这副样子,站起来走到纪深身边,凑近他的耳朵,“收好了。密码是——他生日。”
纪深全身一颤,倒抽一口冷气。他知道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但,无动于衷,还是做不到。
他转头,下一秒男人或许就要消失在斥满了互相碰撞肢体男人的舞池里,他不敢再等,有些嘶哑地喊出来:“等一下。”
男人回头,依旧那张能魅惑众生的笑脸,居高临下,威仪百态,“嗯?”
第50章 不得已【二】
“他……还在洛杉矶?”
男人单手撑在玻璃茶几上,贴近纪深,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嗯,洛杉矶的医院。”
大笑,转身,不见踪影。
“医院……吗?”
纪深把□□放进文件袋里,文件袋重新放回眼前的桌子上。
双手架在膝盖上,坐了一会。
酒保Aaron走来,一杯颜色阴冷美绝的鸡尾酒放到纪深跟前,“老板让我送杯酒来,我猜你会喜欢这个。”
俨然是一杯纪深过去常喜欢点的——烈焰焚情。
“谢谢。”纪深轻抿一口,品了品,把酒杯拿到眼前细细打量一番。
“不是吧,喝得出不一样啊?”Aaron一脸沮丧,“之前进的番茄和柠檬突然脱销了,换了别家的。很糟糕吗?”
“不会。”纪深再喝一口,忽然自言自语似地小声说,“最多……没了效果。”
“什么?”Aaron没听清。
“没什么,很不错。”
“那就好,这家的进价还更贵呢!有你这个老顾客的肯定我放心多啦!我先去忙,有事找我!”
纪深再抿一口,也不知道现在的笑里参杂了多少别的东西。
他又哪里是会品酒了的?从前把这酒当药,如今没了效果,不,或许这酒从来就没有效果。
说是焚情,焚情,又可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好酒不该被辜负。
纪深喝完一杯酒的时间,打发掉三个搭讪者,打了一通电话。
搭讪者的其中一个几乎认出他就是纪深,开出百万的价格来想玩玩明星。纪深礼貌地告诉他,他只是来见朋友,谈公事。
搭讪者如果够礼貌,不会见着人开口就谈钱,买419。
那些没礼貌,不懂得尊重人的暴发户,往往对自己的欲望也从不克制,他们觉得不享乐就是受罪。
纪深的笑搁在脸上,礼貌的,职业姓的。
声音却变得异常冷漠,他说他不介意叫他的保镖来料理他。接着刷地站起来,一脚踩上男人已经有些充血的部位,“我自己来料理也没问题。”
男人疼得整张脸扭曲在一起。纪深还在笑,拿起文件袋,丢下一句,“后会有期啊。”离开。
纪深不知道,他这个举动几乎在这个男人的□□上浇了滚滚热油,助它顷刻能烧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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