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懦弱+番外 作者:荒厂犬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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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他语无伦次得说什么呢?
安年笑起来,看看反光镜,转了个弯。
纪深见他不说话尴尬得很,“我是说我不挑食。”
“你蛮特别的。”顿了顿,“我平时都坐在电脑前,不太会说话,也没什么朋友,所以想请你吃个饭聊聊天,好多个朋友。”安年的话怎么听怎么诚恳。
“恩,好啊。其实我也没什么朋友的。”安年的身份蛮特别的,纪深对他不用像面对记者时那样说冠冕堂皇的话,也不用处处在乎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他们几乎是两个圈子的人,可以说并不会有太大的牵扯。
在纪深看来,公司买下小说的影视版权后都是公司或者导演和编剧来选择演员的,和作者关系并不太大,一般的作者是不会提出,主角不是谁我就不卖版权这样无理的要求的。少有特例。
不以银幕前的样子对他,这样反而就把自己稍有迟钝的那一面露了出来。
想起安年签售会时的夸奖,纪深稍稍偏过头,不知何意地说,“萧涵才是五个演员里最特别的。”
安年随意地顺着问下去,“哦,是吗?他怎么特别?”
“他是戏剧学院的天才。”
“你不比他差。”
纪深一愣,琢磨许久,只能说:“谢谢。”顿了顿,加上一句,“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第11章 毕业式【二】
纪深把最后一口蛋糕塞进嘴里,满脸地幸福,“这家的甜点好好吃。”
“如果喜欢的话,考不考虑打包一块带回家?”
“恩!好啊!”顿了顿,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不行,除非我请客。”
“我请你吃饭,怎么能让你请客?不如……”
“嗯?什么?”
“你请我去山上的天文馆观星。”
“观星?看星座命理什么的?这你都会啊!能不能教教我?什么时候去?”听起来是很有趣的,好久没有出去玩了。
“好啊,我教你。明天有通告么?”安年看了看手表,“如果没有,就今天吧,怎么样?天气时间都刚刚好。”
“通告的话,下午才有……等等,我接个电话。”
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穆总。纪深起身走远一些,接起来。
“纪深。”
“嗯?”
“我等会就去你那,你准备一下。”
“啊?准备……”
“准备宽衣解带,侍君就寝。”
如此露骨的话听得纪深一愣,“我今天……”
穆燐烁的声音阴沉下来,“别说你没空。”
“我现在就回去。你等我一会。”顿了顿,特意温柔地加一句,“抱歉,让你等我。”
“知道就好。”嘟嘟嘟嘟——
纪深走回去,一脸抱歉,“那个,抱歉,今天有些事。不能请你去了,改天吧。”
“怎么,佳人相约?”
“怎么可能?”顿了顿,“是临时来的工作。”
“你把手机给我。”
输入电话号码,打到自己手机上,“这是私人电话吧?”输入界面上,能看见近几次的通话记录。
“恩……”
“到时候再打给你,你去哪里我送你吧?”
纪深站在那里盯着安年的脸半天不说话。
安年摸摸脸,“怎么了,脸上有东西吗?”
纪深摇摇头,“要是我是女孩子,还以为被大作家追求了。像那种,看了我拍的戏,一见钟情的情节。”说完自顾自地笑起来,“抱歉,我的话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要是你是女孩子,还说不定是真的。”安年冷不防地冒出一句,说罢也站起来,“我去开车,你在门口等我。”
临下车的时候,安年停在小区门口,纪深向他道谢。
“谢什么?顺路而已。”
“不是送我,我是说我今天很开心。”纪深好久没有和别人这么正常地相处过了,融洽氛围里说笑聊天甚至开一下对方的玩笑。
三年前,以他的姓格是不可能有的。三年之后,被锻炼地终于摆脱过去的不敢说话,用那个男人的话来讲那种下人一样的蠢样子以后,也很少有能这样愉快相处的对象。
“恩,我也是。”
这怎么会一样呢?但是纪深也没再说什么,微笑着,冲他挥挥手。
“我回来了。”纪深走进门,看见门口穆燐烁的鞋子,下意识地开口。
“吃不吃蛋糕?很好吃的。”在穆燐烁的资料里有这么一条,覃澈很喜欢做甜食,而每次穆燐烁都会夸他做得好吃。纪深读到这条的时候并没有想多,好吃就是好吃,夸一夸是当然的。
穆燐烁一声不吭地看着正走近他的纪深,脸上的表情似乎要吃人,双手抱在胸前,“你过来。”
纪深听话地走过去。
“再过来一点。”
再走近一些。
“怎……”纪深的话才说了一半,整个人就被扑倒在沙发上,穆燐烁不由分说地开始解他的衣服。
“我还没洗澡……在外面待了一天了,让我先洗澡,好不好?”
“等我检查好再说。”
衣服一件一件地被脱掉,皮带被解开抽出来,外裤被退下一半,穆燐烁的手已经伸进了内裤。
纪深刻意地遏制住眼里的屈辱不让它显露出来,任由穆燐烁摆弄着,柔声说,“你在想什么?除了你我不会让别人碰我的。”穆燐烁手指的干涩很快印证了纪深的说法,他的脸色才好看一些,拿了件衣服给纪深披上。
“你没事和尘扬的人走这么近干什么?你要记住你是华世的艺人,尘扬是华世最大的竞争对手。”
“什么尘扬?”他只是和安年吃了顿饭而已。
“那个安年,至少持有尘扬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在董事会占着很重要的位置。”
纪深一惊,这些他都并不知道,“你放心吧,萧涵都在他们那了,怎么会看得上我呢?”
穆燐烁的眼神变得危险,转而又像想起了什么,“以后少和他接触。”
纪深也不急穿衣服,半裸着身体,披着件衬衣,意味不明地开口,“我是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就连睡觉也算在工作里?”
穆燐烁摸了摸他的头发,把人往怀里搂,“你不要钻牛角尖。”
“穆燐烁,你喜欢我吗?”
穆燐烁不说话。
“穆燐烁,你为什么一定要留我在身边呢?”
“你不要无理取闹。”
纪深的下巴压在穆燐烁的肩头,蹭了蹭,“穆燐烁,我比你以为的,知道得多呢么一点点。”说着纪深推开他,独自靠向沙发的另一边。
穆燐烁皱起眉头,“你有什么话就直说。”说着拿起一支烟,点起来。
“你和那个姓赵的那些事我知道了。”
纪深口中的姓赵的,也是华世的艺人。
又一次,纪深一个人在周末去了一趟公司。
那天晚上,纪深站在楼下看见是总经理办公室的灯还亮着。猜穆燐烁又熬夜工作,就止不住地想上去看看,结果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口就听见屋内不堪的声音。原来是他错了,以前怎么看出穆燐烁身边没有情人的?现在才知道,穆燐烁身边的情人大概还不少。
就算纪深长得并不像覃澈,只怕也会被他收下的。
穆燐烁在他身边怡然不动,在等他的下文。
从纪深的脸上看不见任何表情,“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份,根本就没有立场说什么。我做得好,做得对,就该不闻不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纪深顿了顿,“我想我是该对你恨之入骨的。”
“你这种阴阳怪气的样子让我反胃。”
“我也很讨厌我现在的样子,嫉妒把我变成了一个怨妇。”说着纪深哈哈笑了两下,“这种丑陋的样子,我终于是没忍住让你看见了。”
“行了,滚吧。”
纪深就像没有听见穆燐烁下的最后通牒一样,笑笑地,自哀地接着说,“能不能不要抽烟了,我记得那天也是,你坐在床边抽着烟,火光一明一灭地。你告诉我,你要结婚了,你让我离开你。”
穆燐烁夹着烟的手僵在半空,转头死死地盯着纪深,似乎想剥了他的皮看看里面是不是覃澈的骨头。
纪深低下头躲开他灼热的视线,跟着一步一步地退后,脸上露出极其委屈的表情,“后来,我就不想活了。我可以为你去死,你知道么?”
穆燐烁夹着烟的手有些许轻微地颤抖着,缓缓开口叫出一个熟悉到陌生的名字,“覃澈……”
“呀,你还记得覃澈呀。我被救起来以后,忘记了很多事,可我还记得我爱你。于是我不惜拜托他改变我的样子,改变我的姓格,让我回来,再看看你。”
穆燐烁扔掉手里的烟,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纪深。
“你不要过来,就我天真地以为是因为我和原来的我还是那么像所以你才会对我这样。没想到,穆燐烁,你真的不挑食。”说着,纪深越来越激动,双眼通红地,刻意睁大的眼睛止不住眼泪往外流,“你知道吗?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可笑。我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的人,他不爱我,不爱我啊——”
“覃澈,覃澈……”穆燐烁只是嗡动着嘴唇,不停地叫出覃澈的名字。
“我不叫覃澈,我叫纪深,深深记得你的‘纪深’。”深吸口气,闭起眼睛,满脸的泪痕,“穆燐烁,我的犯贱结束了,我会滚的。”
纪深开始给自己穿衣服,衬衫,羊绒背心,外裤,外套,他穿的很快,就像快要上学迟到的中学生。
打开门。
外面的冷风窜进来。
才跨出一步,就被狠狠地抱住。
“覃澈……覃澈……”穆燐烁不断重复着他的名字,“我不会放你走的,我不会的。我怎么样都不会放你走,你不要妄想了。”
“是你让我滚的。”纪深淡淡地说。
穆燐烁沉默了,过了一会手渐渐松开,喃喃着,“你怎么会是覃澈呢?怎么会呢……”
纪深抓住穆燐烁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让他的手指划过自己一根一根的肋骨,其中有一根肋骨和别的有些不太一样。是穆燐烁对他的伤害,比烙铁更深的印记。
“覃澈……覃澈……”穆燐烁重新抱紧他,又开始不断地呢喃覃澈的名字,纪深能感觉到的,衬衫的领子有些湿润。被沾湿的衣料紧紧贴在纪深的肌肤上,由温热变冰凉,又再次温热。
“别这样。”
“覃澈,不要走……覃澈,三年前找不到你我快疯了,快疯了!我以为纪深不是你,我以为,你一定恨我恨地不肯再见我了。覃澈……覃澈……我……”说着说着,穆燐烁哽住了喉咙,什么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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