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改造方法初探 作者:苏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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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导是神马?一头问号的张致自然不会被一个小姑娘看出端倪,只微微一笑不说话。那姑娘以为得到了肯定答案,急吼吼地开了腔:“杨老师的课实在太精彩了,我们都特别喜欢,上课也可规范了,光看有多少人旁听就知道了,您都不用查!”
原来是小鱼的忠实粉丝……张致一脸黑线地想到,年轻男老师在高校里简直就是红颜祸水,何况还是长得这么好看的!想想就知道有多少人惦记!他要是不抓紧点儿,搞不好要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好在我们还有点儿感情基础……忆起当年的张致当然也马上记起,他们的过去只能让杨若愚更讨厌他,不由地深深叹了口气。
这时杨若愚走了进来。
张致不是自己看的,而是靠女生们中间突然迸发出的议论声、笑声甚至稀稀拉拉的掌声辨认出来的——杨若愚就这样像个明星一样被迎进了教室,也像个明星一样,对这些礼遇熟视无睹,十分淡然地走向了他的讲台。
张致抬起头,像那些小女生一样,目送着杨老师从门口走到讲台,再追随着他的动作,眺望着他打开多媒体,放下投影幕布,打开电脑,插上U盘,打开自己的课件……这些再平常不过的小动作,在此时的张致眼中,却是那么的不普通。张致第一次切实地感受到,他的小鱼,现在是一所国内知名学府的教师,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在他自己的领域里,他有着独当一面的能力,而且极受欢迎,甚至可以说,是极受青睐和追捧的。张致又不免想到,几年前,还没有跟他在一起的杨若愚,就已经是这样一个活在众人青睐目光中的明星,他是那么光芒四射,那么骄傲——这才是本来的他。至于那个跟他在一起之后的,那个卑微的、讨好的、小心翼翼的他才是不真实的……而他张致,却是造成这可悲变化的罪魁祸首!
上课铃响过,杨老师温文尔雅的声音也准时在教室中响起,这堂课就这样在女生们的傻笑造成的欢乐气氛中开始了,而置身其中的张致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缓解自己心中异样的感觉。
两个小时后,杨若愚走出教学楼,找到了靠在车旁抽烟的张致。
“怎么这么早来?”杨若愚打趣道,“终于发现自己的汉语水平需要补一补了?”
“你看见我了?”张致惊讶道,他以为自己够低调的了——他刻意忽略了杨若愚的问题,不想告诉他,他那个随意的提议勾起了自己严重的兴趣,于是特意推了一个会跑来听课的。
杨若愚耸耸肩:“其实站在讲台上,下面什么都看得很清楚的,学生时代那些偷偷吃东西的行为真的很傻,老师不管,多半不是看不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张致叹服地点头,然后郑重开口:“小鱼,你的课很精彩。我一个门外汉都听入迷了。那个,现在可有自豪感了,我们的汉字比那些拼音文字有文化太多了!”
杨若愚由衷地笑了:“谢谢你的夸奖,不过这门课本来就是通识课,所以没什么门外汉之说,不会讲得太深的。”
张致顺藤摸瓜:“嗯嗯,我真是意犹未尽啊,不知道杨老师能否赏脸,我们拎两瓶啤酒找个地方继续上课?”
杨若愚笑道:“我上课可是要收钱的,两瓶啤酒就想打发我?”
“当然不,”张致从车里变戏法一样地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不知道法国著名甜品师亲制的马卡龙,能否入得了杨老师的眼?”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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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叙旧
甜品在杨若愚这里一向是无往不利的,于是一转眼,他俩已经坐到杨若愚家的阳台上,吃着点心喝起了红酒。
当然杨老师再没提一句关于汉字的话,张总也不会傻到去提醒他。两人就那么惬意地坐在阳台温暖的地垫上,仰望着窗外的月夜,有一句没一句地叙着旧。
“我看你现在酒量不错啊,记得以前好像挺一般的……咱俩刚在一起的时候,你有一次跟同学聚会喝醉了,我去接你,你就伏在我肩膀上,一直絮絮叨叨地说……说什么你还记得吗?”张致小口地品着酒,转头问道。
杨若愚正在像面对传世珍宝一样地凝视着最后一块马卡龙,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你啊,就那么一直不停地说,说什么第一眼看见我就喜欢上我了……多么多么崇拜我什么的,说得我都脸红了!”张致笑得很欠揍。
“胡说,我第一眼看见你才没喜欢上你。”杨若愚波澜不惊地反驳道。
张致心里窃笑,至少他没有反对崇拜自己这句,于是立刻狗腿地贴过去:“那你第一眼看见我,感觉怎么样?”
杨若愚咬了一口点心,又喝了一口红酒,满足地眯着眼睛仰视四十五度角,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张致也不催他,自己接着说了下去:“我当时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这个男孩儿怎么这么干净啊,不仅是外在,最主要的,是从内而外散发着一种干净的气质——就像,就像下完雨草坪闻起来的味道。”张总今天接受了两个小时的文学教育,说起话来也文绉绉的了。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杨若愚端着酒杯轻笑了一声,终于开口:“想知道我第一眼看见你是怎么想的?”
张致忙不迭地点头。
“我当时就想,这人怎么打扮得这么像个衣冠禽兽啊!”杨若愚一边咧着嘴笑,一边又喝了一口酒,语不惊人死不休,“事实证明,第一印象往往是很准的。”
张致气结,拼命四顾试图转移话题,结果瞥到阳台角落里晾着的杨若愚的袜子和……内裤,不禁口干舌燥起来,幸好一旁还有泳裤和泳镜,及时帮他转移了注意力。
“哦?你现在还在坚持游泳啊?”张致指着那条泳裤问道。
杨若愚点头:“从小游习惯了,要是时间长不碰水还想得慌。”
“不愧是海边长大的孩子啊!”张致是只旱鸭子,杨若愚也知道的。
“海边长大的孩子也不全会游泳,冯晓就不会,”提起冯晓,杨若愚嘴角又浮起了一丝笑意,“每天说自己不会游泳,也不爱吃鱼,白白生在海滨城市了。”
张致想起这是杨若愚的发小,便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嫁给那个韩国欧巴,跟着人家回国了,”杨若愚简单地说,又忍不住加了一句,“说是韩国帅哥多,天天张罗着要给我介绍一个呢!”
张致差点儿炸毛:“韩国帅哥又什么好?有几个是纯天然的?支持国货懂吗!”心里咬牙切齿道,那个冯晓果然还跟几年前一样,是自己的阶级敌人!
扭过头,见杨若愚笑笑不说话,张致生怕破坏了这难得美好的气氛,硬生生把话题拉了回来:“以前你就最喜欢水,上次带你去芭提雅,你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那纯粹的笑容,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真的。”
不知道是不是同样想起了两人在一起最美好的那段时光,杨若愚的身体放松下来,甚至索性半靠在张致身上,叹息道:“是啊,芭提雅的海水是我那时见过最美的,也是我第一次承认比家乡的海水更美的。”
张致惊喜于他依靠的动作,半晌憋出一句:“那是赤道附近的海水,跟北方的海水风格不一样……”
“是,家里的海水颜色更深,更冷冽些,芭提雅的海水真的好清澈啊……”杨若愚陷入回忆中,声音轻飘飘的。
这声音让张致心头一动,开始口不择言起来:“其实要不是你那会儿不辞而别,我们本来还可以去马尔代夫玩一趟的……”
杨若愚离开之前,张致确实答应要带他去马尔代夫的——那几年正是马尔代夫游最火的时候——连行程都订好了。
心猿意马的下场,就是杨若愚登时直起了身子,板着脸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当年为什么不辞而别?”
张致知道祸已从口出,只得硬着头皮应道:“不就是因为……你那个师弟还是谁的,老给你打电话吗?我看到你手机里的来电显示了。”
“那段时间给我打电话的不止他一个,还有一个你在酒吧里认识的男孩儿……叫什么我已经忘了。”杨若愚面无表情道。
张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还有一个?”
“恩,在他俩之前,还有过一个,到家里来示威的。”杨若愚继续道。
张致开始擦汗:“真的啊?我真不知道……”
杨若愚静静望着他,镇静开口:“不过把我逼走的,并不是他们,最起码,他们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还有……谁?!”张致的声音开始颤抖。
“你爷爷。”
“啊?!”
“……我临走那天下午,听到了你和你爷爷的对话。”
“啊?”那场对话显然并没有给张致留下多深刻的印象,“那天下午?我们谈了什么?”
“你们谈到了你的订婚,”杨若愚脸色冷了下来,朗声道,“还谈到了我,只用了两个词,就已经把我千刀万剐。”
“什、什么词?”
“包养、玩玩,”杨若愚的声音开始有点儿吓人,“张总,你说我的笑容你永远忘不掉是吗?我也永远都忘不掉你跟家里人谈到我时那无所谓的笑声,还有,那两个血淋淋的词语……”
说到这里,即使阳台这昏暗的灯光下,张致也能看到杨若愚的眼圈红了,他慌乱地想要伸手去安抚,但杨若愚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迅速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道:“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不送。”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跨了出去,留下张致茫然地望着他的背影,仍然回不过神来。
于是杨老师和张精英的“不可描述”就这样一下子弹回了可描述的范围。张致简直想抽自己嘴巴,不过也庆幸终于知道杨若愚离开他的真正原因,安慰自己至少以后求原谅时可以有的放矢了——当然他也知道,这个过程怕是会十分艰辛的……比如杨若愚这几天又不怎么找得到人了。
其实杨若愚最近都在忙着接待蒋琛。这孩子花整个寒假训练了保姆、助理、追求者各一枚,在他们各就各位的情况下开诚布公地跟许冰砚谈了一次,利用专业优势充分而恰当地表达了“这下没了我你肯定不会不习惯”的观点,堵得许冰砚无话可说,然后,再次迅速地搬着行李离开了他俩住了快两年的小公寓。
这套行为完成度、流畅度都极高,一气呵成,但是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他的心有多疼——好吧,还有最近被他骚扰得有点儿郁闷的好友——杨若愚。
这天晚上,杨若愚又被蒋琛提了一箱啤酒堵在家里看球喝酒。羽毛球全英公开赛开赛了,两个曾经的校队队员自然要关注一下,不过杨若愚自然明白看一个通宵的比赛并不是喝一整箱啤酒最主要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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