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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谈恋爱吗?+番外 作者:昀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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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娱乐圈 年下

  傅昭阳看了一眼表,说:“都十点半了,我明天上午还有手术,您要是不介意,咱们以后有时间再约?实在是不好意思。”
  “那就吃拉面吧,我正好减肥,不过这里看起来好脏啊。”
  傅昭阳没理她,抬步走进了拉面馆,要了一大碗拉面,到底还是有些绅士风度,问跟在后面进来的女孩子:“你吃什么?”
  “我不饿,看着你吃就好了。”
  兰州拉面其实也快打烊了,屋里就剩他们两个客人,傅昭阳呼呼噜噜吃着面,女孩子在对面看着他,说:“你吃东西的样子好可爱哦。”说着便拿手去戳他的腮。
  傅昭阳向后躲了一下,眉头蹙起来,脸上没控制住带了几分颜色,咬了咬牙忍下来,他发誓,以后无论慕青说什么,他都再也不会参加什么相亲了。
  宵夜结束的时候已经十一点钟,傅昭阳在路边招手拦了辆的士,把人送上去,又当着司机的面拍了车牌照,做完这一切扭头就跑。CAO,回家还得给古玉衡炖排骨汤。
 
第9章 
  傅昭阳回到家里看了一眼表,无比感谢自己下班时买电砂锅这个英明的决策。他把排骨洗净放进锅里,又胡乱丢了几块姜、大葱之类的佐料进去,然后按下定时按钮,让它自己煮到明天早上。
  做完这一切,他才脱了衣服进浴室洗澡,手机在外面叮铃咣当响了几遍,他没听见,出来时看到几个未接来电,还有一条短信,上面写着:我到家了,大概你已经睡了,晚安。
  傅昭阳的大拇指滴滴按了几下,把这个号码拉黑。将来或许会有人教导这个自恋又娇气的小姑娘怎么跟人相处,但他既不爱管闲事,又不爱管闲事,还是个gay,就算了吧。
  由于有了电砂锅这个人类科技之光,傅医生这天晚上终于睡了个好觉,梦里还不断闻到香喷喷的排骨汤味儿。早晨起来先往锅里撒了把盐,洗漱完没忍住喝了一碗,味道鲜美、肉质软烂十分成功。
  而等待在病床上的古玉衡此刻还在呼呼大睡,他昨晚专门定了闹钟,打算早晨六点让张岩扶他去卫生间洗漱一下,这样见到傅昭阳的时候不至于满脸晨起的油光,还有一嘴不甚清新的口气。
  可美色终究敌不过睡意,闹钟响起时还没等张岩有反应,他自己就给下意识地摁了。一直到傅昭阳推门进来他才迷迷糊糊反应过来:卧槽我脸还没洗呢!
  昏暗中,古玉衡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傅昭阳。”
  温暖的气息在空间里流动,有种踏实又浪漫的感觉。
  “没关系,你继续睡,今天是排骨汤,可以放到中午吃,拿护士站热一下。不用给我留,今天有手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傅昭阳嘱咐了他一声,就转头走了,马上还得开晨会,一堆事儿。
  古玉衡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愣,又慢慢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是八点,张岩还在睡,古玉衡喊了他两声没喊醒,又抽了身后的枕头朝陪护床上扔过去。张岩昨天晚上玩儿游戏一直玩儿到凌晨两点,这会儿困的像狗一样,被古玉衡叫醒,坐起来,说:“哥,生着病呢,就别起这么早了呗,反正床上坐着也没啥事儿。”
  “你先扶我去洗漱。”
  张岩揉着眼屎走过去扶他,等架着他走到卫生间,就又回床上睡了,一边说:“你洗好叫我。”
  古玉衡脾气算是很好了,答应了一声,金鸡独立着,一手扶着墙一手扶着鸟解手,处理完生理问题之后,是十分认真的面部护理工作。
  他年轻的时候不在意,过了二十五岁,古玉衡才意识到,脸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倚仗了,他要文凭文凭没有,就在电影学院混了个毕业,要内涵内涵没有,他又不爱看书,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这张脸,因此一定要好好爱惜。
  把重新陷入梦乡的张岩喊醒实在是一项不小的工程,走廊里的护士都听见了,张岩还在呼呼大睡。这回古玉衡用的工具是拖鞋,所幸准头还不错,张岩爬起来扶他。
  古玉衡说:“我得给你身上安个警铃。”又说:“先去买早饭吧,一会儿查完房再睡。”
  张岩出去没多久,傅昭阳就进来了,看见古玉衡清清爽爽坐在病床上,说:“其实你不用起这么早,可以多睡一会儿。”
  “没关系,我习惯早起,早睡早起身体好。”实际上他最喜欢赖床,平常休息在家没事做的时候,他经常一口气睡到中午十二点。
  傅昭阳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简单问了他昨天的感觉,就拿上病历本走了,陆友良一会儿有台非常重要的手术,他做副手。
  古玉衡在后面看着他,心想:今天的福利又领完了,睡觉……
  陆友良这台手术从上午九点半一直做到了下午三点,整整六个小时,连午饭的时间都错过了。几位医生脱了手术服还得交待医嘱,傅昭阳吃上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不早不晚下午茶的钟点,在食堂里遇到管宁,他对面坐着个西装革履有些黑社会气质的男人,两人正低声说着什么,管宁的表情好像很不愉快。
  傅昭阳看着这情形走过去,管宁一抬头看见他,好像有些尴尬,打招呼道:“傅医生,下手术了?”
  “嗯,你怎么也这会儿来食堂?”
  “饿了,来吃点东西。”管宁胡乱找了借口,但他脸前分明什么食物也没放。
  傅昭阳见他不想多聊的表情,便没再掺和,本来还以为他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准备帮忙。
  过了一会儿陆友良也来了,端着餐盘坐到他对面,傅昭阳擦擦嘴跟他打招呼,叫了声师父。陆友良说:“今天这台手术感觉怎么样?要是让你主刀,敢上吗?”
  傅昭阳愣了一下,摇摇头。
  陆友良温和地笑了笑,说他:“年纪轻轻的,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看着也是锐气十足的,怎么老往后缩?说说都不敢?”
  “我水平还达不到。”傅昭阳说。“全院这么多硕士毕业生刚刚参加工作时都不敢做这种难度的手术,我要是说敢,也太大言不惭了。”
  陆友良说:“别拿学历说事,你啊,就是太看重这些。”
  “毕竟人家多学了三年。”傅昭阳想了想,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师父,我想考研。”
  陆友良正在夹菜的手停住,看了他一眼说:“拿到医师资格,工作三年以后是可以直接申请在职研究生的。”
  “我知道。”傅昭阳说:“可我真的觉的……我水平还达不到。”
  “任何外科医生提高水平的方式都是多看、多练、多积累,要是你水平真的达不到,当初我就不会让你留下来。”陆友良声音缓缓地鼓励他:“意识到自己的不足是好事,任何医生在面对束手无策的病患时都会觉得自己无能,我也会,这很正常。”
  傅昭阳嗯了一声,没再说话,陆友良看了他一会儿,想了想没再劝,只是说:“拿到学历也好,医院里这种晋升体制,你自己拿主意吧,如果真的想再深造也可以。”
  远处管宁大概已经结束了交谈,但看起来有些慌张,走之前也忘了跟他们打招呼。傅昭阳看见,陆友良也看见,说:“小管这两天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看起来心神不宁的,你们年轻人好沟通,没事问问,能帮忙的还是尽量帮。”
  傅昭阳答应了一声。
  下午饭结束之后,两人一起回了办公室。
  屋里暖气开的足,傅昭阳坐在里面感觉燥得狠,他开了窗户通风,傍晚带着寒意的空气冲进屋里,把窗边仙人球的刺儿都吹的颤了颤。他写了会儿病程,张莲敲敲门探头进来,手里拿着个粉色的信封,笑着揶揄:“傅医生,又收到情书啦。”
  “什么?”
  “昨天大脚骨手术那个女孩儿。”她笑着把信封放到他桌上,说:“出院之前问我你办公室在哪儿,你当时跟主任在手术室,我就代收了。”
  傅昭阳哭笑不得,玩笑似的叹了口气,说:“那得谢谢您。”
  “可不得谢谢我,万一成就一段好姻缘呢?现在都流行往小了找,前段时间那俩明星,叫什么来着,男的比女的大十七岁,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可恩爱了。”张莲玩笑着说。
  傅昭阳朝她作了个揖,张莲撑着他办公桌,身体略向前倾,凑过来问他:“小傅,我看你平常冷冷清清的,到底有女朋友没有?不是说咱们主任的千金刚从国外回来吗?有意向没?”
  傅昭阳刚从慕青那儿逃脱,这边又凑上来,头都大了,却不能不应付,毕竟别人也是出于好心,只好说:“目前没这方面的打算。”
  “哎呀,年纪轻轻血气方刚的没打算怎么行?”他们骨科是医院里有名的和尚科,手术时常常开一些带荤的玩笑,连带着护士也受感染,张莲一个三十多岁的已婚妇女就更没什么忌惮,说傅昭阳:“这小脸俊的,没人滋润张姐都心疼,我家里有个表妹,外企工作的,长的漂亮极了……”
  傅医生借口跟值班医生交待工作,才得以逃脱。
  他走进病房的时候古玉衡正在手机上玩儿斗地主,张岩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终于知道回来了?我尿都快出来了。”
  “我扶你上厕所?”傅昭阳关上门说。
  “……”古玉衡听见他的声音抬起头,每次面对傅昭阳,总能赶上他最锉的时候,真不知道是什么鬼运气。“不不……不用,我就是个比喻,开玩笑呢。”手机里没两秒传来:“快点儿吧,我等得花儿都谢了。”的提示音。
  古玉衡赶紧退出游戏界面,傅昭阳问他:“在玩儿斗地主?”
  “嗯。”古玉衡有点不好意思,他怕傅昭阳觉得他玩物丧志。
  没想到傅昭阳说:“我读大学的时候也经常玩儿,总输,欢乐豆存一点就输光了。”
  “真的假的?你那么聪明,我以为肯定是游戏高手呢。”古玉衡原本忐忑的一颗心放下来,脸上不自觉挂上笑。
  “真的。”傅昭阳笑着点点头,又问他:“真的不要上厕所?”
  “不……不用了。”古玉衡脸又红了,他其实还挺想上厕所的,但是叫傅昭阳扶他……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傅昭阳拉了旁边的椅子坐下,他其实没什么事,就是想来看看,可坐下了又不知该说什么。
  古玉衡原本半躺在床上,此时想坐起来陪他说话,动作不怎么利索地往上爬了爬。傅昭阳赶紧探身过去,像对待一个婴儿那样,一手扶住他的后颈,另一只手托住他的大腿,从下面穿过,抱着他整个人往床头移了移。
  傅昭阳的手干燥又温热,摸在颈后非常舒服,古玉衡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沐浴乳的香气,勉强遏制住双手没有拥上去。
  “你的伤腿,能不动尽量不要动。”傅昭阳说完又坐回凳子上,他看到古玉衡的脸又红了。
  “我这不是……想坐起来跟你说话吗?”古玉衡抿了抿嘴,有点羞涩地说。“你小时候跟现在可真不一样。”
  此时的气氛实在很好,傅昭阳有点享受着,说:“嗯,长个子了,原本比我哥低很多,还以为长不过他呢。”
  “小时候你跟你哥站在一起一比,简直像从野地里爬出来的一样,当时我还跟他说你跟他长得不像,他说你是捡的。”古玉衡说起小时候的事,脸上的笑容愈发真诚,那段时间真是难得的快乐。
  因为年少成名,他身边没什么朋友,而且公众场合也不能去,跟傅朝晖兄弟俩虽说是玩儿,其实也只是在家里玩儿,不是在傅家就是在他自己的小公寓。对于少年人来说,着实是有些憋屈的,但傅朝晖、傅昭阳都不在意。
  “我也一直觉的他是捡的。”傅昭阳笑笑:“我手机里存他号码一直是‘捡来的哥’,从第一部 手机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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