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款情深 作者:酸菜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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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寒柏看着温庭的眼睛,有三秒钟时间是怔住的。而后他突然低头狠狠吻住温庭的嘴,啃咬他的舌头和唇,直到温庭的唇肿起来。靳寒柏的舌头在他口腔中肆虐,温庭因为发烧的关系温度很高,连舌尖都是很热的。
靳寒柏有些失控,他掐着温庭的下巴咬他的唇,温庭被迫张开嘴,合不上。他虚弱地抬起胳膊搭上靳寒柏的肩膀,虚虚地环着人。
过了好一会儿靳寒柏才放开他,温庭眼角的泪还挂着,本来苍白的唇色这会儿看着却很是红艳。
靳寒柏看着温庭,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冷:“为什么这么叫我?”
温庭闭了闭眼,低声问:“哪有什么为什么?我不可以这么叫吗?”
靳寒柏沉默片刻,而后慢慢开口:“对……你不可以。”
二十四章
那天温庭红着眼睛去问靳寒柏:“为什么我不可以?”
靳寒柏没回答他这话,只是抱起他来,要带他去医院。向来乖巧听话的温庭却突然任性了起来,说什么都不去。靳寒柏无法,只能再给他喂了次药。
好在天亮之前温庭的烧总算是有些退了,靳寒柏把他圈在怀里抱着。温庭依然迷恋地窝在他身边,只是不再说话了。他紧闭着眼睛,抓着靳寒柏衣服的手指尖偶尔抽动。
靳寒柏是温柔的,温庭难受的时候他会轻轻拍他后背抚慰。但有了刚刚那种反应,不管他做什么,温庭都感受不到他的心。这人身上明明那么暖,可温庭只觉得他周身还是冷的。
温庭出了一身的汗,浑身都黏黏的很不舒服。早上靳寒柏冲澡的时候,温庭竟然也脱光了自己进了浴室。靳寒柏见他进来皱起了眉:“回去接着睡。”
“睡不着了,身上黏着难受。”温庭直接走过来站在靳寒柏旁边,身上沾了水靳寒柏就拿他没办法了,只能任他去。
“先生对不起,因为我你一晚都没怎么睡。”温庭的眼睛有些肿,嗓子也是哑的,开口又是一副小可怜的样子,“谢谢你晚上一直照顾我,给你添麻烦啦。”
靳寒柏笑着揉了揉他的头,“这么客气干什么,早点好起来。”
温庭低下头乖乖应着:“好。”
靳寒柏去公司之前温庭穿着睡衣跟着下楼,靳寒柏对他说:“别乱跑,听话一点才不难受,等会儿就回去躺着吧。”
温庭点头:“好的。”
“嗯。”
“那如果……”温庭又抓住机会撒起了娇,“如果我一直听话,今天晚上先生可以跟我做鬮吗?”
靳寒柏笑起来,无奈道:“你都什么样了还做鬮,整天脑子里都想点什么。”
温庭撅了噘嘴,目送他开门走了。
昨晚他病得急,大半夜也不好叫医生,所以靳寒柏才说要带他去医院。白天自然方便,靳寒柏临走之前跟纪伯说过叫医生过来给温庭看看。
打了针之后果然好了很多,温庭又有力气去琢磨昨晚的事。昨晚靳寒柏的脸色不好看,他是真的不想让自己那么叫他。
为什么?因为这个称呼独属于谁吗?还是因为这个称呼会激起他心底的恨意?
温庭把脸在枕头上蹭了蹭,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这次的病主要就是受了凉,来得快去得也快,两三天就好利索了。在家窝了这么几天,病好了的温庭赶紧收拾好自己出了门。
老爷子让他陪习惯了,温庭这几日不去他还有些想,温庭一到就被他牵住手,要出去散步。
甚至一个电话过去把靳寒柏也叫过来吃晚饭。
晚餐的时候老爷子眯眼笑着,看看靳寒柏看看温庭,一脸满足。
他们临走之前老爷子说:“小然明天还来啊,说好去茶楼的。”
老人糊涂了,偶尔看着温庭的时候,会叫他“小然”。
平时靳寒柏都没有反应,这次却仔细看着温庭的脸。温庭坐进车里,也侧头去看他:“怎么啦?”
靳寒柏摇了摇头:“没什么,开车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温庭觉得最近靳寒柏总是在观察他,这让温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不敢和他对视。
之前如果靳寒柏看他的话,他会很痛快地看回去,再对他甜甜地笑一下。最近他的视线总是不由自主的躲闪。
甚至在做鬮的时候。
温庭病好了,趴在靳寒柏身上小声问:“先生,我好啦。这几天非常听话,可以做鬮吗?”
他一颗一颗解着靳寒柏的扣子,也顺着一点一点吻下去。他舌尖在靳寒柏身上画了条线,然后再慢慢吻上来。他亲吻靳寒柏的嘴,深情地,虔诚地。
靳寒柏进入他的时候温庭忍不住呻吟出声,尽管做了多次但刚一进入的时候那种不适感却依然清晰。他抓着靳寒柏的胳膊,低声地唤着:“先生……先生……”
靳寒柏一改以往在床事上的温和,这次动作急且狠,温庭在他身下红着眼睛努力喘匀呼吸,他专注地仰头看着靳寒柏,但靳寒柏低头看他的时候,温庭却把头转到了一边。
靳寒柏的声音粗哑低沉:“你在想什么?”
温庭毫无防备,听到这句问话心里猛的一颤。他睫毛小幅度地颤着,稳了几稳低喘着回答道:“我在想……怎么样你才会更用力地干我……”
一场性事下来,靳寒柏几乎没给温庭适应的时间,从开始到结束都是大力地顶撞,且速度很快。温庭到一半的时候就受不住了,前端点点清液渗出,忍不住求饶。
靳寒柏扣着他两手放在温庭头顶,身下一刻不停地刺激着他的腺体,快感积累到临界点喷薄而出的时候,温庭下意识低喊了一声:“靳寒……”
靳寒柏视线如锥盯在他脸上,最后一个字生生被温庭吞了回去。
高潮的余韵还没平息,靳寒柏又开始动作起来。他擦了擦温庭眼角的泪,问道:“你刚才要叫我什么?”
温庭眨了眨眼,刚刚射过,这会儿连说话都有些无力。
“嗯?”靳寒柏的手在他身体上游走,按住了他胸前的小红点,挑眉问他:“叫我什么?”
这是靳寒柏第一次摸他的身体,在床上类似调情似的抚摸正正经经是头一回。温庭沉迷他的手带给自己的快感,身体随着他手的移动而跟着颤栗。
靳寒柏俯下身去亲吻他的脖子,温庭几乎呼吸困难。靳寒柏吮吸他的锁骨,在他锁骨上留下一个个红痕。这样的靳寒柏是极度性感的,浑身的雄性荷尔蒙散发出来,温庭觉得这样的男人有致命的吸引力。
他甚至不敢开口说话,怕打破现在的气氛,怕靳寒柏不再亲吻他。
接下来靳寒柏几次问他,温庭都没敢回答。
他发现自己摸不透靳寒柏了,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这让他不敢贸然开口,因为不知道会带来的结果是什么样的。
在温庭筋疲力尽手脚虚软的时候,靳寒柏终于射进了温庭的身体。那些滚烫的热液烧灼着他的肠壁,温庭抱着靳寒柏的脖子,小心地亲吻他的额角。
温庭夹紧身体,直到站在淋浴下面才敢放松自己。鬮液从鬮口一股一股流出,流到会阴,然后滴落在地。温庭看着地上被水冲开的白色液体,有些出神。
靳寒柏走过来帮他涂了浴液,温庭有些虚弱地对他笑了笑,叹气说:“大病初愈……我的体力有点跟不上,先生不要嫌弃我啊。”
靳寒柏捏了捏他的耳垂,“你已经很好了。”
温庭笑了下不再说话,靳寒柏也没再出声。以往做过之后温庭总是十分困乏,澡一洗完几乎马上就会睡过去。但今天却迟迟没有困意,身体很疲倦,但头脑是清醒的。
反倒是靳寒柏先睡着了。
他呼吸匀长平稳,温庭就是只听他的呼吸声都觉得被安全感包围了。
眼睛适应了黑暗,能看到靳寒柏脸部的轮廓。温庭想起靳寒柏反复问自己的那个问题,问自己想叫他什么。
最后那个字被自己咽了回去,这个问题他始终不敢答。
温庭伸出手去,轻轻碰了碰靳寒柏的脸,手指在他的嘴唇上轻抚,他低低地出声:“靳寒百。”
温庭像是在琢磨,又喃喃地小声重复了一次:“靳寒百……”
这样的夜里是十分安静的,除了外面偶尔几声的蝉鸣。
“嗯。”
就是因为太过安静,所以靳寒柏突然出声对温庭的冲击是极大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靳寒柏已经睁开了眼,正直直地盯着自己。温庭的心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他仿佛从耳朵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心脏一下一下就像磕在了胸腔骨上,每一下都带来巨大的震动和不明显的疼痛。
靳寒柏坐起身,按了下遥控器开了床边的落地灯。
温庭僵在床上不敢出声。
靳寒柏捏了捏眉心,低下头看着温庭。他的视线强势得让人无处躲避,温庭只能回看着他。
靳寒柏的眉毛微微扬起,带着审视和探寻。他沉声开口:“我一直还没问你,你……看得懂英文原籍书?”
二十五章
温庭只用了两秒钟就明白了靳寒柏说的是什么,他几乎是瞬间就想起了阁楼上那本书。他脑子迅速运转着,思索自己要怎么应对。
他转开眼,刚要开口:“我……”
靳寒柏打断他:“不要说谎。”
温庭睫毛又颤了颤。
“为什么你情不自禁的时候总会那么叫我,”靳寒柏的声音十分平静,眼神是冷的,“为什么你那么像他。你甚至连写字都跟他一样,包括握笔的姿势。”
温庭在被子里缩成一团,他不敢去看靳寒柏的眼睛。
“乔然练了十五年书法,你呢,你怎么解释?”靳寒柏一个个问题抛出来,温庭真的招架不住。
“有时候我一晃神甚至觉得你就是他。”靳寒柏说完这句自嘲一笑,摇了摇头继续道:“但我确认他死了。”
这句说完靳寒柏接下来半天都没再出声,他静静坐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等温庭的解释。温庭脑子里转过无数种说法能让他含糊过去,但他几次张口都还是没说。
--他不想说谎。
靳寒柏眼角的纹不笑的时候不是很明显,但细看的话会有浅浅的纹路。温庭觉得靳寒柏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寂寥,让他从内心里就抗拒说谎。
他眨了眨眼,眼泪突然就成串地落下来。
靳寒柏冷静地看着他,温庭缓缓伸出手来,抱住靳寒柏。他仰着脸和他对视,那一双绝望的眼睛,分明就是乔然。靳寒柏无数次被这双眼睛迷惑,哪怕是在现在这种逼问的情境下,这样的眼神依然让他失控。
温庭的指尖在不停颤抖,小心翼翼地抓着靳寒柏的睡衣,一声不吭,只是看着人默默流泪。靳寒柏给的问题他一个都不回答,只用那双绝望的眼睛传递自己的心。
温庭沉默了能有十分钟,最后他哑着声音问:“我可不可以先不回答?”
靳寒柏对着这么一双眼睛,哪怕是全然不同的脸,但那句“不可以”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给我点时间可以吗?”温庭缩着肩膀,整个人显得可怜又唐颓,“再给我点时间……”
靳寒柏叹了口气,他很清楚温庭是在装可怜。他身上疑点那么多,两个没任何关联的人相似到这种程度,几乎不可能。但乔然已经死了,这也千真万确。
可最终靳寒柏只是叹了口气,伸手覆在温庭脸上,盖住了那双眼睛。
经过这一晚,温庭就更加小心翼翼起来。两人相处的状态好像倒退了几个月,温庭进退有度彬彬有礼,但没有之前那么亲近靳寒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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