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举之忧+番外 作者:S石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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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依然人多得很,连个停车位也难找,他停好车,直奔住院部的电梯,电梯门刚一关上,他一想好歹是探病,居然连束花也没有买,于是跟着上了最近的楼层,又走楼梯去医院门口买了束鲜花,两碗烫粥。
庄屹前一晚留宿在医院,护士都有印象,所以看到他,也没为难,很自然把他带到了周泽霖的病房前。他敲了敲门,没人响应,便自行拧开了门。
进到屋里,周泽霖果然还睡在床上,他把花放到床头,刚想缩回手,手腕却被牢牢扣住了。
“你在装睡啊?”庄屹望着横空而出的手臂问。
周泽霖瞪着眼,也不说话。
手腕被捏得有点疼,庄屹转了转,“你吃过早饭了吗?我带了粥来。”
周泽霖微微松了五指,“你昨天怎么不来?”
庄屹拖过旁边滑动的桌子,把两碗粥放上去,揭开塑料袋,粥还是烫的,甚至还泛着泡泡,“睡过头了,一觉醒来就这么迟了。对了,我手机是不是丢你这了?”
周泽霖听了并不作声,默默拿起勺子吃自己那碗粥,半晌,冒出一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庄屹讶异,“……没有吧?”
周泽霖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丢给庄屹。
庄屹解了锁,翻看了来电记录,不很肯定地问:“你接到张律师的电话了?”
周泽霖盯着庄屹,“所以是真的?”
庄屹笑着,“你知道就知道吧,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放下手机,预备接着吃粥。
周泽霖却一把夺过,“你说得倒轻巧,你觉得我和你在一起,就贪你几个钱?”
“不是,泽霖,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万一……”
“没他妈万一,你闭嘴!”
庄屹真的闭了嘴,他推开桌子,握过周泽霖冰凉的手,小心拭去对方脸上源源不断的泪痕。
周泽霖由默默流泪,转为发泄似的大哭,他抱着庄屹,伏在男人肩头,哭得泣不成声。
宣泄了一通,周泽霖扯咬着庄屹的耳朵,跋扈自恣地道:“我不准你比我先死,听到没?”
庄屹温柔地抚摸着周泽霖的头,笑笑点头:“我尽量。”
“不行,不许‘尽量’,是一定。”周泽霖微一停顿,又去啃庄屹的颈窝,手从背后伸进男人的尾椎处,掀起衬衫下摆,钻进裤子里。
庄屹被吮`吸得倒吸一口凉气,他想去抓男人挤进臀缝的手,前面却也遭了殃,覆上了一只手掌,像是揉面团似的捏搓,他一时不知道顾哪头,急声制止,“泽……霖,别这样……这里是医院。”
“医院又怎样?又不是没做过,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周泽霖的舌头停在庄屹喉结处,突然手上用力,“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庄屹一手抓着周泽霖的短发,一手堪堪覆在身前男人的手背上,嘴上说着拒绝,身体却像是渴望更多触摸似的,贴得更紧,扭得更欢了,他闭上眼睛,顺从地低语:“好,好,一定……啊唔……”
“这才乖。”周泽霖凝视着情动的庄屹,“你是我的,一辈子。”
身体各处的敏感带掠过周泽霖湿软的舌尖,庄屹头垂挂在床尾,看着窗外斜斜照进来的阳光,因为兴奋眼角分泌出了泪液,呼——好爽,是从什么时候沦陷的呢?
不记得了。
可是管他的,他夹紧了腿,发出诱人的呢喃:“不,不要……停……”
第49章 第 49 章 完结章
从医院出院后,秦钦荣体恤下属,给周泽霖减少了相当的工作量,叶导的戏杀青后,他几乎是赋闲在家了。不过他还是格外怀念住院的时候,因为出院后,庄屹对他,显然就没那么百依百顺了。
两个人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自然住到了一起,可时间一长,问题也就凸现了。
周泽霖没有工开,白天起的晚,庄屹上班时他还在呼呼大睡,晚上庄屹下班后,他精神来了,吃过晚饭,能把庄屹从七八点折腾到凌晨一二点。如此反复,庄屹委实吃不消,指责周泽霖,虽然伤口初愈,但作息混乱,严重影响他的工作,还说如果再不收敛,就要和周泽霖分床睡……
周泽霖听罢揭竿而起,反怪庄屹永远工作第一,他只是可有可无的小角色。
庄屹一听,怒不可遏,把憋了许久的“看不惯”悉数道出:说周泽霖上完厕所,永远不冲马桶;换洗衣物乱丢乱放,吃完饭锅不洗碗不刷,能泡到第二天;在家里坐没坐相,经常光着膀子到处乱晃;不分时间地点的乱发情,害他一礼拜迟到了三次;炒的菜难吃,煮的米饭像粥,烧的开水……勉强能喝;不爱运动,不求上进,整个人懒散没有朝气,腹肌都没了……还有许多,他暂时想不起来。
周泽霖听完简直要吐血,这芝麻绿豆的事,这个男人居然能记得这么清清楚楚,还拿出来一条条和他对质,他最不能忍的也是庄屹的这一点,没事净爱挑他的刺!不过要他打嘴仗,他是说不过能言善辩的庄老板,他只能气得捏紧拳头,然后猛虎出闸似的扑到庄屹身上,瞪红了眼睛说:“你再说!再说……我就……”
庄屹不惧威吓,昂着头:“我说得不对吗?”
周泽霖对准了嘴,啃咬起来,“不许说我坏话!”
庄屹被吻得抽不回舌,发不了声,只能心里想着这家伙每次都只会这招……可他也回回中招,然后睡完一觉,一切照旧。
但是,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会因为柴米油盐的事,争吵和摩擦,也会心甘情愿的包容和不计较。
也许说“一切照旧”是庄屹武断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控诉起了作用,隔天他从床上醒来后,发现周泽霖居然起床了,而且一改往常不修边幅的形象,将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系着围裙,站在厨房里为他准备早餐。看到他走近,立刻走过来给了他一个满是薄荷味的早安吻,“早,你先去刷牙,早餐马上就好。”
庄屹云里雾里地被推进了卫生间,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本就乱糟糟的头发,被刚才周泽霖揉得更乱了,低头一看,牙膏都已经挤好了,水也盛满了,搞什么啊那家伙!庄屹把牙刷塞到嘴里,以他对周泽霖的了解,肯定是有什么企图……
洗漱完,早餐果然已经被端上了桌,像这样迎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面对面地吃早餐,从周泽霖出院后,次数寥寥可数。
庄屹本想看周泽霖玩什么花样,又觉得实在没必要陪这家伙玩无聊的把戏,他边吃边斟酌道:“你今天搞什么鬼?”
“不是你昨天嫌弃我……”周泽霖声音低低地道。
绝对是故意的!庄屹抬头瞄了一眼对面的人,不愧是常年演戏的,那神色倒好似真的很委屈,他轻咳一声,拿纸巾擦了擦嘴,“我……只是说说,你平常都不大听的。”
“我想过了,我确实做的不够好,所以从今天起,我要为你改变。”周泽霖信誓旦旦地道。
庄屹被噎了一下,扶额道:“我昨天话说重了,你……做你自己就好,不用改。”
按照走向,周泽霖的目的已然达到,庄屹心想他该收手了吧,遂站起身想要收走两人吃干净的盘子,“你今天开工吗?”
“不开工。”周泽霖快他一步抢了过去,“碗我来洗!”
庄屹看着落空的手,挽起袖子,想要一起进厨房,又被周泽霖推了出去。
真好笑,昨天两人还在为这种事争得面红耳赤,今天又互相客气了起来,难道真是他太小题大做了?
庄屹换完衣服,想跟周泽霖打个招呼说他上班去了,楼上楼下转了一圈,都没看见人。虽然平时他跟熟睡的人招呼时,那个人也未必听得见,不过习惯这种事,养成了真是很难改。他提着包,出了客厅,台阶下他自己那辆通勤车已经发动,而最近他都是自己开车上下班。上了车,驾驶位的周泽霖,笑得如沐春风,他讶异道:“你做什么?”
周泽霖倾身过来,替庄屹扣上安全带,“反正我又没事,送你啊。”
庄屹听了便没说话,等车快到公司,他还是顺嘴提了一句:“年轻人,还是要多进修。”
周泽霖听闻哈哈大笑:“你一定忍得很辛苦吧?”
庄屹一窘,自己果然又着了道,“算了算了,我不念叨你。”
周泽霖继而坏笑道:“可我早已被你教育得上了瘾,你要对我负责啊。”
庄屹下了车,“我不管你在打什么鬼主意,你……走吧走吧,懒得说你。”
周泽霖粲然一笑,“哪有啊,我是在将功补过啊,晚上下班来接你,拜。”
庄屹才不会轻易相信周泽霖的鬼话,这一整天,他都觉得右眼皮在跳个不停,下班时,周泽霖竟然真的等在公司门口,他觉得,相比这人的殷勤,他明显无福消受。一到车上,他就率先道:“好了好了,算我输,你快点正常回来。”
“对你好也有错?”周泽霖皱着眉,“难道我平时对你不好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庄屹重重地叹了口气,“你今天怎么回事啊?故意跟我唱反调呢?”
周泽霖不接话,调高了音响,岔开话:“今天带你去吃好的,我订了米其林餐厅。”
面对美食,庄屹索性也不去深究周泽霖的盘算了,爱伺候就伺候吧。在怂恿之下,他喝了一瓶红酒,周泽霖因为要开车,倒是滴酒未沾,期间气氛很好,顶楼阳台秋风习习,吹得人心旷神怡。
庄屹起先还疑惑周泽霖是要把他灌醉,但红酒度数这么低,何至于醉,他就想也许这一天的确是冤枉周泽霖了。
后来两人回到家中,还是他主动抱着周泽霖亲吻起来,从门边一路吻到沙发,连澡也不洗,就互脱起衣服。
庄屹压在周泽霖身上,闭着眼睛忘情地舌吻,下`身早已起了反应,硌在两人身体中间,他轻轻的摩擦,以缓解那难耐的感觉。
周泽霖一手搂摸着庄屹的腰背,一手揉搓着男人的臀`部,庄屹在他腹部乱蹭他并不介意,只是比起平日凶猛的攻城掠地,今天的他似乎显得十分坐怀不乱。
庄屹乱吻一气后,衣衫半褪,身下胀得发疼,意乱情迷地在周泽霖耳边求欢:“给我……我要……”
周泽霖挺了挺自己的粗大,使劲扒着庄屹的臀瓣,将自己送了进去,头枕在沙发扶手上,眯缝起眼睛问:“满意吗?”
庄屹咽了咽口水,无暇回答周泽霖的话,只一味轻喘呻吟。
这样干了十分钟,庄屹却突然喊了暂停,“等,等一下……”他试着从周泽霖身上起来。
“干什么?”周泽霖哪里肯停,抱着想要逃脱的庄屹翻了个身,反压在沙发上,“关键时候,你可别跑啊。”
“放开我,我……我想……”庄屹扭着脖子,难以启齿。
“想什么?”周泽霖抬起庄屹的两条腿,使连接处进入得更深,“一会儿就好,我快射了……”
庄屹听信了周泽霖的虚言,一会儿之后,倒是他先没忍住,射了一股又一股,像是要把积压在腹里的膨胀全部排出。射完之后他猛得想推开周泽霖,然而没能推得动,身体一歪,他倒下沙发,白色的浊液之后,竟喷射出黄热的尿液,溅洒在地板、沙发上,甚至周泽霖的身上……庄屹傻了眼,等尿完,他羞愧得几乎要把脸藏到沙发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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