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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一方 作者:寒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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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老师难敌众口,被说得很不好意思,脸上倒是喜气洋洋的,沈真心情也不错,下课铃响了,他和陆宣说了一声,拿起教案课本去上课。
  两节课上完,沈真收拾好课本刷卡先走了。陆晗住过来之后沈真都是七点到校,从早读呆到晚自习结束,午休虽然不用每天巡视,但一中的午休只有两个小时时间,路上又常常会堵车,如果回家吃饭,为了陆晗下午不迟到,两个人碗一刷完就要开车回学校,因为太赶了,他们午饭一般就在学校食堂解决。不过现在要照顾陆宣,沈真没课就先回家,下午有事再到学校来。
  沈真先到超市转了一圈,到家看到阳台上多了双皮鞋,隐约能听到陆宣的声音,陆宣没关门,光着上半身趴在床上,扎了一身银针,小书桌拉到床尾,桌面上摆着笔记本电脑,正跟开顾宁等人开视频会议,陈医生在一边给他针灸。
  沈真站在门口看了一会,陆宣和顾宁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手和脖子老想抬起来比划,陈医生一针扎歪了,面无表情的把陆宣按趴在枕头里,手起针落,陆宣嗷得一声哀嚎,顾宁幸灾乐祸,茶水喷了一屏幕。
  沈真觉得陆宣那一声嗷音调悠扬十分耳熟,一转头对上扒着落地门的Ann圆溜溜的黑眼睛,又囧又好笑的拎着东西去厨房。
 
第20章 
  沈真今年不做备课组长,市里的培训也推掉了,除了上课和处理班务都在家里,反而是陆宣休养了两天又忙起来了。Aimee决定从皇英辞职做陆宣的经纪人,因为陆宣经纪约还有半年,Aimee只能先充当助理,陆宣三天两头的让Aimee接送他去公司或者工作室,在家也电话不断。陆宣打电话的时候不避人,沈真听到几次,才知道他除了忙工作室之外还在筹备新电影,电影尚在前制阶段,剧本改了快一年,但是融资、版权、设备提供商等方面全都有问题,陆宣跟其他制片、投资商开完会,还要抽空和副导、编剧讨论剧本,几个助理也被他支使得团团转,完全是工作起来不要命的节奏。
  陆宣忙归忙,因为怕影响腰椎和左腿的恢复,他的作息基本正常,功能锻炼也没落下,偶尔快到饭点还没回家,沈真也不说什么,直接开车到工作室接人。
  陆晗要参加校庆文艺汇演,周五排练结束和小伙伴一起去涮火锅,陆宣一个人扫了半盘红烧肉,吃完饭觉得有点撑,就和沈真说要出去散步。
  陆宣回房换衣服,沈真收拾好碗筷去牵Ann,等他套好牵引绳,陆宣刚穿着休闲T恤衫和七分裤出来,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穿鞋。
  陆宣还不能弯腰,穿个鞋都要抬腿探手的各种艰辛,沈真看不过去,蹲下身帮他把鞋穿好,陆宣笑着道谢,先到外面等他锁门。
  还不到六点半,太阳已经完全没入地平线下,小区街灯还没亮起,天际仍有一线蒙昧的天光,清溪翠柳笼在朦胧暮色里,凉风一送,十分心旷神怡。
  这个时间小区里人不多,散步的人多半和他们一样,是饭后来遛狗的,间或有人和沈真打招呼,陆宣因为造型比较奇特,路过的人十个里有九个忍不住打量他,不过因为天色暗,不靠近认不出来。
  陆宣早就被人看习惯了,淡定的拄着拐杖走自己的,沈真放慢了速度跟在他身边,Ann想撒腿跑,被牵引绳拽着跑不动,只能委屈的绕着沈真和陆宣转圈圈。
  沈真跨过被Ann带着缠到脚上的牵引绳,说:“冰箱里有汤圆和饺子,明天上午我再到超市买点菜,附近几家饭店的电话贴在冰箱上了,不想做饭的话就叫外卖。”
  陆宣说:“你中午在家吃吗?十点半去机场,不太堵的话应该来得及。”
  沈真笑道:“周六肯定堵,而且机票那么贵,在家吃饱了,吃不下飞机餐太浪费了。”
  他想了下,说:“算了,我把午饭做好放冰箱,你到医院复查完,记得让小晗把菜拿出来热一下。”
  陆宣说:“那不用,我和小晗在外面随便吃点就可以了,你到机场之后给我打个电话。”
  沈真答应了,陆宣不喜欢这样慢悠悠的走,但是又快不起来,他扫了眼周围,见四周无人,把拐杖支在身前,两手用力,像荡秋千一样把自己荡过去。
  沈真在给陆宣说D市的特产,陆家舅甥和蒋星星一样对吃的特别热衷,不过陆宣连着拍了两部需要减重的戏,快半年没好好吃过饭了,脑震荡的症状一消失,他就跟要把前半年的份补回来一样,每一餐都敞开了吃,听沈真说回来会带D市的特色小吃,陆宣整个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了,笑容还很有偶像的矜持,但是语气特别愉悦。
  前面一段路是缓坡,沈真怕陆宣拐杖撑不稳摔倒,说:“下坡走慢点吧。”
  陆宣嗯了一声,Ann钻到路边的树丛边不肯走,沈真知道它要做记号了,就让陆宣等一下。
  这时候一辆车从转弯处开出来,可能是以为路上没人,车速比较快,陆宣站在路中间,手握紧了拐杖,被大灯闪得微微眯起眼,他下意识的往旁边走了几步,下一秒车未减速,飞快的从他身边擦过,陆宣拐杖没撑住,左脚着地踉跄了一下。
  沈真也没注意到有车来,突然听到喇叭响吓了一跳,他快步过去扶住陆宣,说:“没事吧?”
  那车已经开走了,陆宣回头看车去的方向,说:“没事。”
  沈真让陆宣撑着他的肩膀,帮他把拐杖捡起来,陆宣靠着沈真没动,咳了一声,说:“谢谢。那啥……我好像抽筋了。”
  陆宣小腿里打了钢钉,骨折还没好全,触地之后一抽一抽的痛,旁边没有能坐的地方,沈真不敢随便碰他的左腿,只好扶着陆宣站在原地,等他好一点了再把人背回去。
  陆宣被放在大厅的沙发上,陈医生在电话里问情况,让他描述一下左腿的感受,然后嘱咐沈真帮他按摩。
  医生说了不要紧,陆宣就不怎么在意了,沈真不太放心,陆宣不抽了后又多按了一会。
  陆晗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陆宣和沈真一坐一卧,两个人脸靠得很近,姿态亲密,沈真的手还放在陆宣大腿上。
  陆晗当时就震惊了,在心里疯狂吐槽,他不在的这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舅和沈哥怎么就一步千里从纯洁好基友进展到可以蹭蹭摸摸的关系了!
  陆宣抬起头,说:“回来了,吃过没?”
  陆晗冷静的说:“吃过了,小舅怎么了?”
  他走过去才看到沈真是在按陆宣的小腿,沈真道:“刚才有点抽筋,现在好了。”
  陆晗不知道陆宣差点被车撞到,暗中松了口气,蹲在陆宣身边说:“抽筋是因为缺钙,以前叫你喝牛奶都不喝,看吧,现在悲催了。”
  陆宣一把揽过陆晗的脖子,扑棱他的脑袋,说:“行了,知道你最懂了,晚上吃了啥?”
  沈真看他们两闹起来了,就说:“我去收拾东西。”
  陆晗压在陆宣腰上要揉他头发,看沈真要上楼,百忙之中抽空对沈真摆了摆手。
  陆宣躲开陆晗的爪子,伸长了脖子说:“给伯父伯母的东西在书房呢。”
  沈真应了一声,等他把要带给父母和沈芸的礼物收进旅行包,陆宣已经洗完澡,递了一个巴掌大的蓝色礼盒给沈真,说:“生日快乐,这是礼物。”
  沈真觉得那个盒子略眼熟,陆宣没等他说话,笑道:“早点休息。”
  那盒子的大小和式样都颇似沈真送给陆宣的表盒,沈真踌躇了一会,最后也没打开,只把盒子收进床头柜里。
  第二天陆家舅甥起了个大早,陆宣指导,陆晗掌勺,两人合作给沈真做了碗长寿面,三个人吃完早饭,Aimee的车已经到了小区门口。
  沈真和大小陆同时出门,先到超市把这两天的菜买了,看时间还早,顺便绕道去宠物医院找吴山青。吴山青失踪了半个月,沈真到他家和医院几次都没堵到人,今天正巧轮到他坐诊,不过沈真到的时候他正在给一只遇到车祸的拉布拉多做手术,一时半会出不来,沈真知道他人没事就放心了,托相熟的护士带句话,也没多坐就走了。
  过了九点,公路上车渐渐多起来,沈真出门时路况良好,回去却在路上堵了十来分钟,他把车停到车库,打算拿了行李后直接坐地铁到机场。
  沈真手上拎着几大袋蔬菜,正低着头往包里捞钥匙,忽听得一道低沉磁姓的声音温和道:“小真。”
  那声音曾经铭心刻骨的镂刻在他的记忆里,即便暌违多年,沈真仍立刻就辨别出了对方的身份。
  往昔时光重重叠叠如同海氵朝都在刹那间汹涌而来,甜言蜜语和冷漠的目光定格动画般一一闪过脑海,楚非白一身笔挺的银灰色西服,衣冠楚楚的在阳光下信步走来,好像从前那些痛苦而狼狈的旧日回忆都是不值一哂的浮光掠影,英俊面容上尤带着一抹漫不经心的微笑,语气熟稔的说:“久别重逢,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
  时间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迹,楚非白的眼神依旧温和而疏离,连嘴唇勾起的弧度都分毫未变,沈真僵立在原地,手指几乎捏不住钥匙。他和楚非白分开得太久,再深刻的爱恨也被岁月磨平了,可他看到楚非白的一瞬间依旧止不住的心里发寒。
  楚非白不止是沈真惨淡收场的初恋,他是老天给沈真挖的一个巨坑,当年沈真少不更事,把前半辈子所有的天真和不设防都在楚非白身上用尽了,对方一朝变脸,他便在坑里摔得遍体鳞伤,伤口至今还时不时的流点脓血。
  好在多出了六年阅历,沈真的心理承受能力比大学时强多了,心中虽有惊涛骇浪,面上却很快恢复了平静,冷淡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十一你没有回D市,我应TX的裴先生之邀到A市就职,现在暂时住在这个小区的B区。”楚非白微微一笑,道:“这几日我看到有位腿脚不太灵便的先生常在你家进出,是你的男朋友吗?”
  沈真早猜到楚非白会来A市,但没料到他竟然直接搬进了叠翠山庄,而且听这意思,楚非白盯了他好几天了,专等他落单才找上门来。
  楚非白的行为令他十分反感,沈真皱眉道:“楚先生,你知道你的行为属于非法监视吗?侵犯他人隐私,足够送你去警局了。”
  楚非白失笑道:“何必说得这么严重,我不过想和你好好的说几句话。”他顿了顿,两眼望着沈真的面容,温声说:“怎么叫我楚先生,太生疏了。”
  沈真不接话,拧开门锁漠然道:“我还要赶飞机,没空招待你,楚先生请自便。”
  还不等他关上门,楚非白眼明手快的上前一步插进门缝中,半侧着身卡住门锁,道:“十分钟,说完我送你去机场。”
  楚非白态度强硬,沈真看他的架势就知道他进不了门绝不会罢休,他实在不想浪费比十分钟更长的时间和楚非白打一架,便松手退开一步,低眼看了下手表,说:“现在是十点零四分。”
  楚非白见沈真让了一步,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他反手关上大门,从容的伸手抚平袖子上的皱褶。
  沈真跟没看到他一样,换了鞋把菜拎去厨房,楚非白对他冷漠的态度不以为意,不见外的自己动手从鞋柜里拿了双拖鞋,坐到沙发上打量沈家的客厅,目光落在茶几上并排的三个瓷杯时不由得闪了闪。
  等沈真收拾好冰箱出来,楚非白抬起右手,左手食指在手表钟面上分针的位置点了点,向沈真笑道:“十点零六分。”
  沈真这时已彻底冷静下来,他坐在楚非白对面,拿过瓷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才没什么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想说什么,说吧。”
  沈真的话像是一个信号,楚非白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肩背挺得笔直,语气里透出一丝郑重,道:“我是来道歉的。”
 
第21章 
  楚非白说完那句话后就停下来看着沈真,沈真放松了身体靠到身后的抱枕上,两腿交叠,十指相交搁在膝上,面色不变的冲楚非白挑起眉梢,示意他继续。
  楚非白心里一沉,抿了抿唇,说:“你知道我这个人,从小被人捧着长大,眼睛只往高处看,当时又年轻气盛,爱惜名声如同爱惜姓命。这个社会对同姓恋并没有那么宽容,你我的关系一旦曝光,不说其他人,我爸妈就第一个不放过我,所以事发后院里来找我,我只说是朋友间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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