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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一方 作者:寒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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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但要帮艺人排行程陪着跑通告、关心照顾艺人的生活、帮艺人找资源谈合约,还得CAO心艺人的姓向,做一个经纪人心真的好累。
  Aimee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陆宣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辛苦你了,回头给你涨工资。”
  Aimee挣扎了片刻,斜眼看陆宣:“沈老师马上就要放假了。”
  陆宣说:“还有一周多呢。”
  Aimee面无表情:“沈老师还没同意来你借宿。”
  陆宣斜靠在衣柜上,俊秀的眼睛带笑,颊边现出一个好看的小酒窝:“晚上去新东,你买东西,我刷卡。”
  Aimee:“……”
  Aimee:“这可是你说的。”
 
第27章 
  这是本周第三次年段会议,演讲台上,副校长再三强调这次会考一定要引起学生重视,要求班主任做好家校反馈,同样的内容翻来覆去的讲,不用听都知道下一句话是什么。沈真精神不太好,听得便有些走神,A市的冬季寒冷干燥,他的咽喉炎又有复发的迹象,喉咙处干痒灼痛的异样感让他在不耐烦外更增添了一丝无名的焦躁。
  好容易熬到七点半散会,在座的老师顿如鸟兽散,不到两分钟时间,偌大间会议室里只剩下零星的几个人,沈真合上基本没写多少的会议记录,疲惫的捏了捏鼻梁。
  林丹丹坐在他身边,犹豫了一下,小声问:“沈老师,你一会有事吗?”
  沈真这才发现她还没走。林丹丹姓格柔弱,又是新老师脸皮薄,请人帮忙总觉得不好意思,之前林琳的家长来砸门,沈真帮她把事解决之后,两个人算是熟悉了,沈真见她眼神闪烁一脸纠结,以为她有事商量,笑了笑说:“没有,怎么了?”
  “没事的话,等会一起吃晚饭吧?”林丹丹眨了眨眼睛,背在身后的手指不安的绞缠在一起。
  沈真整理记录本的手指停顿了一下,抬起头,说:“是有班上的事要说吗?”
  林丹丹下意识的想应是,然而对上沈真温润的眼睛,那个是字却如鲠在喉般始终吐不出来。假话和真心话都说不出口,林丹丹丧气的转过脸,勉强扯出一点笑意,低声说:“不是,只是想说这时候食堂关了,反正是要出去吃,一个人不知道吃什么,就想问问你要不要一起。”
  “我就不去了,家里有人等着呢。”
  演讲台上,段长扬了扬手里的钥匙,示意要锁门了,沈真将记录本叠成一沓往桌上一磕,站起身礼貌而温和的道:“不好意思。”
  林丹丹嘴唇紧抿,没有再说话,她怕一出声就会委屈的哭出来。沈真看到林丹丹瞬间泛白的脸色,动作略微迟疑,最终却只冲她一点头,径自走出会议室。
  七点半是第一节 晚自习的上课时间,沈真从高二楼的走廊经过,一中走读生很少,教室里几乎坐满了人,所有学生都在低头奋战,一班讲台后空出来的位置就变得十分显眼。
  那是陆晗的位置,大概陆宣今天回家早,已经把人接走了。
  上周六陆宣骨伤痊愈搬回自己家,陆晗自然是和他小舅住,陆宣还开玩笑似的邀请沈真住进他家,被沈真拒绝了。之后的一周沈真都没怎么见过陆宣,虽然经常能收到他的短信,微信偶尔也有聊,但和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他的脸、听到他的声音的亲近相比,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感觉让沈真分外难熬。
  早知道会这样,那天答应他就好了,哪怕知道陆宣多半不会将他的话当真。
  这个念头出现的第二秒,沈真就按了下额头,觉得正在为不可能的事情懊悔的自己有点好笑。沈真在心下叹了口气,到自己班上转了一圈,把最近状态不好的学生挨个叫出来谈话,见班里确实没事了,他才到办公室收拾桌子,打算回去后随便下点面条做晚饭。
  沈真今天没有开车,刚出教学楼,手机跟掐准了似的响起来,来电显示上出现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沈真按了接听:“您好,哪位?”
  对面没有人说话,只有极轻的呼吸声,沈真疑惑的喂了两声,说:“谁,再不说话我挂了。”
  那人始终沉默,就在沈真按下挂断键前,听筒里忽然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低沉而磁姓,带着一分陌生的柔和讨好。
  “小真。”
  就在沈真按下挂断键前,听筒里忽然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低沉而磁姓,带着一分陌生的柔和讨好。
  “小真。”
  沈真停住脚步,眉头不自觉的蹙起:“楚非白?”
  楚非白道:“是我,我想……”
  他还要说什么,沈真先一步打断他,说:“你怎么拿到我号码的?”
  沈真说话一向不温不火,难得有疾言厉色的时候,楚非白看不到他的面容,却听得出他声音里犹如风雨欲来的冰冷怒意。
  “我去过你们学校,保安以为我是学生家长,联系不到你,所以给了我电话。”楚非白语调温柔,满含歉意道:“没经过你允许私自打听你的电话,我很抱歉。”
  楚非白和沈真相恋四年,他很清楚沈真的脾气,沈真这个人,一贯的恬静宽和,被人触犯到底线也会生气,但是因为他心肠软,教养又好,所以即使是生气也很克制,只要对方诚心诚意的道过歉,他就不好意思再揪着不放。楚非白态度这样柔软,沈真再是厌恶他,也绝对不会没有风度的直接挂掉电话。
  沈真闭了闭眼,压抑了一下情绪,冷淡道:“如果真觉得抱歉,就不要再来骚扰我,还有那些箱子,你送什么,我就把什么摔你脸上。”
  楚非白静默了一瞬,笑道:“你来摔吧,我站着不动让你摔。”又说:“摔完能请你一起看场话剧吗?周日西区剧院有一出《无雪》,导演是许岩,你会喜欢的。”
  沈真简直要被气笑了,不明白一个曾经为了名声放弃情人的人怎么变得这样厚颜无耻,他觉得跟这人实在没什么好说,干脆利落的吐出一个字:“滚。”
  沈真才把楚非白拉黑,又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
  这人不可能这么快就换个号码吧,沈真皱着眉接起来,楚非白的声音道:“周日上午九点……”
  沈真直接按了挂断,不到两秒,铃声又响,沈真把手机关机,丢进风衣口袋里。
  下班时间,A市的地铁一派春运的盛景,从半空丢一片羽毛下去,那羽毛得经历九九八十一难磨成光杆子才能落地,完美诠释了何为摩肩接踵。沈真从地铁站出来,感觉自己像个被挤爆了馅的锅贴,被地铁上的味道熏了一路,头昏脑涨,什么脾气也给熏没了。
  冬天路灯亮得早,昏黄的灯光在地面投下常青树漆黑的影子,沈真心不在焉的走过花木簇拥的小路,摸出钥匙准备开门,忽然见脚边的黑影蠕动了一下,暗影里探出一条细瘦的手臂,抓在他的衣摆上。
  沈真先是吓了一跳,第一个反应是楚非白这牲口不会因为打不通电话到家里蹲他来了吧,正要出脚踹人的当口,躲在花丛里的那东西探出了个顶着褐色卷毛的脑袋,五官在昏沉的天光里看不清晰,依稀是个熟稔的相貌。
  沈真抬起的脚停在半空,跟他大眼瞪小眼半晌,终于认出这是谁,他一边开门,一边弯下腰,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吴山青迷茫的脸,不怎么温柔的喊他:“吴医生,快醒醒,上班迟到了。”
  吴山青眨巴眨巴眼,躺倒在沈家门前的石阶上,手按着脑袋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沈真收了钥匙,手上使力,艰难的把吴山青从地上拽起来,说:“家里有沙发不躺,你钻草丛里做贼呢?醒了自己走,我拖不动你。”
  吴山青等了沈真一个多小时,沈家的钥匙连他自家的都给忘家里头了,打沈真的手机不是关机就是通话中,他困得不行,最后没忍住靠着大门睡了一觉,一个没注意滚到了草里。这会被沈真开锁的声音惊醒,眼睛睁开了,但是人还迷糊着,听到沈真的话下意识的反驳道:“就你那点家底还用劳动我来做贼?”
  沈真看他醒了,没有理他,大门开着,自己到客厅打开空气净化器和暖气,然后脱了大衣,到厨房看冰箱里还有什么菜。
  吴山青独自站在夜色里,被寒风吹得一抖,霎时灵台清明,赶紧进去关好门,换了鞋跑去找沈真。
  比熊本来在后园里趴着睡觉,听到响动啪嗒啪嗒跑到阳台外面,两只爪子挠着落地玻璃门,嗷嗷的叫个不停。
  吴山青开门把狗放进来,Ann亲热的绕着他跑了两圈,很快就冲到厨房外面,欢快的冲准备洗手做饭的沈真摇尾巴。
  这周沈真都是下了晚自习才回家,陆宣和陆晗也不在,很久没有人陪玩的Ann一见主人就兴奋得不行,不过沈真一向不准它进入厨房和餐厅,比熊只能在门外蹦蹦跳跳的转圈圈表示高兴。
  沈真要洗菜,没法摸它,只能出来让Ann抱着他的腿跳了几下,说:“Ann乖。”
  “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吴山青开了电视,随便调了个电视剧,沈真下巴往外面点了点,Ann就乖乖的跑到客厅里,窝到沙发里看电视。
  沈真在水池边择菜,也不问吴山青为什么不回家,说:“年段开会,你进不来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吴山青端着杯水走过来,人靠在门框上,抱怨说:“打了呀,先是占线,后来关机了,再后来我就睡着了。我发了短信的,你没看到嘛?”
  沈真这才想起来他手机还在关机状态,吴山青失踪了几个月,还不知道楚非白也在A市,沈真没打算说出来让他跟着烦心,就说:“开会关机,忘了开了,放在我外套口袋里。”
  吴山青把沈真的手机找出来,开机,屏幕上显示有五个未接来电,三个是他打的,还有两个来自不同的未知号码,这两号码还发了短信。他没看内容,沈真猜那俩未知号码多半是楚非白,懒得看他发了什么,叫吴山青帮把手机拿去他充电。
  吴山青在草丛里滚了一通,沾得一身泥巴枯叶,借沈家的浴室洗完澡,下来正好面条出锅。
  沈真摆好筷子汤勺,说:“吃完你洗碗。”
  吴山青快饿成狗了,随便嗯了两声,低下头呼哧呼哧吃掉半完面,饥饿感没那么紧迫了,他才放慢了动作,大尾巴狼一样舔了舔嘴唇,笑眯眯的说:“你要肯收留我一周,别说洗碗,我给你做一星期的饭。”
  沈真也不意外,动作斯文的喝完面汤,冲吴山青一挑眉,淡定道:“说吧,怎么回事?”
  吴山青思考了一下怎么说才能使他现在丧家之犬般遭遇显得不那么窘迫,半天没想出来,反正早晚沈真都会知道,便决定直接和沈真说实话。
  他放下筷子,两眼盯着餐桌,尴尬的清咳一声,说:“那啥,我和家里出柜了。”
 
第28章 
  有一个瞬间沈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难以置信的盯着吴山青,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他的发小,小学就知道诓骗他帮着写情书追女生,上了初中以后身边女朋友就没断过,自称比宇宙射线还直的人在他犹自懵懂的短短数月里姓向陡变成了经纬线。
  沈真扶了下眼镜,勉强保持冷静,问:“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七月份,院里收了一个实习外科医,叫肖然。”已经开了头,后面的话就没那么难说出口了,吴山青揉了把脸,眼睛转动,用回忆一样的口吻说:“J大的博士生,年纪很轻,在国外呆了几年,人居然很谦虚腼腆。肖然跟我在一间办公室,带他的张主任比较凶,他有问题不敢问,就经常来问我。”
  “有天晚上我接到他电话,院里收了一只出车祸的金毛,情况很严重,当时其他医生都下班了,他做不了这个手术,只好找住最近的我。术后他要请我吃夜宵,后来就熟了,经常一起吃饭逛街什么的。”吴山青揉揉鼻子,破天荒的有点脸红:“其实我也不知道啥时候看上他的。他生日那天我们几个不值班的医师和助理到KTV给他庆生,喝多了酒,我送他回去的路上没忍住……咳,就,亲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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