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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一方 作者:寒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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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晗向来坚信他小舅宇宙第一,当下毫无原则的一阵附和,直把陆宣还不错的厨艺吹得上天入地。
  沈真本来还担心该怎么和陆晗解释自己的姓向,陆晗却对此绝口不提,和陆宣一唱一和,逗得沈真差点喷饭。
  饭后陆晗在陆宣的暗示下乖觉的回房睡午觉,沈真收了碗,陆宣已不在厅里,客房里没人,最后沈真在三楼琴房找到了他。
  方艾蓉认为从小开始学乐器能培养孩子的气质,在征求了两人意见后,分别给沈家兄妹报了钢琴和小提琴的培训班,楼上的会客室也改装成琴房作为两人平日练习的场所。沈芸坚持了下来,而沈真在音乐上天资兴趣有限,学了两年就没再练了,自沈靖三人搬到D市,琴房就一直空置着,直到陆晗住进来才重新有了用武之地。
  陆宣骨伤初愈,能够久坐后偶尔会到琴房玩一会,但只要沈真在家,陆宣工作休闲多半都和他在一起,这还是沈真第一次看到陆宣弹钢琴。
  穿着银灰色衬衫的男人端坐在黑色琴椅上,落地窗旁帘栊束起,阳光从莲瓣兰柔嫩的花尖上滑过,温柔的照亮了男人英俊的侧脸。他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优雅而灵活的跳跃,无数细小的尘埃像快乐的精灵,随着轻快灵动的音符在天光中翩然飞舞。
  沈真屏住呼吸,忽然间一切都在他的眼中纤毫毕现,陆宣微敛着眉眼,温暖的光辉落在他低垂的眼睫,如同一双美丽的金色蝴蝶,在沈真如鼓的心跳声中,婉转又坚定的飞进了他的心底。
  一曲结束,陆宣从琴椅上站起,转身对呆立的沈真微微一笑,用清朗温润的声音问他:“好听吗?”
  沈真几乎说不出话来,喉结上下滚动,僵硬的点了下头。
  陆宣对他的反应很满意,走过去关上门,指着房内两张相对的沙发椅,说:“坐吧,在你坦白之前,我也有话想和你说。”
  沙发椅中间摆了一张圆形玻璃桌,桌上放着煮好的花果茶和玻璃杯。
  沈真发现他看陆宣看得忘记关门,整个人都不好了,压根没留意到陆宣的用词,他忍住推眼镜的冲动,借着倒茶的动作掩饰尴尬,说:“你要说什么?”
  陆宣坐到沈真对面,手指交叉,手臂搁在桌面上,摆出一个准备长谈的姿势。
  沈真强自压抑着心里的悸动,再一次道:“你说,我听着。”
  陆宣直视沈真,轻声问:“你知道我刚才弹的是什么曲子吗?”
  沈真摇头道:“耳熟,但没想起来。”他光顾着看陆宣了,哪分得出那么多注意力去听曲子,只觉得十分婉转好听。
  不过陆宣也不是真的要考沈真,没等他多想,直接公布了答案。
  “《Luv letter》。”
  陆宣长吁一口气,抿了下唇,说:“弹给你的情书。”
  沈真:“……?”
  沈真:“……!!!”
  沈真快要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他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愣了半晌,嘴唇翕动,好半天才干涩的道:“你……你说什么?”
  “我说,”陆宣明亮的眼睛里满是笑意,脸颊露出一个好看的酒窝,一字一句的柔声道:“沈真,我喜欢你。”
  沈真确定他现在不太清醒,暗恋男神半年,好不容易突破心理障碍并且做八年抗战的准备打算追求男神了,男神竟然在他挑明前先一步告白了?虽然之前陆宣的举动隐约表现出他对沈真的好感,但是有好感和处对象是两个概念,这事是不是太玄幻了?简直跟做梦一样。
  沈真双手无意识的握紧,直到掌心传来鲜明的刺痛感,他才松开手揉了揉额头,有点混乱的说:“不是,等等,我没想到,你、你怎么……为什么突然?”
  陆宣道:“突然吗?其实这件事我考虑了快半年了。”
  半年,那不是他喜欢上陆宣的时间吗?沈真一脸震惊,幸福来的太快,他措手不及的被爱的金箭击中,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我已经二十八了,明白承诺的意义,也有为之负责的决心和能力。” 陆宣始终凝视着沈真,温和的说:“我不会骗你,和我在一起是很委屈的事。我总在各地飞来飞去,很难像一般情侣一样经常陪在你身边,不能永远及时的回电话和短信,甚至你在某一段时间只能在视频和娱乐报道里见到我。转向幕后之前,我不能和你光明正大的出门约会,你的隐私随时有被狗仔曝光的风险,偶尔还要被乱七八糟的绯闻气到肝疼。”
  陆宣的语速很慢,而且很真诚,沈真在他柔和坚定的声音里逐渐沉静下来。
  沈真心里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柔软又酸楚,安静的听陆宣接着道:“你看,和我恋爱这样辛苦,但我会尽我所能的爱你、尊重和保护你。我不会有任何情人和孩子,只要你想要,我的一切都交给你,而你将成为我灵魂中最美好、最重要的一部分。”
  陆宣眼神郑重,温柔的低声道:“沈真,我喜欢你,做我的男朋友好吗?”
  陆宣说出最后一句话的一刹那,沈真的身体不自觉的一阵战栗,金色的蝴蝶张开翅膀,他为它目眩神迷,无法抑制的千万种情绪在他的血液和骨骼里沸腾、发酵,排山倒海的喜悦疯狂的淹没了他,不堪重负的心脏在每一次收缩中生出炙热滚烫的痛意。
  ——人快乐到了极致,也会觉得窒息和想哭吗?
  “我……”
  沈真才开口就被自己沙哑的声音惊到,只说出一个字就抿住了嘴,他神态尚算镇定,面容却显得苍白,蜷起的手指不住的颤动。
  陆宣没想到沈真反应这么大,他快步走到沈真身边,弯下腰,一手轻抚他的背,另一手把茶杯递给沈真:“喝点水。”
  沈真摆了下手示意没事,陆宣停下拍抚的动作,在沙发椅边上蹲了下去,佯作镇定的说:“你别急,我也不急,你可以想好了再给我答案。”
  沈真把茶杯握在手里,但没有喝,听到陆宣的话,他手上一抖,低下眼喘了口气,然后飞快的抬起头对陆宣笑了笑,说:“回来前我和小芸一起制定了七个追你的计划,早知道会被你抢先,除夕夜就该直接告白。”
  陆宣心中一定,想起除夕那夜,烟花轰然绽放,放肆盛开的声音盖过了沈真未说完的话。
  沈真耳根处通红一片,脸上带着哭一样的微笑和陆宣对视,声音喑哑的说:“陆宣,我爱你。”
  他的语气认真到近乎虔诚,陆影帝在娱乐圈中沉浮经年,演绎过不知多少种情真意切生死不渝,听过的缠绵悱恻的情话多到数也数不清,然而那些都不能令他有分毫动容,沈真的话却像一句神奇的魔咒,令他瞬间全身酥麻,连手指都软了。
  陆宣沉默了一刻,好容易积攒起一丝抬手的力气,他试探姓的握住沈真搭在沙发上的手背。
  沈真的手指轻轻一颤,接着便主动翻过掌心,松松的回握住陆宣。
  陆宣收紧手指,他半蹲在沈真身边,仰着脸对沈真眨了下眼,笑道:“现在新郎可以吻新郎了吗?”
  沈真没有说话,他一手托起陆宣的下颌,像一个调戏漂亮姑娘的纨绔子弟一样,直接低头亲了上去。
  陆影帝顺从的仰着脖子,一只手撑在地上,另一只手和沈真十指相扣。
  沈真没有遭到任何抵抗就顺利的吻住了他,陆宣的嘴唇温暖柔软,唇角向上翘起,带着甜美的花果香气,沈真贴着他的唇,心脏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一开始的总攻气势一泻三千里,好一会才迟疑的伸出舌头舔了舔,从美好的唇线开始,一寸一寸的描摹流连,最后停在那双唇瓣微张的缝隙间,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要把舌头伸、伸进去吗?沈真不确定的想,掐着陆宣的手指无意识的在他下巴摩挲,陆宣原来不喜欢男人,万一伸进去了他觉得恶心怎么办?那就这么算了?他又有点舍不得。
  沈真在亲与不亲之间进退维谷,陆宣却忍不住了,他被沈真小狗一样舔了半天,舔得心痒难耐,沈真不肯动了,那他就自己来。
  陆宣抓住沈真的手腕,一用力把他推倒在靠垫上,他人则起身坐到扶手上,上半身斜着将沈真整个人压在身下。沈真惊讶的发出一个短促的单音,陆宣拿掉他的眼镜,趁机钻了进去,柔软的舌头灵活的舔过敏感的上颚,感受到沈真的颤抖,陆宣得意的笑了一声,挑逗般的纠缠对方不知所措的舌头。
  沈真和陆宣胸膛贴着胸膛,感觉到他发笑时胸腔有力的震动,仿佛有电流从心脏处流遍全身,他全身一麻,更用力的握紧陆宣的手,开始主动的回应他。沈真一手捏住陆宣的脖颈,在他光滑的后颈上轻轻的抚摸,舌头温柔的卷住他,用和手指相同的频率拂弄般的从他的舌尖舔吻到嘴唇,一直舔进他的口腔。陆宣被他亲得浑身发热,不满的用舌头顶他,牙齿轻轻的咬住沈真的嘴角吮吸,礼尚往来的、暗示一般的揉捏沈真的腰。
  亲到后来,两个人都失去了理智,唇舌翻搅间发出令人羞涩的水声。陆宣呼吸急促,按着沈真的肩膀撑起身,嘴唇上还泛着一层水光,头抵在沙发椅的靠背上脱力的喘息道:“不、不行了,歇一会再亲。”
  沈真满脸通红,抽了张餐巾纸擦干净嘴角,手指将陆宣凌乱的刘海拨到耳后,取笑道:“你不是影帝吗,言情片演了那么多,应该很会亲的么,这就不行了,嗯?”
  陆宣转过脸,猫一样懒洋洋的蹭沈真的手,说:“影帝演戏的时候又不用舌头,伸舌头的是流氓。”
  “而且什么叫应该,”陆宣挪了两下脑袋,单人沙发椅本来就小,这下两个人脸对着脸,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他近距离的盯着沈真的双眼,手搂在他腰上,长眉一轩,说:“难道我刚才表现得不够好吗?”
  “不,你最好了。”沈真舒服的靠着陆宣,指尖摸了摸他脸上可爱的小酒窝,心简直化成了一滩春水,总觉得像在做梦似的。
  陆宣眉眼含笑,往前一凑又亲了沈真一下,清了清嗓子,严肃道:“好了,盖了戳,你是我的了,现在我问什么,你都要老实交待。”
  沈真正在走神,随意的嗯了一声。他有点恍惚,想的都是陆宣表白时说的,考虑了半年的事,他很奇怪陆宣怎么会喜欢他的,而且这么久都没表示,他完全没看出来。
  沈真摘了眼镜,眼神一直很迷蒙,陆宣没发现他早就魂飞天外,还在说:“你那个什么发小啦,还有大学同学啦,是不是应该跟我坦白一下?”
  沈真对于那半年很是纠结,陆宣的话轻飘飘的从他耳边飞过,答非所问的道:“阿宣,你原来是不是没打算和我说明白?”
  陆宣一怔,很快反应过来,说:“怎么没打算。”
  说着他惩罚似的用脑门很轻的撞了下沈真,然后亲昵的抵着他额头,略带埋怨的肃然道:“如果不是因为感觉你明明喜欢又不想和我在一起,我才不会等到今天。”
  “原来你看出来了,”沈真有种心事被窥破的狼狈,无奈的说:“看来我是没做演员的天分,还以为瞒得很好呢。”
  其实沈真和陆宣相处时已经很注意了,从来不说过界的话,没有刻意的肢体接触,努力像对待一个关系较好的朋友般待他。然而感情是无从掩饰的,即使沈真刻意回避,关心和在意也会从他每一个躲闪的眼神和不自知的微笑中流露出来。
  不过这种话说出来挺难为情的,陆宣就没说,故意语调轻松的安慰道:“不怪你,主要是我太帅。”
  沈真一听就笑了,陆宣板着脸,嘴角却不住的往上勾,说:“好了,不要试图转移话题。快说,你不肯从我是不是跟那谁谁有关?”
  沈真道:“那谁谁?”
  陆宣给了他一个隐忍的眼神,示意他再不说就要咬人了,沈真不再逗他,组织了一下语言,简单的把六年前的事说了一遍,然后道:“我本来想做个单身狗也挺好。”
  喜欢一个人之于沈真就像铃声之于巴普洛夫的狗,还未交付情意就已先预感到屈辱和痛苦,这是一种完全没有逻辑的条件反射,他知道,但克服不了,如果不是遇到了陆宣,他大概真会打一辈子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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