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甘示弱:“你们写名字了吗?你们既然走开了我们当然可以来。”
“可是你们迟来啊!那么多的地方为什么偏要站这里!”张婷说着说着就开始哽咽,梁凉吓了一跳,转头去看她,她有点要哭的迹象,眼眶莫名就红了。
对方是个男生,被张婷这突如其来的哽咽吓到,往后退了一步,服软道:“那我们走咯。”
重点班就这样离去。
梁凉笑起来,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很厉害嘛你!说哭就哭了!”
“我不想哭的。”张婷跺脚,“我和人吵架就会这样,莫名其妙。”
梁凉当年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发现过这个,这个时候也只能诧异地点头,然后转身回了自己应该站的位置。
六班最早下来最晚走,晚自习快结束的时候才回班收拾东西。
梁凉从抽屉里拿作业装进书包,转身勾着杜昀飞肩膀往外走的时候,看到一个人背对着六班后门站着。
杜昀飞转头看了一眼梁凉,后者看也不看他,脸上展露笑容,放下手,从后面一把把陈夕抱住。
陈夕转头,说:“你来了。”
梁凉也不管自己舍友了,拉着他就往楼下走:“嗯,在等我吗?不是说了晚自习结束先回去吗?”
“嗯,没事。”陈夕点头,“我刚刚拿了一片暖贴。”
“嗯。”梁凉摸了摸他的头,帮他把卫衣帽子整了一下,笑道,“不用告诉我,你去拿就行了。”
“然后。”陈夕把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我在你抽屉里找到了这个。”
梁凉低头看了一眼,偏过头去,没有说话。
“是你的吗?”陈夕问,把那盒烟又放进自己口袋里。
梁凉低头看他,陈夕也抬头看他。
“不是。”梁凉突然笑了,“不是我的,我不怎么抽烟。”
陈夕简直扣字一把手:“不怎么抽烟还是抽过吧。”
梁凉不正面回答,满心顾着调戏人:“夕夕在关心我呀?”
陈夕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经过垃圾桶的时候把烟给扔了进去。
梁凉眼睛瞥了一眼他的动作,没多在意,笑着又问了一遍。
陈夕转头看他,有点不耐烦地说:“是。”
梁凉在心里仰天长笑,面上还是保持冷静,前言不搭后语:“好的。”
陈夕古怪地看他一眼,挣脱开了他。
梁凉心情大好地回了自己的宿舍,秦圈正在翻箱倒柜,看到他进来之后马上扑了上来:“凉子!我的烟是不是在你那里!”
“被我扔了。”梁凉冲他一笑,“抽烟有害健康,为你着想了。”
秦圈愤怒地趴在他的背上:“梁凉!你有病吧!”
梁凉逗他也逗的差不多了,把人给扔下来,解释道:“不是我扔的,夕夕扔的,他以为是我抽的,就给扔了,对不起哈凉子,不过正好,你这周别抽了,夕夕告诉我抽烟会变傻。”
也许是陈夕自带大学霸光环,秦圈久仰他大名,听到他名字就莫名产生敬畏之心,又或者是最后一句话把原来已经够傻的秦圈给吓到了,他退后一步突然恭敬道:“我知道了。”
梁凉忍笑快忍不住,坐到椅子上去写作业。
秦圈坐在他身后戳了一下他的背,又开始问一个他问过好几遍的问题:“不过凉子,为什么陈夕和你关系这么好啊?”
“你真的不记得你已经问过了吗?”梁凉回头瞪他。
秦圈笑笑:“我真的想不通啊,他居然还会管你抽不抽烟。”
梁凉好笑地看着他:“这有什么?我们也管你啊。”
“说的也是……但是吧……”秦圈歪头“啧”了一声,“还是觉得怪怪的。”
梁凉懒得理他,笔杆子敲在他头上,摆出舍长姿态:“你要真这么闲滚出去把费爽的袜子洗了。”
秦圈不愿意自己从此以后嗅觉失灵,赶紧坐好做自己的事。
梁凉松了口气,转回身写作业,眼睛又瞥见了陈夕给他写的历史作业。
夕夕真可爱啊。梁凉又这样想,抱着也舒服。
他一个晚上脑子里都充斥着有关陈夕的一切。
比往常更加强烈,却又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
因为……
喜欢吧。
第19章 第十九章
运动会本应在周四早上开始,但是好死不死的是,下雨了。
全校无言,看着窗外的倾盆大雨,觉得心塞。
起床铃一响广播也来了,梁凉无奈地又躺了回去,说:“困死我了。”
“运动会取消不代表不上课。”杜昀飞和他说,“起来了,快点。”
梁凉烦躁地起床,和他们一起去洗漱。
刷牙的时候秦圈拿着手机刷了会,含糊不清地说了一两句话。
梁凉把水吐出来,说他:“谁听得懂?你傻啊?”
秦圈刷完牙以后说:“周六天气应该很好,我猜学校会改到周六周天。”
梁凉点头,眼睛还是睁不太开。
秦圈盯着他好一会,突然问:“凉子你没事吧?”
梁凉咳了一声,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喉咙有点痛,他摇头:“没事。”
秦圈手碰了一下他的额头,皱着眉半天,说:“我感觉你发烧了,去校医那看看吧?”
“不要,到时候林华又来给我寒嘘问暖了。”梁凉摇头,走到杜昀飞桌前拉开抽屉拿了一盒感冒药出来,“我吃个药就行了。”
费爽和杜昀飞先走了,秦圈坐在一旁等梁凉收拾东西,顺手给杜昀飞打了个电话:“飞儿,给凉子买点热的东西吃,他好像有点感冒了,还有他从你那拿了药。”
梁凉虚弱地瞪他一眼,秦圈装没看见,“嗯”了两声挂了电话。
“飞儿说让你去校医那看看。”秦圈耸肩,“你真不去?”
外面雨下得还很大,梁凉从抽屉里拿了一片暖贴贴到后腰,把羽绒服拉链拉到最上面,摇头说不去。
秦圈无法,拿了伞之后把宿舍门给关了上去。
到教学楼的时候两个人是踩点到的,秦圈收了伞,梁凉一到班上坐到位置上就趴了下来。
杜昀飞把早餐扔给他,说:“快点吃早饭,吃完再睡。”
梁凉喉咙痛的不行,牛奶喝到一半就喝不下去,把牛奶搁一旁吃了药以后又继续趴下去睡了。
感冒药的药效并不快,但是睡意却很快。
第一节 是什么课梁凉都不知道,反正睡着了也没人叫他,直到下课。
秦圈看到他的脸以后吓了一跳,手又摸上他额头:“呀,你脸太红了吧,真的不用去校医那看吗?”
梁凉手也是热的,额头也是热的,摸上自己的脸没觉得有什么异常,继续坚持反抗:“去校医那也是给我随便开药,没差。”
秦圈往窗外看了一眼,说:“陈夕来找你了。”
梁凉“砰”地一下站了起来,秦圈吓了一跳,顺手扶住了他。
梁凉无奈地甩开他,扯起嘴角笑了笑:“我没事。”
他走出去,对着陈夕展开笑颜:“早上好。”
“你生病了吗?”陈夕看他。
梁凉“嗯”了一声,一笔带过:“有点感冒,你怎么来找我了?”
“我给你打电话了。”陈夕说,“可是你没接。”
梁凉眉头一皱,手在口袋里翻起来:“你给我打电话了啊?”
口袋翻遍也没找到,梁凉仔细回想了一下,想起来自己好像根本没有拿来班上。
他抱歉地一笑:“忘记带了,对不起,有什么事吗?”
陈夕生硬道:“没事。”
梁凉止不住地笑:“那怎么又跑来找我了?下雨呢,冷得很,回班吧。”
陈夕拉住要转身的梁凉,把自己的围巾摘了下来,给他围到脖子上。
梁凉乖乖地弯一点腰为了让他围得容易一点。
“好了。”陈夕说,“中午去校医那看看吧,我走了。”
梁凉摸了摸他的头,眯着眼睛又进班睡觉了。
陈夕没回班,转身去了办公室,站在老何面前,说:“老师,举段牌的人,您再换一个吧。”
老何放下手机,暂停消灭星星,皱眉道:“怎么了?梁凉不愿意?”
陈夕看着他说:“他身体不舒服,您别去找他了。”
老何促狭地笑了笑,看到陈夕的冷淡脸又马上忍住笑,点头说:“我知道了。”
陈夕转身出了办公室。
梁凉中午去了校医室,为了拿到下午的请假条,他得去校医那测个体温。
“低烧。”校医甩了甩温度计,“多久了?”
梁凉脸红扑扑:“早上开始。”
校医抬头瞪他:“早上怎么不来?”
“听课呢。”梁凉揉了揉鼻子,胡说八道起来。
校医给梁凉的请假条签个名,梁凉拿去给了林华,然后拿着药和书包回了宿舍。
他回了宿舍之后钻进了被窝,被冻的一哆嗦。
南方的冬天从来都是室内比室外冷,被窝里尤其冷。
围巾还在他脖子上没摘下来,上面有股陈夕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爱吃奶油,陈夕身上总有若有若无的奶味。
想着陈夕,梁凉总是最容易睡着。
陈夕和秦圈一起进宿舍的时候,梁凉睡得不省人事。
陈夕走到他桌前看了一眼药,还是两天的份,他没吃。
陈夕无奈,把粥放下,踩了一级梯子,却不敢用手碰梁凉的脸,只好碰他的肩膀:“梁凉,起来吃饭了。”
梁凉眼睛都不睁开,说:“不要。”
“梁凉,是我。”陈夕又凑近他一点,“起来吃饭好不好?”
梁凉还是不睁开眼睛,含糊不清道:“管你是谁,不吃。”
陈夕也不再坚持,踩到地板上,对着秦圈说:“想办法让他吃了,我先走了。”
秦圈毕恭毕敬,还过去帮他把门打开:“您慢走。”
陈夕走了以后,梁凉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说:“他走啦?”
秦圈看他的眼神和看在十二月里只穿背心的人一样:“他刚刚叫你你干嘛不起来?”
“他肯定去看我的药了,发现我没吃药一定要教训我了。”梁凉端过秦圈递给他的粥,“谁买的?”
秦圈笑了笑:“还能是谁?陈夕咯。”
梁凉笑了笑,问:“飞儿和费爽呢?”
“现在还在晚自习啊。”秦圈看了一眼手表,“陈夕来我们班找,说想让我们把粥带回来给你,我觉得他自己拿给你多好,就带着陈夕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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