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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的执着 作者:开花未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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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青梅竹马

  秦遥高考时,江松特意请了几天假跑回来陪考,等报志愿,江松怕秦遥犯傻,督促他报的本省的重点大学。两人学校离的也不算远,互相走动的也勤,不用说也是秦遥的频率高。因着秦遥话少,不主动,江松怕他在宿舍受欺负,每次去看秦遥都会给他的室友递上几根烟,再发挥他开朗健谈的性能,闲聊一会,差不多时再拜托他们照顾下秦遥。江松去过几次后,秦遥寝室的同学从他的谈吐中看出了他温和性格下所透露的仗义性情,颇为欣赏的,饶是大家觉得秦遥确定性格冷淡,却也算不上孤僻,对他也尽到了作为室友的职责,偶尔出去吃饭也会顺带问下他要不要带饭,一起去,秦遥需要的时候也会简单明了地说下要的饭菜,或者摇头拒绝。
  江松大二下学期交了个女朋友,本班女生。每次上课,蒋勤就会坐他前面或旁边,跟他偶尔闲聊,时间长了就熟妊了。蒋勤外向开朗,偶尔会说几句风趣的话,和江松很有话聊,却不会让人觉得过于热情。英语课下后没课了,两人是一起走的,蒋勤用说笑的口吻试探“江松,怎么从来没看到过你的女朋友”。
  江松笑着用颇为无奈的语气道“追不到啊!”试想,江松长相,性格都是优质,如此优质男,怎么会追不到女朋友,但毕竟蒋勤从没见过他女朋友就不死心地问了。即使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在某处还是冒着微小的期盼,谁知期盼竟然变成了希望,蒋勤微笑着认真道“要不,我做你女朋友。”
  江松敛了笑“你认真的?”
  “嗯!”
  江松想想自己其实从没想过去找个女朋友,平常在学生会里转,再帮着学校弄一下网站,有时演说需要的PPT,同时在那儿向长辈学习其它的与计算机有关的技能。小遥来了就陪着他,怕他跑的太累偶尔去他学校看下他,没啥空闲时间想过找个女朋友,现在有女生主动表白,况且蒋勤给他的印象也不差,就答应了“那我们就交往看看。”
 
  ☆、第 10 章
 
  两人的恋情在大四时无疾而终了。本来毕业季就是分手季,然而这成为他们分手的外因都不是。蒋勤提出的分手,提分手时她把自己内心的感受心平气和的说了出来“江松,其实我还是对你有感情的,刚开始成为恋人我心里蛮兴奋的,作为男朋友你也做了该做的,雨天帮忙打伞,提过开水瓶,虽然不多,假期陪我逛过街”,说道这,蒋勤微露苦涩“可惜不多的几次里差不多都会有你弟弟,这个也不能怪谁,你弟弟来找你那么勤,出去也不能落单不带上他,只是我心里还是有点微涩。其它的事我也不说了,大三后你也因为学校的事忙了,在一起的时间更少。这段感情一直都在温水里,没有沸腾过。你应该没有喜欢过我,或许你自己都没意识到一直以来你只是按照男朋友的模板去做的那些事,而不是因为爱情。维持到现在,当然你可能不知道我一直在维持,那就顺应大流,毕业分手。朋友是做不了了,以后要是作为朋友看到你身边陪着其他女生,心里会有疙瘩的。”……
  江松对于分手心里只是感觉有点失落,就像小时候那些莫名其妙丢失了的玩具,找不到了,心里失落几天就好了,连一点伤心的情绪也没有。他觉得蒋勤的话也许是对的,一直以来他只是按照男朋友的模板去做的那些事,而不是因为爱情。
  江松在校园招聘会上投了几份简历,面试了几家,因为他在学校就有了实践经验,很快就有了回复,多方面对比,他选了一家中型企业,实习薪金还可以。租了一个房,离公司有几站,十几分钟的车程。李海楠,吴迪两人也在本市找到了工作,至于严俊进入了他家公司的底层做起,以后会接手公司。几人有时间时偶尔会聚在一起倒倒工作上的苦水,至于生活方面,大家都是单身。偶尔,秦遥会来找江松,两人能刚好挤在一张不大的床上。江松以前几乎没做过饭,现在工作了,有时懒得出去就自己煮粥,下面,或者炒饭,煎个蛋,至于好不好看完全看运气,这是他目前全部的厨房功夫了。秦遥来了两人也会有那么几次自己弄的吃,秦遥也不挑。
  秦遥大四课业完了,要搬来和江松一起住,江松考虑到两人住的话需要换个房子,薪金早就涨了,租个两室一厅的房子绰绰有余。在附近找好房子,趁着周末两人把该搬的都弄好了,秦遥在学校的行礼是第二天搬的,江松照顾秦遥提议让他住大一点的主卧,秦遥拒绝了。晚上江松刚把灯关掉躺进被子里房门把手扭动的声音响起,秦遥抱着被子的身影在一片暗黑中朦胧可见,推开了门又反手阖上,还没等江松开灯就已经熟门熟路摸到了床上,江松忙着给他挪地发也就没开台灯,主卧的床够大江松顺势挪了一半的地方给秦遥了等都躺好了江松开口温和问道“小遥,是不是不喜欢那边的床?”
  “不喜欢一个人睡。”声音清冷,平躺着的江松虽然还保持侧头问秦遥的姿势却没有发现秦遥的眼睛不是看着他而是凝视,屋子里的暗黑诡异地将秦遥眼里与一贯清冷声音不符的情意遮掩了。
  江松笑了“那你在学校不也一个人睡”,又反应过来“哦,宿舍里不只你一个人”。对于江松自己的理解秦遥只含糊地应了声。两三句话两人就结束了,江松第二天还要上班呢“睡吧,小遥”。秦遥的胳膊穿越了两道“防线”又横上了江松的胸前,江松也没在意,他早习惯了秦遥睡觉的癖好。
  江松上班,秦遥也需要找工作,本来他爸妈要介绍他去一家大公司上班,但却离江松住处远了,至少要转两道车,两个小时左右,就没答应。秦遥学的是企业管理类的专业。在附近一家公司投了简历,该公司是一家有名气的大公司的分部,学校好再加上面试时独到的见解,一次面试就通过了,职位是经理助理,实习三个月转正。
  女生,即使是闺密,住在一起时间长了也会发生矛盾。江松和秦遥在一起住了一年多,也不知是两人都是大男人,胸怀宽广,还是两人性格合得来,却是从来没发生过口角。江松不是个聒噪的人,但会谈吐,爱说笑,开朗有礼,在公司女同士喜欢和他闲聊几句,江松也很有度地回应,给人以谦和绅士的优质男形象,同职的男同士敬服他的工作能力的同时也偶尔羡慕他在女性中的受欢迎。秦遥话少,安静。江松却是从来没觉得屋子里清冷过,可能是秦遥总和他呆在一起,即使两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时也不例外。偶尔江松在研究公司网上宣传策划,见秦遥闲着看书或着一旁刷网页时会将自己的想法同秦遥说说,秦遥在这方面很有头脑,有时能一语点醒江松的疑虑。
  他们租的房子小区有一处篮球场,两人也隔三差五去打下篮球,周末碰到周围喜欢打球的少年或者叔叔们还能组一个篮球场。
 
  ☆、第 11 章
 
  一个人住的时候怎么简单怎么活,三餐泡面馒头都行,两个人吃饭就不行了。江松按着网上弄来的方法多次捣鼓琢磨下能炒出像样的几道家常菜了,没事的时候两人在家里吃,偶尔心血来潮还会教秦遥怎么做饭,后来他当主厨,秦遥打下手。李海楠找到门路后,就喜欢来蹭饭,过来时带点菜大家一起开火。兄弟间感情是需要联络的,有时假期,要是另两个闲着大伙就会聚在一起热闹热闹,以前会在外面吃,现在有现成的“厨子”,可能味道没外面好,但大家图的是玩闹的氛围,家里更自由,有味道。买几样熟食,看电视,玩纸牌,整个屋子挤满了,差不多到点了江松就去做饭,顺便叫秦遥帮忙,吴迪,李海楠,严俊三人重组斗地主。为何不叫其它三人帮忙呢,兄弟间是不会说啥客套话地,“什么来了就是客,那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这都是屁话,关键是要叫得动他们啊!有了几次拳头打在海绵上的无力感后,江松已经识趣地不叫他们帮忙了。这次李海楠不知那根经不对,才玩了一局突然不玩了,“我去帮江松他们的忙,你俩自己玩。”说完李海楠就过去厨房了,江松在切熟食,秦遥在摘菜,“小遥,我帮你”,说是帮,李海楠动作明显生硬,一向“安守本分”的秦遥都看不过去了,将自己手里的青菜示范给他看,“老叶都要去掉,你看像这样的叶子要丢掉。”
  “哦!”李海楠看着专心摘菜的秦遥惬意笑了,温声叫道“小遥……”秦遥抬眼,李海楠张开的嘴巴却是无声默然了,低头摘菜。秦遥可能知道李海楠下面还有未说的话,又或者只以为他仅仅只是喊自己一声罢了,但他不是个喜欢问“什么事”的人,每个人都会有特例,对于江松的话他会回应个疑问或询问的“嗯?”,见李海楠没说什么,他也继续摘自己的菜了。李海楠张嘴是想和秦遥说一句话的,喊出名子后觉得想表达的不止那一句,又不知该说哪一句,只能默然了。江松见李海楠在厨房笑道“天降红雨了。你来厨房了,那两家伙岂不散牌了!”
  “管他呢,吃人嘴软,拿人手软,他们跳楼也不关我的事!”
  对此,江松想到以前李海楠也是个只吃的家伙也不驳斥只是无语笑笑。而客厅里的两人正在磕着瓜子正儿八经地玩'拖拉机’。
  …………
  春节放假,秦遥所在公司比江松他们提前一天,两人一道回的家。儿子回来了,两家就热闹了,当天下午就在江松家合着做了一大桌子菜。吃饭间隙,江松敬了江爸和秦爸各一杯酒,秦爸爸喝下后夸到“小松这两年进了社会比以前更会说话,为人更老练了”转而继续笑看秦遥说到“那像小遥,现在还是老样子,话不多,应别人话也是冷冷淡淡的。”语里并无指责儿子的意思。江松见秦叔叔说完这番话后秦遥仍然淡然处之没见啥行动,忙圆场“那里,小遥只是性子冷淡,能力很强啊,进公司就是总经理助理。”又附到秦遥耳边小声提醒“小遥给大家敬个酒啊!”秦遥虽不常与人打交道却也明世理放下手里的筷子端起酒杯先敬了江爸后敬了自己爸。秦爸欣慰“小松,这么多年多亏你照顾小遥,叔再跟你喝一杯。”男人们喝酒话是说不完地,江妈见差不多了就插话考虑良久的事“小松,你也二十多了,要结婚了,上次我问你,你说还没女朋友,我就跟你留了个心眼,这次春节回来也操心事儿,妈看中一个女孩,学历本科,你去和她见见面,合得了心意就交往看看,相互了解了解,当然,妈也不逼你急着结婚,一切还看你自己。”江松爸妈是高中教师,家里就他一个独子,爸妈也很明事理,从不武断,他觉得她妈说的也是那么回事,就应了。且说坐江松一旁的秦遥此刻却是停了筷子,原本黑黝清亮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层膜,暗淡了,他是饭桌上话最少的,大家还没注意到他的异常,都扑在问江妈那女孩的事,李秀也正让江妈给她家秦遥也留个心眼,桌上突兀插入一句清凉淡漠的话“我吃饱了,先回去了。”李秀讶然“小遥,你这才吃了多少”其他几人也劝他多吃点。秦遥只是又道了句“我回去了”就下桌走了。因他一贯冷淡的性子,轻易没人能看出他的情绪。现再大家注意力都在话题上,也就没人察觉他的异样,一桌人继续断了的话题……
  江松春节假期就那么几天,他妈办事也快,晚上就跟江松说联系了女孩那边,都说好了,并把手机号给江松,让她明天约那女孩见个面。女孩叫李晨,五官不算很精致,但组合在一起却恰到好处,眉清目秀,谈吐中看得出是个很率直,爽朗的女孩。江松不知道女孩对他是什么印象,但两人都有继续了解的意愿。就那么几天的假期,江松差不多都是和那个女孩闲在一起。秦遥找过江松两次都得知他去约会了就再没主动去找他了,还是江松在家时突然觉得有几天没看到秦遥了就跑到隔壁去找的他。但江松也忙着和李晨的交往,一个假期两人基本没怎么照过几次面。一直到初六两人才一道回的Z城,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房子里就有了灰尘,两人一起打扫整理了一翻。老样子空着一间卧房。第二天江松就正常上班了,秦遥比他迟一天。
  李晨不在Z城工作,两人偶尔靠电话联络感情,说到感情,江松看得出李晨对他很上心,因为差不多的电话都是她主动打过来的,而江松蛮喜欢李晨这种性格的女孩,但却只能算得上朋友程度上的,还没达到男女感情方面,江松冥冥中对李晨有种为交往而交往的趋势,他想,可能还需要交往着培养感情吧。
 
  ☆、第 12 章
 
  上班没几天李海楠趁着周末提了一堆特产过来了,刚进门就像几辈子没见过,手上东西没放就顺势把开门的秦遥熊抱住,“小遥想我了没”。江松在厨房理菜,李海楠来之前打过招呼,听到门铃响就知道八九不离十就是他,听到他喧闹的声音,斜过身子就看到李海楠嘻笑抱着小遥的景象,不禁想起高中小遥第一次找他李海楠熊抱小遥的情景,心中不免感慨小遥这样的冷性子即使再热情的人碰到他寡默的回应都会吃不消,李海楠却是这么多年对小遥格外热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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