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现代都市

一只吃货的爱情故事(修改版) 作者:苏小玲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种田文 都市情缘 美食 天作之和

一个大妈同情道:“唉那媳妇哭得惨的唻……她男人真不是东西。” 
另一个大妈不屑道:“你又知道人家惨啦……” 
满脸通红的年晓米在一片“惨与不惨”的八卦里领着懵懂的宝宝低头走过去,一面庆幸着宝宝的卧室是隔音墙,一面暗暗发誓,以后冬天绝对不要去招惹沈嘉文。
作者有话要说:  
 
  ☆、28
 
  这一年整个冬天过得很忙碌。年晓米懵懵懂懂地跟着team做项目,先是东奔西跑,然后是关进小黑屋,两人一组轮番守着资料和电脑,忙得昏天黑地。除夕晚上沈嘉文过去接他,他困得浑身没了骨头,整个人软绵绵的,一路走一路打瞌睡,稍一停下来就往爱人的身上倒。二手的破车送修,沈嘉文就一路搂着他,淡定地坐在公交车后头,让年晓米枕在自己肩上。车厢空空荡荡,窗外是延绵不绝的鞭炮响。
  这也是他第一次在年晓米家里过年。年晓米的家人看见他,神色各异,但终究感激大过其他,并没有人说什么让人难堪的话。姨妈受伤之后怕吵闹,吃了晚饭小辈们各自离开,只留下已经昏睡不醒的年晓米,顺带着也只好留下了沈嘉文和宝宝。
  他的困境年前让父亲知道了,老头子招呼也没打一声就辞了保姆,顺便托人给沈嘉文带话,要是肯跟年晓米分开,就可以搬回他那边住,家里一切开销,老爷子报销。
  沈嘉文听见了只是笑了一下。托中间人往家里捎了几盒补品。听说最后都被扔出来了。得知消息时男人心里平静得不可思议,伤心倒谈不上,怅惘倒是有一点的,但也就那样了。现实容不得他多愁善感,人为了得到什么,总得有所舍弃。他活的是他自己的人生,不是他父亲的。
  年晓米一觉睡到大年初一下午,醒来头一件事竟然是穿上衣服往外跑。沈嘉文不放心地追出去,看见他在小区对面的取款机上查钱。一串零跳出来,年晓米在原地欣喜若狂地蹦了好几下,街上没有人,他一把抱住沈嘉文,打算原地转两圈,可惜男人大了他不只一号,于是只能轻轻摇晃两下。沈嘉文伸手拉正了他的帽子,瞟了一眼屏幕上的数字。
  放在从前也就是他店里一个高档包厢一顿饭的营业额。
  心酸远远大过高兴。但他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凑到年晓米耳边轻轻地调笑:“要奖励么?”
  年晓米满脑子都是银行卡上的数字,无知无觉地咧嘴傻笑:“什么奖励?嗯……我们去买点好吃的吧!”
  沈嘉文一愣,随即微笑道:“好啊,看你想吃什么。”
  尽管处境没有丝毫改善,他心里却很平静,甚至因为节庆,有点淡淡的喜悦。
  日子真快,这是他和年晓米一起度过的第三个春节,比他以往的任何一段感情都要来得持久。相处越久,眷恋也就越深刻。他发现了自己对年晓米那种难以言喻却始终不断加深的依恋,于是顺理成章地放纵着这种感觉。这世上没有所谓不可替代的人,如果有,那正是点滴相处的时光让这个人变得独一无二。
  他和他一起度过时光,于是他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最终成为那个唯一。
  明明以后还有很长的人生,沈嘉文却觉得,他已经看见了自己和年晓米晚年时的样子。对于这种想象,他既不恐慌,也不惆怅,只觉得心里前所未有地安宁。
  可惜沈嘉文还没来得及趁短暂的假期好好享受爱人身上的温情,年晓米就被朋友轮番约出去了。
  郝帅送了年晓米好多土产,得知好友现状,颇有些担忧。年晓米却毫不在意地笑,捡着工作上有意思的事当笑话说给对方听。郝帅对小松鼠一般盯着包裹里的松子傻笑的好友无可奈何:“你……唉……他以后要是欺负你你要告诉我,我替你揍他……”
  年晓米说不会的,他人很好。完全不知道好友在心里默默的吐槽。
  大学宿舍同学的聚会他也去了。大家看见他手上的戒指都在问,年晓米就笑,不说话。惹来一片羡慕嫉妒恨。
  假期快结束的时候,他见到了邵怡。
  邵怡整个人状态不太对,一路上买买买,似乎抱定了不刷爆信用卡不回家的心。年晓米现在看见价签上的零就头痛,急急拉住对方,说实在走不动了要休息一下。
  于是邵怡把他拖进了一个看上去很贵的咖啡店。
  年晓米有点惊恐地摸摸自己的钱包,小声道:“我……最近有点穷,我们换一家吧?”
  邵怡口气愤愤的:“没事,不用你花钱,老子今天不刷爆他的卡我名字倒过来写!”
  年晓米:“……怎么了啊这又……”
  对面的青年蔫吧下去,眼睛慢慢红了。
  张强进了老战友的特卫安保公司,把其他的工作都辞掉了。做保镖收入很高,他为人勤恳可靠又不失机警沉稳,事业走上正轨,一直都很顺利。收入上去了,自然给家里的补贴也就水涨船高。对方老家的父母以为儿子事业有成,事先招呼也没打就从农村找过来,要给他说亲。
  结果和邵怡撞了个正着。
  老太太率先反应过来眼前这位是怎么个身份,自然毫不客气地把邵怡骂了个狗血淋头。邵怡本来不是温吞的性子,顾及爱人,咬牙忍了。哪知道对方眼见他无动于衷,儿子也一脸为难,竟然打开家门,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嚎地地撒起泼来。
  坏事就是这么传千里的,不到一天,全小区的人都知道了。
  面对“妈和媳妇干架到底帮谁”,大黄狗整个人呆成了一块石头,半个字也汪不出来。
  邵怡一看他那怂样就想起了自己某位缩头乌龟的前任,一怒之下夺门而出。现在张强父母霸占着房子,邵怡自己的房子又租了出去,闹了个有家不能回,只好天天在宾馆凑合。
  张强找过来,邵怡质问他到底怎么想的,这日子究竟是过还是不过,对方竟然跟他说不知道。
  炸毛的邵怡一烟灰缸把对方拍成个血葫芦,拖着行李箱跑了个无影无踪。然而到底心中气苦,对方还有张信用卡在自己手里,他就每天刷刷刷,想着哪天刷爆了就彻底拉倒,拍拍屁股找下一个男人。
  谁知道刷了快一周,这卡里的钱总也花不完,每当快要见底,总能及时地补上一笔钱。
  他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又委屈又难受,有心想回去再揍对方一顿出气,又觉得心里莫名地胆怯,于是就这样拖了下来。
  年晓米越听越囧,虽然心里是偏向邵怡的,但是总觉得张强特别可怜。出柜大都不容易,但乱套成这样……年晓米对沈嘉文的出柜毫无印象,倒是还记得明臻的木乃伊形象,最终默默地叹了口气:“我觉得你还是回去找他,起码……两个人一起面对吧。他也不容易。”
  邵怡神情木然:“可我总觉得他想放弃。还说什么实在不行就去假结婚……”
  年晓米梗了一下:“可他一直由着你的性子让你花钱,我觉得……不是要分开啊……”
  “他是愧得慌吧。”
  “那他平时对自己大方么?”
  “抠死了,在外头渴了连瓶矿泉水也舍不得买……”邵怡声音低下去,若有所思。
  年晓米拍拍他:“加油,努努力呗,我觉得你回去了好好跟他谈谈,还是有希望的。”
  邵怡一口气喝光了咖啡:“走,陪我把刚才买的东西退了!”
  年晓米嘴里的咖啡噗地喷出来,咳了个昏天黑地。
  邵怡一时半会儿没有地方可去,最后投靠程晓风,直接住进了星河。这次轮到张强炸毛了。他知道邵怡的性子,冲动起来做事不计后果,酒吧里人杂,他怕他心灰意冷下让别人拐跑了。然而有什么办法呢,他连自己家里的事都搞不定。
  年晓米事务所有个往来的客户,公司恰好在商圈的写字楼,去办事总要路过程晓风的店。白天酒吧没有人,他累了就进去歇脚。积雪未化的时节,从店里看窗外,古铜色的路灯一根根矗立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守着身后空寂无人的店铺。
  健身中心没有课的日子,邵怡就在店里围着围裙拖地板,神色平静。
  年晓米每每弱弱地问起他的事,青年的口气总是带了一点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沧桑:“还能怎么样呢,就那样。”
  所谓“那样”当然是说张强还没有搞定自己的家里人,持久战总也看不到尽头。邵怡习惯性地翻出年晓米留在店里的杯子,给他泡点热茶,后厨柜子里常有前一晚没有卖掉的点心面包之类的,也一并拿出来招待。市里最近搞扫黄,热海那边因为聚众□□和涉毒被查封,连带着星河这样的清吧也受了波及。现在每天下午三点才开始营业,晚上九点就打烊。没有生意的时候,员工也都乐得不上班,连身为经理的程晓风都不在。
  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呆坐,偶尔余光扫见玻璃窗外匆匆而过的行人。年晓米不算是个有主意的人,他那点智商在考试做饭以及给大老虎顺毛的时候都用光了。邵怡当局者迷,满心黯然,也提不起心思去想什么主意。其实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这种事原本也没有主意可想。
  年晓米每次在店里坐下没有二十分钟,同事的电话就要急急追过来,他只能把面包匆匆塞进嘴里,再用喝扎啤的架势把茶水咕嘟嘟地灌下去,一面抹嘴一面往外跑。邵怡目送他离开,总是悄悄叹一口气,继续发呆。
  日子在相似的重复里不断拉长。年晓米的忙碌是有周期的,天越是暖,工作就越是在不断的循环里慢慢轻松下来。严先生帮忙联系到了一个很好的康复师,加上张大夫药方的调理,姨妈的身体渐渐有了起色。年晓米休息的日子总要过去看看,顺便也陪陪妈妈。然而现在不比从前,每次都是呆不上半天就匆匆离开了。
  年节一过,知味居的生意就冷清下来。投资的企业搞有机食品,春夏净是用钱的时候,资金链绷得紧紧的,前一年的投入都还没有回本,里里外外,有点一筹莫展的意味。沈嘉文不跟年晓米说这些事,但是年晓米多少能猜个七七八八。他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假装不知道,三五不时地在饭桌上添一点沈嘉文爱吃的菜。他以为自己演技蛮好,殊不知早就被沈嘉文看穿了。
  越是看懂了就越是心疼。
  年晓米无知无觉地演着蹩脚的戏,沈嘉文就装作无知无觉地配合着。只是春夜里时常呼吸交缠,情浓时眼神里难免会流露出那些深埋在心底的感情。或许是因为心离得太近,也或许是因为相处日久,这场无声的戏码终于落幕。
  年晓米搂着男人的背,声音有点委屈:“你怎么总是有话不说呢……”
  沈嘉文侧头在他耳朵上吻了一下,闭上眼睛,慢慢收紧手臂。
  年晓米心里又酸又软,默默地承受着。月光里稀疏的树影映在两个人身上,空气里有春日特有的凉意。
  身上却热得不行。月影在热意里慢慢浮动,像云一样飘起来。
  那些尘世里的烦恼,似乎就变得无足轻重了。
  天气渐暖,夜晚院外的街上就开始变得喧嚣。大排档和烧烤把桌椅摆到了人行道上,天色一擦黑就开始烟熏火燎的。清早年晓米出门,街上行人寥落,唯有夜晚的桌椅烤具东倒西歪地散落着,活像一群醉倒了的人。烧烤店老板带着厨师宰活羊,血水顺着脏污的行道砖缝隙流下来,淅淅沥沥地在柏油路上蜿蜒着。
  年晓米捂住宝宝的眼睛,低头拉着他的小手匆匆走过去。
  血腥味似乎直到下一条街才慢慢散去。
  宝宝似乎对杀生并不恐惧,只是低头若有所思。年晓米问他在想什么,小东西思索了片刻,答道:弱小的话就会被杀死。
  这结论让年晓米无言以对,他想跟宝宝解释羊被杀是因为人需要吃东西才能活着,但又觉得这话很无力。
  校车来了,小东西冲年晓米用力挥挥手,颠儿颠儿地跑了上去。
  年晓米上班的路上一直在思索,以后到底要怎么教育宝宝才好。他刚和沈嘉文在一起的时候宝宝还很小,几乎什么都不大懂的那种。大概是小时候身体弱的关系,小家伙一直长得比同龄人瘦小,偏偏上学又早,看上去就更小了。大家始终拿他当一个小不点儿,就算有时候聪明些,机敏些,那也是小动物式的那种狡黠。
上一篇:爱上薰衣草的仙人掌+番外 作者:澜舒
下一篇:有一种绝症叫自恋 作者:爱吃肉的羊崽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