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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鸟 作者:猫七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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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这是?”尹芝指着一张报纸,“地产王国的少年英雄”。
  堂姐探过身去看,“竟有这个?我当年怎么没注意。”
  是有关沈喻然的一期专访,登在版头,一边印他一帧巨照——穿天青色的开司米,斜倚在一张乳白色的真皮沙发上,胸前窝一只昏昏欲睡的猫咪。他神态十分柔和,看上去清秀可爱尹芝拾起来仔细端详,总觉得那时的沈喻然同而今多少不同。
  一旁用一小块地方介绍他的资料,他擅长弹钢琴,喜欢旅行,酷爱红酒,他曾一度去到南美同人坐热气球去探险,更曾喝下数瓶香槟仍头脑清晰地同人在谈判席上交涉。期间提及此生难忘的经历,他说曾在英国玩过跳伞,落地时操控不当,扭伤了脚。
  尹芝纳罕,“他曾供职于许氏?”
  “是先生的左膀右臂。”
  “怎不早说?”
  “说来何用?”堂姐将报纸用一个牛皮筋捆好,“是时候该扔掉这些杂物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笼中鸟
 
作者有话要说:  太晚了 胡乱写了一些 好困 明天再改吧
  许先生往澳洲去,一去即整月,归来时都会中的夏天已如火如荼。
  电话过来说是下午返家,沈喻然便一直在客厅里等,连中饭也未好好吃。午睡也干脆推了,垂着一颗头在沙发上打瞌睡。他十分罕见地穿了一件短袖T恤,露出雪白的手臂同锁骨。怕他冷,大厅里门窗紧闭。
  足等到三点钟,许先生才好歹进了门,面上毫无风尘仆仆的疲态,只是皮肤愈发黝黑。沈喻然迎上去,许先生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不等他开口便报备,一切顺利。
  工人送进十几只大箱,悉数是自澳洲带回的礼物来,许先生命人一只只打开来,全家上下人人有份。
  厨娘得一套洋装,韶韶是条项链,尹芝和乃娟的都是鳄鱼皮手袋,价格各个不菲。哪里去找这样好的东家?
  沈喻然围前围后凑热闹,“没我份?”
  许伟棠一笑,“不仅有你的,还是件稀罕物。”
  沈喻然撇嘴,“有多稀罕?”他不好取悦,什么好东西是他未见过的?
  这时管家提一只两尺高的镀金鸟笼进来,里头锁一只鸟,头部金绿色,拖一条长长的大尾羽。全家人都围上来看新鲜。
  “这是什么鸟?”沈喻然问。
  “从前你不是最爱考林麦卡洛的一本小说?”
  “荆棘鸟?”
  许伟棠但笑不语。
  沈喻然盯住鸟笼看,伸手去抚弄它绚烂的羽毛。许伟棠忙捉住,“当心,会啄人。”
  沈喻然兴味盎然:“怎么来的?”
  “飞了好些力气到山上捉的!”
  “海关过得来?”
  “托了些关系。”
  沈喻然面露喜色,显然,这礼物成功讨得他欢心。
  尹芝在心里叫作孽,人家一路在南美森林里住得好好,硬生生把它捉来收进笼中,这欲念如同折花人,空落落欢喜一阵,转念丢落一旁,认其萎蔫。
  生意十分顺利,许先生功德圆满休假在家。两人都足不出户,有时在书房摆一盘棋,心无旁骛从清早到傍晚。
  路医生上门看诊。见两人均白衣素衫坐在棋秤两端,手中各执一子。忍不住出言调侃,“你俩何时修炼得这般清心寡欲了?”两人都不抬头,只摆摆手示意他坐下当安静的看客。他是向来不懂黑白之术,倒也乐得捧一杯清茶伸长脖子在一头凑热闹。沈喻然手段不如人高明,输了要给人脸色看,赢得太容易又怪人不专心于此,只一味敷衍他。许伟棠为着一盘棋倒也煞尾苦心。
  一阵风字天窗溜进来,忽然闻得房间里有淡淡墨香。
  原是一头案几上,一块镇纸压着一幅字,路俊辉凑上去看,“黑白纷纷小战争,几人心手斗纵横,不知胜出本无情。”诗句绝妙,字迹娟秀,他连声称赞。
  许伟棠拈一颗黑子停下来,回头道,“喻然几年前跟了位师傅学水笔,后来太忙就放下了,今天看看,倒是学得有模有样。”
  傍晚吃过饭,沈喻然兴致好,又拉人来打牌。
  路医生称最近赶论文脖颈酸痛,要尹芝替他,于是再拉过乃娟成了牌局。
  一幅小巧精致的象牙牌,拈在指尖十分玲珑。同吃饭一样,大家围在一张桌前。但这小小牌局可不简单,斗技艺,斗心术,斗胆识,大有门道。
  尹芝对规则一知半解,稀里糊涂输给沈喻然一整月的工资。输那一点钱对于她而言照旧形同割肉。推说去洗手间,一个人站在花窗一头醒神。身后有脚步声,自然还是那位路医生。他站在她身边,眯眼笑,“输到肉痛?”
  “我日后是宁上断头台也不再上赌台的。”尹芝自嘲。
  “不必在意钱。”路医生说,“哄得伟棠的心头肉开心,他日后还不十倍百倍还你?”
  “像一群弄臣,取悦一位天子宠妃。”
  路俊辉大笑,“不要酸,来来来,我为你压阵去。”
  尹芝打起精神,再度投身这盘桌上战争。倒是头一次有机会这么细致地观察沈喻然,抛去输赢不谈,同他这样的美人打牌是种享乐。人长的小小却绝不输阵势,摸牌放牌都稳若泰山。十根细长的手指十分麻利,尹芝忽然注意到他食指处套着一枚指环,跟许先生的一模一样。再一轮沈喻然手气照旧了得,开局不足两分钟便推牌叫和,三人拿眼一看,了不得,中发白三幅刻子——大三元。沈喻然拍桌子,拿钱来拿钱来。
  乃娟开玩笑,“先生你莫有意放水给沈少,我们姐妹档算计不过你们夫妻局。”
  沈喻然白他,“这可是货真价实,再说一把大三元算得什么。”尹芝愣愣看住他,头一遭听他这样豪气地讲话。接着转念不过两局,他便自摸大四喜。尹芝跟乃娟面面相觑,输得服服帖帖。
  沈喻然笑起来,嘴角弯弯,露出两颗尖尖的犬齿,一双眼水光流转,横竖看来都是少年模样。
  沈喻兴味盎然,接近午夜还不肯放人休息。许先生摇手,“不可,要学会适时离开赌桌。”
  “我不。”沈喻然果断摇头。
  “我应你一事,礼尚往来,你也该应我一事吧。”
  沈喻然叹气,好歹各自去睡了。
  尹芝累到连澡也不想洗,倒在枕上蒙头大睡。辗转做了许多个梦,仿佛仍住宿舍,是个秋天,清晨起来洗漱,龙头中流出的水冰冷刺骨。盥洗室飘出无论如何清洗成无法散尽的腥臭味。她翻了个身,在梦里都恹恹。
  有人轻拍他的背,她张开眼,嗅觉也跟着醒过来。房中有清越的槐花香味,她此时俨然已超脱升天。
  天色还有些灰,“怎么这样早?”她迷迷茫茫问堂姐。
  “昨天玩得太乏,倒头就睡,竟忘记同你讲一件好事。”
  “哪来好事?”她跳下床在柜子里找衣服。
  “先生跟喻然乘游艇出海去。”
  “喜在何处?”尹芝隐忍哈欠,套上一件洗的发白的棉布短袖。
  “你我都有份去!”
  尹芝大骇连连摆手,“听人说船驶在水上摇摇晃晃,走两步如同踩在风里,极不踏实。”
  堂姐笑她,“七老八十说起话来也未必如你这样老派。
  九点钟餐厅里才有动静。沈喻然披晨褛下楼来,刚梳洗过,面上荡漾着水光如同朝露。
  餐桌已摆好,干点是虾饺,干蒸烧卖,和蛋挞,湿点则鱼片粥和豆腐花。厨娘手艺精湛,这家里人人爱她。
  沈喻然却对着自己面前的两只碗皱眉,“又是猪肝粥同红豆汤!”厨娘只管赔笑,哄他道,”您想吃什么?改日我照着烧。”不过是令着他先把今天的咽下去,沈喻然一手托着头一手拈着勺子不住在碗里搅动,一口也不往口中送。
  “再不快点你要迟到了。”许先生走进餐厅来,用食指关节轻敲桌面以视示提醒。 
  厨娘忙帮他添碗筷,他接过来,两口吃掉一只面点,见沈喻然仍旧不动,“宝贝,粥待会儿就冷了。”尹芝头一回听许伟棠叫沈喻然宝贝,不过却觉得十分自然而然。她发觉自己也变了。 
  “你好烦。”沈喻然无精打采。
  令他吃足一碗饭向来比登天还难,许先生在家盯着还好,否则早饭就半杯牛奶下肚,跪下来求他都绝不多吃一口。
  尹芝背地里说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饿两顿才知饥饱。堂姐说你哪懂,他身体不好虚火大,吃不下很正常。
  尹芝忽然想起路医生来时带来的纸袋,禁不住笑起来。 
  富人的生活向来多姿多彩,犹如一只万花筒,随便一旋转,便有令人称叹的斑斓花色。今日下海,明日飞天,九天揽月,五洋捉鳖,全平自己意愿。财富代表真正的随心所欲,囊中羞涩才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尹芝领悟得十分深刻。
  跟乃娟收拾一家人出行用的东西,她自己的没几件,三下两下就装好,回头找堂姐,她却仍在沈喻然的衣帽间里忙碌,已经装满了一箱,仍在挑拣,“横竖就七八日,用得着带足三百件?”
  “多带些总归有备无患,天气无常,何况又不知他中意那些。”
  尹芝哀叹,乃娟笑到,“你放心,不会叫你做这份苦工帮着拎提,先生的工人又不只有你我!”
  路君跟着一起过来,沈喻然要去哪,他这位私人医生必然随行。尹芝陪他去看沈喻然,一开门吓一跳,地上丢了一地的衣帽,许先生站在一旁无可奈何。
  “这是怎么了?”尹芝小声问路俊辉。
  路医生耸耸肩,“大抵是选择障碍综合征发作。”
  尹芝弯身去拾地上的衣裳,“这件不是很好看?”一件藏青色的针织衫。
  沈喻然扭头,“太深沉,不要。”
  许先生也去跟着出主意,“那就这件酒红色的,趁得人白净,很讨喜。”
  沈喻然不耐烦,“三伏天谁人穿秋衣,我又不是神经病患者!”
  原是为这事发脾气,尹芝心里好笑。难怪,大家都是短衣短裤,路医生更是索性一条夏威夷沙滩裤,颜色夸张,全然不像一位专业医生。
  “那样你会冷!”许先生意见多多。
  “我又不是三岁孩童,冷热总还拿捏得准。”他当真生了气,寡着脸坐在床头。
  尹芝忽然想起许伟棠同他说,他们的生活同普通人无异,柴米油盐,鸡毛蒜皮。
  “就穿短袖,我替喻然多装几件外头进去,冷了就穿上。”
  想也是不愿再为这些小事纠缠,许先生刮沈喻然鼻子,“好了好了,都依你,满意了?”
  私底下被堂姐训,“多做事,少讲话,先生同喻然的事你不必有提意见,时间久了,当心家主对你心有嫌隙。”
  “可他也不该事事管手管脚,喻然很可怜。”
  “前几日你念韶韶可怜,现在有轮到喻然,你是观世音转世,专为世人操碎心?”乃娟不屑。
  尹芝也觉得自己好笑,沈喻然哪里可怜,他含金汤匙长大,生活富足,应有尽有。自己同他简直天壤之别,一日不得坐享其成,有什么权利去可怜他人?
  可他还是觉得,沈喻然如同那只极乐鸟,而许伟棠却不是赏鸟的人而是那只打造精细的鸟笼。
  “外头有无数令他操心的事,回到家还要对爱人的琐事指指点点,不累?“
  “他到底是一家之主,凡是须得他来拿捏分寸。我们食人俸禄,忠人之事,多多体谅,旁事便一概不须过问。”堂姐看问题冷静客观,永远像个局外人,尹芝却觉得自己不知不觉中融进了这座老宅,跟许多细微的感情纠葛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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