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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鸟 作者:猫七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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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尹芝额上都是汗,两片脸颊恐怕比床上的病人还要赤红,如同两团火,随时要烧个精光。好在操作十分顺利,本该紧致脆弱之处却异常松弛,她情不自禁去看一眼,同他雪白细嫩的皮肤有所不同,那一处粗糙暗红。她怔了一下,瞬间明白了什么,飞速地帮沈喻然拉好裤子,自己已全身脱力,跌在椅子上。
  她闭上眼睛,觉得沈喻然赤身裸体站在自己的面前,她触摸他的伤口,敞开他的痛处来观摩,他爱情里那些隐晦与难堪,藏在光鲜繁盛的花朵之下。
  傍晚,药效终于发挥作用,一摸额头,热度已渐渐散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处(下)
 
  不会开车的厨娘令乃娟送她一程,千里迢迢带来沈喻然喜欢的鲜角螺煲三脚鸡汤。
  站在床头看了会儿直咋舌,“好好的人,三两天瘦得脱了相。”
  说话间沈喻然醒过来,眼神迷茫。
  显然他还不熟悉状况。
  尹芝伏在他耳边,“在医院,现在是傍晚六时半,你病了,不过很快会好,别担心。”
  她言语间的温柔几乎令自己不敢信,连堂姐都盯着她看,她只得摇头苦笑。
  沈喻然小声问,“伟棠人呢?”
  “他有急事去了公司,就来了。”
  他撑了撑身要水喝,尹芝盛温热的汤给他。 
  傍晚的橙色霞光忽然挤破百叶窗,一下子涌了进来。尹芝觉得心头莫名翻涌一团密云,她用力地呼了口气。
  许先生回来时,沈喻然晚饭刚吃了几口,他洗了手接过来坐在一头慢慢喂他吃。
  沈喻然忽然开口,“梦到爸爸了。”声音小小,十分疲惫。
  “没事。”许先生抚摸他的头发,“都过去了。”
  “伟棠……”
  “嗯?”
  “爸爸是怎么死的,我怎么都记不起来。”
  许先生将粥碗放在床头柜上。“爸爸年纪大了,忽然生了病。”
  沈喻然垂下头,哭起来,肩膀缩在被子里微微颤抖。
  许先生将他按在怀里轻声安抚,“别怕,有我。”
  隔天沈喻然不再发烧,只是人还虚弱。
  许先生的希望他暂时住在医院里,过些日子顺路检查他的旧病。小女佣韶韶也来看人,帮他拿来一部电脑同几本书,还有一束早上自山里摘来的波斯菊。
  大半时间家主都陪在沈喻然身旁,偶尔公司有事无法推脱,亦几个小时便返回,十足廿四孝情人。
  那日只管家在,沈喻然忽然问,“伟棠近来忙些什么?”
  管家恭恭敬敬,“老奴不知,必是公司里的事。”
  “他瘦了呢。”他捧着尹芝递给他的苹果,慢慢啃,像一只小动物。
  大病初愈,沈喻然精神不好,说不了几句话就困倦,没一会就又歪在身上睡着,半只没吃完的苹果还握在手中,那副样子饶是天真有趣。尹芝拉一只椅子坐在他旁边打瞌睡,管家拍她肩膀“趁他睡,你也赶紧休息,不然到时他需要人,你又无体力。”
  尹芝听话到外面的会客厅里养神。这间病房是间套房,两个卧室分别供病人和陪护使用,外面的一间则专门供前来探病的人小坐。听说这是沈喻然的专属病房,除去他,从没人住过。柜子里整整齐齐挂着居家服,都是事先专程放好以备他使用的。沈喻然每年都会不定期地来这里住,有时是当真病倒,有时则只是简单的身体检查。
  路俊辉之所以年纪轻轻便掌管这样一间豪华私人医院,皆因许伟棠的对这位老友的欣赏与支持,甘愿做这间医院唯一的股东。所以对于沈喻然,路俊辉自然倾尽全力。甚至肯心无旁骛做他的私人医生,听候差遣,随叫随到。
  尹芝两只眼皮发粘,关了冷气,想在沙发上小睡一会,迷蒙之时忽然感觉有人大步走进来,她张开眼,立刻知道这是谁。
  她站起来,躬身道,“二少。”
  许伟伦双手插在裤袋里,嘴巴里叼一支烟,垂着眼,神色陶醉。
  尹芝拦住他,“烦请您不要在这里吸烟。”
  许伟伦笑,“我不常来医院,不懂规矩,莫见怪。”
  他以玩世不恭的态度说谦卑的话,听来十分讨厌。这男人五官端正,却痞气很重,横看竖看不讨喜。
  他将半支烟掐灭,信手一丢,丢在茶几上,抖落许多烟丝。
  “二少此行有何贵干?”
  “难得喻然不住那深山老林,我来探望他。”
  尹芝谢客,“对不起,沈少不方便见客。”
  不是她仗势摆威风,是许伟棠曾有交代,沈喻然不会客,任何人不例外。不过这几日除了家里人,倒再无人登门。
  许伟伦呵地一声,“你无资格左右我。”说罢仍旧不管不顾闯进去。
  尹芝气极,对女性亦毫无顾忌,出言无逊,此人人品可见一斑。
  “阿芝。”沈喻然叫他,“请二少进来。”
  许伟伦扬扬下巴,面有喜色。尹芝见不得他小人得志的嘴脸,并不避让地同他一道进去。
  他已经开口,“小然,又见面了。”
  “腿生在二少身上,这事我想可以避免,”刚一见面,即刻剑拔弩张。
  许伟伦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身来,“可是挂念你得紧。”
  他转头看看尹芝,“而且有些话想来专程对你说。”
  “我身体不好,烦请二少长话短说。”
  “有外人在,总不好吧。”
  沈喻然一听即笑,“我同二少有什么事,是外人听不得的?”
  许伟伦有点尴尬,犹豫半晌道,“好,今天来有一桩喜事告诉你。”
  沈喻然抿嘴不答话。
  “搁置多年的沈园企划案已进入尾声,一个月后即可动工。”
  沈喻然讶异,“谁准你做这事?”
  “是我努力同大哥争取。”
  沈喻然黯然,“那要恭喜二少。”
  许伟伦试着凑近,“我这全都为了你。”
  “同我何干?”
  “这些幢住宅都遵守你最初的设计,全部按你当年的构想建造,连名字都不会改动,小然,这一度是你的心血同梦想。”
  “二少不必牵扯上我,我脑子不好很多事十分模糊。”
  许伟伦忽然抓住沈喻然的手,“这三年来,我日日夜夜都想着你,比起许伟棠我究竟差些什么,你始终不曾正眼看过我。”
  沈喻然决绝地甩开手去,“二少自重。”
  “沈园很快就会建成,到时你会知道,很多事是他不能为你做到的,而我可以!”
  “别再说了!”
  沈喻然喝止他。声音不大却气势十足。许伟伦当下闭了嘴,尹芝也跟着一怔。
  此时门被大力推开,是许伟棠。
  许伟伦第一个站起来,“大哥。”
  “你来做什么?”
  “听说小然生病……”
  “晚间的董事会,你替我去,还有半个钟头就开始。”他逐客。
  许伟伦咬牙,转身离去。
  “不是说了不会客?”许伟棠开口,口气不耐。
  “是我令他近来。”
  许先生很快意识到自己的不妥和失态,坐到沈喻然身边,“一直坐着,不累,躺一会。”
  “躺了几日了,头很昏。”
  “你是身体虚。”许伟棠边说边把床头摇低。
  沈喻然捉住他的手,“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想家了?”
  “住在这心不踏实。”
  “我会同医生商量。”
  沈喻然躺进被子里,忽然问,“记得你说沈园的一早图纸烧毁,怎么会在二少手里。”
  “伟伦同你说的?”
  “你有事瞒我。”
  “不是瞒你,是不愿让你为这些琐事操心。”
  “关系许氏今后,哪有琐事!”
  “一块儿地皮而已。”
  “你认为伟伦可以胜任?”
  “伟伦不过小我两岁,不是小孩子。”
  “伟棠,你何时开始如此信任他,他从前的一屁股烂债何时在你这里洗了底?”
  “你整天胡思乱想,几时养得好身体。”他似在陪他说话,口气却一味敷衍。
  沈喻然苦笑,“好事未必记住几件,许伟伦那些个案底在我这永远翻不了牌呢。”
  “好了好了,你脸色不好,别讲话,闭上眼睛,身体是养出来的,你几时肯改这爱操心的毛病。”
  之后的几日沈喻然逐渐恢复,只是生物钟颠倒,白天困得张不开眼,夜里反而睡不着,一时口渴,一时胃痛,一时又嫌身体粘腻,转而又须用洗手间。
  他有些洁癖,在医院里发作更甚。
  这些杂事总要有人做,许先生在一旁陪着,做下人的怎好舒舒服服去休息,坐在外间,陪着熬。偶尔照照镜子,几天老十岁,眼袋都出来,十分憔悴。吃过午饭去顶楼天台吹风,也好散散倦意。不想却有人先他一步,手上拈一支烟,在那里讲电话,是许伟棠,从他的背影中可以感受到莫名的烦躁与恼火。
  尹芝失去准备离去,身后响起的声音却忽然勾住了她的脚,将她牢牢钉在原处,动弹不得。
  “你答应过我什么?”
  “凡是都能依你,但你若再敢觊觎喻然……”
  “我不是第一日心黑手狠。”
  “是,我会……”
  “你安守本分,我之前的允诺都算数。”
  他在讲什么,那是有别于这个男人平日里绅士的声线的,过于阴霾。烈日当空,尹芝平白一个冷战。
  她渐渐醒觉,发现无处藏身,许伟棠随时会转身,不能再听下去,她即刻转身跑走,一路扔在思索,同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是路俊辉,他拿一只托盘,里头的玻璃针管哗啦啦的坠满地。
  他望住一地碎片十分无奈,“小姐,方才撞见鬼?”
  尹芝总算清醒过来,满面歉意。
  路医生不认责怪她,“你太疲惫,别硬撑,去歇息。”                    
作者有话要说:  
 
  ☆、有花堪折(上)
 
  回到房中,沈喻然下床来,坐在落地窗下看窗外息壤的车流出神,一动不动。
  房中不开冷气,十分闷热,管家在一旁拿手帕抹汗水。
  不多时许伟棠走进来,“阿芝,准你的假。”他口气和气,同方才在天台上的光景判若两人。
  “我还可以。”她低头解释。
  “别苦撑,血肉之躯,又不是机器人。”他走到沈喻然身边,一只手自然地放在他肩膀上。“这附近有街可逛,出去散心。”
  许伟棠说话力求言简意赅,态度虽谦逊,却不容人有疑。尹芝点头,轻轻掩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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