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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马不吃回头草 作者:酒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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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近水楼台

  顾铭发觉杨纬忆对灯光的不适应,赶紧又把灯关上。短路的大脑神经总算接上了,连忙叫来值班医生。
  杨纬忆看见手机的光亮时彩色的光映在顾铭脸上,他一下子没认出顾铭,还以为是来接自己的牛头马面或者黑白无常来了呢。下一刻,灯亮了,看清了顾铭的脸,杨纬忆没傻到看见顾铭还以为顾铭跟自己一块下地狱了。
  当他明白自己没死了这个事实,才发觉自己原来也不是那么想死。以为死了的时候他觉得可以解脱了该高兴,心里却不悲不喜,可知道自己还活着的时候,虽然不愿承认,他心底却泛起了丝丝庆幸。
  他庆幸自己没死成,并不是对现在的生活有多留恋,而是对那些自己所受的痛苦的不甘,那些付出反遭背叛的怨恨,此刻,他不得不承认,他没有表面上伪装的那么善良。
  死而重生,他忘了爱,却忘不了恨。
  医生说他很幸运,没有出现失禁、大脑损伤等等严重的后遗症,说可能会有呕吐和一些身体不适让他要有心理准备。
  他笑,确实幸运,这样都没死了。
  医生离开,他瞥见站在床边,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顾铭,止住了笑。
  幽怨地看着顾铭说:“我渴了。”
  顾铭一言不发,走到桌前倒了杯水,扶他坐起来垫了枕头在他背后,慢慢喂他喝下。
  杨纬忆只喝了一口,便侧头不喝了。顾铭身上有一股呛人程度不亚于煤气臭味的馊味,杨纬忆撇了撇嘴,一脸嫌弃的问。
  “你是不是好几天没洗澡了?”
  顾铭那张吃了苍蝇一般从始至终板着的臭脸终于动了动,说:“五天。”
  杨纬忆瞬间炸毛了,这家伙平时挺爱干净的,原来是假象吗?
  这大夏天的,五天不洗澡是个什么概念!
  自己跟他认识有快20年了,住一个屋檐下也有十年之久了了竟然没发现!
  “你脏死了,身上一股馊味,躲我远点!”
  说这话的时候杨纬忆没意识到,他自己其实也已经有超过四天没洗澡了,杨纬忆昏迷的这四天,顾铭没顾上自己,却没忘了杨纬忆爱干净,每天给他擦一遍身上。
  顾铭闻言放下杯子,站离杨纬忆远了些。
  杨纬忆扯了扯嘴角,还是没忍住,又说。
  “你快别跟我跟前儿戳着了,回家洗洗澡去吧,回家拿镜子照照你自己都拉他成什么样子了。”
  顾铭又往后撤了两步,后背基本上已经贴近着墙,站到了屋子范围内能离杨纬忆最远的距离,仍怕找他嫌,但已经远无可远。
  杨纬忆又哄了顾铭两回,顾铭还是没走,贴着墙站着,也不说话。
  杨纬忆有时候拿顾铭也真是没办法,憋不出一个屁的人,偏偏倔的跟头驴似的,很多事情上杨纬忆都拗不过他。跟他生气,你就是把自己气死了,人都不见得能搭理你一句。
  杨纬忆这人嘴硬心软,他不是不心疼顾铭,却不喜欢说那又酸又软的话。杨纬忆看了看顾铭,心里暗骂自己,人愿意在那儿当门神,你没事儿瞎操什么心!
  打定注意不搭理顾铭,可没过多久,杨纬忆不得不改了主意。他的、那失眠症犯了,在床上来回翻身就是睡不着,也兴许是这四天睡的有点多,现在没什么困意。无奈身上没什么力气,胃里空空如也,这后半夜也没处弄吃的去,除非睡着否则只能挨到天亮。
  “喂,给我弄两片安眠药行不?”
  顾铭从他醒来就不说话,臭着一张脸明摆着是在跟他置气,杨纬忆也是有脾气的,他本不想向顾铭低头的,可实在难熬,他还是开口求助了。他不管顾铭现在要怎么给他把药变出来,但他现在不吃那药焦躁地几乎想捅自己一刀。
  顾铭抬眼看了他一眼,像是有点不太情愿,又有些不太放心,犹豫了片刻,说,“我马上回来”。
  说完,推门就走了。
  杨纬忆苦苦等了一个小时,终于把顾铭回来了。
  顾铭头发还滴答着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走进来,身上带着一股清新的柠檬味,是杨纬忆最喜欢用的那款沐浴液。一个小时从家里到这家医院,光开车这一来回也显得有些紧张,虽然如此,杨纬忆也已经等的没奈了,开口就骂人,伸手跟顾铭要药。
  顾铭却充耳不闻,自顾自的把病床升起来,把病床上专用的桌子架好,而后掏出袋子里的保温瓶摆在桌子上,打开盖子,递了一只勺子给杨纬忆。
  保温瓶口冒着白气儿,散发着浓浓的米香,杨纬忆凑近了看了看,一脸好奇的问。
  “你从哪儿弄来的?”
  没人理。
  得,不理算了,杨纬忆负气地往嘴里送了一勺,那闷葫芦却拽住他的手腕。
  “慢点儿,很烫。”
  丫的,这么不情愿给我药,烫死我得了!
  杨纬忆把勺一扔,怒道。
  “不吃了!把药给我!”
  “没有药。”
  顾铭把勺子捡起来,拿杯子倒水洗干净,用纸把勺把的水珠擦干重新递给杨纬忆,杨纬忆没接。
  顾铭不急也不气,举起一勺吹凉了送到杨纬忆嘴边。
  哎呦,这待遇,杨纬忆感动的眼泪差点没下来。
  这要换别人也没啥,不过这主儿把给人喂饭的第一次都贡献给自己了,让他怎么能不小感动一下!这真是求都求不来的待遇。杨纬忆真是被顾铭难得的柔软感动到了,给了面子张口吃下了。
  这粥,说实话,真难吃。
  根本一点味道都没有,顶多是米加水,熟了。对一个饥肠辘辘的人来说,这粥仍然难以下咽,可想得有多难吃。尝了一口之后,杨纬忆用脚趾想都知道这粥是谁的杰作。
  其实这不是顾铭头回给他做东西吃,有回他生病发烧在家躺了一天,发烧而且一整天没吃东西,他觉得自己都快不行了,给李天骐打了个电话,李天骐那时正在外地出差急得跳脚却不能立马赶回来。大晚上地他只好把正在跟朋友喝酒的顾铭挖来,顾铭硬着头皮给做了粥,勉强算是救了他一命。
  不过自那回之后杨纬忆再也没让他碰过自家厨房,宁可爬到厨房去泡面也不再吃经顾铭手弄出来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千万别站错cp,先出场的是主角
 
  顾铭慢条斯理一勺一勺吹凉了喂到杨纬忆嘴里,杨纬忆硬着头皮咽下几口,那股感动劲儿消磨淡了,便扭头不肯再张口了。
  顾铭看了看碗里几乎没有变少的粥,眉头拧了一下,固执地把勺子举到杨纬忆嘴边,杨纬忆扭头,勺子追着杨纬忆的嘴走,两人之间的行为幼稚的像是爸爸在哄不听话的小孩子吃饭。
  半响,杨纬忆真是拿顾铭没辙,又咽下一口。然后抬手抢过勺子,面带笑意地盛了一勺举到顾铭嘴边,顾铭也是傻,片刻没等张口就吞了下去。保温瓶里温着还冒着白气儿的粥,顾铭吃下去一间瞬的表情那叫一个丰富。杨纬忆意识到这粥的温度,赶紧从床头桌抽了两张纸给顾铭,急道。
  “你傻呀,快吐出来。”
  顾铭一合眼把粥咽了下去,热粥沿着食道进入胃里,烫的顾铭皱眉。杨纬忆只是想让他自己尝尝这粥有多难喝,真没想恶作剧整他这一下,一不小心整到他,心里丝丝的愧疚。
  缓了缓,顾铭放低了声音说。
  “是难吃了点儿,你将就将就,再吃两口吧。”
  杨纬忆是一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但栽在顾铭手里,他是硬硬不过顾铭,但顾铭一软他就更没脾气。他又吃了小半碗真的吃不下了才停下,示意自己真的饱了。虽然味道真的不怎么样,不过好歹胃里垫了点儿热粥舒服多了。
  顾铭把床降下去扶杨纬忆躺下,撤走桌子收拾好保温瓶,最后坐回床边的椅子上,给杨纬忆掖了掖毯子。
  顾铭盯着不敢错神,这个会说会笑活生生的杨纬忆他生怕错开一眼就会再次失去。
  四天前他打开门看到的那一幕,他都不敢去回想,也实在不愿去想,却每每在他合眼时出现在眼前。那股刺鼻的煤气味他仿佛现在还能闻到,杨纬忆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没有了呼吸和心跳。抱着杨纬忆那种撕心裂肺的心疼和恐惧,他恐怕永远也忘不了,合眼便陷入那时的恐怖里,成了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杨纬忆歪头看向顾铭,正对上顾铭那双熬红了的兔子眼,用悲怆而深邃的眼神凝视自己,显得那么隐忍而惴惴不安。顾铭发觉杨纬忆正看着自己,慌忙抽回思绪收敛了目光。
  杨纬忆笑着调侃道:“你都快把我看出洞来了”。
  顾铭脸色沉了一分,将目光转向一边,说:“别笑,睡觉。”
  然后伸手关了床头灯。
  关掉灯光,如同暗下来的屋子,杨纬忆脸上伪装的笑脸也随之褪去。杨纬忆一直很懒,人懒心也懒。平时一概奉行能坐着不站着能走着不跑着的原则,对人,绝大多数他都懒得去爱去恨,因为太费神。所以他活了26年,他的心里真正只装了的只有一双手数的过来的几个人,最疼他的爷爷,最懂他的顾铭,他最爱的李天骐,还有三儿、豆子、张平。
  如今李天骐不要他了,他与这个人隔了半条命,曾经有多爱现在就有多很!他生命里的三个人,最疼他的爷爷没变,最懂他的顾铭还在,他最爱的李天骐却成了他最恨的人。不过,李天骐既成了离他心最近的人,也注定了这个人他非爱即恨,一辈子也忘不了,要纠缠一生!
  “都过去了,睡吧。”
  顾铭大手轻轻覆在杨纬忆眼睛上,杨纬忆本来只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像开了闸的水,决堤般的往下流。
  为了和李天骐在一起,他被爷爷赶出家门。和李天骐在一起五年多来,他默默承受下的李天骐亲人朋友无数白眼和委屈,连最后的那点骄傲几乎也要为所谓的爱情丧失他仍然不愿意放弃。唯唯诺诺的连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举步维艰却用尽全身力气捍卫的爱情却遭背叛的痛,所有的所有涌上心头,仿佛想一下子宣泄出来却怎么宣泄也无法给心上减轻一些重量。
  杨纬忆不喜欢医院,倒不是和医院有什么苦大仇深的过往,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医院那股刺鼻的消毒水味,不喜欢看那些面对生离死别的人们悲痛欲绝的样子。
  顾铭的意思是多留院观察观察比较放心,杨纬忆吵着闹着要回家,顾铭实在被他吵烦了,才答应让他出院回家。
  到家第一天,杨纬忆做娇弱状,躺沙发上啃零食看八点档悲情剧,顾铭拿他没办法,只得陪着他看泡沫剧。虽然杨纬忆再三保证不会再做傻事,然而顾铭仍是不放心,扔下公司的一大推事儿寸步不离的守着他。
  敲门声,杨纬忆懒得动,踹了踹坐在旁边进入半睡眠状态的顾铭,让顾铭去开门。
  一个不速之客来了。
  那人的状态实在比昨天在医院的顾铭好不到那里去,好在穿了身干净衣服,比那时候的顾铭显得人模狗样的多。
  得,事件正主儿来了。
  杨纬忆在看的悲情剧正演到主角生死离别的重要关头,杨纬忆全副心思用在电视剧上,连偏头看一眼门外的人都没有。
  顾铭去开门,看见李天骐,他什么都没说,推搡着人出去,把门带上。
  门刚咔嚓一声关死,顾铭上手就打,抡起拳头毫不含糊,两三下就把李天骐打的挂了彩。李天骐不躲也不退,顾铭手越下越恨,直逼要害。
  杨纬忆在屋里看的起劲,奈何隔着一道豆腐渣工程的门,外面的动静他一点也没落下全听在耳朵里。
  说实在的,顾铭和李天骐这俩世家交情深厚的人为了自己大打出手,杨纬忆心里升腾一种违和的快感,变态的想,你李天骐也有今天,解气,使劲打!
  没人喊停,俩人就没停,准确的说是顾铭没停下手。
  李天骐是谁啊,李家的独孙。
  李家,那老爷子跺一脚,整个B市都得颤悠个把月。这唯一宝贝金孙要是受点伤,那还得了了!
  打了好一会儿外面还没有停手,杨纬忆眼瞅着这事儿要闹大,顾铭那脑袋瞅这样也已经锈住了,要真把人打出个好歹就不好办了。杨纬忆极不情愿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卯足了一个劲“刚当”一声把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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