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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于歧途 作者:洛临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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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天作之和

  齐月有些哭笑不得,下意识地看了看丁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为何丁然会忽然亲他。正疑惑不解时,看到云霄飞车快要启动了,一急赶紧冲了过去。飞车尾端已经没有位置了,齐月只得坐在了仅剩的前端的一个座位上。启动时齐月下意识地回过头来找了找丁然,黑压压的一片脑袋,牢牢地遮住了后方。
  齐月叹了声气,那啥,丁然为什么亲他呢?
  丁然站在刚才站过的地点,眼睛盯着云霄飞车,他耳边好像也在刮着呼呼的风声,刮得脸颊微疼。
  飞车从最高点往下滑时,他听见很多情侣在喊“我爱你”,他也张了张嘴,轻轻地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他知道齐月听不见,那样挺好的。
  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眼眶微红,直到云霄飞车缓缓地停了下来,他才毅然决然地转身,走了。
  齐月,下一次见面,我们就要做一个了断了。
  齐月从云霄飞车上下来,在下边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着丁然的身影,他坐在最前面,是第一个下来的,应该不会错过,可丁然去哪儿?
  环顾四周找了一圈仍然没见着,齐月掏出手机准备给丁然打个电话,却见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信息,正是丁然发过来的——我有点事,先回家了。
  这么急事情该不会挺严重吧?齐月赶紧回信息过去问要不要紧,很快丁然的信息就回过来了:没事。
  “嗯。”齐月放下心来,收了手机,迈开步子往出口走,走到半路又回头看了看云霄飞车,机器已启动起来了,耳边好像有呼呼的风声。他心里头突然有些闷,丁然什么时候走的?他咋没看见?又为什么没给他打声招呼就走了?
  齐月叹了声气,阻止自己想太多,搭车回了学校。
  林青青的闺密蒋悦也在C市,两人在这里腻歪了几天,直接出去旅游了。齐月落了单,一个人在寝室闲得发霉。
  玩玩游戏时间也过得挺快,可玩了几天后实在是烦了。他有些静不下心来,眼前好像在晃着一个模糊的身影,总是不自觉想起在游乐场的那个吻来。很轻,轻的让他越来越觉得其实压根儿就没碰到。他又想起小女孩的那声“坏男人”来,他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不解,朋友间玩笑的亲一口也并非什么大事,怎么那个小姑娘就认定他是自己女朋友了呢?果然还是小孩子……
  在寝室待了十多天后,齐月实在是无聊的受不了了,又去了医院一趟。
  施洛已经好的差不多,再过几天就能出院了。进病房的时候施洛问他丁然呢,口气里好像有些焦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听到丁然回家了,好像隐约有松了一口气的意思。
  齐月怕自己想岔了,也就没有多问。
  回去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在XX站又停了。进游乐场没多久就碰见了那个卖花的小姑娘。小姑娘也瞧见了他,嘴巴立即翘起,说了声“坏男人!”后拔腿就走。
  齐月上前拉住她,小姑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干嘛?”
  齐月也觉得自己挺莫名其妙的,可他心里有个小陀螺在打转,转得他脑袋昏乎乎的。
  “那啥?你还记得之前和我一起来这里的哥哥不?你为啥觉得他是我女朋友啊?”
  小姑娘鄙夷地看了一眼齐月,“因为那个哥哥喜欢你!你连这个都看不出来!他真可怜!”
  说完,小姑娘的脸上都充满了愤怒之色,好像他做了穷凶极恶的坏事。
  齐月“啊”一声,脑袋里就搅得更浆糊似的,“他讨厌我还来不及了,哪会喜欢我,小妹妹,你误会了。”
  “笨蛋!”小姑娘狠狠地瞪了齐月一眼,不想再理他,拿着小花篮愤愤然地走了。
  齐月心里很乱,没有去追小姑娘,他好像心跳得比往常要快一些,好像有什么要喷薄而出。
  等齐月一走,小姑娘在远处就停了下来,露出了一个不符合年纪的略带嘲讽的眼神,嘀咕道,“负心汉!等着后悔吧!”
  回去的时候,齐月敲了敲丁然寝室的门,屋子里很静,丁然还没有回来。
  齐月犹豫了会儿还是掏出手机慢慢地打出了一行字——你没啥事吧?快开学了,什么时候回来??
  正要发送时却又觉得太矫情了,叹了声气,一个字一个字地给删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进行时
 
  丁然在禁洞里已经待了整整十四天了,从刚开始痛得满地打滚,到现在的麻木不吱声,他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已经又上了一个台阶。他不知道自己的灵魂还有多少是属于他自己的,那里面好像住了一个人,他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感觉到他的痛苦。那个人正在一点点地苏醒,尽管那人一直在抗拒挣扎,但丁然仍然能感觉到自己在渐渐失去灵魂的主导权。
  丁然知道那个人是谁,他是青冥长老的爱人墨离。
  他是见过那个男人的,看上去很温文尔雅的一个人,连如今沉睡时嘴角都带着温暖的笑意。丁然想,难怪青冥长老放不下他。
  是啊,不然怎么会有和他的这个交换。
  墨离偶尔会从他体内醒过来,会问他后不后悔。丁然觉得自己没什么可后悔的,从一开始他和青冥长老就讲好条件了,他让墨离吞噬他的灵魂复活,青冥长老放过齐月。是的,从一开始青冥长老选中的灵魂给予者是齐月,更准确一点说,青冥长老首先选中的人是真正的丁然,然而天意弄人真正的丁然在青冥长老所需要的年纪前就去世了,青冥长老只得把封印转移到了齐月身上,而他现在不过是替代齐月罢了。
  他是恨齐月,可当他知道青冥长老在打齐月主意并且他无法阻止时,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替他承担。他不觉得这和恨齐月有什么冲突,他依旧可以恨他,可以报复他。
  除了齐月能够活命之外,当他在替齐月作为灵魂给予者时,青冥长老给齐月下的封印会一点一点地转移到他身上,齐月对于丁然这个名字的潜意识性的遗忘会消失,他能够记得他了,不怎么赔本的交换,挺好。
  有时候墨离会劝青冥长老收手,毕竟复活死去的人本就是违抗天条的事,只是青冥长老总是固执地摇头。
  丁然是知道他俩的故事的,墨离为救青冥长老而死,青冥长老为复活爱人施用仙狐族禁术,最后关头被上届狐王发现,囚禁于禁洞之中。
  青冥长老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掩人耳目出入禁洞对他而言根本不是难事。他开始积极地在人间寻找契合的灵魂,首先选中的便是真正的丁然。
  丁然虽不像齐月的灵魂那般契合,但是,胜在他与墨离同族,在自愿的情况下,复活的几率反而大得多,这也是为什么青冥长老同意封印转移的原因之一。
  再一次疼痛袭来的时候,丁然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被撕裂了,无数个蝼蚁在他心脏上撕咬,他整个人好像放空了,唯一的意识只有无边无际的疼痛……
  太疼了,还好是由他来承受。
  不知道疼了多久,青冥长老收回法术的那刹那,丁然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四肢百骸还沉浸在疼痛里没有缓过来,仍不由他控制,在那里微微颤抖。
  青冥长老居高临下地看着丁然,口气冷漠,“二公子感觉如何?有没有生不如死的感觉?”
  丁然倒在地上喘息着,没说话就只是冷眼看着青冥长老。
  青冥长老冷哼一声,蹲下身嘲讽地笑了起来,笑容狰狞,带着报复了的快感,“当年你父王与母后不肯救阿离,岂会想到如今由你来替他们赎罪。你说他们知道了会怎么想?可惜啊,就算知道了他们也救不了你了。”
  丁然面色如霜,他知道青冥长老一直记恨着上届狐王狐后,当年的事发生时他年岁尚小,不清楚其中过程,只知道天庭降下天雷,墨离替青冥长老挡了结果灵魂俱散。
  “我可以走了吧?”丁然咬紧牙关哆嗦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背倚着坚硬的石壁,骨头硌得生疼。
  青冥长老冷笑着摆了摆手,“去吧,去见你情人最后一面,以后可没机会见了。”
  说罢,径直走进了禁洞里侧的冰室。
  丁然深吸了几口气,一次性掏出几粒红褐色的药丸吞进了嘴里,又休息了好一会儿,看上去面色如常了才出了禁洞。
  林青青和蒋悦在外头玩了一圈回来已经是九月中旬,林青青估摸着得回家收拾收拾东西去学校了。上午打了个电话给齐月,在L大的竹林通道那儿等他,告个别。
  齐月早上接到了叶樊的电话,说施洛完全好了,今天就出院回学校。这无疑是个好消息,齐月这会儿心里挺高兴的。
  接了林青青的电话后,立即就出去了。林青青在他心里和亲生妹妹没两样,虽然这姑娘挺独立的,可好歹是个女孩子,总归有些不放心,索性打算把她送到车上。
  林青青说的那地儿离寝室不远,竹子栽了有些年头了,密麻麻的长成一片,再弯曲成拱形,自然而然就形成了九曲十八弯的通道。后来学校干脆就在里面建了小石桌、小石椅,成了L大情侣约会的必备场所。
  此时还没开学,学校人还不怎么多,竹林通道里更是空旷清净。
  上午日光挺盛,青石板的地面上都是从竹叶间透出来斑驳的影子,踩在枯叶上,脚底下发出“吱咋吱咋”的声音。
  林青青嗓门向来大,还隔着挺远的距离齐月就听见了她的声音,“我听不懂你在瞎说什么。”
  齐月还想着,这话里怎么有一股心虚劲儿,下一秒立即察觉出不对劲了。
  林青青这是在和谁吵呢?
  加快步伐往声音的源头走,听到另一声音响起时,齐月正好走到林青青站的那块通道后的一大丛竹子后,透过竹竿间的缝隙,齐月清清楚楚瞧见了林青青对面的人。
  丁然,他怎么在这儿?
  齐月心漏了一拍,正要绕过竹子上前打招呼,却被丁然的话惊住,霎时僵在了原地。
  丁然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齐月,很快又收了回来,狠狠地盯在林青青身上,语气有些嘲讽又有些洞悉一切的得意,“我有什么可瞎说的?你喜欢不喜欢齐月你心里可比我清楚。我就不明白那种人有什么值得你喜欢?”
  那种人?齐月喉头滚了滚,胸口有些发麻。
  林青青听了丁然的话,脸色有些难看,上前皱眉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丁然冷笑,表情阴戾得过分,在竹叶的光影下,看上去有些阴森森的感觉,林青青呼吸一滞,瞳孔不自觉缩紧,匆忙转移了自己视线,咬牙说道,“我是喜欢齐哥,这关你什么事?”
  丁然嘴角微微挑起,“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千万别误入了歧途,齐月这个人可不值得你喜欢!”
  林青青深吸一口气,手指握得死紧死紧的,恨不得一拳挥过去,“你到底想说什么?”
  丁然这时候才肆意地笑了起来,笑容猖狂,夹着尖刀子似的,狠戾又疯狂。
  “你不知道吧,齐月可是个同性恋,上过男人的。”
  空气倏忽静了下来,十点多的阳光透过竹叶洒在身上明明很温暖,齐月却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凉,寒气正从脚底往上冒,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冻得他整个人都僵硬了。
  “……丁然,你还在恨我吗?”
  齐月从竹丛后走出来,站在丁然面前,嘴角有些哆嗦。
  丁然心狠狠地一抽,神经被人死死地拧了一把似的,疼得他眼泪都差点冒了出来。可他脸上却是装得极像,先是收回那一瞬间的惊讶,然后像被押上了刑场的死刑犯似的摆出一副解脱的决然的表情,最后干脆大笑起来了,笑得特畅快淋漓,眼泪都冒出了眼角。
  这近似癫狂的样子将齐月狠狠地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丁然这才止住笑容,表情漠然又嘲讽,“齐哥怕是不知道吧,我怎么会恨你?你该恨我才是。”
  齐月僵了下,脑子里猛地升起一个念头,仍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丁然,“你在说什么?”
  “我说……”丁然慢条斯理地贴近齐月,在他耳边呼气,“你该恨我,因为那次酒后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这一切都是我自编自导的好戏,目的……就是报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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