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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于歧途 作者:洛临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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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天作之和

  齐月喉头哽了哽,老老实实地说了句“对不起”。他知道这三个字没个屁用,但是他来来去去也只能说这句话。
  丁然没说什么,只定定地看了齐月一会儿,忽然扯了扯嘴角,嗤笑道,“我不需要你的抱歉,你不是想知道以前的事吗?我来说。”
  丁然的声音很沉很慢,好像用力地在回想往事,却又阻止自己陷入其中。
  十四年的光阴仅仅几句话就带过了,齐月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完了。
  “就这样?”齐月不确定的问。
  丁然蓦地暗暗掐紧手心,抬头迎上齐月的目光,齐月一愣,僵硬地转开。丁然嘲讽地笑了笑,“齐哥以为还能怎样?我们之间能有什么?我可以说的更简单一点,我和你,前几年好友,后几年陌生人。你猜猜现在是什么?”
  齐月噎了一下,心口顿滞,脑海里梦境忽然又翻涌了起来,那个丁然透露出来的绝望和眼前这个人的漠然形成了强烈对比,他分不清哪种感觉是真的,只知道心里没由来的难受。而丁然忽然提出来的问题更是噎住了他,什么关系?他该怎么回答?朋友?还是…仇人?
  丁然没期待齐月的答案,事实上他自己有时都分不清到底对齐月抱着怎样的感情。又爱又恨,爱到骨子里,也恨到了骨子里,他刻意地不去想清楚,全凭感觉来走下一步。他唯一清楚的是,迄今为止,恨都占了上风,而且,将持续地占领这个位置。
  丁然深吸一口气,看着窗外自己站过的位置,突然吐出一句,“你在这里待的够久了,明天收拾东西回去吧。”
  齐月几乎下意识拒绝,“我还想再待几天。”
  齐月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抗拒回到学校,他本能地觉得有些什么来等着自己,而他潜意识里拒绝面对。
  丁然收回视线,微笑的看着齐月,一字一顿,“我猜施洛和叶樊快要出事了。”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丁然话里的肯定和隐约的胁迫让齐月心底一慌,情急之下,这句话未经过脑子就脱口而出。然而触到丁然一闪而过的受伤的神色时齐月突然醒悟到自己说了什么,后悔得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齐哥是什么意思?我在你心中不就是这样的人吗?”丁然心脏疼得厉害,可越是这样他嘴边的笑意越是扩大。他心里高兴,好像终于完成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齐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这句话,也许是心急口快,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不可否认的是,这些天来他心里潜移默化地积累出了对丁然这个人的印象,一个不怎么好的印象,同情的同时又让他畏惧。
  齐月的哑口无言让丁然很满意,他不在乎这些,他本来就是来做个了结,他要让齐月狠狠地记住他,用愧疚和恨狠狠地束缚他一辈子。丁然承认他心里难受,可是齐月的反应契合了他所渴望得到的,所以痛一痛他觉得没关系。而且他也需要这种痛来使自己变得清醒,来使自己坚定地走到下一步。
  齐月憋了半天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思路,丁然的步步逼迫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刚才那句话他说的的确太过,可是认真一想却是被赶着说出来的。他心底有些不安,这些天来沉淀了下来的情绪好像在被操纵着,被牵着到处乱跑。
  齐月皱了皱眉,迟疑道,“丁然,咱能不能别这样…”
  “不能。”丁然嘴角勾勒出一个细小的弧度,仿佛胜券在握,就顶着这样一副表情慢慢地靠近齐月,手指擒住他的衣领,一点一点将他朝自己拉近。
  齐月张了张嘴,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发出一声。他脑子有些发愣,丁然的笑容带些邪气,眼尾上翘,隐隐透露出一股子迷惑人心的味道。
  齐月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目光游离,“你…要干什么?”
  丁然定定地看着齐月,唇边笑意扩大,齐月的表情正和他心意,距离的拉近,呼吸一点一点急促了起来。想占有的浪潮铺天盖地地又涌了上来。丁然眸光微动,突然泄气般放纵般贴近齐月,鼻息交错,贪念地亲在齐月嘴角。
  齐月瞪大了眼睛,心一沉,猛地将丁然推开,拿手背狠狠地擦了擦嘴角,“疯子!”
  丁然趔趄地后退一步,齐月擦拭的动作如刀片狠狠地刮在他心上,鲜血淋漓。丁然掐紧手心,像是才回过神来,眼底从茫然变得清明,而后又一点一点地染上异色。原本清秀的面孔登时笑意丛生,妖艳逼人。
  丁然一点一点逼近齐月,露骨的目光毫不客气地凝在他身上,那目光带着赤-裸裸的欲-望和掠夺性,配上那张妖异的脸,让人寒毛直竖,有种被拆吃入腹的错觉。
  齐月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丁然,他也从来没想到丁然可以露出如此妖孽的一面。他被蛊惑地愣愣地看过去,神志不清。那是他真正第一次那样认真地看着丁然,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人容貌是如此的动人心魄。好像和稀薄的记忆里的人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他却说不出来。总之,他沉迷在其中,视线怎么也移不开,甚至不由自主地朝丁然靠近。
  丁然突然冷哼一声,脸上笑意瞬时换了层意思,散漫而讽刺,脸线也一点一点僵直起来,染满了寒气。
  齐月仿佛才从混沌中抽离出来,面对近在咫尺的脸吓得手足无措,慌忙推开来。他记得自己刚刚好像正要亲下去,这样一回想,背上顿时沁出了一层汗。
  齐月缓了缓呼吸,不可置信地看向丁然,一对上那双嘲讽的眸子,脖子就是一凉,心里的底气漏得一干二净,懊恼得不知如何自处。
  丁然显然不愿就此放过齐月,他挑眼看着齐月,嘲讽道,“齐哥刚刚不是嫌弃我恶心吗?那这是在做什么?我不过亲了一下你就这么大反应,前阵子趴在床上让我上的本事哪去了?”
  齐月无从辩驳,羞-臊地说不出话来。明明丁然和自己比起来身高差了一截,却仿佛他才是居高临下的那个人。
  丁然嗤笑一声,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扫了一眼齐月,转身朝楼梯走去。
  齐月目光发愣地盯着丁然踏上楼梯,直到身影消失在二楼了才反应过来。又发了好一会儿呆,眉头直皱着,好像在极力想清楚什么。最后泄气般捋了把头发,噔噔噔地跑上了楼。
  齐月家是二层带阁楼的欧式小洋房,家里就三个人,齐月直接就占了整个第二层。楼梯左转进去就是客厅,再往里走就是书房和卧室。
  齐月在卧室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才打开房门做贼似的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房间里很静,空调冷风正吹着起劲,迎面而来就是一股凉飕飕的气息。齐月缩了缩脖子,偷偷地看了一眼在自己床上睡着了的丁然,有点儿迷惑,想不通他怎么突然跑到自己房间来睡觉了。嗓子眼又有点儿干,刚刚那股鬼迷心窍的劲儿还没过去,看着丁然的眼里有着他自个儿都没发现的着迷。
  齐月顺了两口气,不敢再瞧丁然。他觉得自己有点儿魔障了,这次见到丁然他心里的感觉完全不同了,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原先的畏惧变成了他自己也说不清的类似于怜惜的感情,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扯,可偏偏好像又有着点那么一回事儿。
  齐月不敢在往下想,匆匆拿起遥控器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两度,立马往外走,又没沉不住气折了回来将空调被盖在了丁然身上,然后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心虚逃出了卧室。
  齐月下了楼没来得及喘气就直奔冰箱掏出一瓶冰镇了的饮料拧开盖子灌进了喉咙里。灌完大半瓶才停下来默默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刚刚只是手抽的慌才多此一举给丁然盖了被子……
  想到这儿又忍不住想起逃窜时瞥见的那一眼,丁然安静地闭着眼,脸线都柔和了下来,让齐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齐月一走,原本颌紧的双眸突然睁开,随意地扫了一眼四周,目光忽然从锐利变得涣散,过了好一会儿才突然掀开被子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像个木头桩子似的迎着刺目的日光站了好一会儿。直到眼睛被刺得发红了才转身坐回了床上。
  丁然垂着眼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面色有些不同寻常的白,他好像过了很久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平静地掏出一颗红褐色的药丸吞了下去,木然地又躺了下去,拉好了被子。
  窗帘还没有拉上,窗外阳光明媚灿烂,映得丁然脸上都是红绯一片,映得眼角那点儿水汽都在反着光。
作者有话要说:  
 
  ☆、焰火
 
  齐月在楼下局促地看了会儿电视,精神疲乏至极,实在扛不住了,打了个盹儿,再醒过来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这一觉睡得可真沉,齐母在厨房噼里啪啦地做饭炒菜都没将齐月弄醒。还是饭菜上了桌,齐母给喊醒的。
  齐月醒来愣了两秒思绪才回笼,齐母见他烧已经退下去了,也就放宽心了,笑着道,“傻愣着干嘛?还不赶快去吃饭!”
  齐月随意地应了一声,忽然想起丁然还在楼上,立即往楼上走。
  齐母“欸”了一声,朝着齐月背影喊,“你这孩子,都说要吃饭了,这是要干嘛去?”
  齐月边跑边回,“我同学在楼上,我去喊他下来吃饭。”
  齐母疑惑地摆了摆头,什么时候有同学过来了?想到齐月以前也是隔三差五带同学回来吃饭以为又是以前那些好哥们便没放在心上,自己先去了桌子边。
  齐月推开房门一看,立即愣了。床上被子叠得工工整整的,哪里有丁然的影子?
  齐月挠了把脑袋,暗骂自己睡的太死,连丁然走了都不知道。思及此处立马给丁然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起,丁然平淡地“喂”了一声。
  齐月不好意思地抠了抠脑门儿,“不好意思啊,睡得太死了你走了我都不知道。”
  丁然抬了抬眼,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没事。”
  两人没话聊了,沉默了会儿,齐月尴尬地说了一句,“那我就先去吃饭了。”
  “嗯。”丁然说完就挂了电话。
  齐月呼了口气,将手机塞回兜里,有些郁闷地往楼下走。
  齐母见齐月一个人过来了有些惊讶,“怎么就你一个人?黄洐呢?”
  黄洐以前是齐月家的常客,齐母以为今天在楼上的也是他。
  齐月摆了摆脑袋,坐下拿起筷子夹了菜放进碗里,“来得不是黄洐,我另一个…同学。”
  齐母“哦”了一声,给齐父夹了一筷子青菜过去,不悦地啰嗦:“你怎么和孩子似的,别光顾着吃肉,多吃点青菜!”又回头随意地问了齐月一句,“来的是哪个同学?”
  “丁然呗,”齐月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说,“妈,据说他和我从小学一直同班上来的,你送我去小学时有没有见过他?”
  齐母皱了皱眉,暗暗地叹了声气,怎么叫丁然这个名字的人这么多?一提起这个名字她心里就直犯怵,隔壁村那个死了的孩子也叫丁然,要不是因为他当年齐月也不至于遭那份罪。
  那件事虽说过去那么些年了,齐母每每想起来心里就是一阵后怕,于是也有意瞒着齐月,想把这个话题给结了,“妈哪还记得啊,我就知道那个高中才转过来的丁然,这些天他和青青走得挺近的,估计对青青有意思呢。”
  齐月有些失落,脑海里隐约记起那个丁然高中那会儿就对林青青有意思了,大一都过去了还念念不忘,看来确实挺上心的。可他关心的是另一个丁然的事,对于莫名其妙地忘记了这个人那么多年,他心里有个结,想把那些事都揣度明白。
  其他人都没忘,怎么就把他给忘了?这事可真是邪门了……
  齐母又随意地和齐父扯了会儿,齐月心不在焉地听着,也没什么食欲敷衍地扒了一碗饭就躺沙发去了。
  掏出手机一看,施洛给回信息了。
  下午从楼上下来后没多久齐月就给施洛和叶樊打了电话,估计是两人正在上课的缘故,电话没人接。齐月就发了信息过去问他俩在那边怎么样,施洛这会儿回的就是“挺好的。”
  看来两人没发生什么事,可丁然为什么那么笃定地说他俩会出事?齐月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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