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番外 作者:蔺月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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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启的薄唇泛着水光,撩得唐颜心头阵阵发痒,低喘着气,按捺不住地俯下身啃咬着陈靖的锁骨,“不舒服就推开我。”
陈靖尚思考这句话的意思,下一秒就被夺去了所有理智。细碎的吟呢自轻咬的唇边溢出,不自觉地挺起身子,想要更多,想被吞没。
顶峰之后,是短暂的空白,大脑被掏空,怔怔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失神,微喘。
那人爬上来,舔舔嘴角,笑得邪魅,“舒服了?换我了。”
还来不及应答,便感到湿湿凉凉的液体覆上那不敢言明的部位,缓慢的入侵让他禁不住绷紧了身子,那人细细哄着,轻轻吻着,终是让他放松下来,闭了眼随他索取,无休无止。
想不明白的事,便放一边吧,内心的空白借由身体的契合,一点点弥补、填充,直到心里全填满了他,才由衷喟叹一声,真好,真好。
折腾到半夜,陈靖软成一滩烂泥,伏在沙发上连手指头也不愿动。
他的小狼狗便趴在他身上,咬咬这里,舔舔那里,玩得乐此不疲。
陈靖挥手赶他,“别闹,痒……”
唐颜握了他的手,一根一根细细咬,“你好香,我想全部吃掉。”
陈靖无力说话,心道,这不已经被你拆骨入腹了么。
“你真好。”唐颜轻叹。
关于欢爱,陈靖其实不尽享受,到底是个男人,雌伏于他人身下,无论心理还是生理,都是不适应的。最开始的那一次,他疼得落泪,但因那人是唐颜,于是咬牙忍了。后来情况渐缓,也有舒服的时候,但别扭和不适占多数,不管做了几次,还是不甚喜欢。
然而此刻,这人贴在自己身上,身心满足地呵出一句“你真好”,陈靖觉得,那些委屈忽就散了,这具身体,若能让心爱之人欢喜,再折腾也无妨。
他没和其他男人交往过,也不了解圈内的规矩,对上面或下面并无概念,只是因为这人是唐颜,所以他交出了自己。也好奇过其他人是不是都像他这样难受,到底不敢问,唐颜喜欢就好,他想,他们过的是自己的日子,何必学别人呢。
腻歪了一会儿,唐颜起身抱他去洗澡,陈靖倚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只想睡觉。
温水打在身上,冲散了黏腻,唐颜动作轻柔,认真帮他洗干净,拿了浴巾一裹,抱着一条毛毛虫钻进了被窝。
还是想继续使坏,唐颜抱着他,玩不腻一般逗弄着他敏感的神经。陈靖禁不住他挑逗,按了他的手,嗔怒道:“别闹了,我没力气。”
心不甘情不愿收了手,头还抵着那人颈窝,撒娇般蹭着摩挲着,呢喃道:“我只一个人,你不能不要我。”
陈靖知他心里还在怀方才的事,探出手抚摸着身后那只不安的小狼狗,“没了你,我也只一个了。”
天知道,他才是不安的那一个。
唐颜那样耀眼,离了自己,他还能寻到其他人,而自己离了他,恐是再无法爱上第二个男人。
唯一。
所以格外在乎。
“你哥不喜欢我,我也要和你在一起。”陈靖睁着眼睛,眼里坚定如初,“人是自私的,我要你,所以不愿去管旁人。”
唐颜在那一刻红了眼眶,有什么情话能比过“在一起”来得动听?
他用力点头,抱紧怀里的珍宝,这人如水,温软沉静,却坚斩不断砍不折。
这是他的陈靖,他一辈子的宝贝。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好羞涩……为毛要有船戏这种东西的存在……
☆、章三·莺时01
临近年关,宛市弥漫着节日的喜庆氛围。
那日之后,唐穆没有再来过,陈靖在学校遇到唐萧雨,后者依然嘻嘻笑笑的模样,想来被没有被家里责骂。
陈靖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默许,好在对方没有再找上门,尽管事情没有摊平说开,但心里到底好受了一些。
期末考之后,陈靖开始放寒假。闲在家收拾,偶尔也想,时间真快,不知不觉,第一次见唐颜已是前年夏天的事了,而和他在一起,竟也有半年多了。
陆陆续续开始备年货,想到去年这个时候,唐颜自告奋勇地充当帮手,便忍不住调笑:“你那时可是有所图谋?”
唐颜往购物车里扔了一盒令人脸红的东西,骄傲道:“可不是!”
买了回家的机票,陈靖一样一样收着行李,唐颜坐在一旁巴巴看着,十分可怜,若再配上几滴泪,就活脱脱一副委屈小媳妇的模样。
“晚几天再走吧。”
“你几号回?”
“你就这么丢下我了。”
“我一个人晚上睡不着。”
碎碎念着,陈靖收拾行李的手也慢慢停下来。
唐颜是无处可去的。
不由想,去年过年,他给唐颜打电话时,唐颜是以怎样的心情说着云淡风轻的话。百家欢好,他却守着一盏孤窗。
丢得下吗。
答案显而易见。
于是望了唐颜,认真道:“随我一道回家吧。”
唐颜一怔,眼里是一瞬的喜意,很快又踟蹰了,“还是,算了。”
“傻瓜。”陈靖坐到他旁边,“我们只是回去过年,又不是摊牌。我不想丢你一个人在宛市,而且,我也想让父母见见你。”
对了陈靖的目光,唐颜心跳不能自抑,“真带我回去?”
陈靖笑了,“真的,还是你不敢?”
高兴还来不及,何来不敢?虽然只是以普通朋友的身份去他家,但总归是踏入了陈靖的世界,陈靖能主动邀请,唐颜不知多欢喜。
收好的衣服又放回衣柜,机票退了,订了年关边上的票,给家里的理由是要补课,并且告之要带朋友回来,就是上次来静安的那位。
陈靖的父母对唐颜印象很好,一来陈靖很少带朋友回来,以是陈家父母默认唐颜必是陈靖交心的知己,二来唐颜彬彬有礼,善谈又谦和,一般家长对这类男人印象不会差。
唐颜嚷着要买礼物,陈靖说不必,唐颜搂着他的腰说:“怎么不必?这都上门了,不准备些好礼如何把你拐走。”
自是说笑,但也忍不住弯了嘴角,谁心里都知道,若真挑破这层关系,便不会是如今轻松的处境了。所以说着这些话,想着最美的结局,权当宽慰自己不安的心。
又在宛市多呆了一阵,等到唐颜公司放假,两人才齐齐回了静安。
陈家二老对唐颜的到来表示很欢迎,陈父很高兴来了个棋友,一进屋就大开棋局,招呼唐颜过招,唐颜一堆礼物提在手中,放不得收不得,只能尴尬地笑。
“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陈母埋怨,拉他进屋,“以后不准这样了,再买东西就不让你进来了。”
亲昵如一家。
唐颜不免感慨,多年没有家人关心,以为自己早就麻木,此时才发现,对于亲情的渴盼是斩不断的。
不由感激陈靖愿意带他回来。
过年本是家庭团聚的日子,多了他一个外人,陈家却并不觉得别扭,反倒很热情地招呼他,甚至把他当做另一个陈靖使唤。
“哎,小唐,你个子高,帮我够一下孜然粉。”这是陈母。
“小唐你过来一下,我这腰好像岔到气,给我揉揉。”这是陈父。
“唐颜,没盐了,下楼买点。”这是陈靖。
唐颜乐于被这一家子使唤,屁颠屁颠从一处跑去另一处,殷勤是怎么也献不够。在陈家,除了不能和陈靖睡一间房,其余的,他乐不思蜀。
无意听到陈母小声问陈靖,为什么这个小伙子不回家过年,陈靖笑说,我朋友遇到些伤心事,不愿回家叨扰,所以带回来。
陈母于是感慨,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心思重,不容易,阿靖你多关心关心。
如此编排自己,唐颜哭笑不得,趁着没人的时候把陈靖压到墙上,眯着眼问:“你倒说说,我遇到了什么伤心事啊?陈靖,看不出来你撒谎还挺淡定。”
陈靖眉目温和,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我也伤心,晚上一个人睡,倒真不习惯了。”
唐颜一怔,差点没忍住就地推倒。
这个男人总让他惊喜,平静如水的外表下,时不时冒出来的情话,让人招架不住。
“出去?”唐颜伏在他耳边呵着热气,挠得陈靖耳根发痒。
如何不懂他的意思,陈靖推他,“疯了啊,今天除夕,哪家宾馆还开着。”
“总有开着的,不出去看看怎知道。”
一遍遍哄劝,陈靖受不住了,拉了他落荒而逃,一路奔下楼,身后的男人得意地大笑,陈靖的脸越发红了。
回到家已经下午四点,开门的陈母埋怨道:“跑哪去了?年夜饭都找不到帮手。”
陈靖耳根通红,低头换鞋,声音有些沙哑,“外头下雪了,出去玩了会儿。”
陈母还在念叨,“多大的人了,还跑出去玩雪,也不怕人家小唐笑话。行了行了,快洗手过来帮忙。”
唐颜不怀好意地撞撞他的腰,小声问:“站得住么?”
陈靖瞪他,“你还说!”
不敢再闹,脱了外套去洗手,然后双双进厨房帮忙。虽然只有四个人,但年夜饭不能随便,陈母早拟了菜谱,此刻正一样一样按着上头做。陈靖和唐颜,一个择菜一个片肉,俨然大厨的小帮工。
“阿靖,把蒜剥了——”陈母递过一颗蒜,忽瞟见蹲在地上掰菜的陈靖脖上一块奇异的红痕,“你脖子怎么红了?”
陈靖慌忙去捂,站在陈母旁边切肉的唐颜眼中尽是笑意,陈靖恼怒地瞪他一眼,随口道:“蚊子咬的。”
“蚊子?这大冬天哪来的蚊子。”
“……虫子咬的吧,我也不知道,怪痒的。”
陈母盯着看了一会儿,忧心道:“别是过敏吧,一会儿去找点药涂一下。”
陈靖支吾着应了,对始作俑者到处盖章的行为恨得牙痒痒。
六点正,陈靖和唐颜下去放鞭炮,喧闹的鞭炮声中,陈家小屋,四个人围桌而坐,齐齐举杯,年夜饭正式开席。
好久没有真正过过年了,已经不记得多少个除夕之夜是自己一个人窝在家里冷清度过,此时听着陈靖和家人闲聊,连窗外喧嚣的烟花声也变得悦耳。
真温暖啊。
吃过饭,准儿婿唐二少爷主动请缨收拾碗筷,陈靖也帮忙,陈家二老乐得清闲,坐在沙发里乐呵呵地看春晚。
厨房里,别是一番洞天。
微掩的门后,唐颜支着耳朵小心听着客厅的动静,手却不停,啃着陈靖的唇,揉着陈靖的背,激动得恨不得将他吞进肚子里。
陈靖知他兴奋为何,没有推开,应和着他的索取,眼却不离门缝。
这场景,宛如早恋的高中生,背着父母亲吻,怕被发现所以心跳如鼓。
吻到后来,事情有点控制不住,陈靖挣扎了半天才得以脱身,瞪他一眼,“这是家里!”不得不说,这只大型犬有时真真不知节制,不说下午才闹过,单是外头还坐着两个老人,这人还能肆无忌惮地倾泻欲望。
唐颜目光里含着热切,却也只能堪堪受了,这里不比宛市那个家,什么事都得顾忌着。
洗了碗,两人回客厅陪老人看春晚,节目并不吸引人,两人看得打哈欠,偏偏两个人老人聚精会神盯着电视,他们也只能强坐着。
陈母忽然想起什么,说:“你爸单位发了几箱烟花,你和小唐下去放了吧,省得浪费。”
两人欢欢喜喜扛了烟花下楼,小区倚江而建,沿江风光带隔几步就是一群放烟花的人,小孩居多,也有情侣,像他们这样两个大男人来放烟花的,倒真只有这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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