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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番外 作者:蔺月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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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青梅竹马 天作之和

  唐颜这才注意到对方衣服湿了一片,斜眼瞪了惹事的少年一眼,转向对方道:“这事是我们不对,邹少想怎么解决,只要是我们能做的,绝无二话。”
  对话显然讶异了一下,没料唐颜居然认识自己,然而他对唐颜却是一点印象也无,在摸不清对方底细的情况下,邹少脸上的戾气也减了几分,冷哼道:“一句是你们不对就结了?被人兜头浇一身水,这口气换谁咽得下?”
  唐颜还没开口,身后的少年忍不住道:“你少废话,要干架就直接动手,老子奉陪到底!”
  这话一出,自是惹得对方一伙人嚷嚷起来,气氛一时剑拔弩张,唐颜心里那个气,好不容易把对方说动了一分,少年一句话又打回原点,真真不识好歹。
  他没好气地吼了少年一句:“给我闭嘴!”然后放缓语气对邹少道:“邹少,这事是谁先挑起来的我不清楚,许朗泼你酒是他不对,我代他喝一杯跟你道歉。”说罢一口干了桌上的一杯龙舌兰,此酒度数之高,成功地让众人震住了几秒。就着这几秒的时间,唐颜迅速道:“今晚邹少的账记我名字,算是替许朗赔罪了。邹少慢慢玩,失陪了。”
  他拉着许朗要走,回过神来的邹少飞快拦住他,“一杯酒就想走?”
  唐颜面上也不好看了,冷道:“邹少,做到这份上你还要为难,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他眯了眯眼,“实话跟你说,这个人是陆少看上的,如果你还拦着不放,一会儿陆少来了,可不只是一杯酒的事了。”
  邹少显然被他的话震住,半信半疑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诓我?”
  “邹少不信,大可以打电话让陆少过来认人。不过要是证明我没说谎,这后果,怕是邹少也兜不住吧。”
  邹少狠狠瞪了他两秒,终是放开手。唐颜顶着一众人的视线,拉着许朗快步离开。
  刚坐进车里,唐颜终于顶不住酒精带来的晕眩,靠到椅背上命令许朗道:“给陆祎斐打电话。”
  许朗一僵,“不打。”
  唐颜一拳挥过去,“你他妈惹的事还少?老子这会儿开不了车,你不把陆祎斐叫来是想让我们两个都撞死?”
  许朗挨了一拳,大抵也觉得这事是自己不对,连累着唐颜为自己出头,沉默几秒后,他拿出手机按下陆祎斐的号码。
  陆祎斐几乎是飞似的赶到停车场,见到许朗的那一刹,眼眶都是红的,冲上来就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塞,粗声粗气道:“我他妈找你都快找疯了。”
  许朗的神情有些不自在,挣扎了几下,小声道:“二少醉了。”
  陆祎斐这才想起许朗在电话里说的事,放开他走到车旁,问唐颜:“真醉了?”
  唐颜抬起一只眼皮,嗤笑道:“不醉,你能抓到这小子?”
  陆祎斐一愣,捶了唐颜一下,“谢了。”
  唐颜给自己系好安全带,戏谑道:“行了,我走了,你记着欠我一个人情。”
  眼看唐颜发车离开,许朗怔了几秒,这才意识到自己着了他的道,拔腿就要跑。陆祎斐怎会容他得逞,三两步追过去,硬是把他塞进自己的车里,然后锁了车门,一路疾驰。许朗知道自己逃不过一劫,忐忑不安地坐在副驾,车停下时,他犹豫着要不要说些什么,陆祎斐已经直接把他扛起来扔进卧室。
  这小子消失了半年,陆祎斐简直要疯了。压抑了这么长时间的情绪终于爆发,许朗还来不及说半句话,陆祎斐直接堵了他的嘴,不容他反抗,按在床上一顿好闹。
  陆祎斐心里压着一团火,身下的人越是露出倔强的眼神,他就越想捏碎他的抗拒。折腾到半夜,直到许朗扛不住终于闭了眼睛只剩喘气的劲儿,陆祎斐才收手,躺到他旁边,将人紧紧圈进自己的怀里。
  “许朗,”他抵着少年的颈窝,低低道:“留在我身边,好么?”
  许朗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哼哼,根本没有力气说话。
  “你不想结婚,我不逼你,但别离开我。”陆祎斐咬咬牙,“你要自由,我给你便是,只要你不提分手。”
  起初只是出于玩心,禁不住同伴的怂恿,邀请对方喝酒。几次尽兴,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得到莫大的满足。而渐渐的,发现此人对于自己的意义已经超出一般的玩伴,年纪到了,也开始渴望安定,于是提出结婚。未料对方并不想就此安定,年轻的心不愿被固定的关系束缚,提出分手到换掉号码,干净利落,还来不及挽留,对方已经消失不见。
  陆祎斐以为自己对于许朗只是一时的兴趣,提出结婚也是一时冲动,然而半年的时间里,少年的身影却从未淡去半分,无论他如何借别人来忘记,也始终无法如愿。
  他想他是栽在许朗手上了。
  这个比自己小了整整一轮的青涩少年,完完全全占据了他的心。
  他摩挲着许朗光滑的背,呢喃道:“许朗,我爱你。”
  怀里的少年身体僵了僵,睁开的眼睛里一片水光。
作者有话要说:  
 
  ☆、章一·献岁04
 
  唐颜回到自己家,有些意兴阑珊。这样的夜注定无眠,本想随便找个人抵挡寂寞,却被一出意外闹得失了兴致。
  开了瓶酒,他靠在沙发上慢慢品着,客厅没有开灯,只有淡淡月光洒落。喝着喝着,他就想到了陈靖。
  不过一天不见,他就有点想他了。
  这种想,不是生理上的渴望,而是发自心里的一种念。他并不是想和陈靖说些什么,只想有个人静静坐在他身边,一起度过漫长而清冷的夜。
  发了一会儿呆,他喝掉手中的酒,拿了衣服进浴室冲澡。
  不能再想他了,唐颜告诉自己,那是个深渊,一旦跳下去,死无全尸。
  隔天,他恢复了原本的姿态,该上班上班,该泡吧泡吧,遇上合适的,彼此取乐,腻了便散,洒脱自在。
  日子过得很快,眨眼就到了圣诞节。
  薛绍在电话那头喊:“唐二你个没良心的,这都多久没找我喝过酒了?”
  唐颜看一眼台历,才发觉已经十二月末了,“我忙工作,哪像薛少爷你含着金钥匙出生,什么事都不用操心,只管潇洒快活。”
  薛绍呸他:“你丫别整得跟窦娥冤似的,陆祎斐都带着他那小情人来了,你不露面可就真不够意思了。”
  唐颜微诧,陆祎斐竟然会带许朗来?
  “你们在哪?”唐颜问。
  薛绍报了个地址,直催他快点。唐颜挂了电话便收拾东西走人,出大厦时保安还愣了一下,奇怪这个平常都是九点才走的人怎么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
  走进包厢时,正撞见陆祎斐和许朗在接吻。一群人起哄起得跟什么似的,陆祎斐也给足面子,吻得许朗差点站不住才放开,得意地冲众人挑眉:“愿赌服输,满意了么?”
  薛绍大笑:“哎呦陆祎斐,我今天算是重新认识你了,你不来这一出,我还以为你真打算清心寡欲到底呢。”
  陆祎斐一个杯子扔过去,“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天天瞎玩,小心哪天就折了。”
  薛绍一个闪身躲到唐颜后面,“饿久了的人真可怕。”
  唐颜坐到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杯酒喝了一口,问薛绍:“什么个情况?一进来就这么劲爆。”
  薛绍道:“玩游戏呢,输了的人接受惩罚。”
  唐颜瞟一眼陆祎斐,心道,这哪是惩罚,对某人来说简直是享受。
  来的都是平素玩得好的,唐颜不动声色地扫视一圈,没有发现熟悉的身影,心下喟叹一声,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
  许朗悄悄坐过来,犹豫着开口:“二少,上次的事,谢谢你了……”
  “哟?”唐颜挑眉,“不该恨我送羊入虎口?”
  许朗脸有些红,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祎斐手一带,把许朗勾进自己怀里,挑衅地冲唐颜扬眉,其大意是:“你敢欺负我的人?”
  唐颜鄙夷地看了看这一对,收回视线继续喝闷酒。见色忘友,古人总结得很到位。
  薛绍在那头招呼着重开牌局,一伙人热情响应,许朗跃跃欲试,探寻地看向陆祎斐,陆祎斐指指自己的脸,许朗识趣地啄了一口,得到恩准后边撒丫子跑过去参战。
  “嘁。”耳边传来一声嘲讽。
  陆祎斐也不气,慢悠悠喝着酒,“嫉妒?”
  唐颜懒得搭理,“秀恩爱,分得快。”
  陆祎斐不为他所激,目光落在不远处许朗的身上,神情笃定,“放心,这回分不了。”
  唐颜没搭腔,只是默默喝了一口酒。
  “心情不好?”陆祎斐终于意识到应该关心一下好友。
  “唔……”唐颜含糊不清地答应了一声,不愿多说。
  唐颜的性格,陆祎斐很清楚,此人极少向旁人诉说心思,天大的事都压在心里,包括当年因为坦白恋情而和家里闹翻,被唐父狠揍一顿逐出家门流落街头,还是唐颜的哥哥给陆祎斐打电话,后者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
  当年陆祎斐找到唐颜时,唐颜落魄得不成样子,家人的非难,男友的退缩,让唐颜堪堪瘦了一大圈,脸颊都凹下去,整个人一点生气也无。
  他什么都不肯说,只是闷头闷脑关了自己一个月的禁闭,然后像终于走出阴影一般,焕然一新地投入工作,声色犬马,游戏人间,只图一乐,看似洒脱不羁,内心却仍留着当年的隐伤。
  唐颜习惯把什么都埋在心里,陆祎斐深知他性格,也不再多问,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今朝有酒今朝醉,干了。”
  唐颜便一笑,仰头喝得一滴不剩。
  一群人闹到凌晨才离开,许朗已经醉成一滩烂泥,陆祎斐扛起他塞进车里扬长而去,惹得一众人鄙夷加嫌弃。剩下的人也各回各家,很快散得一干二净。唐颜也钻进自己的车里,发动油门,披着夜色穿梭于深夜的城市。
  一排排的路灯投下晕黄的光线,笔直的公路被远方的黑暗所吞没,电台里放着轻快的歌曲,几片雪花落在挡风玻璃上,唐颜忽然想起,今天竟已是圣诞节了。
  小时候的圣诞节充斥着关于美食和礼物的回忆,全家人坐在一起分吃一只火鸡,第二日起来便会在圣诞袜里发现心仪的礼物。
  后来便是和同学一起狂欢,KTV里声嘶力竭吼着本不属于他们那个年纪的苦情歌,自以为唱的是自己,其实不过为赋新词强说愁。
  再后来便是与谭哲的回忆。记不得是谁先动心,彼此确认心意后,眼中就只有对方的存在。大学时代的陪伴到毕业后初入社会的落差,一路互相鼓励,无数次幻想以后的美好。从牵手到拥抱,再到接吻和上床,一切都那样自然,自然到他以为终有一日他们会像其他情侣一样相伴到老。
  然而这段他视若珍宝的恋情没能抵过世俗的眼光,旁人的指指点点,再到家人的诅咒谩骂,终于摧毁了岌岌可危的爱恋。在谭母又一次以死相逼后,谭哲退缩了。这对于彼时苦苦与家人抗争的唐颜来说,无异于最后一击。
  分手那天,正是圣诞。
  他们安静地吃完最后一顿晚餐,唐颜收了盘子去洗,谭哲拉着行李走到厨房门口,良久,轻轻吐出三个字:“我走了。”
  唐颜没有回头,手顿了顿,然后继续洗碗。
  门开,门关,直到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唐颜的眼泪终于崩落,身子沿着橱柜缓缓滑落,抱着自己哭得撕心裂肺。
  六年的感情瞬间崩塌,而后,两不相见,至此别离。
  此时回想起关于谭哲的记忆,虽然没有当初那样深的痛意,心里却始终无法完全释怀。那是他第一次用心爱一个人,得到的却是如此惨烈的结局,无法不叫人胸口发堵。
  不知开了多久,等他意识到时,车已经停在了宛大附中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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