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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番外 作者:蔺月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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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青梅竹马 天作之和

 
  ☆、章三·征暑02
 
  那天到底怎么吵的架,许朗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最后陆祎斐被他气得摔门而去,而自己也气得双眼通红。
  他没谈过恋爱,不知道两个人整天腻在一起是这样烦人的事,陆祎斐再好,对久了也生厌。何况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和陆祎斐这种“恋爱”关系,心里就憋得慌,好似有人拿绳索绑了自己一样,浑身都不自在。
  他都快忘了之前自在潇洒的日子是何滋味了。
  许朗以为陆祎斐会是最耗不住的那一个,却没料到耗着耗着,自己反倒捺不住气了。
  陆祎斐一整夜没有回来,许朗哭了一会儿,等到天亮就拿了自己的行李准备走人。
  王妈在他身后劝,“许少爷你这是何必,两个人在一起哪有不拌嘴的,少爷气消了自然就回来了,你这会儿走了,少爷回来该着急了。”
  许朗随她念,拎着包打开了门。
  门外掏钥匙正准备开门的陆祎斐一怔,而后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
  王妈适时劝架,一边把许朗往屋里拉,一边让出一条道让陆祎斐进来,“少爷回来了,快进来,许少爷等了你一晚上,你快来哄哄吧。”
  许朗拧着脖子,倔强道:“谁要他哄,我要走了。”
  陆祎斐沉声道:“你去哪?”
  “要你管?”
  满满的火药味。
  王妈见识,推推陆祎斐,小声道:“少爷,许少爷哭了一晚,你别再起高腔了,真把人气跑了怎么办。”
  陆祎斐看了许朗,后者眼睛还肿着,微微泛红,板着脸满是怨怼。
  “王妈你去厨房吧。”陆祎斐说,然后走过去揽了许朗的腰,低声道:“先回房。”
  许朗扭着身子,余气未消,“不去。”
  陆祎斐亲了亲他的眼睛,“是我不好,别生气了,回房我们好好谈谈。”
  许朗别过脸不看他,跟他进了房间。
  陆祎斐夺了他手里的行李扔到一边,把人按到床边坐下,直视许朗的眼睛,诚恳道:“昨天是我冲动了,不该丢你一个人,对不起,别气了好不好?”
  许朗横他一眼,用鼻音发出一声“哼”。
  “好了,”陆祎斐蹭蹭他的额头,哄道:“眼睛都哭肿了,看这小嘴,都可以挂二斤称砣了。我都回来了,也道歉,就原谅我好吗?”
  许朗还是不理他。
  陆祎斐只好伸出舌头舔舔他的唇角,手也抚摸着他的背,边把人往床上带边柔声道:“你也有不对不是,我认错了,你不认错,至少别跟我置气了,一人退一步,行吗?”
  许朗想着自己的事,没空管陆祎斐的动作,于是一场缠绵终结了这场争吵。
  家教照例每日过来,许朗敷衍地学着,听一半漏一半,往往家教还在给他分析逻辑关系,许朗的心思就飘到别的地方去了。
  陆祎斐没怎么管他学习的事,只是对了他惨不忍睹的模拟考成绩,还是忍不住皱了眉头。
  周末时候,陆祎斐叫了许朗谈话。两人面对面坐了,许朗玩着自己的手,漫不经心地说:“什么事啊,困着呢。”
  “许朗,”陆祎斐说,“你不想学英文是吗?”
  许朗抬眼看他一眼,“随便。”
  “随便是什么意思?想学就学,不想学就不学,消极怠工算什么意思?”
  许朗一摊手,“那你要怎样?出国是你说的,你要我学,我学,我什么都听你的了,你还有怎么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为你着想才打算送你出国,你要是不愿意就跟我说,我又不会强迫你,你这样一面应着一面敷衍算什么?”
  “我什么意思?”许朗乐了,“我他妈就是不想跟你过了!”
  一时剑拔弩张。
  陆祎斐花了足足三秒才让自己稍稍冷静下来,他松松领口,疲惫道:“许朗,这段时间我很累,对你也够宽容了,你就不能稍微懂事点让我省省心么。”
  “那真不好意思,我人就这样,改不了。”许朗靠到沙发上,痞态尽显,“我就是个出来卖的混混,跟陆少你这种精英不同,也永远装不出高大上,陆少还是别白费心思了。”
  “许朗。”陆祎斐沉声道。
  许朗就跟没看到他眼中的阴沉一样,继续说:“陆少,你说喜欢我,好,那我问你,你喜欢我什么呢?喜欢我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喜欢我满口脏话动不动就发飙?呵,陆少,其实你只是觉得新鲜,没人敢忤你的意,我却得了便宜还不知好,所以你才想拖着我,证明你自己的魅力。就是这样。”
  “够了,别说了。”
  “你看,你根本就受不了我的缺点,你不准我说脏话,还找人给我补英语,无非嫌我丢人,想把我往你那圈子拉。可我许朗不是那块料,你花再多心思,我也就只是个混混,谁有钱谁就是我大爷,谁出得起价我就跟谁上床。你要包养我,行,没问题,咱俩就谈谈价呗。各取所需,何必整那些虚的,什么情啊爱的,都是狗屁,陆少你别骗我也骗你自己了。”
  “我叫你别说了!”
  陆祎斐霍然起身,椅子被他推出去老远,他双目怒瞪,胸膛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真真难受到心坎里去了。
  许朗摊手,闭了嘴。
  陆祎斐瞪了他几秒,转身上楼,摔上了房门。
  许朗在楼下坐了一天。
  他看着地面失神,陆祎斐不明白,他永远也做不成他想要的那种温柔情人。陆祎斐在努力改变他,企图让他收心,让他配合他的生活,却忘了许朗从一开始就没把心放在他身上。
  喜欢是一码事,过日子是另一码事。
  许朗可以在床上把陆祎斐伺候得神魂颠倒,这却并不意味着他也能扮演好一个合格的情人,体贴入微,关怀备至。
  许朗早已习惯简单的金钱关系,他会的,只是如何取悦人以图得更多的报酬,而不是在陆祎斐下班回来后给他递一杯水道一声辛苦了。
  他从来没考虑过如何去爱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內接受陆祎斐作为他一身的伴侣呢。
  何况他也从没想过要和谁彼此作伴。
  不是不享受陆祎斐带给他的温暖,只是年少的心,容不下细水流长,只渴望迁徙与新奇。
  他不愿为陆祎斐改变半分,又何来为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的孤勇。
  许朗想着想着,一阵又一阵的疲惫压得他头晕目眩,迷迷糊糊窝在沙发里睡着了。等他再醒来,窗外已经天黑了,他翻了个身,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了卧室的床上,而陆祎斐抱着他,眸子在微弱的床头灯下目光灼灼。
  “不闹了,好么?”陆祎斐说。
  许朗静了一阵,说:“我没闹,我只是告诉你事实。”
  陆祎斐把他搂紧怀里,下巴抵着他的肩膀,不说话。
  许朗躺在床上,睁着明亮的眼睛,盯着陆祎斐一字一句道:“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什么?”
  “我不想跟你谈什么狗屁恋爱了。”许朗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我受不了这种腻乎的玩意,我们到此为止吧陆少。”
  陆祎斐一怔,慢慢撑起身子,望了许朗,“你再说一遍。”
  “我们算了吧,陆少。我们也就上床时开心,下了床谁看谁都不顺眼,何必非要绑在一起给彼此找不痛快。”
  陆祎斐望了他好一阵,缓缓问:“你心里有过我吗?”
  “有啊,”许朗爽快道,“咱俩都耗了快两年了,我没少气你,你也没少打我,我心里能没你吗?”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许朗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许朗说:“陆少,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但我做不到因为这点好就一辈子跟着你。我散漫惯了,只懂怎么撅着屁股往人身上靠,不懂嘘寒问暖添加衣加水。如果咱俩只是上床就算,我愿意随叫随到,可是陆少如果你真要跟我谈恋爱,对不起,我许朗真做不到。我们好聚好散吧,陆少。”
  说完,许朗的鼻子也有点酸。
  他是不愿意和陆祎斐发展成这种磨磨叽叽婆婆妈妈的关系的,可是事已至此,他不断也难受,断也难受,那感觉就好像衣柜里有件旧衣服,原本可以时不时拿出来穿一穿,然而有天突然规定他必须每天都穿,他受不了,想不穿了,就只能丢掉,可是丢掉,念及以往的情分,又舍不得。两相矛盾,许朗的眼眶微微发红。
  陆祎斐在他的话里,渐渐迷茫。
  他爱许朗,可正如许朗所言,他到底爱他什么呢?
  他又期望许朗用什么态度来对待自己呢?
  在许朗走后的那半年,他发了狂一样想他,他告诉自己,如果许朗回来了,他一定千百倍对他好,许朗的任性他全都可以包容,只要这人留在他身边。
  可是现在,许朗回来了,也留在他身边了,他们却隔三差五地吵架。
  许朗不懂体贴,只会索取和任气而为,陆祎斐明知这一点,却也会按不住气和他争执。
  到底是为什么呢?
  许朗心里是不爱他的吧,不然为何自己包容再多,许朗也不愿意容让半分,陆祎斐悲哀地想。
  又或者自己和他确实不合适,自己已渐入中年,追求的是一份安稳与陪伴,而许朗正值少年,心性未定,只想往大世界跑,不愿被谁拘束。他有他的成熟,许朗有许朗的幼稚,他花了几个月的时间,试图让许朗的心往自己这头靠几分,却不料反而将他推得更远。
  身心俱疲。
  陆祎斐甚至想,也许许朗说得对,如果他们只是简单的床上关系,或许更快乐。
  他觉得他和许朗的关系不该仅止于此,然而事实证明,他们似乎只该仅止于此。
  陆祎斐累了。
  他疲惫地呼出一口气,松开了许朗,许朗听着他下床、开门、离开,心里释然一份,紧接着铺天盖地的空虚与酸楚席卷而至。
  他揪住胸口的衣服,一滴眼泪不知怎地就这样落了下来。
  冬日凌冽,除夕将至,返乡人流一走,宛市空了一半。
  迎着新年的脚步,许朗走了,带着不多的行李,在某日静悄悄地离开了陆家。
  陆祎斐从书房出来,卧室已经没了许朗的人影,打开柜子,衣服少了一半。
  他立了很久,终于接受了那人离开的事实。
  这年的新年,谁也没有过好。
  陆祎斐回了本家,应付了一堆亲戚之后,回到自己房间,对了窗外漫天繁华,独饮一杯孤酒。
  许朗窝在狭小的出租房内,吃着一盒泡面,对着电视茫然失神。
  冬去春来,时间迈着如常的步伐缓步向前,草长莺飞,便已是六月时节。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没有谁对谁错啦,只能说没磨合好。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认清自己的心意才重新磨合吧~
 
  ☆、章三·征暑03
 
  陆祎斐同男人告别,发车离开。
  常去“魅惑”,便认识了秦杨,一来二去,对方年纪相仿,也有定下来的念头,一拍即合,于是同居。
  陆祎斐将他介绍给唐颜他们,各个对秦杨的印象都很好,注册师出身,成熟稳重,也善于交际,对陆祎斐也很照顾,那日适逢陆祎斐感冒,薛绍还要灌他酒时,秦杨会不漏痕迹地替他挡了,笑称:“薛少同我喝吧,我喝他喝是一样的。”
  一群人就笑,揶揄不已。
  但这段感情在第三个月时出现了危机。
  秦杨说:“祎斐,你很好,是共度人生最佳的伴侣,我很想和你过一辈子,只是很遗憾,你的心似乎不在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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