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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捕与逃亡(海盗风云8)作者:松冈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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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耽美

“那个小骗子……”
杰夫利咬紧了嘴唇。看来凯特是破坏了约定自己跑来看庆典了。马车上的男人恐怕就是白鹿旅店的老板萨姆吧。不知道他为什么跑到球之丘去,可是这就是问那孩子估计也没用。这个家伙明明知道自己有多么担心他,那为什么还做出这种事情来?非得抓住他好好问清楚才行!
“谢谢,这是你的报酬。”
杰夫利掏出一先令来,但少年却摇了摇头。
“我已经拿到报酬了。”
“没关系,你就拿着吧。不管什么时候钱都不会碍事的。”
但正直的少年却不伸手来接,反而以认真的眼神盯着杰夫利看。
“那就让我上克罗利娅号吧,我,我想做水手。”
这是杰夫利早就听熟了的话,只要是普利茅斯的少年,没有一个人不想成为第二个德雷克。
“你几岁?”
“十一……马上就十二了。”
“好,等你到了十三岁就再来找我。”
恐怕是看穿他只是嘴上说说了吧,少年的目光变得很尖锐。
“那个时候就开始打仗了,你们根本不会理会我这个小孩的吧。”
“所以我的意思是说,你要老实等到战争结束啊。”
“我也想去打西班牙人。” 
“如果你不管怎样都要上船的话,那就找你妈妈来。只要你妈妈允许,我立刻雇用你。”
急躁起来的杰夫利毫不犹豫地说。他知道这根本不可能。到这个年纪还没有上船,说明他并不是出身于水手世家。而陆地上的人只要没有特殊的原因,也是绝对不会把自己可爱的孩子送到又危险又肮脏又严格的船上去的。何况还是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与西班牙开战的现在。
“路法斯,带大家到白鹿旅店去。”
杰夫利把少年的事情甩在脑后,对水手长这样吩咐道。
“咦?那头儿呢?”
“我去球之丘接凯特。”
路法斯也吃了一惊。
“球之丘?他去那里干嘛?”
“我不知道。那捷尔似乎也和他在一起……”
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尤安开了口:
“那我们也去。这就跟在山上发现凯特那一天一样嘛。是吧?”
喝得醉醺醺的水手们一个个地发出赞同的声音:
“哦!”
“那时候可是我找到的!”
“撒谎,明明是我嘛!”
要拒绝他们也很麻烦,而且说不定还是带着大队人马以期去的好,至少能避免尴尬,这么想着,杰夫利说道:   
“好,那就来比赛!哪个家伙最先抓到凯特,我就赏他一个金币!可以用这个去给可爱的恋人买发饰哟!”
尤安他们一齐高兴地叫了起来,争先恐后地跑了出去。
杰夫利看了看一个人剩下来的路法斯。
“你不跑吗?”
“反正又不会飞到天上去,干嘛还要浪费体力啊。”
“你真聪明。”
“多谢夸奖。可是您还是别让凯特太抛头露面的好。毕竟不管怎么小心他都不过分啊。”
杰夫利用力地点头。
“你说得太对了。我以后一定会小心再小心的。”
 
能够比谁都快的爬上横静索的尤安,也比谁都早的到了山丘。可是,他却找不到凯特那贵重的身影。
“凯特!你在哪里?”
也许是扯到悬赏就会特别认真吧。听着尤安焦急的叫声,杰夫利微笑了起来。但是……
“找不到。”
“是藏在哪儿了吧?”
“他干嘛要藏起来?”
“说不定是跟我们走岔了?”
“不可能的。要是回白鹿旅店也只有我们来的那一条道啊。”
追上了同伴的杰夫利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只觉得胸口一阵不安。
“我们到斜坡底下去看看。”
看到杰夫利的脸都绷紧了,尤安他们的态度也没了那份明朗。他们紧闭着嘴,一边严密的搜索着周围,一边走下了鲜花盛开的山丘。
“这个叫荆豆花。”
突然间,母亲的话在杰夫利的脑海中复苏了。那是为了让卧病在床的她多少开心一点,自己跑到这里,亲手摘来黄色花束送她的时候。
“你有没有伤到?它的茎上有锐利的尖刺吧?”
“我没事的。”
见儿子尽量的把满是伤痕的手藏在背后,母亲的嘴唇上绽开了一个微笑。
“谢谢你。你真是个体贴的孩子。走进一点,让我再好好看看你吧。”
她把面孔埋在杰夫利送给她的花束里,入神地闭上眼睛。
“好香的味道……就好像在天国一样啊。”
杰夫利把花拿开,但母亲还是闭着眼睛,好像在做梦一样地呢喃着:
“如果耶稣亡故的地方不在耶路撒冷,而在英格兰的话,也许他头上戴的就不是荆棘之冠,而是荆豆做成的头冠了吧。有这样的香气陪伴着他,走向格尔格达山丘的主也不会那么痛苦了吧。”
母亲是个狂热的天主教徒,从她口中说出的全是些救世主与天国之类的话,也就是死后的事情。多半,她是把自己的遭遇与被耶路撒冷的人们迫害屠杀的基督徒们重叠起来了吧。
“把花插在我的头发上。”
杰夫利满足了她的愿望,母亲头上装饰着荆豆花,静静的躺着,看起来就像是死了一样。
从那之后,杰夫利就讨厌这种不吉利的花了。
“啊!”
右手边发出的大喊,让沉耽于自己的思绪的杰夫利颤抖了一下。不祥的预感涌上他的心头。
“总……总管他……死了……”
一瞬间的空白后,杰夫利冲了出去,发疯般地叫着:
“那捷尔……!”
横倒在地面上的好友,颈项被X型交错的两把剑锁在中间,身体一动也不动。无力地摊开的四肢被鲜血染得通红。
杰夫利的视线停留在他胸口上一朵枯萎的荆豆花上,颤抖着手,拔出了剑,就好像扔脏东西一样把剑扔了出去。只要看到剑柄,就会立刻知道是哪个国家的剑了,可是杰夫利却根本不用确认。能做出这么残酷的事情来的,只有西班牙人而已。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杰夫利跪了下去,去碰动也不动的那捷尔的脸。那苍白的脸颊上染着的,是他自己的血呢,还是溅上的敌人的血?当他这样想着,擦拭着那污垢的时候,手掌上感觉到了微弱的气息。
(他还活着……!)
杰夫利猛地抬起头来,对围着两个人的同伴们喊:
“谁带着嗅盐?!”
一知道那捷尔还没有死,水手们顿时恢复了力量。
“用这个!里面是葡萄酒!”
马西冲了过来,递出了带盖子的杯子。
杰夫利仔细的扶起那捷尔的头,把杯子贴在他的嘴唇上,小心翼翼地想把酒灌进去。可是,葡萄酒却全都从那捷尔的嘴角流了出来,杰夫利焦躁的怒吼:“混蛋!”
没有办法,杰夫利只得把葡萄酒含在口中,嘴对嘴的喂给那捷尔。如果他知道自己当着大家的面做出这种事情来,一定会愤怒得发狂吧,可是现在一切都以让他恢复意识为重。嘴唇重合了,酒流了进去,那捷尔的咽喉大大的起伏了一下。可是也许是头的角度不对,下一瞬间他就剧烈的呛咳了起来。
“咳……咳……”
杰夫利紧紧地抱着他,抚摸着他的脊背帮他顺气,等着他稍微好一点后,马上去看他的脸。
“那捷尔!你没事吧!”
左边的眼睑颤动着,从那缝隙之间,美丽的蓝灰色眼瞳微微的露了出来。
“杰……夫利……”
毫无疑问,他还活着。他的眼睛里还没有失去光辉。杰夫利拼命激励着一放下心就差点失去力量的手臂,向那捷尔问出了一句话,虽然这个答案他早就知道了:
“是桑地亚纳?”
“是……的……”
那捷尔一边让马西给自己处理伤口,一边痛苦的喘息着,断断续续的把绑架的经过说了出来。港口有西班牙人的内奸,并且他们知道克罗利娅号会在拉马斯前夕回到普利茅斯,趁着庆典的混乱,他们混进了市里。而且,他们还特地派来了憎恨着凯特的小丑匹波。
“他们是从陆路上逃走的……是去其它港口出航吧。”
“到底是从哪里……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
杰夫利焦躁的问,那捷尔点了点头。
“车轮的声音是在东方消失的……所以我想应该不会是康沃尔半岛的港口。”
“这样吗。”
普利茅斯以东的港口——这和凯特的预言完全一致。杰夫利回想着那个可恨的男人的面孔,咬紧了嘴唇。
(我绝对会夺回凯特!而且我要你没法活着离开英格兰……!)
杰夫利迅速的站起身来,这时候马西已经处理完那捷尔的伤口,对他说道:“他们恐怕是想拖一段时间,让总管失血过多而死。总管身上的伤口并没有致命的,但是右腿的伤口比较深。’
杰夫利点了点头。
“是为了停止他的行动吧。真是肮脏的混蛋!”
“的确。我先用布缠上伤口做了止血,但是必须得赶快烧灼一下封住伤口……总之要马上送他去托马森大夫那里,让大夫好好看看才行。”
“好,你跟达尼送他过去。这段时间里我们来作出航的准备。”
“是,船长!”
但是,那捷尔却一把抓住了大步走起来的杰夫利的脚腕。
“我也要去……让我去……”
“你这样的身体撑不住的。现在如果不仔细处理的话,也许会不能走路……”
那捷尔打断了杰夫利的劝告,以呻吟般的声音说道:
“拜托了……会变成这样都是我的责任……我根本不该带他到这里来的……应该赶快带他回你哪里去……都是我大意的错,眼睁睁地让凯特被他们抢了去……”
“大意的不只是你一个,我也不该放着他不管。所以……”
杰夫利试图安慰那捷尔,但那捷尔激烈的摇着头。
“不是的!是我的错!凯特是为了救我牺牲了自己!他说只要他们不杀死我,他就会乖乖地听他们的话……!”
那捷尔以掺着泪水的眼睛望向愕然的杰夫利。
“拜托你,带我走,杰夫利……我受不了什么都不做的等那孩子回来……否则我一定会发狂的……”
杰夫利很理解他的心情。如果倒在地上的人是自己,也一定会说出同样的话来的。俯视着横躺在地的好友那染满鲜血的端正面庞,杰夫利心想:自己并不恨那捷尔。他是拼上了性命要保护凯特的,就算敌众我寡,他也坚持战斗到耗尽了最后的力量。这根本不是他的错。
(为了我,那捷尔放弃了凯特。不管怎么痛苦,他也只默默的隐忍在心里,依旧以朋友的态度来对待我、照顾我。如果再让他忍耐的话,我都要受不了了。) 
杰夫利回过头去,望着马西。
“我们来送那捷尔,你去带托马森大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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