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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人格 作者:暗夜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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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阴差阳错 怅然若失

  听着这番话,郜枫自己明明不是什么学霸,却居然能感受到他心底那份沉痛来。或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真的是同一种人。
  “所以,郜枫,你啊……”韶青执狂的眼睛看着他,迟迟不放的,“你能找到这里,在茫茫都市中,选择栖身于这个真情梦。我来到这感觉也是,觉得像是一个可供我避难的临时的家似的。你也和我一样,在这个地方发霉腐烂,对吧。别忘了,你和我是一样的,一样的人。我们都披着十几岁的躯壳,做着和十几岁无关的事。我们的想法不是十几岁该有的,也永远不会有十几岁的真正活法。
  所以,你啊……就和我一起,在这里好好的痛下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黯然
 
  【黯然】
  就在郜枫在学校被记大过的这个晚上,他一如既往的回了家。
  老师是打过电话的,父亲自然知道这件事,原因老师在电话中必然已经阐明。无非就是公式化的几句话,持刀伤人,意图伤害同学等等。
  所以父亲也是知道大致情况的,晚上见到儿子回来,经过上次的冲突,便知道儿子什么都不会说的,更别说解释了。
  父亲工作累,心也很累。即使是家人之间,有些话,似乎问了等于没问,问了是不该问的,亦没有精力去问。没问,比问了好。
  出乎意料的,父亲居然没有问及早上学校发生的事。父子俩晚上回来,一夜无话。
  这让郜枫觉得心里很是黯然,很是难过,有种对不起爸爸的感觉,可他也是没有办法。
  这样下去,他的家庭关系,他的人生,真的要被次人格彻底改变了。可悲、可恨的是,他自己,竟然什么都做不到。
  他痛恨自己的弱小,更痛恨这种面对现实而又无法改变的无力感。
  可又有哪个城市人不是这样的呢?真是讽刺。
  那晚睡到半夜的时候,大概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身体又不是自己的了,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是半夜三点。
  他在床上坐起身,发现桌上多了一张纸条。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出奇的,虽然有点紧张,可这次他竟然没有觉得很害怕。
  就像已经有些习惯了一样,人对陌生的事物觉得畏惧,一旦习惯了,就会觉得陌生如同熟悉。事不过三,这是他第三次收到第二人格的字条,已经大概明白情况了。是自己睡觉的时间内被/操纵了吧。
  他起床,坐在桌边的椅子上,看向那张字条。
  他看见上面的血红色写着:
  主人格:
  你不觉得你的人生正在被我改变吗?
  郜枫心里一惊。还真被这家伙说中了,他还真这么想的。看来果然是他肚里的虫,啊不,肚里的另一人格。他想法那家伙都能猜着个七七八八。
  他在想,这字条怎么处理好呢?撕掉他试过,不理会他试过,这些办法却似乎都不凑效。
  不如这次……试着回一下吧?
  他脑海里忽然浮现这个念头。
  对啊,说不定,其实还是有交涉的可能。
  这么想着,他便小心翼翼,抖着手指付诸实行了。他拿起黑色的墨水笔,在那行红色的文字下写道:
  当我求你了放过我吧,你想怎样?沟通解决问题的话,我看比较好。
  这样应该不会惹怒那家伙吧,嗯。郜枫合上笔头,放下墨水笔,将字条平放在桌上一个隐蔽的位置。反正那家伙能看见自己的记忆,不碍事。不让家里人看见就好了。
  他躺回床上,不久就睡着了。
  果不其然,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那有红字有黑字的纸条上,已经新写上了一条回复。
  在那行黑字下面,又多了一行红字:
  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你我是两个人格啊,在一个身体里。
  人格之间,本就是为争夺身体使用权而存在。
  这是你死我亡的厮杀。战争。
  郜枫看了,脸上不禁黯然。
  【梦寐】
  那天之后,郜枫和班长的关系突然的好了起来。
  一时之间,他无缘无故的就交上了个不错的朋友,这朋友还是学霸级的班长大人呢,这一切实在来的太突然了。
  放学后,不约而同地,他们时常就会一起去到真情梦。
  这是一座发狂的城市,这是一座被压力压倒的人的城市,这是一座崩溃中而不自知的城市。
  为了暂时压抑疯狂,人们都会暂且来到真情梦避避难。
  可惜,远水是救不了近火的。终有一日,他们都会觅不到真情与美梦,选择以一种极端的方式了结残生。
  逃也逃不掉,这真情梦也保不了多久。这是他们的宿命,是城市人终将面对的终极命运。
  这天两人放学来到真情梦。在酒吧的一角,一个男人坐在角落处的一发沙发椅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幅颇大的画板。男人看起来显得沧桑,三十多岁的样子,脸上却已经有些须皱纹,鼻下长着些没剃的胡子。也许是生活拮据,男人只点了一杯白开水,放在桌面上,旁边有画笔和不同颜色的颜料。
  坐在他对面的是洪雪,摆着一个高雅的淑女姿势,让男人在画板上画着自己。虽然洪雪是个正儿八经的中国人,但在那男人的笔下,却显得有几分中世纪欧洲的味道。
  偏生郜枫和韶青都是爱沉默的那种人。除了见到彼此之外,一般对着其他人,他们都是表现得比较冷淡的,因此还是洪雪先打的招呼,“嗨,是你们啊。少年,啊,还有你的朋友。”
  “额,”郜枫应道,“好久没见,洪雪姐。”
  洪雪朝他一笑道:“嘻嘻,是啊。他在画我呢,”洪雪向对面的男人做了个手势说:“给你们介绍一下。他叫祝天恩,是个业余画家。”
  “你好。”还是郜枫礼貌性的朝那个名叫祝天恩的男人打了个招呼,韶青直接在他身后一言不发。韶青作为班长,也就会对班上的同学说说话,来到真情梦,他跟这些“陌生人” 简直一点说话的兴趣都没有。
  “哈,你好,小伙子。”祝天恩回道。他抬起头,将视线从画板移到郜枫身上,手中的画笔还是没有放下,“年轻人好,要有朝气有活力。说实话,你别笑话我,我已经是三十几岁,叔叔级的人物了,我这个画家还是个‘业余’ 的。趁着年轻追梦想不要紧,不过要看清现实,学会放下……”
  郜枫听着这番说辞心里不是太高兴,他还未开口,他身旁的韶青,就已经颇不悦的应道:“你觉得我们这些会来真情梦的少年人,能有什么朝气和活力么?什么梦想呢?小程这样的会来么?”
  祝天恩显然不知道韶青口中的“小程” 是谁,但也不影响他听得懂韶青话里的意思。眼见快要发生口角的节奏,洪雪连忙道:“唉,对、对!谁年轻时候没有梦想呢,我读大学时候还学人创过业呢,终归还不是要面对现实,做个老老实实的打工仔,呵、呵……”她努力的打着圆场。
  这番话却引起了郜枫的兴趣,“创过业?怎么回事……失败了?”
  “当然啊,”回忆起陈年往事,洪雪立刻消极失落起来。“大学生创业什么的,有几个成功呢。现在不是好多鼓励大学生创业的么,我当年也曾经这样干过,我自命不凡,我觉得自己能行的,一定行的。我不甘心,太不甘心了,我才不愿意一辈子安于平凡,做个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上班一族呢。
  可是有什么办法,所谓的创业呢,才一个多半个月就泡汤了。大学生,有计划又怎么样,有干劲又怎么样,就算给你个主办机构,给个大赛,得了头等奖,给你个十万八万块资金又如何?租个地方,买几台电脑,再搞点什么钱就用完了,连请个人回来工作都未必能成呢。”
  郜枫沉思了一会,道:“那什么样的人可以成功呢?在事业上获得成功的,都是些什么人?”
  “哼,”洪雪冷哼一声,道:“以前有句话,很老套。头等青年靠出身,二等青年靠关系,三等青年靠天资。”
  “那靠自身努力的呢?”郜枫问道。
  “勉强拉上四等吧,比不努力要好上一点。”说到这,洪雪又叹了口气,“可是努力过又怎么样呢?现在的我,和当年那些从没努力过,天天在寝室里吹牛逼睡觉打游戏的人,根本混得毫无区别啊。
  之所以说好上一点,只是因为等于多了一段努力过然后失败的回忆,这样令自已更踏实,更现实。给自己打了一支不会后悔、不会为青春而有所遗憾的强心剂。仅此而已。”
  郜枫沉默了。一旁祝天恩却开口道:“哎,是啊。可是我认为有梦想还是紧要的,因为我找到了我生存的意义。我十几岁时立志要做画家,考上了艺校,一心想在这方面发展,有朝一日成为闻名世界的名画家,我……我,要不是当年被黑了的话,今天怎么会在这里倒霉呢!唉!”
  “被黑了?”郜枫不解问道。
  “是啊,”祝天恩痛心的说,“我当年高考的时候,文化课明明考的多好,当时是统一改卷的。可是一到艺术课,我的分数不知怎的就下来了,我一同学平时画的都没有我好,分数居然比我高上了许多!
  我本身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直到一个女生告诉了我。原来那个同学家里是找了人的。那个女生还认识个朋友,唱歌唱的特别好,大家公认的。可是去面试的时候,当场唱歌啊,居然被刷了下来!天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这些话不知怎的,竟戳中了韶青的某些内心痛处。他似乎遇见了自己的下场,因没有背景而名落孙山。他静静的问:“那结果呢?”
  “结果我上了个普通二本。那个唱歌的同学没有学校要,他家里穷,连从来一次的机会都不给,逼他出来工作。他从十七八岁开始干起体力活来,到现在还一个月拿着二千块。这就是高中毕业后十多年的时光,青春的全部。”祝天恩无比喟然的道。连语气里,都能感受到他的惋惜和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  
 
  ☆、小程
 
  洪雪关心的却不是这些,她是成年人,已工作的人,关注重点自然和两个少年不太一样。“那你现在呢?除了画画画之外,还干着什么?”
  祝天恩闻言,心里有点不敢见人的惭愧,微微低下了头,估计在朋友面前也是这个样子,“没干什么。偶而打打兼职工这样子,勉强能吃上两口饭。”他攥紧了手里的画笔,“我还没放弃。”
  “你打算怎么办?”洪雪似是没什么同情心的问着,也许是岁月已经将她磨成一个现实心满满的人,她只是将现实告诉这个人,“凭心而论,你岁数不轻了。身上得带几个钱,你家里父母还需要你养吧?我不是说叫你将那无聊的梦想抛弃,可你连饭都没好好吃上,谈什么梦想呢?钱包都没充实,有什么可以谈呢?我说,你好好找份正经工作,先把基本的搞定了,再下班抽点时间画画画吧?”
  祝天恩沉默了一段时间。他在心里有千万句话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发驳的余地。良久,他从齿缝挤出一句话“……对。你说的对。其实不瞒你说,我父亲早过身了,而我母亲,已经患病了,要钱治病。我没有钱。她的心愿是想我早日娶个老婆,生个孙子,我从大学毕业出来就没交个女朋友。我连来个像样点的约会的钱都没有。”
  “啧啧,”洪雪没好气道。“说来说去,不还就是个‘钱’ 字。”
  “是啊。”祝天恩答道,“说来说去就是个钱,偏生我们就是没有钱啊。”
  郜枫听完他们的对话,心内有些惆怅,这就是成年人社会的现实。祝天恩转过头,对郜枫和韶青两个少年说:“你们啊,趁着年轻,多攒点钱,将来有钱了,能出国就出国。别呆在中国了。这个国家到处都是腐败,无处不是腐败,我当初的梦想就是去法国,去德国,让我流落街头啃红薯画画,我也是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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