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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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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都市情缘 恋爱合约 天作之和

  另外一个可能就是,他们两个因为这次的矛盾,反而能够相互理解了,这也算是他帮助了儿子一把,到头来也不会被封知武所记恨。
  “今天到公寓做晚饭,我想吃鱼。”
  这几天上课,李涞都心不在焉。
  封知武说,等他寒假的时候带他出去度假,他第一反应当然是不想去的,但又因为之前的诺言不好意思拒绝,所以这件事竟就这么订下来了。
  另外,他意识到,最近封知武每一次邀约他都必然答应了,而且睡在公寓的时间突然就多了。
  他越发分不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在他觉得自己和封知武需要距离的时候,却总是被硬生生拉近了。
  就像在他知道了那块玉玦是封家祖传的,由封家男性给予伴侣,然后再传给下一代这件事后,不想再收下封知武的玉玦,但风知武还是有办法再次让他带上。
  现在,他迫切想知道,为什么封知武会喜欢他。他不知道那是不是爱,但他相信,封知武至少是喜欢他的。
  他思索着,忽然想起了封知武说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们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为什么他现在一点印象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清风吹过1
 
  李涞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天又回到原点,这时候他是真的懊恼自己的没心没肺了,如果自己之前做了什么事能让封知武惦记至今,那一定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就这么忘记了呢?
  一边唾弃自己的记忆力,一边踱步,李涞差点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在封知武的公寓里做饭。直到鱼香随着蒸汽飘拂出来,在客厅里肆意蔓延,李涞才急急忙忙地跑回厨房中收火。
  李涞看看时间,带着手套把鱼从蒸锅了拿出来,和其他菜一起摆到桌上。
  当时针和分钟完全重合,掩盖了7这个数字时,李涞果然听到了开门声,每一次。他虽然已经习惯了封知武的准时,但还是有些佩服。李涞每一次都会想,难道封知武就不会突然要加班或者路上堵个车什么的?
  “你回来了?”
  “嗯。”
  李涞答完后,坐在餐桌旁等着封知武洗手吃饭,封知武却是站在门口,停住不动,只是耐心地等着李涞。
  相处了也有一段不短的时间,李涞知道,就算封知武的表情不多,很难猜出他的心思,但每一次他眼睛稍稍眯上,隐隐约约露出额头上那条伤疤的时候,便是自己做不对的时候了。李涞刚想问他一句怎么了,忽然想起了封知武前几个星期的嘱咐。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封知武的身旁,笨手笨脚地伺候眼前比他高壮黝黑的男人解下暗紫色的条纹领带,脱下西装外套,把这些挂在门口的架子上。
  “谢谢。”封知武在李涞的额上印了一个吻
  看到封知武到洗手间洗手时,李涞才敢叹口气。
  李涞不知道,封知武加诸他的各种各样的要求对他是否奏效,他只觉得他们不过刚刚开始,而他自己根本就连自己都看不清,又何必要做到像老夫老妻一般呢,这反而不像是恋人间正常的互动,反而是像在玩游戏闯关似的走程序了。
  乐观主义者也有自寻烦恼的时候,但他们却会尽快地想办法解决自己的烦恼,减少自己抑郁的时间。
  “封知武……”
  “叫错了。”
  李涞一个激灵,想着封知武要是就这么用正在吃饭的嘴,油腻腻的嘴亲吻自己的额头…顿时鸡皮疙瘩全起。
  “呃~这次不用亲了,我…我喂你吃鱼好了。”说着,李涞夹起一块鱼肉伸到封知武的嘴前。
  封知武张嘴吃虾鲜嫩的鱼肉,默许了这个行为。
  “武…哥”李涞当初是没有办法,因为选择只有一堆“亲爱的”、“honey”、“武武”之类肉麻的叫法,他在稍微正常的“小武”和“武哥”之间选择了后者,“你不觉得我们这样有问题吗?”
  “嗯?我要吃鱼。”封知武回答,随后看着李涞。
  李涞本来就只想喂一口的,但封知武却没有这么想,打算只要吃鱼都让李涞喂,因为是李涞自己说要喂他吃鱼的。
  李涞看着封知武此刻与他的英气轮廓极度不相称的的,类似于嗷嗷待哺的表情,只好又喂了他一口鱼。
  “我是说,我觉得我们太做作了。你看就像这盘鱼,你让别人一条已经处理好的只差沸水一蒸的鱼到这里,让我直接放到水上蒸一下,但这其实和让别人来做并没有任何区别啊?我们又何必多此一举。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李涞经过这些天的了解,已经开始不太害怕封知武看似犀利的目光了,用闪烁着光芒的明亮眼神看着封知武。
  你想像一下,如果你已经看到一个人面无表情的但确实是明显表示着“嗷嗷待哺”的样子,还会觉得他狠辣锋芒吗?
  封知武看着李涞眼中闪出的期盼,沉思了一下,道:“你是连放到水上蒸一下都不愿意吗?”
  “啊?不是。”李涞没想到封知武会这样回答。
  “那就是说,你愿意?”
  “啊?是。”
  “那就好。”封知武知道李涞和他一样,都是从小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现在李涞既然已经为他沾水了,他便已经满足。他也不觉得自己提出的要求是程序,他是为此而高兴的,因为,李涞即使心里并不是愿意的或说十分在意的,但至少是为他做了。
  李涞确实听到封知武的话,却是有些目瞪口呆了。多少人愿意为这位封二少抛头颅,洒热血,上刀山,下油锅,更遑论入厨房的了,而这位爷竟然看到自己为他将鱼放水上蒸一蒸便满足了。他有些好笑,但心里也涌出些心酸、共情。
  李涞也是曾经因为吴墨守的一句问候便兴奋过,他之前也曾经甘愿为吴墨守流血流泪的。
  乐观主义者是很容易感动的、向善的,他们也许有时候会因为盲目的仰慕而错看了别人的真心,但却总是不愿意糟蹋别人的真心。
  李涞决定要好好记住封知武的那些嘱咐,即使是当成一份责任,也要好好完成,不要再随便忘记了。
  饭后,李涞看着封知武连桌布一起把碗筷提到厨房后,大大咧咧地叉开双腿躺在沙发上,反正明天就会有家政工人来收拾了
  他已经跟封知武协议好了,不可以随便亲他,只有在自己做不好的时候才能够惩罚一下。
  封知武听到李涞把亲吻当成是惩罚的提议后,十分不悦,但路雪晴告诉他‘凡事不可操之过急,他便还是应下了。
  路雪晴在那一场恶作剧之后便费尽三寸不烂之舌,主动跟封知武解释了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是何缘何故。
  封知武念在她一向是与自己交情不错的邻家妹妹,性格颇好,并且承诺以后不会再恶作剧,而是给自己提供恋情意见后,才法外开恩,原谅了路雪晴。邀请李涞一起度假便是路雪晴的主意。
  而现在,李涞不再担忧封知武会无故突袭了,所以也不害怕在封知武的公寓留宿。
  其实感情的道理都是这般。不是一个人默默地毫无保留地退步,也不是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彼此都学会让步,学会有原则地妥协,才能共存。割裂的开始不就是因为刀刃的碰撞?
  “小涞,李叔和宋姨为什么限制你出行?”
  李涞被胖老头和宋姨限行,不给车,不给钱,十分落魄,这是因着吴墨守在著名的酒吧“蓝爵佳人”里闹了笑话的事,不知道被哪一个在场者录了段视频在圈子中流传。其中,视频里还包含了李涞调戏酒吧里的酒保的内容。而事实上,从来没有调戏之说,那一次是李涞凑到吴墨守那帮人里玩游戏输了,被惩罚去搭讪那个童颜酒保。
  但人们都只会相信亲眼所见,而不在意或故意忽略个中缘由,所以李涞也就在某一小段时间内成为了茶余饭后娱乐的笑资。
  而李涞又不是有所作为的,知道自己即便是解释了也是徒劳无功的,也就没有刻意去修改自己的形象。虽然他只是个混小2B的料,但他毕竟那是他从小生长的环境,没吃过猪肉至少也见过猪跑。所以他也明白,成功者的言论永远是正确的,只要你是成功的人,指鹿为马有何不可?
  乐观主义者很少做徒劳无功的事情,因为那样烦了别人,累了自己。当然,很少也并不代表不会做。就如,于李涞而言,对吴墨守的追逐就是徒劳无功的。
  李涞没想到封知武会问他这些事,他是惭愧的。乐观主义者虽然容易释怀,但这并不是因为他们没有羞耻之心。
  李涞吱吱呜呜地解释着的时候,脸上正为封知武做了一个由白皙到嫣红的的表演。
  李涞虽然惭愧,但却不会说谎,他永远是实话实说的。所以当初胖老头事后问他是不是同性恋,他回答是;问他还打不打算娶妻生子,他回答不打算。结果是被胖子李老头结结实实揍了一顿。
  “哎,你不是说你很了解我吗?你故意让我说的吧?”李涞实在太困窘了,借此一说转移话题。
  封知武当然是知道的,但那只是别人的调查数据,怎么能和从李涞口中亲口说出来的一样。但他也不回答李涞。
  “我那辆车,送你。”然后,封知武从口袋中掏出车钥匙和一张的副卡说:“以后可以从这里拿钱,密码是你生日。”
  你涞看了看茶几上的东西说:“我不要。”虽然他的心中早已蠢蠢欲动。身为一个家境优越,已经快满22岁的大好青年,没车没钱是一件多么悲惨有,多么可笑的事;但拿封知武的钱会让他有一种被包养的感觉。
  “为什么?”封知武问。
  “你怎么总是问我为什么,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给我?”
  “因为我想给你。”
  “那我的答案是因为我不想要?”
  “为什么你不想要?”
  李涞简直要崩溃了,为什么他时常感觉到自己和封知武的沟通存在极大的鸿沟,他无奈道:“那你有为什么想给我?”
  “因为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清风吹过2
 
  封知武低沉的磁性的声线像缓缓流淌的河水,汨汨流进李涞的心海,李涞忽然就脸红了,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完全沦陷。
  “那么你的答案?”封知武继续追问,他脸上有一种惶恐,如果是平日,李涞一定会觉察,但现在李涞只顾着压抑自己的心跳,全无察觉。
  “我觉得那样像被你包养。”李涞低头,小声回答。
  封知武突然就笑起来,他刚才是害怕了,他害怕李涞的答案是“因为我,不喜欢你”,他害怕李涞像上次那样毫无顾忌地说出让他伤心的话。
  李涞看着封知武的笑颜,那是阳光的、俊朗的、温暖的、让人心动的,李涞觉得自己刚刚压抑下去的脉动又瞬间升高了,原来封知武笑起来,竟是这么的,这么的有魅力。忽而,李涞反应过来封知武是在自己说完那句话之后才笑的,又有些恼羞而怒。
  “你笑什么,我是男人,我也是有骨气的。”李涞觉得自己的人格受侮辱了,此时不干架更待何时,便扑到茶几另一端的坐在沙发的男人上,他狠狠地往封知武的胸口揍了一拳。
  “嘶~”封知武停止了笑声,痛苦地呻吟了一下,他不知道,李涞的手劲这么大,他板起脸,沉下声线,质问道:“你敢打我?”
  李涞听到封知武的质问才突然间醒悟过来,他干的什么蠢事了,他竟然揍了封二少!
  他本能地有一种逃离危险的冲动,但才稍微退开一下,被一把被封知武拉了回去,情况反转,现在是他要被压着打了。
  封知武抓住李涞的双手,用膝盖压住他的双腿,把人固定在沙发上。李涞再次感受到了那股上位者的压迫感,一横心,闭上眼睛,他想,让封知武打回来好了,左右不过一拳,打完这拳后他又是一条勇猛的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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