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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二十四 作者:枕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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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边缘恋歌

  难道以后所有他在的地方,你都要想方设法的逃避?
  只有你一个人认真的事情,何必这么紧张?
  在第三杯红茶端上来之前,我答应了宋潇。十三号,我会和他一起去。不过,我从头至尾都没有提过我有入场券这件事情。
  什么话应该讲,什么话不应该讲,我想,我还是有分寸的。
  二十四岁,我还有足够的时间开始,或者说,等待。既然没有结束的迹象,就一直这样吧,看看到最后,我们之间还能剩下些什么。
  我想我这辈子,最缺乏的也最需要的,就是勇气。
  曾经我以为,只有热血和不怕挫折的心,就是全部了。现在才明白,人生带给我的东西,远比我了解到的复杂,并且沉重。
  关于这件事,我是说,这漫长的追逐。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从何而来。
  简直就是以漫无预期的迷恋开始。
  我和白经远。
  我们。
  六岁,是上一年级。
  怎么认识的已经记不清楚,小孩子的记忆力总是有限。或许我应该说,那过于遥远的陈年往事,也是需要那么一点点的耐心,才能够想起。
  一些支离破碎的往事。流光的碎片。
  他那时候非常的安静,头发有一点的自来卷,每天坐在座位上写写画画。我凑过去看,他不怎么说话,但还是会很大方的让我看到。那是非常漂亮精致的图画,尽管是六岁的年纪,但是我可以确定,就连大人都未必画得出那么美的画。
  这是天生的。
  白经远,天生的才华。
  虽然不善言辞,他却有很多朋友,知道他这件事的人并非只有我一个。他画很多的东西,但是最多的,还是画各种各样的建筑、城堡,还有一些稀奇古怪大概并不真正存在的房舍。后来全班都知道了这件事。
  一些小女生总是找借口请他画画。他也卖画,价格很便宜,即使卖了最多也只能挣得小卖部里的小吃和糖果。
  但是即便如此,我们都还是非常羡慕。他和别人不一样,超过一般人才华的现实让他迅速成为班中受人瞩目的角色。
  需要说明的一点是,非常羡慕的那些人中,并不包括我。
  男孩子,尤其是在小的时候,每个人都做过当英雄的梦,希望成为那种被众人仰视的闪闪发光的人物。从小就是别扭的孩子,与安静的他相比,我小的时候很开朗,听到周围的同学和老师都在夸赞他,没有任何缘由的,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不过是会画两幅图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看着他温顺而一如既往坚持的样子,当时的我,也仅仅只能想到这些。
  但是即便是心里不服气,也从来没有表现在脸上过。无论是谁提到他,我都只是听着,不答话,也从来不发表任何的建议。
  我见过他画的城堡。
  那时候的我还想不到“恢弘、瑰丽、神秘”之类的词汇,只能说,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城堡,漂亮的根本不像是人会住的地方,看起来很复杂的样子。当时的我怎么也想不通,明明是一样大的年纪,而且似乎表面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为什么,他画得出这么漂亮的城堡呢?
  这个问题,我认真地想了很久。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偶尔会悄悄地扭头看斜后方的他画画,即便是上课的时候,他依旧会旁若无人的画。现在想一想,特立独行又受人崇拜这两点,真不知道,当时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只是偷偷地瞄一眼,在老师在黑板上写字的时候。
  会觉得很安心。
  不过,偶尔也有不太顺利的时候。
  “苏惟光!”
  “到!”我慌慌张张的站起来。啊,是那个戴着眼镜的数学老师在叫我,糟了,刚才我根本就没听啊。
  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睛简直要喷出火来:“你来说说这道题的解题思路。”
  我尴尬的站着,不理会那些好奇的眼神,眼睛却不受控制的往白经远那飘。很可惜,白经远他怎么可能在听呢,他明明就一直在画画。
  大概是班里不同寻常的氛围所致,他也头一次从画纸上抬起了头,看着我。
  他无辜的眨眨眼,又低下头去了。他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苏惟光,这节课罚站!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结果,当然是又被批斗了一回。
  这可怕的数学老师,大概又和他老公吵架了。这么凶。
  被批评之后多少长了点记性,转身之后就把这件事情忘了个干净。后来,我就很少在去思考关于白经远的问题了,因为想不明白,而且是非常的伤神。
  人都是本能的在寻找同类。
  只不过,后来再有小女生去找他画画的时候,尤其是连隔壁班的女生也来的时候,心里突然间,就有了一点不舒服的感觉。
  那近乎是喜欢的心情,年少如我,又怎么可能察觉,并承认呢。
  仅仅是有点不舒服。
  而已。
  真正的熟稔起来是在三年级。
  我至今记得,是的,并不是说谎,我至今记得,那是一个下午。并没有电影里那种唯美的灯光和画面,没有那种可以营造的氛围和慢镜头。
  只有绯红的夕阳。只有我和白经远。
  小学放学大概是在三点多,下的非常早。一般这个时间,家长们都不会有精力和时间来接孩子。于是小餐桌应运而生,很多小孩子,放了学就在学校下面的小餐桌等着爸爸妈妈来接。还可以吃到免费的小点心。
  那天,几乎等到天黑,妈妈还是没有出现。四周的小朋友已经都被接走了,屋子里面一下冷清了许多,作业早就写完了,我无所事事,只是很想看看还有谁和我一样形单影只。
  我以为人都走光了。
  直到我看到角落里的一个人突然抬起头来,举起一张很大的素描纸,一边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
  “终于画完了。”
  是白经远。
  “那个,”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时间还在因为终于有人和我一样而兴奋,却忘记了我们根本不熟的事实,我说,“你在画什么?”
  他抬起手来向窗子外面指去。
  “你在画学校外面的那栋大楼?”我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然后有点不好意思地问,“能让我看看吗?”
  “可以啊。”他爽快地说,然后露出了一个明朗的笑容。
  他把画重新放到桌子上给我看。
  “好像啊,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简直比真正的还好看。”我终于发自内心的说。
  “是吗?”他腼腆地笑了,温和的样子,“谢谢你。”声音是小男孩独有的清澈。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笑。因为连说话他都很少说。
  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笑容。
  时间不早不晚,周围也一点多余的声音也没有,就那样,碰巧混合着余晖染上的那抹胭脂颜色,极轻极轻的展开。
  我一定就在当时铭刻下了这样的笑容。
  后来,我开始写一个关于城堡里的公主和大厦里的年轻人的故事。
  是在和他一样的年纪。
  我没有和任何人提过这件事。他当然也无从知道。
  后来,我们形影不离。
  一不小心,想多了。
  我从回忆里跳出来,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宋潇,神色如常。
  他的表情也从一种我看不懂的古怪中很快变成了原来我熟悉的样子。“既然你同意去了,那就好办了。我明天先回去,正好是真的有点事。你到J市的那天,记得联系我。你这个路痴。”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夹杂着一种讽刺性极强的痛心疾首。
  会指望这个人有点良心真是我妄想了,我毫不客气的回了一记眼刀。
  “真的啊,”他似乎在说真心话,“要不是突然有事要办,我还打算再留两天,到时候直接和你一起回J市。真的,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啊?!”他怪叫一声。
  “我看你只是想蹭饭而已。”我冷冷地说。
  “你看你又刻薄了吧?你这样是不行的,苏惟光同学。我们伟大的组织就是这么培育你的?”
  我懒得理他。
  有件事情,我突然很好奇。
  “宋潇,问你件事情,你如实招来。”
  “我还怕你了,如实就如实,”他不屑的撇嘴,“问吧。”
  “你,不是一向对建筑这种东西不感兴趣吗?怎么会突然有兴趣看建筑展览?”我是真的很好奇,这厮平时一向看不上那些搞设计搞工程的人,理由确实十分奇怪。当然,这一点我不敢苟同。
  好像出乎他的意料,他的表情变得有点奇怪。
  “不是告诉你了,朋友给我的,你知道熟人嘛,又都在J市,彼此知根知底的,不太好推脱。”他说。
  “这样,”我思考着,还是问了出来,“你有学建筑的同学,我怎么不知道?”那不得是理科生吗。
  “你不知道,这人比较特殊,是我原来的邻居,两家的家长有些交情自然就熟了。最近几年见得少,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我也没必要推脱。他也是在国外飘了好多年。”
  “明白了,我没问题了。”我喝完最后一口红茶。
  “行。那待会儿咱们撤?”他看看我的空杯子,说:“你要是感兴趣回头我介绍给你认识,他叫乔藏。”
  “那真是再好不过。”我抬手示意服务生结账。
  他的话,也不过是一笑了之。
  坐在车上往回赶的时候,傅闻意发来了短信。这次倒是中规中矩,标点也符合正常感官的都加着。只见上面写道:哥,我走了。别担心,我不会做傻事的。
  不做傻事就好。我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
  说起来,我和傅闻意都遗传了我妈家人固执己见的基因,说的通俗点就是爱钻牛角尖。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这两年固执的痕迹已经消失了很多,尽管有时候还是不知变通。
  傅闻意却不一样,他还在上大学,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也没有见识到社会的险恶与无情,很多时候是有些想当然的。
  我不忍心看他吃亏。
  可是有些话,也不过是点到即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孩子们的青葱时光~
 
  ☆、暗思
 
  第六章
  在此期间,白经远再也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我当然知道我的心思有些荒谬,但是没办法,除了这样日复一日偶尔想起之外,我不知道要做什么,才能在我和他只见寻找平衡。
  本来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十二号晚上抵达J市,宋潇说的没错,即便是拿着着地图,我依旧不知道哪是哪,依旧不知道怎么走,一直在车站等到他来接我。
  不用说,自然是被他冷嘲热讽了一番。
  第二天上午五点钟,两个人准时到了举办展览会的高大建筑前。真是十分的奇特。我们找了个座位坐下,等着熬过这个磨人的开幕式。
  “下面请我们海外归来的新秀设计师来讲讲关于他设计的构想,本次展览会上的大部分作品基本都是出自他手,来,让我们热情欢迎白经远先生为我们讲两句。”主持人说。
  “你怎么了?”宋潇问我。
  “啊,没什么,这不是头一回见到正牌的建筑设计师吗,我有点好奇。”我也发觉自己似乎表现得太过了一些。
  “什么啊,”宋潇手指托腮,“你眼睛里的星星都要掉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是你男神呢,不过,看着还真顺眼。”
  我顺着他的目光往台上看去,白经远正好上台。他穿的极为简洁,黑裤子白衬衣,做工却是十分的精致。很硬朗的面容,眉毛很挺,眼睛明亮而上翘,笑起来的时候丰神俊朗。举手投足间依旧有种清澈的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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