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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宗接代 作者:爆炒小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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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欢喜冤家 民国旧影

  他当时瞧着,颇为吃醋,因为他和烟枪,妈显然更热爱烟枪。
  他跟身边的奶妈子发牢骚:“我要扔了那根长管子!”
  奶妈子弄清缘由之后,笑着说道:“小少爷,那是福寿膏,好东西!刚落地的时候夫人也给你熏过一口,不然哪能长这样快、这样结实呀。”
  他听了这话,撇撇嘴没再牢骚,心里嘀嘀咕咕,依然是想扔。
  什么时候扔的,他忘了。只记得那一天正值盛夏,浓翠蔽日,他趁着奶妈子午睡,偷偷摸摸地窜进了妈的屋子里,扛起烟枪撒腿就跑。妈当时是醒是睡?他不知道,也不敢看。
  搂着烟枪在庭院的湖心亭呆了一下午,他如坐针毡,犹犹豫豫地想扔又不敢扔,比划半天,他最终一扯裤子要把烟枪往里面塞,心想:“还是不扔了吧!万一妈发火更不爱我就糟了!”
  谁知同一时刻,乌泱泱地移来了一大片人云,手提马灯,大声呼唤着他的乳名。他手心汗津津的,一个没抓稳,烟枪“扑通”一声,直通通地栽进了湖水里。
  *
  我之前写的都是万字小短篇,此文相当于好几篇万字小短篇,如此连绵不断地写,我真的有点吃不消TAT,仿佛一位短跑选手被逼去参加了马拉松……
  嘴上说着写着玩,但其实呢,还是给人物做了一些长篇大论的人设,前天笔耕不辍写了很久赵雪林的童年时光,后来发现用不上,险些崩溃。
  一杆烟枪,丢了就丢了,他们是大户人家,算不得什么大事。奶妈子攥着他的小手,用香喷喷的手绢给他擦汗,一面擦着一面轻声细语地安慰。
  他点了点头,还是慌里慌张、六神无主。
  翌日,他吃过早饭,揪着奶妈子的裙角,喃喃地说要去看妈。他从小不缺疼爱,他的屋子里任何一名女姓见着了他,都是一顿抱一顿哄,唯独妈对他无动于衷。他心里不服气,总想在妈面前找回场子。
  奶妈子不清楚他的内心世界,以为他是眷恋亲娘,感动地掉了几滴眼泪。
  当天下午,他如愿以偿地和妈会晤了。
  他又是瞪眼,又是跺脚,试图引起妈的注意力。而妈换了廉价的新烟枪,一口气吸了十多个烟泡,正不甚满意兼泪流满面地打着哈欠,见他蹦来蹦去,劈头就是一个大嘴巴:“败家子,滚一边儿玩去!”
  他人小,脸也小,这个巴掌多半打在了脑袋上。他两只肥嫩的小手,一只捧着脸蛋,一只摸着脑袋,泪珠子“啪叽啪叽”地滚了下来。
  他心想,我以后不要看妈了。
  那一年花市灯会,偏巧遇上饥民抢粮闹事,他趁乱被人敲晕拐走;的确是再也没有看过妈。
  对于记忆中那位惫懒而又阴阳怪气的“妈”,秦嘉礼丝毫不惦念,甚至很想把她忘个干干净净;然而就像有一缕灵魂滞留在了那不见天日的屋子一样,他这些年,无论如何成长,始终摆脱不了“妈”的影子。
  他知道自己长得极高大了,身形松柏似的挺拔,肩背标枪似的笔直;也知道自己手握权势,杀伐决断雷厉而刚明。
  可是骨子里,那缕被迫滞留于黑暗的灵魂,使他总觉得自己在仰望谁,等待谁——谁呢?
  倘若赵雪林没有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拿他换取招安——那么,他可以仰望的人,必然是他了;赵雪林待他丹心赤忱,他愿意把他当成父兄仰望。
  其实做了也没关系,十多年过去了,他宽宏大量,早已不怎么放在心上;况且,赵雪林付出的代价,也着实不小,不是吗?秦嘉礼掂量着,衡量着,感觉对方还是很有资格继续做他的父兄混合体。
  头疼就头疼在,这位混合体对他产生了爱情。
  在秦嘉礼的世界里,男人的爱情,必须与女人挂钩,不然那能叫爱情吗?那至多算作狎弄!
  同理,男人的吻,也应该是落在女人唇上的;亲在另一个男人的嘴巴上,算什么回事?
  秦嘉礼心里乱糟糟的,一晃而过数十种想法,每一种想法都看似颇有道理、实则不着边际。等他彻底回神时,赵雪林已经扯开他衬衫的扣子,开始亲吻他的胸膛了。
  秦嘉礼大吃一惊,双腿当即向下一跃试图起身,就在这时,赵雪林松软的双唇噙住了他一侧的乳尖。
  他不禁一个激灵,腰身一软,无力地跌回了椅子上。
  “你……呜……”
  赵雪林完全不给他破口大骂的机会,牙齿与舌尖天衣无缝地舔咬吮吸,最后双唇一抿,仿佛小孩子亲吻水果棒棒糖一样,发出一声响亮的“啵”。
  这一声“啵”,比前两种“啵”让人羞愤一百倍,简直如同一击重锤砸在了秦嘉礼的头上,一时间他堪称晕头转向、哑口无言。
  赵雪林坦荡自若地停止亲吻,然后用两根手指夹起那个被吻得红通通的乳尖,淡然地告诉他:“你喜欢我吻你。”
  秦嘉礼直了眼睛瞪向他,张了张嘴,半晌没说出话来。
  赵雪林回以一个浅浅的微笑。相较于秦嘉礼衣衫凌乱,他从始至终衣冠楚楚,手中甚至握着一副戎装配套的皮手套——还是刚刚为了方便揉搓秦嘉礼的乳尖,才摘下来的。
  “遇之……”他一手撑在秦嘉礼的耳边,另一只自由的、握着皮手套的手,缓缓地划过秦嘉礼的腰腹,“你喜欢我。”
  秦嘉礼眉头紧蹙,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吐出三个字:“你、放、屁。”
  “是吗?”赵雪林轻声反问,质地粗砺的皮手套径直而下,停留在了他的下半身,“那你硬什么?”
  炮仗烟花渐渐销声匿迹,薄云掩月遮星,夜色突然浓重极了,静寂极了;四周只剩下彩灯流漫,花影旖旎。
  秦嘉礼僵了一下,随即把脸一偏,埋入了姹紫嫣红的影子里,闷声闷气地答道:“我是男人,你这样亲来亲去,会硬很正常。”
  赵雪林点点头:“原来如此。”他直起身,双手慢条斯理地戴上皮手套,“若是我摸来摸去,会射出来也很正常。是这个道理,对吗?”
 
第十五章 
  秦嘉礼听闻此言,震惊得骂人的语言都贫瘠了:“你发什么疯?”
  赵雪林伸出两根手指按住了秦嘉礼的皮带扣,只听“咔哒”一声轻响,他竟然解开了皮带:“我没疯。”
  秦嘉礼忍不住头皮一麻:“没疯你解我皮带做什么?”
  赵雪林顿了一下,同时两根手指略微向下一移:“遇之,你硬得不行了,解开会更舒服一些。”
  “……不用你管。”
  赵雪林摇了摇头:“我没想管。”他的手指轻飘飘地在原地比划了个圈,“我只是想知道,它能硬多久。”说着,他的手掌完全覆盖了上去,忽重忽轻地捏出了坚挺的形状,“遇之,你说呢?”
  遇之闷哼着一哆嗦,用鼻子呼哧呼哧地喷出两道热气,显然是无话可说。
  不说也无所谓,赵雪林并非真的需要他的答案。单手摩挲了一会儿秦嘉礼的欲望,他忽然抱小孩子似的,拦腰把秦嘉礼抱到了自己的腿上,紧接着两片滚热而湿润的双唇就势吸住了秦嘉礼的耳垂,舌头搅动,故意在耳廓里捣出了鲜明的啧啧水声。
  那水声既像是涓涓的春溪,又仿佛滔滔的春氵朝,浸透秦嘉礼耳膜的一瞬间,也沉甸甸地灌入了他的四肢百骸。秦嘉礼颤抖地瘫软在赵雪林的怀中,不由自主地一仰头。
  赵雪林见他脑袋下面就是椅子的把手,当即不假思索地把他往怀里一按。这一按,虽然让秦嘉礼的后脑勺逃过一劫,鼻子却没能逃过——鼻梁重重地磕在了赵雪林的锁骨上,几乎是立刻,秦嘉礼的鼻尖就泛红发酸了。
  含着两泡亮晶晶的眼泪,秦嘉礼恶狠狠地瞪了赵雪林一眼,有气无力地咕哝出了两个字:“流氓。”
  话音一落,赵雪林还未有所反应,他先懊悔地垂下了眼皮,因为自觉骂得实在不够高明,无论是气势还是内容,都与惨遭调戏的妇女无异。
  秦嘉礼含泪陷入懊悔的漩涡,忙着思索更高明的骂法,没留意赵雪林的一只手已经悄无声息地钻进了他的裤裆,结结实实地握紧了他的下亻本:“流氓?”他用下巴蹭了蹭秦嘉礼的额头,发出一声轻笑:“那遇之可要看好了,接下来,我是怎么耍流氓的。”
  皮手套质硬、粗糙、没有温度,仿佛冷血动物布满倒刺的舌头,刺棱棱地舔舐过秦嘉礼的鬮物;与此同时,赵雪林也在逗弄着秦嘉礼的耳廓,舌头若即若离地一进一出:“遇之,我发现,你的身体比你诚实。”
  独身三十二年,秦嘉礼第一次领教旁人带来的强烈快感,那快感从尾椎而起,电流般鞭挞而过他的腰身,直击脊椎的最末端。
  秦嘉礼情不自禁地睁大了眼睛,流下了两颗泪珠子。鼻音浓浓地呻吟一声,他下意识地想要攀住身前人的肩膀,然而双腿发软、浑不着力,双手被缚、无处可攀,只能委屈似的把头埋入了对方的颈窝。
  不知过去了多久,就在他骨软筋麻、即将倾泻的那一刻,赵雪林突然一使劲,捏住了他的铃口。
  秦嘉礼打了个寒战,有些清醒过来。茫茫然地抬起头,他只见赵雪林朝他眯起了美丽的眼睛,语气温柔极了,温柔到了近乎危险的程度:“不着急,遇之。我教你更快活。”
  赵雪林单膝跪在了他的面前,凝视着他,一根一根地扯掉了自己的皮手套,他用温暖而干燥的手指扒开了秦嘉礼的裤子,握住了他的下亻本,然后,含进了嘴里。
  秦嘉礼吓了一跳,这回彻底清醒了。拧着眉毛一后退,他迫切地想要抽身而出——不管怎么说,先抽出来为妙!
  赵雪林却不给他撤退的机会,反手扣住秦嘉礼的脚踝,他的唇舌在这一刻织成了一张绵密而氵朝湿的网,紧紧地吸裹了秦嘉礼的龟鬮。
  秦嘉礼当下便压抑地喘息出声:“你——”
  赵雪林微微张开嘴,两片唇瓣十分亲昵地蹭过头部的边缘:“我怎么,嗯?”一边说着,他一边探出热腾腾的舌尖卷走上面的汁水,“遇之……不喜欢我这样吗?”
  热汗沿着秦嘉礼的额头滚落到睫毛上,他喘吁吁地甩掉了汗珠子,极力维持着平稳的语调:“……不喜欢。”
  赵雪林缓缓地吐出了他的鬮器。对着秦嘉礼青筋勃发的昂扬端详了片刻,他若有所思地说道:“可是它不是这样说的。”
  “你……哼,你、你他妈下面才会说话!”
  赵雪林用一根手指按压下秦嘉礼的东西:“不信你听。”说完立刻松开了手,只见那东西当场就是一个弹跳,硬邦邦地击打在了赵雪林的脸颊上,贴肉发出一声脆响,仿佛真的表示抗议。
  而赵雪林不避不讳,即便被鬮棒打脸,神色也是一派从容沉静:“遇之,听见了吗?”
  秦嘉礼自然是听见了,他也看见了。赵雪林膝盖顶着他的鞋尖,鼻子抵着他的腿根,嘴唇贴着他的下亻本,目光定定地轧进了他的眼里——他没办法不听见,也没办法不看见。
  有什么一股一股地向下奔流而去,是血,也是火——赵雪林在他身体埋入的邪火。他忽然感觉很热,不是之前那种热汗淋淋的热,而是要将汗水熬干的热;他忽然又感觉很冷,不是寒风扑面的冷,而是一种恍然大悟的冷。
  赵雪林在舔他的下面。
  这个认知,刺激得他头脑亢奋,眼前一阵阵发黑。在秦嘉礼的心目中,赵雪林一直是一个指挥若定、运筹帷幄的高大形象——他们这辈子打得最出风头的一仗,便是赵雪林推测出了一窝巨匪烟瘾的发作时间,从而战俘了将近两个师的兵力。
  若是没有那一仗,他们现在会是什么境况,那还真是难说。
  这样一个人物,在跪着,舔他的下面。
  电光石火间,秦嘉礼抛开了担忧,抛开了顾虑,甚至抛开了前尘,抛开了往事。先前不敢细想的一些事,在这一瞬间都迎刃而解,都算不得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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