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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认识了你每天都在死人 作者:小蜗牛跑得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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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豪门世家 悬疑推理 传奇

  夏天舒答得平静:“我在和临县一无居室,二无生计,留下做什么?”
  叶思睿见他明明白白拒绝,挽留的话在嗓子里转了一圈,只是半开玩笑半是遗憾道:“如此,我也不必担忧旷儿为练功夫耽误读书了。”
  “旷儿很好,你不比逼他太紧。”夏天舒只简单回应。
  “这么一说,也不必你护送了,这一会我带的人多些,走官道不过七八日,出不了什么差错。”叶思睿笑道。
  夏天舒微一皱眉,便说:“你忘了你来东安上任的事了?”说罢,也不听他回答,起身往外走,丢下一句:“我去收拾行囊。”
  叶思睿难得愣住,凤眼透出迷茫,看着他走远。
  他们初遇,便是叶思睿前往东安县上任,被人盯上抢劫那一回。
  行李慢慢收拾着,叶思睿也不闲着。怎么说,文书交接前,他还算是东安县县令,手里的活就不能丢下。
  县学的修理已经步入正轨,他还亲自去安抚了参与修理的附近居民,褒奖几句,送去了工钱。县学的学生们见县令大人体恤,也无不激动鼓舞。
  治水一事还是未有头绪,但叶思睿仍上报得到批准,组织部分民工开挖沟渠排水,并平整河岸,修建水则碑记录水位。另一部分人继续巩固堤坝。
  在赶鸭子上架,正为如何设计沟渠头疼时,他却惊喜地发现卢主簿卢苼屏在水利方面颇有研究,当即上书一封举荐他。
  卢主簿在李县令在任期间遭周晟排挤,一直碌碌无为。叶思睿只当他如前任典史一般是尸位素餐之人,经他反驳周晟,修建县学一事才认识到他的才能,收拾了周晟一干人等,肃清县衙,与他配合颇为默契。
  叶旷则因为离开师父郁郁寡欢了好几天。好不容易缓过劲,每天往夏天舒那里跑,继续学武。闲时还给锦娘写信。叶思睿思量着他二人都还小,也就没拦着。
  这么一拖,也拖了一月有余。
  叶思睿和叶旷共乘一辆马车,叶旷乳母王嬷嬷,煮饭的婆子和几个丫鬟坐一辆车,其余几个东安县本地买的丫鬟都给了银子放了出去。另有三辆马车拖行李。卢主簿令十名兵卒骑马护送。夏天舒骑一匹黑马,不声不响地守在县衙门口。他只背上背了一个行囊,腰间系着一把剑。
  叶旷在马车里,叶思睿掀起帘子看见了夏天舒,他便探出脑袋朝他挥手。叶思睿拿折扇敲了一把他的脑袋。“开心了?”
  因为出发前一直未和夏天舒就此事再沟通,他一直没有告诉叶旷夏天舒提出护送的事。
  叶旷摸摸被他敲的地方,咧嘴一笑,“睿叔不是告诉我‘千金之子不坐堂’,有师父在,总是安全些嘛。”
  叶思睿白他一眼。
  入了夏,天气一天天热起来。叔侄二人坐在马车里,且不提一路如何颠簸,只说马车闷不透风,不多时便汗流浃背。
  叶旷自小跟随他漂泊,又懂事体贴,便无抱怨之色,只是汗水很快濡湿了头发。叶思睿摸摸他的背,背上那一块衣服已经汗湿了。
  叶思睿心疼不已,可这荒郊野外又哪里找冰去,唯有扇着折扇带来一点风。
  叶旷动了动,换了个坐姿,离叶思睿远了些。叶思睿便说:“你别离我太远,我扇风你就吹不到了。”叶旷又挪了挪,说,“睿叔你自己扇吧,我离太近你也热了。”
  叶思睿见他仍在位置上挪来挪去,坐卧不安的样子,便问他:“你是不是想小解了?”
  叶旷红着脸嗯了一声。又说:“不过,我还能撑一会。”
  叶思睿骂他一声,掀起前头的帘子冲着赶车人喊:“大家停下来歇一会吧。”正好路边有几棵树,好歹是一片绿荫,骑手都下了马坐在树下,吃些干粮喝些水,也叫马匹也休息一会。王嬷嬷和另一个婆子也都下来了,丫鬟们不好意思在外男面露脸,都坐在车上。
  叶思睿下了马车,牵着叶旷往草丛里去,叶旷别扭地扭头说:“我自己去就行了。”叶思睿便在外头站着等他。还没片刻,就听见他惊呼,叶思睿一头冲过去,拦住叶旷的脖子。
  “怎么了?”他问。
  叶旷刚方便完,系好衣裳,看到面前的土包,心里好奇,便绕过去,就看见土包前面的木牌。“这是墓地。”他说。
  叶思睿摸摸他的发髻,依旧揽着他的脖子往外走。 “不必怕,死人是最不必怕的,人死了便灰飞烟灭了,什么都没剩下。” 
  叶旷不语。叶思睿想想他连他爹的坟墓都没见过,心里不由唏嘘。
  “怎么了?”夏天舒听见呼叫,也走过来,手上还拿着水囊,想是刚在喝水。
  “没什么,我说这一片怎么杂草丛生,什么庄稼都没有,原来是墓地。”叶思睿说。
  夏天舒把水囊递给他。叶思睿先给了叶旷。“天气闷热,你骑马受得了么?小心莫要中暑。”
  夏天舒摇摇头。叶旷灌了一气水,才恢复了一些精神。夏天舒便问他:“马车里闷热,你要随我骑马吗?”
  叶旷正想欢呼雀跃,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叶思睿说的话,连忙道:“睿叔,让我去骑马吧,和师父一起再安全不过了。”
  叶思睿只得答应。
  休息一会出发,夏天舒果然抱着叶旷坐在马上,迎面狂风吹得他俩衣角和散发飞舞。叶思睿不放心,撩起帘子看了半天,见夏天舒单手握缰绳单手抱他,显然是马术娴熟,这才放下心。他体内寒气重,皮肤苍白,出汗也少,坐在马车里,倒是只觉颠簸。
  叶旷第一次骑马,过足了瘾。夏天舒要放他下来,他还不情不愿,但是一见夏天舒面无表情,便乖巧地任他抱下马,一落地,才觉得大腿内侧生疼。“师父记得教我骑马!”夏天舒点点头,看向下了马车的叶思睿,眼神中透出无声的询问。
  叶思睿便说:“他要你教,你便教他,问我作甚?”
  夏天舒见他误解,便问:“你要骑马吗?”
  骑马?哪有多余的马?叶思睿眨眨眼,颇为迷茫地看向夏天舒,他该不会是想像抱旷儿一样与他共骑?“我会骑马。”他断然拒绝。
  “哦。”夏天舒应一声,深不见底的眸子颇有深意地望着他,只见叶思睿肤色苍白,鬓角竟无一点汗珠。“我忘了。”
  叶思睿抱了叶旷上车,不想和他说话。
  
 
    
第23章 女尸疑云(二)
  天黑之前终于赶到了一家驿站。叶思睿他们下了车马,叫驿卒把马牵去喂草料。进了驿站,叶思睿掏出调任文书,驿卒便恭恭敬敬接待了他,为他们准备酒食。
  叶思睿住一间上房,叶旷和王嬷嬷住一间,婆子和丫鬟们分住,余下的兵卒随意分配。叶思睿见夏天舒和那些兵卒们混站在一起,想想他一路辛苦,觉得下午不理他有些小心眼了,便叫了驿卒,指了他说:“这位夏先生乃是我侄儿的师父,也给他开一间上房。”
  驿卒应了,打量夏天舒的打扮,还有些不可置信。
  兵卒们分桌坐,三三两两饮酒划拳去了。夏天舒和叶思睿同桌,王嬷嬷带着叶旷和丫鬟婆子在另一边吃。叶思睿从未见过夏天舒饮酒,不过料他酒量也不差。他端一杯酒站起身,诚恳地冲夏天舒道:“天舒兄,劳烦你一路护送,还未感谢,我敬你一杯。”
  夏天舒眼神微动,嘴里却说着:“明日赶路,不宜饮酒。”
  叶思睿仍站着,看他,说:“只此一杯。”
  夏天舒和他对视良久,忽然一笑。他一笑,那张普普通通的脸竟显出几分俊朗,眉如墨画,目似寒潭。他单手举了酒罐倒了满满一杯,双手举杯站起,两人皆一饮而尽。
  第二日起来,又饱餐了一顿,便灌满水囊,装好干粮,继续上路。
  白日赶路,夜晚投宿驿站或者民居,一连四五日,才进入和临县内。
  这日傍晚在旅店用饭时,叶思睿专程叫了店小二过来问些和临县的风土人情,趣事逸闻。因为不是投宿驿站,叶思睿便没有亮明身份。但店小二见他出售阔绰,又有人护送,自然知道他非富即贵,当即扯了笑脸。“您呀问我算是问对人了,我呀可是自小在咱们和临县长大的,这有什么奇闻异事我可是一清二楚。别的不说,就给您讲讲最近熏芳阁的事儿吧。”他见众人茫然,连忙又笑着解释:“熏芳阁啊,可是我们临和数得着的青楼,那儿的姑娘啊,人人都说好,熏芳阁的头牌是玲珑姑娘,说起玲珑姑娘啊,那可是没有不称道的,据说她模样好,身段好,最重要的是姓子也好。诸位大爷都是见多识广的人,那头牌花魁,哪有不自持身份,居高临下的?可这位玲珑姑娘啊,却是水一般的姓子,据说在床上,那也是千娇百媚……”
  叶思睿本为了解和临县的治安,却引出他这么多话来,便有些索然。又听他说的越来越不像话,便示意了王嬷嬷捂住叶旷的耳朵,不让他听他胡扯。他视线扫过夏天舒,却见他同那些兵卒一般,听得专心致志,手握着筷子停在半空,暗想,平时见他不近女色,难道是还没开窍?
  他想来好笑,便笑了,见夏天舒收手看向自己始觉突兀,刚要对他调侃几句,却被店小二的话吸引了注意力:“诸位大爷说,是谁这等心狠手辣,舍得将这等绝色给害死了?况且玲珑姑娘死时浑身□□,却戴着各种金首饰,脸上还带着笑呢!这么离奇的死法,谁见了不被吓破了胆儿!据说被发现时,屋里点了蜡烛,映着她一身首饰闪闪发光……”
  “报官了吗?”叶思睿出声打断他。
  “当然了。”那店小二说,“可是前任县太爷刚刚卸任回家,官府正群龙无首呢!再说这等离奇的事,纵是官府,怕是也有心无力……”他压低了声。
  叶思睿听了不快,更想快马加鞭赶去县衙。他又问店小二:“那熏芳阁离此处多远?”
  店小二却误会了他,“客官想去找找乐子?那熏芳阁离这里骑马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只是那玲珑姑娘为谁所害尚未查明,熏芳阁这会早不接客了,您去了怕是也不中用。”
  叶思睿又问明白了熏芳阁的方位,取了银钱谢过他,便叫他退下了。
  吃过饭,天擦黑。叶思睿叮嘱王嬷嬷看好叶旷,便叫了夏天舒出来。“你陪我去熏芳阁走一趟。”夏天舒便无二话,牵了马过来,两人照着店小二所指的方位纵马而去。
  熏芳阁果如店小二所言,大门紧闭。
  夏天舒眼神很好,远远地便看到了熏芳阁红色的匾牌,他们骑到路边,翻身下马,把缰绳系在树上。
  “怎么办?”夏天舒问。
  叶思睿径直走向紧闭的大门,五指握成拳,用力敲了敲。“有人吗?”他一边喊一边继续敲。
  “里面有动静。”叶思睿敲门的间隙,夏天舒听到了窃窃私语。
  “有人在吗?”叶思睿继续敲门。
  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小缝,一个打扮成小厮模样的男子探头望了望,“你谁啊?现在这儿不接客了。”
  叶思睿说:“你告诉熏芳阁的妈妈,临河县新任县令来调查案情,请她开门。”
  小厮眼里的提防不减,反倒怀疑地打量他全身。叶思睿为着赶路方便一直都穿了便装,头戴万字巾,一身深蓝直缀,系青玉带钩,足蹬革翁。许是叶思睿通身贵气叫他信了一两分。“您怎么不去县衙上任,跑到这儿来了?”
  “上任途中路过此地,听说发生了命案,便来瞧瞧。”
  “我这就去通知妈妈。”小厮调转了身。
  叶思睿从扇袋里掏出折扇一边摇扇一边微笑叹气,“早知如此,便该换一身更好的行头。”
  夏天舒却不管,上前就将那大门缓缓推开。一步迈了进去。
  “天舒兄,不请自入可不美。”他一面摇头叹气,一面也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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