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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认识了你每天都在死人 作者:小蜗牛跑得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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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豪门世家 悬疑推理 传奇

  叶思睿说:“我倒想偷懒,可安顺侯却不给我这个机会。”说着又捡重点讲了一遍。叶阜表情由晴转阴,这也难怪,他毕竟是当年负责抓捕那贼人的。“他叫何仁?是何家的亲戚?我竟从来不知晓,就这么草草结了案!侯爷也忒……”最后一个词被他吞进肚里,抱怨两句,叶阜从桌上捡起一本案卷递给叶思睿,“这是南乡命案卷子的抄录,昨晚刚报上来的。”
  叶思睿翻卷看,与侯爷说得差不多,死者吴信天颈部受伤,一刀毙命。现场大量出血,而他胸膛上有个血染的剪刀符号。家中财物已被洗劫一空。叶思睿翻看后说:“无论如何,我得跑一趟。” 
  叶阜担忧地说:“县衙中的事大人尽可放心,我会尽力,可是你此去一定带够了人手,注意安全。”
  “这我晓得,壮班有个叫马庐的,我用着很好,想把他调去快班当捕快。”这么一说,叶思睿想起一件被他拖了很久的事。 
  “这倒容易。”叶阜点点头。升一个捕快并不是什么大事。
  “除了他,我还要把夏天舒带上。”安顺侯专门吩咐,他肯定是要听的。“还有我的小厮茶茗。”这一去不知道多少天,“其他你看着安排,我侄儿就拜托你了。”
  “您这么说我就不敢放您走了。”叶阜苦笑不得地说。
  叶思睿说:“我才不和你开玩笑,我回来若发现我侄儿有个好歹拿你是问。” 
  “好好好,我保管照顾好他。”叶阜满口保证,“还有什么事?”
  “今晚我要再提审老齐和观言。”叶思睿说。 
 
    
第51章 无名白骨(三)
  他们用了刑。
  叶思睿打量着堂下的人, 狱卒已经给她换上了女囚的囚衣。
  “是齐碧阳吗?”
  “大人不认得我了?她笑,扯到脸上的伤,她连眉头没皱一下, 叶思睿却看得疼。“我交代过他们下手轻一点。” 
  “谢大人怜悯。”她说。“观言本来就是贱命一条, 不值得大人怜惜。”
  她是观言,却又不是了。观言本就是自己强加给她的名字。齐碧阳是个好名字, 可是也不属于她。这个陌生的名字,属于一个有父兄疼爱, 活泼快乐的姑娘。 
  叶思睿知道衙役中不少人对这个为兄报仇, 女扮男装的姑娘都心生敬佩, 也不愿难为她,叶思睿也吩咐过狱卒照看她,只是有些刑是叶思睿也无法帮她逃过的——比如杀威棒。
  “大人今天想问什么?”她主动地问, “这个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大人不能给我个痛快?” 
  “还没了结呢。”叶思睿说。“还有疑点。”细思之下,疑点和安顺侯的眼线一样多。原先他有意放他们一马,少几次刑讯,只是如今看这里头水太深, 避不过去了。“你从实招来,参与这案子的除了你和你爹还有谁?”
  齐碧阳抿紧嘴唇,“这个问题大人问过很多次了。”
  “你的答案呢?” 
  “还是一样的。”
  叶思睿说:“那你告诉我, 你下毒的□□是哪儿来的?”齐碧阳不答,他确信自己没有错过她眼中的躲闪。“是了,还有,你说是你爹抓住的叶旷的, 我问你,他为何会布绊马索?你和他怎么联系的?”
  齐碧阳咬着下唇,“我写字条送到侯府。” 
  “其他人从未发现?”她答不上来。叶思睿知道自己别无他法,握紧手心让指甲扎入掌心,“用刑。”
  衙役上来动刑时叶思睿眼神放空看着自己的手指,但是板子打击肉体的沉闷声还是不断传进他的耳中,但齐碧阳一直没有出声。她倒有种。十板子打完,叶思睿抬头,压抑从她嘴里取出塞的布。“还不肯说?” 
  齐碧阳疼出冷汗。她无法发声,一个劲摇头。“把她爹也带上来。”
  老齐本名齐铿。他女儿尚且在衙役手下没少吃亏,他看上去就更惨了。“齐碧阳说案子是你俩做下的,没有外人参与,可她交代不出□□是哪儿来的,也说不出你是从哪儿学的手段绕开我的马车夫捉住我侄儿的。她说不出,就你来说。”他可以停顿了一下,齐铿的脸上像是戴着一张面具,眼睛一眨不眨。“你不愿意说,我就叫他们接着打。”
  衙役不会忤逆他的决定,又挥起板子打。齐铿的表情还是波澜不惊,眼神都没动一下。又是十板子打下去,齐碧阳终于惨叫出声。
  “看来你只心疼儿子,倒是不在乎女儿。”叶思睿无趣地说,“既然如此,打死也没什么。”他看那些衙役板子越来越慢,“你们没吃饭么?一点劲都没有,下去换一批上来!”
  打到二十板时,叶思睿终于看到齐铿瞥了齐碧阳一眼。齐碧阳已经叫不动了,只是每挨一板子都冷哼出声。
  他见有门,又说:“你女儿还活到现在,是因为我留着她还有用,如果我觉得你们都招不出来什么,没用了,你经历的,她统统都要经历一遍。”衙役不得吩咐不敢停,齐铿还是不出声,“你果然只疼儿子,这女儿想必是可有可无了。那就打吧,打到你开口为止。如果打死了你还没开口,就接着打你。” 
  行刑的衙役累了,他就叫下去换一拨,这样不知打了多久,齐铿终于叩下头,“别打了!我招了!”
  叶思睿叫他们停下来,“还活着么?”
  “回大人,还有一口气。”
  叶思睿自己也放下了心。这齐铿比他想象的心硬了很多,再不招供他也无可奈何了。若真打死了没法和上官交代。“带她下去,叫大夫给她处理伤口。”
  衙役把奄奄一息的齐碧阳抬了下去。
  齐铿心理防线一塌,剩下的就好办了,问什么说什么。原来他从前自己开了家酒楼,家中有些营生,才能供独子读书。齐天纵死后他倾尽家财为儿子大办葬礼。但是之后一直郁郁寡欢,无心营生,酒楼很快破败了,妻子也跟人家跑了,家徒四壁,只剩一个嗷嗷待哺的稚儿。他走投无路之际,有人找到了他,提出收养齐碧阳,教她功夫。 
  齐铿很谨慎,觉得天下没有掉馅饼的事,他见那些人行色匆匆,避人耳目,不像做什么正经营生的,就问他们收养齐碧阳做什么,那些人只用一句话就叫他闭嘴了:“你不想给你儿子复仇吗?”
  齐铿带齐碧阳跟他们离开了和临县,周游各地。那些人手上沾了血,齐铿不愿齐碧阳与他们过多的接触,所以最后齐碧阳也只学了一些下毒解毒、察言观色的本事。齐铿自己倒是学了些功夫。那些人告诉他们齐天纵的死,和临县衙和安顺侯都有责任,问他想要报复谁,他最后咬咬牙,带着齐碧阳会到和临县,两人分头探入。
  “你们两个怎么联系的?”
  齐铿说:“西市卖菜的老王头是线人,我或者其他下人拿着侯府的腰牌出门买菜时,就将菜谱交给他,里头的各种菜有各种含义。老王头每几天来县衙送一次菜,就将消息带给碧阳。”“老头是怎么认识的?你收买的?” 
  “不,他是带我们走的那些人中的一个,是来监督我们完成任务的。”
  叶思睿猛然转身叫衙役们,“你们都是死人么?赶紧去把他抓来!”
  快班的衙役得令离开。齐铿摇摇头,“他已经走了。”
  叶思睿心情十分恶劣,居高临下审视齐铿,“老家伙,你倒是嘴硬,等到把人放跑了才肯说。”
  齐铿仰起头,他脸上遍布皱纹,灰一道黑一道十分滑稽,他说:“叶大人说笑了,我若是早将他供出来,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我自知此罪是一死,难道我供认出同伙,大人就会放了我吗?”
  他实话实说,叶思睿也确实不能放了他。“那你现在说从实招来,那些帮你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们又去了哪儿?” 
  “大人,不是我不肯说,是我实在不知道,我回到和临县后除了老王头再也没见到他们人了。我只知道他们云游四方,做的都是沾血的营生。”
  叶思睿不肯信他,又叫衙役打了他三十板。衙役不像对齐碧阳用刑时那么敷衍,打得他皮开肉绽,他的口供依然不变。叶思睿知道拷问不出什么了,只好把人送回去,依旧派大夫疗伤。去西市抓捕老王头的衙役果然无功而返,告诉他老王头的从十几天前就不出摊了。 
  十几天前就跑了,他反应倒是快。叶思睿冷冷地想。无论他如何惋惜悔恨,这条线已经断了。
  叶思睿将口供词讼一并交给叶阜,自己收拾行李准备出发。
  出发前还得跟叶旷告别。叶旷再次被绑架,叶思睿十分担心,从他回来之后每每去书院回来,一路上身边都跟了三个衙役,都是夏天舒挑的,身手过人之辈。饶是如此,叶思睿还是不大放心,若不是和夏天舒闹僵了,怕是已经厚着脸皮要夏天舒接送叶旷了。
  审讯的时间很长,不知何时雨已经停了。叶思睿往屋里走,“旷儿?”
  屋里却没有人。丫鬟回道:“小少爷去后院练武了。”
  那就是同夏天舒一起。叶思睿乐得不单独见夏天舒,循着路往后院去,果然远远就听到夏天舒的声音:“……我走之后,你仍需勤加练习,不可有一日懈怠,知道吗?”
  “是,师父!” 
  答得如此干脆响亮,读书练字时可从没有这么热情。叶思睿酸溜溜地想到。“旷儿。”
  “睿叔。”叶旷手中拿着木剑,大汗淋漓,显然刚刚在练剑给夏天舒看。他将木剑收好,才走过来冲他行礼。叶思睿要抱他,他轻轻松松躲开了。“睿叔,我一身汗呢,等我回屋换身衣服再给你请安。”他撒娇道。 
  “别麻烦了,我就来跟你说两句话。”叶思睿说,“我走之后你千万要听嬷嬷的话,不要冒险,注意安全,知道吗?”
  “睿叔——”他拉长了音调,“师父挑了三个人给我,个个都厉害,他们肯定能保护好我的!”他搬出夏天舒的名字,叶思睿不好当面质疑什么,叶旷又狡黠一笑,“睿叔你才是,跟紧师父,我才放心呢。”
  叶思睿看他说话像小大人一样煞有介事,十分好笑,不过……“为什么是我跟紧你师父?”
  “睿叔难道打得过师父?”叶旷吐吐舌头无辜地问。
  几天不见这小子越来越皮了,叶思睿笑骂他一声:“臭小子,滚回你屋里洗澡去。”叶旷一溜烟跑开了。
  他走之后叶思睿一直带着笑。看来书院的同龄人对叶旷的影响着实不小。旷儿从前虽然听话,但是太拘谨,而且过于依赖自己,现在这样有说有笑,姓子开朗了许多。“谢谢你,你把旷儿教得很好。”他由衷地感谢道。
 
    
第52章 无名白骨(四)
  夏天舒说:“他姓情很好。”
  这话叶思睿同意。叶旷和他父亲一样善良, 但更加单纯。寒暄后他想起正事。“明天一早出发,正午前找地方投宿。”盛夏时节只能趁着早晚凉快赶路,正午不管天气如何, 暑气逼人, 闷热难耐,别说是人, 马都受不了。但愿明天不会下雨,他想。
  “我知道了。”
  老天显然没有听到叶思睿的祈祷。第二日一早起来, 天上阴云密布, 大风狂舞。
  叶阜升早堂前送他们出门, 叮嘱道:“虽然此行是为查案去的,但是一定要以安全为重。”大家都应下,叶阜又吩咐马庐:“大人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大人对你有知遇之恩, 你可不能辜负他的希望。”马庐佩刀跨马,手中握着马缰,信心满满,“大人, 就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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