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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认识了你每天都在死人 作者:小蜗牛跑得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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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豪门世家 悬疑推理 传奇

  叶思睿便取出刚刚要打点他们的银子分下去,那些士卒也想到这点,都有些尴尬。 
  叶思睿给足了面子,孔泰平就接着说:“叶大人胸怀宽阔,实为我辈的楷模。请大人跟随下官去县衙吧。”叶思睿和护卫们便要上马。孔泰平却拦住他们,“叶大人有所不知,两年前县令大人就发下公文,凡进入并县城门一律不准骑马,以免纵马伤人,官员也只可坐轿。请大人下马而行。”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难叫护卫们人心浮动,虽然不会直接出言驳斥,却也在暗暗念叨:“这一个末流小官,事也忒多了!佥事大人一个从五品的官员,哪用听他和县令的吩咐?” 
  叶思睿下意识看了一眼马上的夏天舒,夏天舒不经思索就牵着缰绳下马。叶思睿说:“没听到孔大人所说吗?护卫统统下马!”
  护卫们敢编排孔泰平,却不敢不给叶思睿面子。于是一行人牵马进城,缓步走往县衙。
  并县县衙被大火焚烧的痕迹依旧清晰可见,门房坍塌,四处可见火燎的黑印。叶思睿假意又惊又怒地诘问:“这些刁民何在?是否动刑拷问了?为何如此胆大包天!县衙岂是他们可以亵渎的地方?” 
  孔泰平连忙说:“那些已经关押入狱。叶大人别这样说。这件事实在是县令大人和我的耻辱,若我们尽心竭力赈灾,爱民如子,百姓生活得安稳富足,又何必铤而走险纵火呢?下官恳请叶大人饶恕纵火之人。”
  叶思睿夸赞了几声:“孔大人才是真正恪尽职守,善于自省的人,本官回去之后一定向圣上和按察使大人具本禀告,以彰大人的功绩。”他话锋一转,又说:“只是那些刁民们其情可悯,其行却必须惩治,这等藐视官威,行凶伤人之人一旦被放出去,百姓会怎么想?民间会兴起怎样的风气?”
  孔泰平并无失望之色,只说:“大人所言有理,泰平唐突了。”
  一行人走到一堂,还是不见县令大人出来迎接。叶思睿看着院中熏黑的白石,微微皱眉,“县令大人何在?为何如此倨傲,本官走到这里都不肯相迎吗?” 
  孔泰平跪地请罪,“施大人身体虚弱,前几日灾民纵火,大人就在县衙之中,又受惊吓,一直卧病不起,现在才堪堪能下床,下官未尽到职责,恳请大人宽宥。”
  叶思睿一边扶他起来一边笑言:“孔大人这副官做得可是尽职尽责了,你上官卧病不起你有什么错呢?”
  被叶思睿如此好声好气地对待,孔泰平依旧十分拘谨,只说:“谢大人体谅。” 
  随行的护卫叶思睿分了银子叫他们在并县歇一天,吃酒休息,明日返回江北州。他身边只留下茶茗和夏天舒。不少护卫听了这安排十分心动,却也有一些不赞成。毛稔说:“大人在并县查案,身边不可没有护卫,毛稔愿留下,待水落石出后护送大人回州衙。”
  夏天舒并不知道叶思睿遣散护卫的理由,但是听毛稔这样说,只轻轻挑眉,说:“没有护卫?我就是护卫。” 
  被救命恩人这样反驳,毛稔一时无话可说。叶思睿又安抚了几句,打发他们去吃酒休息了。
  孔泰平带着他们剩下三人到了客房,有些局促地说:“县衙屋子有限,只得两位挤一挤,叶大人见谅。” 
  叶思睿心里欢喜,又打量屋子,屋子不大,装饰却低调典雅,很有品位。他说:“虽说是屋子有限,可这屋内装潢华美至极啊。”他这样一句话说出口,孔泰平就立刻又跪下了。“回叶大人,县令大人平生最爱古玩珍品、园内设计,并非故意装潢奢华,请叶大人明鉴!”
  “好了好了,我只是随口说一句,你不必那么紧张。地方带到了,你若没有事就先下去吧。” 
  孔泰平闻言退下。叶思睿终于松了一口气。茶茗自觉地关上门收拾起行李。夏天舒问他:“你打算怎么办?”   
  叶思睿坐在椅子上,笑着说:“他们想把我当傻子耍,我打算怎么办?”他骤然收起微笑,沉声说:“我会找出贪污之人,找到他罪行的证据。敢偷工减料造水堤,还敢私吞赈灾钱粮,逼着走投无路的灾民放火!不管这个人是谁,我绝对放不了他!”
  夏天舒没有说话,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用无言的方式表达着他的支持。
  叶思睿一点时间都不愿耽搁。他想和夏天舒出去吃点东西,顺便打探一下情况。这时候,衙役来邀请他用饭了。叶思睿只好跟着衙役走,他还叫上了犹豫的夏天舒。“你也去。”
  衙役似乎不觉得应该在县令大人设宴邀请时叫上别人,但是公然反对佥事大人显然更蠢。若是先前,叶思睿不会带上夏天舒,因为不想他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夏天舒是一步暗棋,需要用在关键的时候。  
  只是现在他不再这么想了。夏天舒是个独立的人,有自己的想法,叶思睿不想让他觉得他们之间是不平等的。他们之间的差距已经够大了。
  午宴摆在后衙的院子里,叶思睿终于见到那位排场极大的县令大人了。这人年纪挺大,但身材矮小,又胖又圆,脑袋圆乎乎,肚子也圆乎乎,虽然戴了乌纱帽,可也看得出他头发稀少,两只眼睛也是圆乎乎的,这么几个圆球摞起来套在青色盘领衫里,简直有些滑稽可笑了。 
  他一见叶思睿,跪下来叩头,“下官并县知县施子玉见过佥事大人!”
  叶思睿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正八品的县丞见到他只是作揖行礼,正七品的县令却行叩首礼?“施大人快起来吧,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他是用调笑的语气说的,然而慢吞吞挪起身子的施子玉冷汗唰一下下来了。施子玉瞪了孔泰平,重新跪下来请罪。“下官身染微恙,未能亲迎大人,请大人恕罪。” 
  “你看你们俩,怎么都是,还没说什么怎么就请罪呢?”叶思睿若有若无扫了孔泰平一眼,扶施子玉起来。桌上已经摆好了菜,只有县衙的县令、县丞、主簿和典史。施子玉请叶思睿坐在上席,其他人按身份坐下来。直到这时,他们才发现,或者是佯装此时才发现了夏天舒。“这位是?”
  叶思睿微微一笑,“这是夏天舒,我的幕僚,就坐在我旁边吧。”虽说是提议,他却立刻伸手请夏天舒坐在左手边。虽说是幕僚,但是夏天舒没有品级,坐在官员上头并不合适。孔泰平还想说什么,施子玉抢着说:“大家入座吧!”自己坐在叶思睿右手边,其他人按地位依次坐下。 
  施子玉说:“听说大人今日赶来,还未用饭,所以先备下一顿便饭,晚上再给大人接风洗尘。”
  “大人!”孔泰平立刻出声,声音有些尖锐,“外头受灾的百姓连饭都吃不上,叶大人初来并县却大摆宴席,恐怕不妥!” 
  
 
    
第69章 长江水患(六)
  施子玉气得胡子一翘一翘, “那你说该怎么办?”叶思睿看着想笑,勉强忍住了。孔泰平却不把这话当做诘问,立刻就开口:“下官以为这顿饭为叶大人接风洗尘已经足够了!” 
  “胡闹!这顿便饭只有我们几人, 叶大人来了, 难道不用见里长宿老?”
  “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法,叶大人若要见他们, 将他们叫来问话就是了!”孔泰平与他针锋相对。 
  主簿和典史都闷头假装听不见。施子玉和孔泰平却一起看向叶思睿。“大人,您说该怎么办?”
  叶思睿本来也想装傻, 被他们这一问, 只好说:“两位说的都有道理, 只是如今并县百姓受灾,本官实在没有宴饮的兴致。”施子玉像斗败的公鸡的一样神色恹恹,孔泰平却也没有得意忘形, 只超叶思睿说:“大人英明。”
  开宴了,各位大人轮流致辞,无非是说说齐心协力赈济灾民之类。叶思睿轻描淡写地问起赈灾钱粮,施子玉打着马虎眼, 叶思睿也就笑着说:“酒桌之上,不谈公事。喝酒!”关于河堤被毁的事,他则是一句都没提。酒过三巡, 施子玉向叶思睿敬酒。叶思睿看他殷勤地举杯靠近,接过酒杯,似笑非笑地说:“施大人不是身染微恙么,不要勉强啊。”
  施子玉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手上的动作登时一停,酒漫出来,溅得袍子上斑斑点点。 
  “施大人果然不胜酒力,不如先行休息。”叶思睿用商量的口吻说,又转向孔泰平,“孔大人可有兴致与本官共饮?”孔泰平一本正经地举起酒杯,“下官当勉力而为。”
  施子玉急得团团转,可是由不得不下去,叶思睿含笑瞥了一眼,不经意地吩咐道:“施大人身份贵重,夏先生,你送他回屋休息吧。” 
  夏天舒没怎么喝酒。主要是他身份不够,没人敬酒。反倒是被叶思睿灌了几杯。他一听这话立刻站起来,手架住施子玉的胳膊,也不管施子玉还嚷嚷着要跟佥事大人告别,就押犯人似的把他往屋里送。
  施子玉一走,宴席上的氛围瞬间轻松了很多。叶思睿也表现得更加温和可亲,挨个问过了几位官员的表字,就抛去上下级的繁琐礼节,互相以字相称。他能感觉到这些人隐隐以孔泰平为首。“宁和,这可不行,你这杯可是我刚刚斟的,快喝完,我们再饮一杯。”宁和是孔泰平的字。孔泰平无法推拒,脸上已经通红一片,只好又举杯一饮而尽。 
  又喝了几轮酒,连叶思睿都觉得有些头晕了。“今日先如此吧,各位先回去休息吧。” 
  官吏们纷纷起身告辞,叶思睿拦住似乎全身都变得通红的孔泰平。“宁和啊,别急着走,陪我说会话。”孔泰平依言坐下,“大人可是有什么想单独与我谈的?” 
  叶思睿并不惊奇他看出自己的意图。“宁和,我想问问你水患的事。”他的表情严肃。
  “叶大人想问什么?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叶思睿一改刚刚的和气,咄咄逼人地问:“水堤仅两个月就被冲垮是怎么回事?赈灾的钱粮不足又是怎么一回事?流民为何要来焚烧县衙?你身为并县县丞,对这些问题却避而不谈,还敢说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孔泰平沉默良久,突然掀袍跪下。“下官有罪。”
  “什么罪?”叶思睿居高临下,冷眼看着这个不久前还颇有几分傲气的小县丞。
  “知情不报之罪。”
  看来是要上正题了。叶思睿拿起一个酒杯捏在手里把玩。“既然如此,那你现在说吧。”
  孔泰平看着他的眼神踌躇不定地开口:“下官未能及时规劝上官……”
  叶思睿将那酒杯翻了个底,紧盯着酒杯下面的官窑字样,“你是说,这些事都是施子玉做的?” 
  “这……”  
  叶思睿将那酒杯轻轻放在桌子上,“是不是?”
  “是。”孔泰平低头束手不语。 
  叶思睿手指轻轻一推,那杯子瞬间滑落地面摔得粉碎,那清脆的一声响吓得孔泰平浑身一震,浑然没有见面以来的镇静。“细细说罢,到底是怎么回事。”
  “施大人……施子玉从前是朝廷的高官,因为得罪了什么人被流放到这里,这下官具体也不知情,所以终日郁郁寡欢,行事难免放荡,所以衙门同僚对他也多少有些失望……” 
  “挑重点说。”叶思睿手指叩了叩桌面。
  他敲得并不算重,可孔泰平还是被吓的一哆嗦,“是,是。施大人爱古玩,好景致,可这些都要花银子的,施大人过去潇洒惯了,区区一个县令的俸禄并不够他花……可银子又不会凭空变出来……”
  “好了。”叶思睿撕掉伪装后更加直接,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河堤是怎么一回事?”
  “河堤是两年前施大人向州府上书请批的,并县近几年江水泛滥,确实需要河堤,施大人游说了好久,今年才批下银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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