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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认识了你每天都在死人 作者:小蜗牛跑得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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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豪门世家 悬疑推理 传奇

  赵大牛狠狠地转过视线跑开了。
  叶思睿在心里暗叹一声,又走了一圈,上了柱香,径直向赵耀祖告辞。
  叶思睿回了家,先换了身衣裳,便到书房去看叶旷。周徽正在带他一句句念书,叶思睿也不打断,静静地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子。叶旷念得摇头晃脑,不经意便瞥见了他,他微笑更深。叶旷一走神周徽便注意到了,跟着看了过来,继而收回视线继续念书。叶旷小心翼翼地瞄瞄周徽,见他没反应,只好乖乖听课。
  一段念完,周徽见一炷香燃尽了,方走过来行礼:“见过大人。”
  叶思睿这才挑帘子进到屋里,和颜悦色地说:“奉之,辛苦你了。你先下去歇会,留我跟旷儿说会话。”
  周徽欲言又止。
  “怎么?”叶思睿把迫不及待地叶旷抱到怀里,回头见他还没走,略有惊异。
  “学生决定了,下月便要入京赶考了,不知旷少爷的西席,大人可有人选了?”周徽微微垂首正色问道。
  叶思睿哑然,继而一笑,“你下定决心是好事,自然不能再耽误了。旷儿学业又不十分紧急,左右我费心留意一番便是。倒是要祝你早日金榜题名了。”
  “大人提携之恩必将铭记于心。”周徽长揖至地,才退下。
  “我要换先生了?”叶旷在他怀里蹭了蹭,有些不舍的说。
  “嗯,怎么,你不舍得奉之?”叶思睿笑着问。
  “也不是……”叶旷这么说着,语气有些惆怅,眼神也有些黯然。
  叶思睿心疼地搂紧了他,“旷儿放心,我自然会为你选才学不亚奉之的先生。”
  “可是我觉得他们才学都不如睿叔。”叶旷脱口而出,眼睛亮晶晶的掩饰不住期待:“睿叔,你能亲自教我吗?”
  叶思睿一时语塞。“我才学也有限,况且有职责在身,只能抽时间陪你,你还是得有个随时为你讲学答疑的先生才行。”他最后语气淡淡。叶旷本也没抱太大指望,听他承诺还会抽时间陪着已经心满意足了。叶思睿拍拍他的头,眼神默然。
  恐怕不全是因为没时间这个理由吧。
  
 
    
第10章 慧极必伤(三)
  逗了叶旷一会,叶思睿便又回想案情。赵天泽暴毙确实是因为淹死,可这文曲星一说甚是奇诡。乡间常有些不经之言,可连他哥哥也这么说,那就奇怪了。可若说赵天泽是被人害死的,谁跟一个五六岁的小娃娃过不去呢?乡民愚钝,传闻盛行不难理解,可是又是谁放出了这传闻?
  思来想去,他带着叶旷去找夏天舒,特意坐了马车。
  夏天舒出现时反手握着剑,一脸肃杀之气。叶思睿见状一愣,叶旷倒不害怕,满脸崇拜地盯着他的剑。“有事?”夏天舒淡淡扫了他们一眼。“进来说。”
  叶旷行过礼之后的眼睛仿佛长在了夏天舒的身上,叶思睿暗暗发笑,料想他等不了多久便要开口,果然就听见叶旷问:“敢问世叔是在练剑?”
  “嗯。”夏天舒轻轻应一声。
  叶思睿心里略感安慰,不愧是他家的孩子,礼节总归是周全的。
  叶旷的眼睛一下子亮了,“那你能不能把你的剑给我看看啊?”
  叶思睿叹了口气,欣慰早了。
  夏天舒到没有迟疑,直接把剑交到了他手上,“不要碰剑刃。” 叶思睿不得不开口提醒:“旷儿小心些!”还未等他话音落地,叶旷双手握住剑柄,那剑便登时落地,还是夏天舒闪电似的出手托住了剑刃。
  叶旷把剑拉到面前打量,夏天舒便托着过去给他看。叶旷看完了松手,夏天舒那只托着剑刃的手将剑往面前一送,就势松开,抓住了下落的剑柄,将剑收回剑鞘。“你这年纪,若想学剑法,也应从木剑开始。”
  叶旷依依不舍地看他把剑收回剑鞘,脱口而出:“那你能教我剑术吗?”
  叶思睿脸上的笑转瞬即逝了。夏天舒询问的视线落到他身上,叶旷也充满期待地看过来。“你现在年纪还太小了,学武一事等你年长些再说。
  夏天舒不置可否。
  叶旷显然很失望,但是也没说什么。叶思睿心里松了口气。他打心底不想叶旷学武,打打杀杀的不成体统,何况若伤到了自己呢?再说,夏天舒也未必愿意教他。
  “天舒兄,又得麻烦你了。”他不欲多留,将来意和盘托出,请他帮忙调查那所谓“文曲星收弟子”的谣言的源头。
  可能是他太过敏感吧,但这样荒诞的言论难免让人另作他想。
  “旷儿可是在埋怨我?”回去的路上,叶旷坐在马车里闷闷不乐,话比来时少了很多。
  叶旷连忙说:“是侄儿年龄小,身体又弱,世叔才不愿教我,怎能埋怨睿叔?”话虽如此,神情还是几分怏怏。
  叶思睿欣喜于侄儿的懂事,却又害怕他郁结于心,一时有些左右为难。
  回了家,叶思睿特意吩咐厨房的婆子捡叶旷最喜欢的几样菜做了,然而叶旷食欲不振,晚饭吃的也少。叶思睿一筹莫展,饭后便带他在后花园散步,净捡些野史传奇中有趣的故事讲给他听,叶旷到底孩子心姓,郁色便渐渐消散开。回了屋里,叶思睿又到书房,亲自研磨画些花儿草儿逗弄他,叶旷果然展颜,嚷嚷着要学,叶思睿便握着他的手一笔一笔教他画,一直闹到比平时晚了几刻,叶思睿见他疲惫才打发丫鬟带他去歇息。
  总算松了口气,叶思睿什么都没想,躺下去便睡着了。
  夜半,一阵吵嚷声惊醒了叶思睿。“怎么回事?”他隔着帐子问。
  “回老爷,旷少爷烧起来了!”一个女声答道。
  “怎么回事?”叶思睿连忙拨开帐子,丫鬟上前帮他披上衣服。
  回话的人是叶旷身边的丫鬟,眼泪一个劲的淌,“少爷夜晚开始发热,说胡话,把王嬷嬷惊醒了,叫他也叫不醒,奴才们都不晓得怎么办,老爷快去看看吧!”
  叶思睿来不及训斥丫鬟,忙往叶旷房里冲去。丫鬟围在榻边,见他来齐刷刷让开行礼。乳母王嬷嬷坐在床沿,叶旷就躺在榻上,被裹得严严实实,小脸通红,迷迷糊糊地嘟哝什么。叶思睿凑近了听,却是含含糊糊地叫爹娘。
  叶思睿颤抖着伸手拍拍他的脸,轻声叫;“旷儿?旷儿?”果然没有反应。再把手附到他的额上,滚烫。
  看来是白日贪玩感染风寒了。
  他转过身大声呵斥身后的小厮,“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
  小厮叫苦不迭。“这个时辰,医馆怕是早关门了吧?”
  “那就去家里请!”叶思睿忍住呵斥下人的冲动。心疼地看了看叶旷通红的脸和满头大汗,把他身上的被揭开,吩咐丫鬟:“打盆水,取干净的巾子来,给少爷身上擦擦。”
  “衙门里存的冰我记得也还有,快去取来。”他又吩咐道。
  丫鬟小厮都得令离开。叶思睿静静地守在叶旷身边,握着他的小手。
  叶旷的身体,也确实弱了些。原本是娇生惯养的,却自小跟他四处奔波受苦。
  用巾子沾水擦洗全身,又用冰降温,好容易等到小厮请了大夫来。叶思睿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外袍里头直接穿着中衣,连忙换好了衣服接待大夫。
  大夫切脉后摇头不语。“怎么样?”叶思睿心急如焚。大夫说:“并非是普通伤寒。体内毒热散不出来,老夫也说不准,先开个方子吃着吧。”叶思睿只得请下人取了笔墨来,大夫果然挥毫开了房子。叶思睿便封了诊金派人送他出去。
  天刚擦明,叶思睿便叫人去药铺门口守着抓药了。折腾了一宿,叶旷的体温终于稍稍降了些,只是还是不省人事。
  叶思睿一整晚没合眼,已经憔悴的不行了,丫鬟小厮们都劝他歇歇,他倒也是想歇,只是合不上眼。
  和衣躺倒片刻,小厮便来传话:“夏先生来了。”
  应该是夏天舒得了消息来回应了。叶思睿勉强振作了精神坐起身。“快请进来。”
  夏天舒和前一天见面时没什么区别,还是青色袍子,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见了他也不问候,只拿审视的眼光打量着他。
  叶思睿勉强笑了笑,“天舒兄,有进展了?”
  他以为夏天舒会直接报出答案然后走人,却见他面上现出罕见的犹豫。“恐怕还得等等。”许是被他的狼狈触动,他自动道出来意,“听说叶旷病了,来看看你们。”
  夏天舒难得的人情味让叶思睿有点惊愕。他会在需要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去找夏天舒帮忙,但是却从未把道恼安慰这种行为和夏天舒联系起来。
  “需要我帮忙吗?”夏天舒继续说。
  叶思睿心里好受了很多,笑容也真实了很多。“你又不是大夫。能帮我破了案子我就很感激你了。”他见夏天舒无话可说了,问他:“你要去看看旷儿么?”
  “不必了。”夏天舒下意识地否决。
  “也是,过了病气给你就不好了。”叶思睿笑容淡了许多。
  “那我就先告辞了。”
  叶思睿躺会榻上,颓然地叹气。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转了很久,叶思睿还是昏睡过去,醒来时已是午后。“旷儿怎么样了?”他一掀开帐子,便急着问旁边的丫鬟。
  丫鬟抿嘴一笑,“老爷真是急痴了,旷少爷如何奴婢怎会知道?”
  叶思睿转念一想,起身往外走去。叶旷的屋子里静悄悄的。他心里松了松,脚步放轻了很多。王嬷嬷和几个丫鬟都守在床榻边,见了他都欲起身行礼。叶思睿无声地叫停了他们。自己走过去看。叶旷还是昏睡着,脸色已经有些灰白了。他又探探他的额头,没那么烫手了,但温度还是很高。
  “少爷醒过没有?”叶思睿皱着眉问王嬷嬷。
  “没有。”王嬷嬷手里一粒粒拨着佛珠。
  “大夫开的药呢?煎好了吗?”叶思睿轻轻握住叶旷的手。
  “已经煎好了给少爷喂下了。”王嬷嬷深深叹了气,“每过半个时辰都会给少爷擦身,可是体温还是降不下来……”
  叶思睿攥紧了拳头,“还在用冰吗?”
  旁的一个丫鬟摇摇头。“老爷取回来的冰已经用完了。”
  “再去取!”叶思睿硬邦邦地说,跟来的小厮吓得一颤。
  “老爷,用饭了。”丫鬟来通知。
  叶思睿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叶旷,心里冰冰凉凉,“旷儿一上午水米不进,怕是撑不住,给旷少爷熬些白粥。”
  “是。”丫鬟福福身。
  一个人用饭没什么兴致,叶思睿艰难地用了点东西,又亲眼看着丫鬟给叶旷喂了粥。然而一直到安歇的时候,叶旷还是没醒。叶思睿见平日蹦蹦跳跳的他如今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里钝钝的疼。
  
 
    
第11章 慧极必伤(四)
  连着休了两天,叶思睿再怎么不情愿也得去县衙处理公务了。
  一大早起来,叶思睿换了常服,先去看了看叶旷,他的脸色更加灰败了。叶思睿不顾旁边嬷嬷丫鬟的阻挠,亲自把他抱在怀里,叫了几声旷儿。
  还是没有反应,他放下叶旷。随便垫了肚子,便去了衙门。
  叶思睿先去县丞衙和主簿衙看了看,把官员召集到了三堂。卢主簿替他批改了几日的文书,见了他总算松口气。县丞和典史都围过来行礼。“这两日有什么事吗?”他坐下,恹恹地问。
  典史迫不及待地上前汇报一番,都是些芝麻大小的事,叶思睿越听越不耐烦,最后还是主簿打断了他。“这些事既已解决,就不要拿来烦扰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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