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影帝退圈去结婚了 作者:三无是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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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没什么,”教练立刻坐直,摆出正人君子的架势朝林小北拱手,“你自便、自便。”
“对啊,你想旋转跳跃还是围着钢管脱都行,随意随意。”陈立咧开嘴朝他笑,“当我是空气就成。”
你们俩存在感这么鲜明,眼珠子就差掉到我泳裤里伪装成蛋蛋了,让我怎么随意?
林小北暗自吐了个很污的槽,咬着牙从书包里翻出猫耳大浴巾围上,坐在他们俩中间空出的位置。
“到底怎么了啊?”林小北看看教练,又看看队长,不解的问。
朝夕相处这么些年,这两个人林小北还是了解的。要没有什么大事,他们不可能在赛前巴巴等在这里。
“没啥,”教练语气正经而严肃,“就是想看你是怎么脱衣服的。”
林小北哑巴了五秒,很想把刚才他替两个人分辨的想法收回来。
这俩不正经的。还真能做出赛前巴巴等在这里猥琐小朋友的事。
“行了行了,别闹他。”陈立摆出正人君子的架势,挨过去暗搓搓揪住林小北的浴巾角角,趁他不注意一个用力——
浴巾纹丝不动,跟他浑然一体。
早有防备的林小北紧紧裹住浴巾,警惕的瞅着他俩,“你们到底来做什么的?这里是选手更衣室,没事的话快出去。”
“呦呦呦,不愧是季凌身边的人,现在都开始端架子了。”教练斜眼瞪林小北,阴阳怪气嘲讽,“难道季凌那身毛病,真能通过体液传播?”
“你、你说什么呢!”林小北吓得从位置上跳起来,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到脚底。
季凌的体、体液什么,他才没有碰过呢。
身上的汗水肯定不算吧?
看他脸上表情五颜六色的,陈立压低嗓颇具威严的说,“林小北同志,组织对你很失望!”
“什、什么组织?”林小北害怕到贴墙,抱紧小浴巾瑟瑟发抖的问。
“当然是省队的单身狗组织啊!”陈立满脸痛心疾首,挺直腰杆理直气壮的说,“咱们省队从上到下,连教练都是母胎solo万年靠右手,只有你一个脱单结婚…甚至还把对象带来看比赛。瞧你满脸风骚的春光,肯定是跟季凌发生什么了!”
“我这没有…”林小北弱气的辩解。
“咳、咳!”教练尴尬的咳嗽两声。
这陈立真是要翻天,埋汰小北扯上他做什么?
自己三十好几的人了,愿意陪你们母胎solo是不?
为跳水队奉献了青春和姻缘的教练沉默的哀悼了会,没心情再瞎扯,直接切入正题问,“这回选拔赛,你准备的怎么样?”
“哦,”林小北听他问话,连忙端正姿态回答,“还可以。”
教练搔搔头,“小北啊,你都是半只脚踏进国家队的人,以后问话别再回答的这么模棱两可了。对于运动员而言,结果只有两种,输或者赢!”
竞技体育的赛场新鲜而刺激,充满了不确定姓。
但结果非常鲜明,只有成功或失败两种,是场孤注一掷的豪赌。
教练看着林小北,“我问你,准备好了吗?”
“好了!”林小北坚定的回答。
“那就行,”教练满意的点点头,拿胳膊肘超陈立怼过去,“小北第一回 参加选拔赛,给他说说比赛规则。”
“嗯,你别一听讲规则就站那么僵硬。”陈立接过话来安抚了两句,用他最容易接受的方式说,“要求和评分你都知道,国内赛模式大同小异,都跟之前的省赛一样。这回国家队选拔赛,主要是为国家队选拔队员,你知道吧?”
“知道的。”林小北点点头。
陈立继续说,“现在世界赛十米台方面的标准都是2加1或者4加2,预赛或小组赛四名正式选手,两个候补。半决赛以后两个正式选手,一个候补。这次选拔赛呢,就是2加1,前二名进国家队,第三名候补。”
“来参赛的都是各省的冠军,难度比省赛大的多。记住,必须拿前三。”教练走过去,手搭在林小北的肩膀上,“否则,你今年就完了。”
跳水队员的赛季很短暂,只有一个夏天。
错过了,只有等明年。
林小北明白这个道理,“我肯定会进国家队的!”
“入选是当然的,要是没拿到前三今晚我就把你绑上季凌的棺材板沉入太平洋!”教练嘻嘻哈哈不正经的威胁几句,摸着布满胡茬的下巴感慨道,“不过,没想到你这回要跟马力比啊,都不知道给谁加油了。说起来,你们之前比过吗?”
“他俩今年没比,前两年小北刚入队,Marry天天跟他较劲。”陈立回想那时他们跟两只斗牛每天互搏,忽然感慨时间过得真是快。
恍惚间,他们跌跌撞撞走上了国家舞台啊。
“原来他俩比过啊,我都没注意。”教练兴致勃勃的问,“结果呢?谁赢了?”
林小北苦着脸回答,“我每次都输…”
…
广播里通知参赛运动员点到,观众席上稀稀拉拉坐了两排人。选拔赛是非公开形式,现场没有观众,进来的都是各省的指导教练和国内跳水界权威人士。
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比坐满了观众更让选手紧张。
季凌坐在最前排正对观众席的位置,随意往后扫了眼,在人堆里看见个扎眼的人。
那人显然也注意到季凌,仓皇的避开目光。
‘噗通——’
伴随着标志姓的惊天动地,霖逸跌跌撞撞的走过来,小腿绊在前排的座位上险些又摔个狗啃泥。
跟在后面的左木木扶住他,“你看着点路,出来的时候不是拿了眼镜吗?”
“拿眼镜是为了看他们比赛,”霖逸倔强的站起来,艰难的往前走了半步,差点撞到旁边人的胸部。他手撑着某秃顶领导的裆,狠狠按在他‘小兄弟’上,继续说,“又不是为了看路。”
无辜躺枪的领导蛋差点让他按爆,嚎叫着脸变成猪肝色,肾虚的甩开霖逸。
左木木忍无可忍的朝他后脑勺砸下去,手仿佛锤到铅球上,疼得他咬紧牙倒抽冷气。
“霖逸,你丫的给我听点话!”左木木吼了声,国家队叱咤风云的大佬霖逸奇迹般的安静下来,样子特别老实,还有些憨厚。
从他上衣口袋里掏出眼镜,对着镜片哈了口气,用霖逸的衬衣角擦了擦,架在他眼睛上。
世界瞬间清晰了。
左木木阴着脸,冷冰冰的扫了他一眼,“终于闹够了?”
霖逸让他瞪得害怕,憨笑着挠了挠头,跟在他后面走到观众席最前排,坐在季凌旁边,扶了扶眼镜。
他肤色黝黑肌肉壮硕,又有国家队队长的头衔挂在脑门上,平常看起来健康精神活力充沛,简直是贴了胸肌大无脑的便签。这会儿带着银边半框眼镜,侧眼看过去有些书生气,文质彬彬的。
要是他没有当运动员,或许能成为教书先生。前提是他的霉运别传递给听课的同学,搞得整个班人人落榜。
这回运动员点名是按照姓名首字母顺序,林小北和马力的姓氏首字母分别是L和M,在字母表里紧紧挨着,两个人比赛顺序也是一前一后。
林小北到这种场合惯例紧张,看到后面跟着的马力,松了一口气,探过头去小声问,“马力哥,你害怕吗?”
“怕啥,我去年也比过一次。”马力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落在裹着浴巾的林小北身上,故意刺激他似的说,“可惜你队内赛都没过,不能来首都。”
林小北没把他故意揭伤疤的话放在心上,笑眯眯的说,“那你得了第几啊?”
啧,这孩子到底是真单纯,还是故意揭伤疤呢?
马力扁扁嘴,刚才艹天日地的气势瞬间萎了,“第三呗,刚够候补的。”
“好厉害!”林小北探出头望着不见尾的队伍,真诚的夸赞,“小马哥你太棒了。”
“那是必须的,我好歹是省队副队长呢!”马力叉着腰,裤裆里的尾巴快翘到天上。顿了顿他又说,“可惜没比过陈立,他是第二呢,直接成了国家队正式队员,今年都不用比。”
林小北崇拜的看着他们,“陈哥太强了吧?这么多省呢,前三咱们就占俩?”
“你以为呢?咱们省跳水向来很强,号称小国家队。”马力朝他呶嘴,“喏,找你要号码牌呢。”
检号已经轮到林小北这里,他连忙把号码牌交过去。工作人员登记后,看他围着猫耳,全身上下只露出张脸,圆溜溜的小鹿眼波光点点。
“今天是阴了点,不过跳水馆里面是恒温的。”工作人员把登记过的号码牌递给他,顺口说,“过去就要比赛了,你把浴巾留在这边,我们替你保管?”
负责检号的是个漂亮的小姑娘,说话和和气气特别温柔。林小北吓得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我带着就行。”
“别管他,”马力把自己的号码牌递过去,咧开嘴一笑,“那是我家小北的战袍,要披着起飞的。”
“哦…”工作人员露出恍悟的表情,看过来又扫了眼,替马力登记。
林小北让个瘦瘦小小小姑娘取笑了,低着头灰溜溜的走到前面。
检过号的都是外省人,林小北一个都不认识,本能地觉得害怕。他停下步子,磨磨蹭蹭想等马力过来说说话。
可是马力检过号就像是变了个人,站在等候区望着跳台,唇紧抿成一条线,不像是平常躁动痞气的模样。
看他这个样子,林小北忽然不敢跟马力说话了。他望着副队的侧脸,朝夕相处四年,第一次体会到跟他成为对手的感觉。
不是在队里的小打小闹,而是真正站在跳台上,非输既赢的竞争。
他拳头在身侧握紧,有些紧张。
时间被按下慢放,一秒过得像是一年。不知道等候了多久,广播才通知比赛正式开始。
观众席这边,陈立看排在前面几个人花式落水,飘了个口哨凑过来胳膊搭在季凌椅背上,“你们觉得马力和小北谁能赢?”
“小北。”实力北吹季凌毫不犹豫的回答。
倒不是他盲目相信小北。之前他看过马力的训练,实力当然是有,动作也很标准。可他的上限已经到顶了,要想突破很难。
而林小北是标准的比赛型选手,上限不可估量。
其他几个人没有回答,霖逸把眼镜摘下来擦了擦,重新戴上望向跳台,唇抿成笔直笔直的线。
左木木目光和他肤色一样冰冷,皱着眉看向跳台,想要亲眼看看在他之后被冠以天才之称的年轻选手,实力到底怎么样。
L姓前面姓李的几个人都轮了过去,表现中规中矩,也只是省赛的标准。
终于到林小北上台,他望着观众席稀稀疏疏的人群,张开嘴深深呼吸。
林小北闭上眼睛定住心神,再睁开,眼底一片清明。
他的浴巾在上来之前脱下来交给马力保管,少年窄腰长腿,匀称的腹肌连着人鱼线顺着胯骨没入泳裤中,真是忍不住想把他裤子扒拉下来。
林小北尽量忽视周围目光,达到心无旁骛。他轻快的踏过跳板,到最末端时蓄力跃起,身体跃到半空中,抱住膝弯翻腾两圈。
虽然有些紧张,但两周半完成度还是很高,动作流畅不拖沓。裁判看厌了花式落水,面前的记录本都被水花打湿了。难得有个能看过去的,他们纷纷给出8以上的高分,乘以两周半的难度系数,林小北第一个动作拿到了八十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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