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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以祭情 作者:叔九寒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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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怅然若失

  这些话木可雕没法对骆无说,示意骆无一起去看看,刚走到房间外面便听到龙彻焦急的声音,“小木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两人抢门而入,正看到木非甘在床上痛得死去活来,呜呜咽咽的哭,骆无掰开木非甘捂着双眼的手,让他抬起脸给木可雕看,木非甘疼得浑身打颤,眼角不断有红色泪水往外流,鲜艳妖冶,在木非甘脸上绽出朵朵红花。
  木可雕伸指蘸了一点放在鼻端闻了闻,没有血腥味,尝了尝,也没有咸涩味道,有点苦含着淡淡甘甜,木可雕惊奇不已,难不成木非甘变异了?
  “小木睁开眼让我看看。”木可雕让骆无逮好木非甘,木非甘颤悠悠睁开双眼,只听耳边不约而同响起的惊讶声。
  龙彻睡得正香被木非甘在床上滚来滚去给压醒的,这几天他很累,即便被木非甘吵醒脑子还是蒙蒙的,只看到木非甘那双眼时,一个激灵顿时清醒无比。
  龙彻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双眼睛,晶莹剔透的红,红中透着墨色,瞳孔呈现墨红,肉眼可见丝丝缕缕红丝在瞳仁中缠绕交汇,编织出一朵美丽的曼珠沙华,仿佛镂刻在小小瞳仁之上,这双眼睛是一件巧夺天工的工艺品,唯一遗憾的便是,这是一双见不得光的眼睛,只能藏在黑暗之中。
  木非甘不知道自己眼睛的变化,一抽一抽的问,“怎,怎么,了?”
  骆无先反应过来,“没事,现在还疼吗?”那双眼睛虽然诡异但很漂亮,他很喜欢,别人把他当怪物,但他依旧会把他当手心里的宝。
  龙彻回过神,由衷赞道,“很漂亮!”
  开在眸中的死亡之花,曼珠沙华,黄泉路上的引路者,来自地狱的召唤。
  木可雕什么话也没说,伸出手挡住木非甘的眼睛,沉声道,“别看了,龙彻去找一个宽布条来。”又问木非甘,“现在疼得还厉害吗?”
  “好多了,就是累。”木非甘轻声说着便又闭上眼,木可雕让骆无放木非甘平躺在床上,问,“胸口疼不疼?”
  “不疼。”木非甘轻轻摇头,微微抬了抬手,木可雕便没在继续问下去。
  骆无明知道这是不好的征兆,却不敢说出口,就如同一个人在死前不说死一样,他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也许是为了减轻对死亡的害怕才如此在言语上讨吉利,给自己给他人一个安慰。
  等木非甘睡着,木可雕严肃道,“怕是就在这几天了,该准备的也要准备了。”
  骆无注视着木非甘的睡容,“不急。”
  “那你是想让他光着身子走了!”木可雕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早做准备也是为他好。”
  “我知道,不急。”骆无开始赶人,“你们出去,让我和他单独待一会儿。”
  骆无的脾气木可雕也降服不了,夺过龙彻手里的布条扔给骆无,“给他蒙上。”拉着龙彻走了,正巧碰上外出寻找龙彻的木不琢,木可雕心情不爽转手把龙彻交给了木不琢,想起端正,气哼哼回了房间。
  木不琢逮住龙彻就往房里拖,龙彻大叫,“我不回去,放开我,放开!”
  “吵架外面去,再吵,都给我滚!”骆无吼完,砰一声关上门,外面恼人的吵架声随着外面传来的关门声停止。
  骆无揉着额头轻轻叹气,拿起床边的三指宽白布条蒙住木非甘的眼睛,将木非甘朝里挪了挪在旁边躺下,一只手握着木非甘的手,就这样互相默默的陪伴着,沉默着。
  他很累了,这份情,这颗心,随着木非甘死亡的临近,越来越不堪重负,骆无不知道当木非甘真的死去时,他是否能接受现实,他的这颗心是否还有跳动的力气。
  真的很累了,骆无侧头看着木非甘仅露着鼻子以下的半张睡容,喃喃道,“有我陪着你,就这样睡下去,可好?”
  这个时候骆无才明白,为什么爸爸不准他和木非甘在一起,骆琨早就知道了,木非甘必死无疑!可是,为什么那么多人,那么肯定木非甘一定会死,而不是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三章  蝴蝶盛宴
 
  一个人无法代替另一个人活着,面对选择自杀的人,我们总是不明白到底多大的苦恼激发了他的勇气,让他选择了死亡,也不明白,是什么事竟让他生无所恋,有什么比死亡还可怕的事情呢。
  这一次木非甘没有过多沉睡,转天中午就醒了过来,他伸手摸了摸覆在眼睛上的布条,这才接受自己真正瞎了的事实。
  耳边是一声声均匀微弱得呼吸声,除了骆无还能有谁,木非甘摸索着向那声音的方向伸出手,柔软的头发,耳朵,眼睛,往下一点点是鼻子,再下一点就是嘴唇。
  木非甘没有继续摸下去,他敏锐的耳朵捕捉到了骆无吐息与刚才的不同,知道骆无醒过来便停了手,笑笑的望着骆无,“醒了不说一声,是想偷袭我么?”
  还放在骆无脸上的手被一只宽厚温暖的手掌包住,接着便被扯进温暖的胸膛里,骆无低低的说,“没有。”
  木非甘举高手摸摸骆无的头,骆无配合的微微低头抓着他的手让他摸,木非甘说,“出去吧,好久没出去了。”
  “好。”骆无起身给木非甘准备衣服,木非甘一件一件自己摸索着套上,哪里皱了骆无帮着抚平,木非甘穿好了就坐在床边等骆无,俩人一起出去。
  木非甘放开骆无扶他的手,“我自己来。”
  黑暗中的道路不好走,即便木非甘有强大的记忆敏锐的耳朵,短短的从床边到门边的路上,不知走了多少弯路,骆无忍着心疼在旁边看着,直到他磕磕绊绊扶上门框才走上前牵住木非甘的手。
  客厅里没什么人,木可雕熬了几宿,现在还在补觉,端正作陪,龙彻和木不琢那对猫鼠却不知藏到了哪里。
  木非甘问,“他们都去哪儿了?”
  话声刚落,木不琢和龙彻的房间里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啊,蝴蝶!蝴蝶,好多蝴蝶!——”
  听力胜过常人的木非甘却从这声哭嚎里听出一点兴奋来,猛得想起来,前几日授给龙彻给木不琢造阴影的法子,心道,别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骆无好像没听到一样,扶着木非甘在桌边坐好,去厨房准备饭菜。
  龙彻忽然从门外冲进来,匆匆上了楼又倒回来几步,趴在楼梯拐角处跟木非甘打招呼,“哟小木,你醒了,吃饭吧,我忙完了陪你。”说完风风火火朝卧室冲去。
  木非甘等听到卧室关门声轻轻嗯了声,骆无看他笑得幸灾乐祸,不由好奇,“什么事这么高兴,说出来听听。”
  “你听。”木非甘指指楼上,骆无也看过去,没多大一会儿,传来一阵掏心挖肝低声下气的求饶并着几声悲痛欲绝的怒吼。
  骆无一笑,“别管他们,吃饭。”
  早起龙彻便神神秘秘对龙彻说,“中午十二点你要准时回来,我在房间里等你。”
  这是明显的诱惑,木不琢爽快答应,并保证十二点之前绝不回房间。龙彻为此牺牲了一把色相,让木不琢摁在床上狠吃了一顿豆腐,差一点走火。
  为了彰显自己是信守承诺的,木不琢特地开车出去兜风,算准时间,正午十二点准时踏进房间。
  推开门,便见有限的空间里飞满了蝴蝶,各种色彩都有,五彩缤纷,外面阳光正好照进来,可以看到阳光下蝴蝶扑闪的莹粉,美丽,漂亮,木不琢忍不住嚎了一嗓子,把龙彻嚎进自己怀里。
  龙彻急急忙忙冲进房间,没刹住脚,直接撞进木不琢怀里,被一双手臂紧紧固在怀里。
  木不琢抱着龙彻激动不已,“龙龙,我真是爱死你了,你怎么那么懂我的心呐!”捧着龙彻的脸狠狠亲了下去,还处在目瞪口呆中回不过神的龙彻,微张的口正给了木不琢侵略的空隙,缠绕着龙彻同样迟钝的舌百般挑弄。
  龙彻瞪大的眼睛愈睁愈大,趁木不琢不备一把推开木不琢,气急败坏的大吼,“你说过你最害怕蝴蝶!现在怎么回事!”
  木不琢意犹未尽的舔舔唇,笑着往前走了一步,“蝴蝶是最美的,美丽有毒,我能不害怕?我最害怕的就是蝴蝶了,他身上的粉让人难受,阿嚏!”木不琢抽抽鼻子,“你看,是吧,但是,”继而邪笑,“我最喜欢的也是蝴蝶,就喜欢它退化前的弱小丑陋,与退化后天壤之别的视觉冲击,很过瘾不是吗?”
  龙彻无心听他的高谈阔论,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打开门就要走,被木不琢拽住了手臂,龙彻手指抠在门缝里不松手,很是伤心道,“你骗我!骗子!”
  木不琢一听龙彻这种哀伤语气就知道是真伤了龙彻的心,一边不遗余力把龙彻往房里拽,一边赔礼道歉,“我不是有意骗你的,你听我跟你解释。”
  龙彻一把甩开木不琢抠他手指的手,两人面对面站着,龙彻手指头戳着木不琢鼻子大声控诉,“你就知道欺负我,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怕你,你还不知悔改,就这样下去,我早晚完蛋,那时候你就开心了?混蛋,你玩得到开心,从来不顾我的想法,我又不是你床奴,凭什么那么对我,把我当奴才,呼来喝去的,你看人家有哪个像我这样,被你欺负成这熊样,怎么就离不开呢!”说着说着忍不住哽咽了,小声抽泣起来。
  木不琢也深受感动,深情款款抱住龙彻走向大床,软声说,“我知道,我都知道,以后不会这样了。”
  话说的深情,动作也利落,等龙彻觉得不对劲时,身上已经被人扒光了,压在身上的人满脸认真的保证,“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疯狂热烈的吻随之席卷龙彻的口腔,龙彻被吻得晕头转向,含糊着乱骂,“混蛋,恶魔!”
  大开着门,两个人不知耻的做着让人面红耳斥的事,听力甚好的木非甘脸红得赛过红苹果,放下碗筷,不好意思道,“我们回房去吧。”
  骆无“嗯”一声,扶着木非甘上楼,让木非甘在楼梯口等着,大步朝不断有蝴蝶飞出来的房间,对着房里中气十足的喊,“还要不要脸!”砰一声大力关上门。
  木非甘被骆无突然的大叫和巨大的关门声惊得浑身一颤,停在头顶的一只蝴蝶便煽动着翅膀,在木非甘头顶徘徊不去,骆无转头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由笑道,“古有明皇蝶幸,今有木上彩蝶徘徊,这只蝴蝶徘徊不去,是因为什么呢?”
  木非甘抬手挥走蝴蝶,“你又不是唐明皇,也不会蝶幸嫔妃,想这些干什么,回房吧。”
  骆无想想也是,俯身拦腰抱起木非甘回房,低声笑,“我不是唐明皇,我是骆无,唐明皇不喜欢木头,骆无喜欢。”
  “然后呢?”木非甘坐在床边,歪头故作纯真的问,骆无啄一下他的唇,认真道,“然后就没了。”
  木非甘笑,“你陪我说说话。”骆无便把木非甘拢进怀里,“你说,我听。”
  木非甘想了想,说,“好。”又强调,“你不准插话。”
  骆无点头轻嗯一声,木非甘便开口说起来,开口便是死,“死亡对我来说只是一种等待,你肯定奇怪我为什么面对死亡这么坦然,在我刚懂事的时候,我捧着书本看书时,身边的人经常告诉我,我是试验体,并且提醒我试验体是活不久的,这一刻活着可能下一刻就死了,那时候还小,我常常吓得哭,他们就会让我坐在他们腿上,给我讲一些笑话,都是荤段子,讲完荤段子就做混事,他们说这叫及时行乐,好让我死的时候能够不后悔不遗憾。”
  “原本都忘了,最近几天又慢慢把以前的事记起来了,十二岁那年,他们做得太过分,发了一场高烧,就是从那场病开始,经常会忘记一些东西,有时候一觉醒来就把之前的事忘干净了,常常会挨打,为了少挨打,每天开始写日记,不敢尽实了写,有时候他们看到会生气,也养成一个睡醒后看日记的习惯,习惯性去做,连自己都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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