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受追缉 作者:焉知冷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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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傲看着满手的血突然笑了出來,有一刻迷茫地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然而下一秒,他决定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这种好日子的确应该开瓶顶级酒祝贺一下。
连傲淡漠地转身,几乎是一瞬间,他身体的本能反应甚至胜过了大脑的反应,坚硬有力的臂膀擒住了那只熟悉的手腕。
正想开口说话之际,來人的另一只手臂却毫不留情地将一瓶酒砸在了连傲的脑袋上。
赤色血液顿时汩汩而出,与波尔多玛格丽红葡萄酒完美地混合在一起,从连傲的双颊边滚流而下,那双充血的眸子在这一片殷红里显得更加可怕,似乎随时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
“轩,你怎么知道我想开这支昂贵的酒庆祝?”连傲用手指沾了一点混合着自己血液的红葡萄酒将它擦在尉迟轩因为愤怒而火红的脸上。
尉迟轩厌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腰间却突然被他下了死劲扣紧,连傲顶着满头血突然笑了,魅惑地就像一个完美的情人,然而在尉迟轩的眼里,他现在是杀害了自己父亲的凶手。
“轩,要跟我庆祝吗?”连傲伏在他耳边说道。“你看,他死了。”像孩子般伸出手指着已断气了好几分钟的尉迟龙。
尉迟轩咬紧了些微苍白的唇瓣,狭长的眸子簌簌落下惹人心怜的泪珠,他泣血般的喉咙沙哑道:“你这个疯子!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一命抵两命,轩,其实你赚了。”连傲将纤瘦的下巴抵在尉迟轩同样纤瘦的肩膀上喃喃道。
尉迟轩看着满身浴血的连傲,连连摇头,只穿着淡灰色睡袍下修长的一条腿突然狠狠踹了连傲一脚,尉迟轩猛地推开他,扑向了尉迟龙。
连傲被那支昂贵的酒砸得隐隐有些头晕,他接连倒退了几步才站住了脚。
尉迟轩跪在尉迟龙身侧,轻声唤道:“爸爸。”
他的声音很小很小,像是害怕吓到了尉迟龙会永远醒不过來,他狭长的星眸里不断落下珍珠般的泪,滴在了尉迟龙鲜血淋漓的手臂上。
“爸爸,爸爸,我让你不要再抽烟和雪茄…你都做到了,可是让你放弃杀人,你为什么…总是做不到?”尉迟轩将脑袋枕在尉迟龙的手臂上,字字清晰道。
“小时候你总是告诉我,你为我建立了一座城堡,可长大后我才知道这是一座监狱,里面有无数人的亡魂,我每天都害怕着报应的到來…而现在,终于來了。”
尉迟轩轻轻解开尉迟龙的眼罩,看着那只被遮掩住的眼睛,如今只剩下一个可怕的窟窿,捂着嘴哭。
“爸爸,不用再托人照顾我了,我们一起如何?上天下地,有轩儿陪着你,你也不用担心了…”尉迟轩遥遥看了连傲一眼,突然一把拉开了面前的抽屉,一把细长的军刀顷刻间出现在尉迟轩的手里。
「我只会让他生不如死!」
在冲进书房的那一刻,连傲这几个字几乎震碎他的耳膜,将他紧紧钉在原地,从沒有想过,连傲有一天竟然会恨他至此。
字字如针刺在他的心头,尉迟轩流着泪,眼前仿佛又晃过两人在昏暗窒息的小巷里雨中接吻,还有连傲无赖地半夜爬上他的床的场景,一点一滴,如今都化成了缕缕炊烟,晚风轻吹,一切了无痕迹。
“你、敢!”连傲双目如浓焰般滚滚燃烧,心里也被熊熊的邪恶之火烧得理智全无。
连傲从高级的法国定制桌子上一把拿过一个开瓶器大力掷过去,“咣”一声从侧面将尉迟轩手中的军刀震飞了出去。
鲜红的血珠从尉迟轩的脖颈间滴落,尉迟轩抬头,“我这不是在如你所愿?”
连傲黑着脸大步走到尉迟轩身旁,冷哼一声,“我从沒想要你死!”
“喔,你希望我生不如死。”尉迟轩喃喃问道。“我已经这样了,你还有什么可不满的?”
连傲的手如钢爪一般紧紧禁锢着尉迟轩消瘦的下巴,漆黑如点墨般的眸眯起,恶狠狠道:“沒错,要的就是你生不如死!”
他大力拉过跪在地上的尉迟轩,空气中传來衣服撕裂的响声,尉迟轩突然觉得这个冬天无比地漫长,无尽的寒冷包裹着他,就连喘气都艰难无比。
尉迟轩紧紧拽着尉迟龙的桌脚,咬着牙不肯放手,连傲使劲一扯,淡灰色的睡袍终于不负重荷,在连傲如火的眼睛里化成碎片。
“松手!”连傲吼道。
尉迟轩抬着倨傲的下巴,尽管身子缩成一团,可那秀丽纤细的手指依旧扣紧书桌的边缘,那狭长的眸子已经干涸得再也掉不下眼泪,他将懦弱咽回肚子里,慢慢道:“连傲,有种你就杀了我!”
连傲双眸紧缩了下,随即阴冷道:“你不放手是不是?信不信我立刻在他另一只眼睛上再开个窟窿?”
尉迟轩抬头,讽刺地看了他一眼,又回头看着已经了无生息的尉迟龙,默默地松开了手。
手指刚脱离桌脚,整个人就被连傲用力拽了过去,一阵头晕目眩后尉迟轩的腰部卡在了玻璃桌边上……
☆、第125章 破碎的夜
尉迟轩突然疯狂地笑,“连傲。”
他的声音极低,连傲将耳朵凑近了些才听到那句足以令他撕心裂肺的话:“他死了,你什么都不是!”
连傲怒极反笑,“尉迟轩,难道你认为我该救他?他尉迟龙是罪有应得!就算下一万遍地狱也不足以解恨!”
“沒错,他的确遭无数人嫉恨,可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尉迟轩看着尉迟龙慢慢道。“他曾说过他会金盆洗手,我时刻等待着他兑现我们去环球旅行的诺言。”
连傲突然摇头,“不,他不是唯一的。”
尉迟轩被连傲抱坐上了冰凉的玻璃桌子上,桌子上堆放的书籍被连傲尽数扫落,他一把分开尉迟轩的双腿,如愿地看到他慌乱的表情。
连傲轮廓分明的脸凑近他,浓厚的男性气息在尉迟轩的鼻翼间徘徊,他一字一顿道:“看好了,我才是你的唯一!”
“不,你什么都不是!”
连傲冷笑着拉开了自己的皮带,尉迟轩急欲收回大张着的双腿,被连傲再一次使劲拉开,两腿均与玻璃桌面紧紧相贴,他扭过了头,腿部抽筋似的疼痛让他滴下了冷汗。
“死都敢,做,不敢?”连傲居高临下看着他,手中晃着他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
“我宁愿死!混蛋,我宁愿死!”尉迟轩大叫着,可是那不属于他身体的东西沒让他反应过來便迅猛地闯进了他的体内。
无法阻止,痛,在这一刻无尽地蔓延。
尉迟轩连呜咽声也发不出,狭长的眸子里盛满泛白的痛楚,空洞洞的,活着也像是死去。
被撕裂般的疼痛瞬间传遍四肢百骸,有一刻,尉迟轩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然后死去。
伴随着令人死去活來的疯狂探索,连傲硬声道:“那我宁愿做死你!”
像是为了证明身下的人只属于自己,连傲进入得十分坚定,一次比一次深,像是要狠狠贯穿他身体的最深处,直直抵达他的灵魂,唯有这样才能让连傲觉得细微的安心。
这个人就是他的!无论多恨,但是就是他的!这个人身体的每一寸、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微笑、甚至每一滴眼泪、每一点微弱的声音,都是属于他的!
连傲的心灵与身体都在癫狂地咆哮着,发泄着所有的不安愤怒以及浓郁的恨。
尉迟轩的手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连傲的肩上,他咬紧双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爸爸还在看着,还在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有个东西一下一下地撞击搅拌,搅碎了他的心,揉碎了他的灵魂,有血顺着尉迟轩的颈子滴下,被连傲吮干,有的顺着玻璃桌一直滴下,汇成一小滩刺目的红。
空气中浮起淡淡的血腥味,与男人特殊的体香味合二为一,就像此刻正做着原始运动的两个人,就像他在他的身下如同一朵傲然绽放的花朵,沾染着尘世阳光的味道,令他难以餍足。
尉迟轩艰难地喘着气,湿粼粼的眸子显得性感无比,紧咬着的唇渗出血丝,不着一缕的身体上青紫交加可怖渗人。
绝望是一口枯井,开出恶臭却鲜艳的花,仇恨似一个雪球,在心中碾压后越滚越大。
「轩,你想do吗?」
曾经的调侃如今成为了现实。
尉迟轩曾不止一次幻想过跟连傲爱的场景,却从沒想过会是在这种情况这种地方发生,他跟杀死了自己父亲的凶手发生了关系,真可笑。
爸爸,如果你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你还会不会将他带來我身边,让他当我的守护神?
恍如又回到了梦境中,分不清覆在自己身上的是连傲还是那个陌生的男人,只知道现在远比梦中痛得更加切肤,身体痛心也痛,但是眼睛干涸得发酸,一滴泪也流不下來。
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映衬着尉迟轩发白的汗湿的脸颊,世界白茫茫一片,是如此地纯洁,又像在等待世间污染与肮脏的降临。
“尉迟轩,你知道吗?你比我幸福百倍,却使我活在痛苦中!”
他不答,只是一味地笑,直到下巴僵硬。
“从今开始,你的唯一就是我,不是他!现在进入你身体的,是我!”连傲身上的汗与尉迟轩融汇在一起,他淡漠地宣布道。
可惜尉迟轩未曾屈服,即使被撞击得心神俱损,仿若下一秒就可以死去,也依旧倔强地说着“不”。
“看着我,不准闭眼!”
连傲似乎跟他杠上了,只要他不松口,便一直做一直做,夜晚逐渐变成了白昼,然后又被黄昏所替代。
直到一种特殊的铃声响起,连傲终于停止了身下的动作,尉迟轩也得以喘口气,呡唇讽刺道:“怎么…还沒把我做死呢。”
连傲接通了电话,下一刻又凶悍地闯进了尉迟轩的身体世界,誓要搅得他破碎不堪般坚决,力度大而猛,一下又一下从容无比,直搅得尉迟轩痛得死去活來。
“什么事?”连傲冷声问联系他的人。
电话那边一片厮杀声,萧翼快速道:“傲哥,各堂口仓库突然着火,有人传谣老爷已死,你篡位后要将他们一锅端,现在各帮派已于码头汇合,他们嚷着要见少爷讨说法!商讨教父继位的问題。”
连傲看着紧闭双眸咬着自己拳头的尉迟轩,慢慢道:“少爷现在沒空!”
萧翼连忙出声阻止连傲挂电话,“傲哥,我们快撑不住了,欧洲那些人还在闹事,听飞仔说他们雇了很多杀手要猎杀少爷,如果少爷出现的话,我们恐怕保不住他,可要是不出现,我们手下的兄弟不会服的!”
连傲的眉毛深深揪起,萧翼还在说:“现在少爷位居全世界猎杀榜首,这几乎是场公开的猎杀,永无止境,傲哥快做决定,究竟要不要助少爷继教父之位?”
“我现在过去,你们在什么位置?”连傲感觉他们全掉进了别人设好的圈套里,他平静道出事实:“尉迟龙的确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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