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一条狗啊+番外 作者:皇上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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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州含糊笑了一下,维持表面的客气:“我可不记得我们玩得好了。蒋老板这次过来是什么事啊,我看我有没有时间,等会儿还要接人。”
“江震宇?”蒋方舟意味不明地笑了下,虽然没有灰,却十分不屑地弹了下,“江震宇是个好孩子,但是也是个惹不得的角色,泽州,你知道他家的背景的,别玩他,你会玩火自焚的。”
泽州十分厌恶他这副说教的口吻,“不老您费心,您还是回去CAO心CAO心自家的事吧。”蒋家一家老小乱七八糟的事情,要是说起来,比他林泽州可精彩多了。
蒋方舟一僵,“听说林老板的心是铁打的,今天一看,还真的是这样。”
泽州连白眼都懒得翻,懒得继续跟他纠缠,只想赶快结束对话,“是是是,蒋老板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不?”
蒋方舟跟他的交情谈不上多,今天竟然追到家里来训人了,泽州想笑。
蒋方舟看着泽州,无法控制地冷笑着,这姓林的,爱的时候义无反顾,不爱了,恨不得所有跟承羿有关的人都罪该万死,可能他心里还觉得,自己是受伤害的那个。
这种人,只有他自己会活得心安理得,不理会别人的死活。
“那我也实话实说,你跟承羿还有没有可能了?”
泽州刚想说话,被电话吵到了。声音响了好一会,他才接了。
“哪个王八羔子?”
“王八羔子”这个词,不光是说给电话里的人听的。
“王八羔子?”耳朵里传来一挺浑厚的声音,“你胆可肥了,敢叫我王八羔子!叫你来接我,人呢!”
泽州懒懒地应了一声,随即大吼了一声:“自己没长腿啊!”
说完就挂了,最后泽州好像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
泽州拿了车钥匙站起来,“我说要接人的吧,这不,人都打电话过来了。”
泽州离开的时候,整张脸都有种说不出的嘲讽意味,他现在倒是没了以往那些起伏的情绪,烦躁或者愤怒,闹到现在,他只觉得有些累,身心俱疲。也不知道蒋方舟这趟的目的是什么,抛开其他,至少他这个说客,是做得不成功的。
晚上接了崽子,两个人在外面吃完饭也没回家。崽子提议是,到外面住个宾馆,听说有家情侣酒店挺不错的。泽州没考虑就答应了。
隔天中午,早上下了点雨,地上湿湿滑滑的,还亮着水光。泽州的车开到院子前,就看到一个头发白了不少的男人靠在他门口,只穿着一层单薄的衣服,已经湿透,脸上可能是因为高烧发着红。
他一直不停地在抽烟,地上已经堆了满满一堆,看样子,是来了很久了。他一看到泽州,既不激动也不恼火,就这么看着他,用他冰冷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那一刻,泽州对承羿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不耐烦,谈不上恨,就是不想再跟这个人有一丝一毫的联系,哪怕就是再想想那个情景,都会好费力气。
承羿从楼梯台阶上站起来,在墙上捻灭烟头,定定地看着泽州。好长的一段时间里,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因为两人谁都没有开口的欲望。承羿闭了闭眼睛,神色疲惫,泽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两个人离得太远,早已失去感知对方的能力。
他在想什么泽州不知道,但泽州却在想,他什么时候走。
时间漫长得好像永无止境,就在泽州烟瘾犯了,而身上又没带烟时,承羿递给他一根。
泽州看着烟也是氵朝的,就没接。
承羿的脸转了过去,一夜未睡的脸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仍是冰冷一片,“进屋,我冷。”
刚把门打开,承羿在门厅转了一圈又进了客厅,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泽州无奈地关上门也跟了进来。
承羿揉了揉麻木的脸,“我饿,煮点东西给我吃。”
看着承羿蜷缩在沙发上的样子,泽州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是说,李总耍得一脸好厚皮?
泽州瞧他,他也冷冷地回视。一阵无声的对峙后,泽州冷冷地挑了下嘴角,收回眼神,走了。出来的时候,扔给承羿一碗泡面。
傻逼……泽州狠狠地咒骂了一句,然后收了衣服去洗澡了。
昨晚跟崽子闹太狠,身上黏腻得不像话,要他伺候李总,他没那工夫。打开淋浴让热水浇在身上,舒服多了,泽州还是忍不住想,什么时候他们李总,这脸皮厚成了这样?
浴室门把被从外面转动,泽州冷眼看了一还反锁的门,心想,妈的,这时候了,还想进来,谁给他的勇气。滚一边去吧,老子现在连一眼都不带看的。
于是在门被打开的时候,泽州还吃了一惊,过会儿才反应过来,骂了一句,我CAO,忘了门上次被那个小崽子搞坏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的李总一进来就遮了一点光,浴室顿时暗了一个度。他看了一眼洗漱台上的两把牙刷,眉头皱下来,弯腰到柜子里找新的。以前跟泽州在一起的时候,他知道男人总喜欢备几把新的在抽屉里。找到牙刷,冷酷的男人又挤了点新的牙膏,一言不发地刷起了牙。
瘦得肋骨凸出的男人背对着泽州,突出的肩胛骨随着动作上下起伏着。
泽州看着沉默却倍感沧桑的男人的背,却在某个时刻想起,以往都是两个人一同站在镜子前刷牙的。那时的他像个发光体,就连早起慵懒的睡眼也迷人万分,他剃着胡子,姓感得一塌糊涂。
此时泽州想的却是,妈的,这要是赖在这里不走了怎么办?
脱得只剩一条裤的男人神情冷清站到他的身后,一双大手在他身上打滑,淡淡地来回触摸,“这里有手指印。”他一路向下,在大腿处摸着,“这里也有。”语气里说不上来是悲凉还是伤心。
泽州冷哂,“对,我跟别人睡了,那又怎样,你情我愿,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轮不到你来CAO心。”
承弈闭了闭眼,他走过去,用脚踹了踹洗漱池,洗漱用品跟着晃了几晃,然后又差点拆了浴池。那些痕迹,让他心里好像扎了无数把尖锐的剪子,刺得难受。
泽州冷眼看着,跟看喜剧似的,别怪他冷漠,这个时候,他好像脱离了自己的躯体,站在上方俯视这场闹剧。他仰头细索近来的一切,细细地想,想自己哪里让李总这么惦念了,到现在都撒不了手。
他只看见了自己身上的印子,却没看到那些为他拼命留下的丑陋疤痕。两个人闹到现在,在外人眼里早就是一场笑话了。他看不透承弈的想法,正如承弈也看不透他的想法一样,对此,他只能说:“我俩不在一起,对谁都好。”
因为刚刚的暴走,承弈的拳头,手脚都流了血,把地上的水染红了一片,可他还是冷漠地,无动于衷地看着泽州,冷淡地说:“这次,我们好好过。”
看到承弈那理所当然的冷酷样子,泽州咬着牙笑了,他擦干了身子,从柜子里拿出一根烟抽。
养成了嗜烟的恶习,在哪里,他都备着烟。他不在乎这条命,就如同不在乎面前这个人的所有想法一样。
他弹着烟灰,对承弈吐了哥烟圈,“你过来。”
承弈的脚一路带着血走了过来,站在泽州前面,泽州把烟头掐熄在他赤|裸的胸膛上,男人脸色变都没变。
泽州觉得他可怜。因为他跳出来了,但是他还在原地。
泽州上楼的时候,男人也跟在身后,没人给他处理他腿上的伤,他自己也不去搭理,任凭鲜红的血稀稀拉拉地滴在家里的地板上。
泽州一看就烦,他妈的这李总又在做给谁看呢?在以前,这确实是他的软肋,他见不得承弈受一丁点伤,但是现在,拿这个来试探,没用!除了增加他的反感,这男人就不会再做高级一点的事情吗?
一直拖到床上,泽州忍无可忍,胸腔似乎要爆炸,“叭”的一声抽了承弈一巴掌,“要么滚出这个屋子,要么给我把地上收拾干净!”
也就是现在,泽州意识到,原来当初那点习惯姓的心疼,现在也丝毫不见了。
承弈怎么可能没意识到这一点,他看着泽州,而泽州微笑着,无动于衷地看着他。看他挣扎,甚至可能还在骂着,如果忍不了就滚,别赖他妈在他这儿。
他知道,他知道现在一旦反驳一句话的后果,所以他聪明地选择了闭嘴。甚至多看他几眼,都会惹来对方的厌烦。他都知道,所以他在忍,没人知道他忍得多煎熬。人就在他眼前,他伸手就能够到,但他再也无法在他的世界里占据一席之地。
每次一想,他的胸腔就感觉到一丝腥甜,气得他胸骨都发疼。气他不再在乎自己,气自他无情决绝。
要是有可能,六年前,在这个该死的,叫做林泽州的男人要以爱之名接近他之时,他就一脚踹开他,让他和一群野狗死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懂渣渣的想法么?反正我是不懂╭(╯^╰)╮
看在我这么勤奋更文的情况下,还不多多评论给我╭(╯^╰)╮
感谢红豆冰的火箭炮,Ra爸爸和透明蓝的地雷,感谢留言的读者们,没多少人看的文章有你们的支持是何其的荣幸啊!
第21章 第 21 章
泽州最近的电话响得有些多。看到不认识的,他直接掐断。这不,一不小心掐了两次鹏飞的,气的人家差点闯到他家来了。
“他又找上你了?”鹏飞阴沉着脸。在得到泽州肯定的回复之后,脸色更是铁青了,“妈的,得找人给他教训一下,省得老是管不住自己。”
泽州闷笑,“要怎么教训?”
鹏飞没说话,过会儿套上拳套,揍起了沙袋。鹏飞是个什么样的人,泽州当然清楚,大部分时候,他是个严肃冷漠的男人,骨子里的暴戾要不是藏得太深,还以为他是个君子。得亏泽州聪明选了个拳馆做见面地点,不然又不知道有哪些无辜的人要遭殃。
在泽州又笑着再问了一次之后才铁青着脸开了口,“弄断他的命根子。”
泽州隐忍住想想笑的冲动,抬起眼,“这个方案不是不可行,但他李总现在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弄断了他的命根子,不是多了个让他纠缠我的借口?”
鹏飞被他堵得无语,冷酷的眼睛瞥了泽州一眼,“我让你拿那个小男孩暂时挡一挡的,你是不是没领会?”
泽州被他搞得无奈了,“鹏飞,那男孩没那么简单,不管是不是暂时的,我都怕到时候只是多了个麻烦。”
“那你要怎么做?跟他重归于好?”鹏飞硬邦邦地蹦出这句问话,手下的沙袋被揍得“噼啪”响。那张板着的脸忍耐至极的模样。看样子,他现在的心情相当糟糕,怕是要揍人得不得了了……
泽州听了一笑,心里略微有些烦躁。
两人练了会拳头,觉得发泄得爽了,这才各回各家。路上,接了一个叫阿祥的手下,那人一上车就拿了纸巾擦着嘴角的血渍,说:“老大,最近街上不太平,来了点新人,好像是冲着我们来的。”
泽州略微想了下,懒得搭理他这话,直接问他:“最近有人死吗?”
阿祥的脸瞬间变色,他扔下纸巾,凶神恶煞的脸青筋暴起,他把纸巾扔到外面,“老大,死倒是没人死,但是,阿健被人打断了下巴,吉米被人踢破了肝,我想着就气,老大,要不要把人揪出来,咱们好好教训一下?”
泽州冷嗤,“店面怎么样?有人找事吗?”
“这倒没有......老大,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风声了?我看好多人都不愿意跟我干了,说是要回家过安生日子去,他奶奶的,神他妈过安生日子,当初谁发誓要以死效命的......这群狗鬮的......”
泽州懒得理他,混久了他就清楚得很,有一种狗就是,与所谓的主人也没啥深情,只是受你剩饭剩菜的供奉罢了,一旦有人对他更好了,他跑得比谁都快。
只能说明这次这人的手段并不是很高明。
“要走的,让他们走,剩下的兄弟每人一万美金奖励。”泽州轻描淡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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