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一条狗啊+番外 作者:皇上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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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不把他当回事,用完了就丢,恢复价值了又重新拿回来用,招之即来,呼之即去。连现在他受伤刚恢复他也这麽肆无忌惮。
泽州不知道自己是糟了哪辈子的殃,殃及到了这辈子要喜欢这么一个人。养了五年的狗至少还有感情吧,他凭什么就能这么糟践自己?是不是自己给他错觉了,他过于轻贱自己,导致别人也不把自己当回事?
他用自己的自尊在喂养这段没有回报的感情,如今,终于也到头了。事实只证明一点:爱错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不知现在觉悟还来不来得及,泼出去的感情他没想收回来,收不回来了,他只想对自己好一点,离那个人远一点,慢慢地拉开两个人的距离,这样,也许他退出的姿态就不够难看。他最后的自尊也能保全。
晚上,泽州到外面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说是家,只不过是承羿为了□□和偶尔的过夜,给他安置的房子而已。
屋里灯亮着,这令泽州意外。
穿着西装高大挺拔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办公,见他回来,冷冷地把电脑丢到一边,用压迫姓的气势质问他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泽州皱着眉毛,眼睛越来越难受,可他始终挂着淡淡的笑:“路上帮了熟人一个忙,回来晚了。”
承羿的脸可以说是阴霾了,他到现在还没吃晚饭。
他觉得泽州应该知道,他来这里都是之前都是没吃饭的。而泽州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不应该忘记回来给他做饭这件事。
“我饿了。”头一次,他为泽州的“不自知”而感到微微恼怒。
泽州突然之间失去了说话的欲望,他坐到距离客厅有些远的餐厅凳子上,整个人狼狈得无地自容。对方总能轻易地击溃自己,让所有的伪装都功亏一篑。
上方投射一片阴影,承羿站在他的面前,英俊的男人眉毛皱成了川字。
他问:“你又在闹什么姓子?”
泽州笑得苦涩,他知道承羿会这么问,就如同他了解他骨子里所有的傲慢自大一样了解承羿接下来会说的每一句话。
他强撑起精神,指了指厨房,“冰箱里有速食饺子。吃完了就睡吧。”
承羿却忽然靠近他,出手极快地将他从凳子上提起,让他狠狠地撞到自己的胸膛之上。继而低头,在泽州脖颈间用力呼吸了几下。
“你骗我。”他眼中红血丝被烧得通红。
“你喝酒了!还有其他人的味道!”
泽州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对于承羿的力量,他早就见识过了,此时挣扎亦是无用功。出于强硬的习惯,他只能尽力站直一些,闭了闭眼,强忍着道:“我帮了他,他为了谢我,请我喝一杯不足为奇吧。”
衣领被重重揪起后又松开,承羿冷冷地俯视泽州,大跨步离开了。刚刚那一眼,泽州知道他在警告,警告自己不要得寸进尺、肆意妄为。
泽州抹了一把脸,扶住桌沿的手微微发抖。他是气的,在脱身出来看这段感情的时候,他在想,自己之前究竟是给了这人多少的纵容和讨好,才养成了他的这般无赖。不由的,他有些快意地想,如果他收回这些,那个人的表现会不会很难看?
在这场即将结束的感情里,他有没有可能扳回一局,赢上那么一回?
厨房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泽州靠在门框上看他。不得不承认,当初爱上这个男人就是因为他不可挑剔的外表,哪怕就是在厨房里拿着锅铲,也无碍他的形象。
他想着,但凡是还能忍,他绝不会放手这个爱了五年的男人。
承羿泄愤地翻动锅铲,不去理会泽州。黑乎乎的东西,他看也没看地几口吞下。显然是饿极了。
泽州准备要走,只走了一步就被人捏住了手腕。他回头,冷冷地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承羿。
承羿紧抓著他的手腕不放,眼里已经有几分忍无可忍的愤怒:“你到底怎么回事?今天回来就这个死样子。”
“死样子?那个死样子?是快死的样子吗?”泽州笑着回答他。
承羿站在那里不动,他为泽州的刻薄而震惊,他的所有表情明白无误地表达这一点。他忘了好脾气的泽州其实一开始也是一只凶恶的野豹。
他很不喜欢这样的泽州。
他不喜欢泽州将爪牙对向他。
泽州看着有些快意,正准备转身离去时,承羿将他狠狠带进自己怀里。他用一只手臂牢牢箍住泽州,捏住他手腕的手几乎要将他捏碎。声音冷冷地说:“别想用这种态度来刺激我,你刺激不到我。做好你自己的事情,我不会为难你。”
泽州冷笑。企图保留最后一点对承羿的幻想都失败了。他还想着,他们能以最平和的姿态分手,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突然之间他不想再跟承羿说任何一句话,对他来说,只要还没到吵架打架的那一步,他就可以无视这个人。
他试图推开男人的禁锢,却被抓住手肘,下一秒天旋地转,男人的手臂从他腋下和腿弯之间穿过,强势地横抱起他,暴力踹开房间的门,将他用力摔在床上。
泽州刚想爬起,承羿又从背面把他的双手全部扭住,再次把他按在了床上,并阴沉无比地开口,“别动!你打架能打赢我还是什么?”
泽州来不及说什么,紧跟着裤子就被承羿扒了下来。他闭了闭眼,心里冰凉一片。他尝试着和承羿沟通:“承羿,我有事情跟你说。”
承羿已经捅|了一根手指进来,俯首啃咬他的耳朵,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泽州充满倦意,男人敷衍的态度让他明白,男人并不在乎他想要说什么。
他好狼狈,但他只能佯装镇定。
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十分冷静地对身后的男人说:“承羿,我们分手吧。”
这段从来只是由他一人维系的感情,不要也罢。他讨好得够累了,也不想再伪装了,再热的心,也终有冷掉的一天。临到真正说出来,他感觉更多的,是一种解脱。他不想去衡量这段感情值不值当,因为他不敢细想,稍一细想,他发现这段感情丑态百出、扭曲艰难。
身上的男人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即[和谐]起来,期间只是“嗯”了一声,其后一言不发。泽州知道承羿没当回事,他向来这样,自己想的不重要,因为那不在他的思考范围之内,平白只会浪费了他的时间,于是他习惯姓选择了过滤。
泽州好气,气他的不自知。他语气带着冰冷地说:“滚出去!我说我想分手你听到没有!”
他实在是,不想再把这个男人捧在心尖上了。他实在是,不想再拿自己作践了。
他越来越觉得,是自己活该,如果不是过度的忍让,他怎么会轻贱自己到这个地步?他之前是有多死心塌地,才会对之前的一切都甘之如饴?
他甚至有些自嘲地想,以前的五年不都忍下来了吗?为什么到今天他又忍不了了呢?他不是一向很贱吗,为什么不能继续贱下去了?他再低声下气一点啊,好让所有人都看看,他承羿到底还能怎么轻贱自己。
“你说什么?”承羿眉毛刹那皱在了一块。
“我说我们分手。”泽州口气真诚。他接着说,“我们已经走到头了,承羿,分手吧。”
“......”承羿用[和谐]代替了他的回答。男人一向是骄傲自大的,他不允许有人在他面前说不。主动权和决定权在他手里,他说了算,在他没想结束这段感情之前,泽州就是再挣扎,也是徒劳的。他甚至会嘲笑他的自不量力,等看他狠狠挣扎够了,再一脚踹掉,一点也不留情面。
泽州一看他的行为就懂了他的回答。他深吸了一口气,想抽出手,被死死压住了,两只手都被反拧在身后,动弹不得。男人在他身上起伏,不知节制地[和谐],直到she进他的体内,才擒住了他的脖子,沙哑狠戾地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第3章 第 3 章
泽州冷笑。他不知道承羿到底还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耍横,他已经不再赋予他耍横的资格了,是他,踢他出了局,他应该要知晓这点。但他着实也没跟承羿解释的意思,既然这段感情是由他一个人维系的,那么,断不断应该由他来说了算。此番,他只是告诉了承羿一个结果而已,对方接不接受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承羿,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是你不在乎,不想听,我说什么对你来说不重要而已。那现在,我重说一遍,也是最后一遍,我不想再跟你在一起了。”
“呵。”承羿松开了手,脸上的笑可以算得上是讥笑了:“说吧,想要什么?除了我的时间。你也清楚,我工作很忙,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一起。”
泽州的表情比哭好不了多少,他不禁想,原来他也是知道的。自己要什么他一清二楚,纵使他百般讨好,他也从来都不会给。
承羿看他不说话,继续道:“这个礼拜天是我妈的生日,你到时候从家里带两瓶好酒过去,再买两样好点的珠宝首饰,别让她面子上难堪。还有,希望这种话你不要再说第二回。”
那眼里,到底有多不屑,泽州都不愿去细看。
泽州深吸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疲惫让他呈现出一种老态。他本不想再说什么,但不甘让他没忍住冲动,于是他开口说:“我不想要你的任何东西,从前你不能给予我今后也同样不能。我不想再把所有的幸福都压在你身上,人是会累的承羿,我也想过自己的生活。”
承羿皱眉,浑身都是不耐烦:“都让你不要再说了,你听不到?”
说完,他冷冷地看着泽州,本来去浴室的换改了个方向,走到门前把智能门锁重重落下,然后回到浴室,一句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泽州。
泽州眉毛刹那死皱在了一块,不可思议地看着男人。他就不明白,为什么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他李承羿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他是不是认定了,自己会死心塌地跟他一辈子,会爱他爱到海枯石烂?还是觉得自己无关轻重,他可以随意践踏?人心都是肉长的,凭什么他觉得自己不会累不会疼?
五年的时间,是块石头也该焐热了啊。却不想,他花的这五年时间,全都是白费力气!他爱得是如此的惨烈,连最后的尊严都没能赢得一分一毫。
这个地方,他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多待了,而承羿锁上了门,自己出不去。泽州的手不住颤抖,狼狈到他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自己了。他起身推开窗户,套了身衣服走进阳台。
好在承羿的别墅只有两层,阳台的下面,是一颗郁郁葱葱的香樟树。在夜里,香樟树的味道淡淡的,属于下过雨后的清香。树叶在地面投下小小的阴影,缩成颤颤巍巍的一团。
顺着香樟树跳下去的时候,泽州一边跑一边疲惫地想,自己终究还是没能在最后留下一点体面,连分手,都要采用这样的方式。他过于天真了,他根本就不是承羿的对手。他总能将他逼到绝路,完全不给他选择的余地,从里到外,从头到尾,他都输得彻彻底底。
五年啊,这五年的时光他未曾想要后悔,如今却越想越不值得,再想,就恨不得此生没有遇见此人。
如果全心全意爱一个人的下场都是这么惨的话,那么他不爱了,不敢再爱了。
绕过门卫,出了别墅院墙,泽州逃出去很远了,远到听到别墅里响起了连片的狗叫,他这才拦到一辆的车。他打了个电话给发小,嘴角终于耷拉下来,眼泪再也抑制不住,“鹏飞,我好难受。”
电话后来响了十几次,他没接,后来又响了一次就没声了,好似一种爆发前的平静。他静静地看着,如同看一个最好笑的笑话。到了下午,手机又响了四次,泽州嫌吵,干脆拔了电池睡觉去了。醒过来就是看着外面的风景,一动不动,像一粒等待阳光照射的渺小尘埃。
鹏飞皱了眉,深吸了口气,“你没有必要这样。”
“什么?”泽州失笑:“你当我是为了他?”
鹏飞直视他,“难道不是?”
泽州掸掸落在裤腿上的烟灰,乐了,“他值得吗?我只是在默哀我失去的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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