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习偶像[娱乐圈]+番外 作者:落落小鱼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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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振时已经基本脱手了公司工作,年会也没有参加。白凡总结了一下工作,展望未来的事情交给了白陆。
白陆端了一杯酒上台。
他今天穿了一件纯白的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着,白凡看他站上台时,总觉得他和自己越来越像了。
白陆以前一身懒劲,做什么事都不上心。遇见那五个练习生,确切说是遇见周之潭之后,他确实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半年来,他的成长也是迅速得可怕。
他轻轻举杯:“大家这一年辛苦了,先干一杯?”
台下的人纷纷举杯,白陆一饮而尽,继续道:“白总总结了去年的工作,让我展望未来。你们肯定比较期待我,对不对?”
台下笑声传来,白陆也跟着笑。他把空了的酒杯往桌上一放,继续道:“其实我真的很感谢还坐在这里的每一位。说实话,星阁到了这个地步,责任最大的是我们。”
他看着台下:“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有些错误犯了一辈子都有污点,你洗不白。哪怕你之前再如何喜欢演艺事业,但是有些事情,没有办法。”
他在人群之后,看见了和他对视的魏凯,他仍然还记得魏凯和他要求要拍一部不赚钱的戏时的真诚,但交往有夫之妇的魏凯也同样不能得到道德上的原谅。
魏凯隔着人群遥遥敬了他一杯酒,他微微点了点头:“但我们总要做一些弥补,如果信任我们,我们任然会在未来给予各位帮助,去弥补这一切,我们都需要时间,对吧?”
“说点开心的。”白陆说,“网综的投资基本搞定了,平时大家打破头了想上,现在倒是挺好排档的,在此要感谢一下徐天王,大家敬他一杯。”
大家一阵哄笑,徐以青边拍手边喝了一口酒,也跟着自嘲地笑着。
“没嘲笑您的意思。”白陆说,“人不会一直走上坡路,起起落落才是人生嘛。”
“最后,星阁没有倒,也不会倒。”白陆道,“在坐的还在一天我就不会放弃各位,新的一年,大家都要演到想演的戏,赚到想赚的钱。”
“好!”台下的人又纷纷举杯。
白陆和白凡最后两个人都喝得多,互相搂着居然还记得家门,白凡还清醒一些,扶着白陆进了客厅,两人都在沙发上走不动路了。
“不行了不行了……”白陆靠着沙发背傻笑,“我真的不行了。”
白凡骂他:“你不是平时酒量挺好的么?”
“被人轮番……轰炸,你他妈试试……”他轻轻喊了一声,“哥……”
“嗯。”白凡抬手一下一下摸着他的头发,看着他不笑了,抬头看着天花板。
“你今天是不是喝太多了。”白凡说,“去洗洗。”
“哥……”白陆还是靠着背望着天花板,“我撑不下去了怎么办……”
白凡摸他头发的手顿了顿,转眼看他,看见他靠着沙发从傻笑变成了流泪,顿时酒醒了一些,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说:“没事的。”
白陆刹时低头把脸埋在手掌里:“我好累,我不想干了!!什么破公司,我不想干了!!”
“好了好了好了。”白凡见状把他肩膀揽住摁在怀里,决定不和撒酒疯的人多解释,“行了,不想干就不干,我们解散破公司好不好?”
“不好!!!”白陆哭得更大声,“周之潭怎么办!!”
白凡愣了愣,低眼看钻在他怀里哭的弟弟:“周之潭?”
“我想他,我想他!!我想见他!!!”白陆近乎崩溃地大哭,“我真的好想他啊!”
他抱着白凡的腰蹭:“干嘛去韩国啊!哪个傻逼让他去韩国的啊!我他妈锤死他!”
白凡费力地翻了个白眼,拍拍他的背:“好了,别哭了。”
白陆:“呜呜呜……周之潭……”
作者有话要说:
白凡:我他妈这张破嘴就不该问……喝多了还要被塞狗粮。
第37章 【三十七】绿毛少爷
白凡觉得自己可能有逢年过节睡沙发的诅咒,他捂着头坐起来,看见脚边上还张着嘴睡的白陆。
很烦。
以后再也不能让这傻逼喝酒,喝完酒就拉着自己说周之潭,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我想他,我要赚钱,我要捧红他,我想他回来,我好苦,这破公司没法干。
傻逼吧?!
白凡狠狠踹了一脚,把白陆给踹翻在地上。
还是没醒,很好。
白凡把昨晚那些断断续续的话理了理,仔细想来,还是有点心疼这个弟弟。他知道白陆下定决心解散练习生项目之后,把自己的车房毫不犹豫地卖了。他不想去劝也没打算去劝,家里从小就教育他们自己做的决定自己承担,白陆可能除了喝醉以外,永远不会说自己心里有多苦。
何必呢。
他没打算去管白陆,心里却烦得慌,最后他打了一通电话喊了林汶出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叫林汶。可能林汶笑起来比较傻,可能他心如止水了两个月没约人,想吃棵回头草试试。
林老板自从把工作室搬到了上海,向来随叫随到。
不过白凡顶着一张睡眠不足的脸约他,他就越看越生气。
“靠!”林汶说,“你在外面鬼混了一晚上?今天找我干什么?”
“昨天星阁年会……你都不知道我后半夜在被什么妖怪折磨。”白凡打了个哈欠,把白陆拉着他哭的经过说了一遍。
他本意是打算和林汶笑上一通,但林汶意外的很沉默。
白凡眯了眯眼……林汶看见了梗了梗脖子喝饮料。
“你知道你以前一对我撒谎心虚就喜欢梗脖子吗?”白凡说。
“嗯……是吗?”林汶咬着管子。
“说出你知道的,我饶你不死。”白凡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林汶叹了口气,把年前周之潭来找他的事情一五一十和白凡说了。白凡听完深深吸了口气:“……他们俩是不是有病。”
“是。”林汶咬着吸管点头。
“我他妈都有点感动了。”
“确实不容易。”林汶继续赞同。
“先保密吧。”白凡最后总结说。
于是早晨醒来的白陆对昨晚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
徐腾回了韩国待了两周就回国了,走时叮嘱了金慧慧一大堆。金慧慧和他们现在也熟,但毕竟不是自家公司的孩子,几个人总是生不出什么亲近感。
周之潭三人显然也是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韩国的训练不通于国内时,特别容易让人产生心如止水的感觉,确切说是错觉。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当机械式地训练成为一种习惯,那便觉得日子过得飞快。他们虽然也想过,在没有曝光的日子中如何生存,但显然这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糟糕一些。
从一些事情上就能看出。
他们三人刚进来的时候,楼中还有一些中国的练习生和公司。星阁虽然排场不大,但只要他们三人在的地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
周之潭也不知道是知道那事之后敏感了,还是确实如此,年后徐腾走了,就留了他们三人,他显然觉得周遭的人变得不那么友好了。
去年年底来了四个中国的练习生,听说中国方想让他们在韩国跟随G.R的韩国组合一起出道,不过还没具体定下来。这四个人着实不是什么素质高的,因为知道自己是肯定出道的,国内就横行霸道惯了,在韩国同样也这样。
那天是早上舞蹈课,三人课间休息,就看见四个染着各色头发的少年摇摇晃晃地进教室。
教室中人不少,还有几个韩国学生,王流旭看着他们进来的时候在喝水,撞了撞周之潭,周之潭顺着他视线望过去,就听见王流旭低声道:“我靠,哪里来的非主流。”
周之潭笑了笑,正好被带头那个染个薄荷绿的少年看见,眯着眼看着他。
“……”周之潭不怂,也回看他。
少年大摇大摆走过来,后面三个仿佛跟班。那人对着周之潭面前蹲下来,周之潭发现他还化着眼线。
一般他们都不爱带妆训练,唱跳到晚上都花妆了,这人倒是偶像包袱很重。
周之潭对他点点头,伸出手,没想到对方用力一拍,还把他手拍得生疼。
周之潭有点尴尬,但还是礼貌道:“中国人吧,我叫周之潭。”
“周之潭?”这人和周围几人对视了一眼,笑得嘴歪到一边,“周之潭欸?!”
“……”周之潭收回手,几个人还在笑,王流旭一把搂住周之潭的肩膀:“周之潭怎么了?哪个字吓到你们了?”
“早就听说了,星阁丧门犬嘛。”薄荷绿头笑着说,“怎么还在这边练啊,给我们腾腾教室。”
韩国的练习生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从几个非主流进门开始,可能也觉得不是善茬,一直瞪着眼睛看这边,这会终于好像听出些什么,其中一个叫另一个去喊一下安印。
安印出门买水了,这会刚刚捧着几瓶水匆匆回来,进门看见这个场景,也跟着皱皱眉头。
王流旭已经站起来指着薄荷绿:“说谁呢!”
周之潭也跟着站起来,站猛了,头有点晕。
薄荷绿正好伸手推了他一把,他一个踉跄,晃了晃脑袋,这回是彻底怒了。
他很少在人前发脾气,站起来后,他比薄荷绿还高上一些,他垂眼看着薄荷绿,薄荷绿抬眼勾着嘴看他:“怎么了?丧门犬?”
“你再说一遍。”周之潭面无表情看着他。
“我……”
“好好好了。”安印跑过来拉开了一点两人,往薄荷绿和他的跟班手中塞了两瓶水:“新来的?喝水吗?”
薄荷绿似笑非笑看着他,安印继续道:“我们这边呢,中国人比较少,大家互相照顾照顾哈。你叫啥啊帅哥?”
薄荷绿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歪着嘴眯眼:“尹义。”
“你好呀,我是安印。”安印握了握他手,被他抽开了,他说:“老师一会来了,大家这么杵着不好看,快找位置坐吧。”
那四人挑了位置坐下,还在时不时瞪着周之潭他们,王流旭满脸不爽,低声问安印:“你怎么回事?那四个傻逼说我们什么你知道吗?”
“说什么都忍忍吧,别在教室闹事。”安印也低声说,“出了这楼我们套着麻袋打一顿都行。”
“你还怕记者写啊?”王流旭笑了笑。
“这楼外面还有跟我们的记者?”周之潭也跟着笑。
低声说了几句,才认真开始听老师的课。
徐腾回国之前说好的除了训练不要想别的,现在这个时期也敏感,大家能不闹事就憋着,憋久了想闹了就……吃一顿。
被破坏了心情,训练倒是很认真。他们三人已经可以简单编舞了,下周要交一段自编团舞,不规定舞种,三个人练完都满头大汗,又怕出门吹冷风冻感冒了。决定先等一会再回宿舍。
还好薄荷绿他们走得快,其他练习生和他们打了招呼陆陆续续都走光了,教室里就他们三个人。周之潭忽然说:“我寻摸了一个打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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