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习偶像[娱乐圈]+番外 作者:落落小鱼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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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星阁的练习生即将出道,且在筹备出道单曲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甚至粉丝和后援会还众筹给几人在人流量大的位置放置了广告牌,写着“等你们出道!”
星阁在这方面还是采取了保密,所以人们还是不太能弄清最后出道的究竟有几人。这份神秘感也让大家更加期待和密切关注。
星阁娱乐的官博终于在有一天@了一个新建微博:@La!Mon
这个组合的关注列表中只有三人,周之潭,王流旭和安印。基本也等同于宣布了,这三人会以 组合形式出道的结果。
La!Mon的官博发了一条新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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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
图片中是一片黑色的剪影,只有两个字分外引人注目:9月,一起成年!
在营销号和其他星阁明星的转发引导下,#La!Mon九月等你出道#的话题被刷上了热搜。
一切按部就班,在轨道上顺利的进行着。
直到白振时出事的那天。
作者有话要说:
一篇回国前的流水账,下一话终于要回国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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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四十一】我回来了
白振时是心梗,从出事到去世总共三天,白陆总觉得自己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忽然就离开了。
白凡和白陆在此之前快一个月没见过白振时了,白振时被保姆照料着,出事时是晚上,保姆正在睡觉,他想起来喝水,握着杯子忽然手部发麻,倒在了桌边,过了一个小时保姆出来起夜才发现,送往医院去时还尚且有口气,白陆和白凡赶到医院,手术过后白振时就再也没有苏醒过。
他们兄弟俩在这漫长的几周里,忽然以这种方式停止了工作喘了口气,浑身上下的细胞都没有反应过来。
没有悲伤,没有压抑,只有满满的措手不及。
白陆那几天仿佛一个机器,脑中没有一丝思考的空间,被很多事情挤得满满当当,白振时还在时要想着手术,手术后盼着他醒来,后来呢,他忽然去世了,他们又要CAO心父亲的葬礼,需要应付的媒体,最后还有原计划即将在九月出道的La!Mon组合,因为他们三人就要在这几天回国了。
两兄弟把灵堂设在了原来的家中,这两天迎来送往很多人,媒体都在门外蹲守,但自觉程度颇高,白凡还亲自出门做了个简短的访问,给媒体们发了一些水和慰问品。
两人的生母也来了。
林惠梅的穿了一身黑色的裙装,妆容恬静优雅,她来时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进了灵堂,她看着白振时的遗体很久没有出声,没有哭泣也没有说话,就是这般静静看着。
“妈。”白陆在后面轻轻叫她,林惠梅转头,看见白陆疲惫的神色,轻声道:“这几天辛苦了。”
白陆摇摇头:“爸走的也太突然了。”
“他心脏是老毛病,之前疏于治疗,这两年又劳累又疲惫,不过这么看看,他走的时候也感觉不到什么痛苦。也是一种解脱吧。”林惠梅叹了口气,“只是这公司,他走得那么不明不白的,你们兄弟两人,是真的要辛苦了。”
白陆没有说话了,林惠梅给白振时上了香,对白陆道:“追悼会的时候我会去的,有什么要帮忙的和我说。他一辈子也就我这么个妻子,虽然最后分开了吧,但好歹也送他一程。”
白陆和白凡都没有说话,上去轻轻拥住了林惠梅。
追悼会那天天下起了毛毛细雨,一早外面就蹲守了许多媒体。星阁的艺人,白振时生前的好友,还有很多其他公司的总裁和艺人都来送他最后一程。白陆和白凡站在灵柩旁,穿着黑白西装,面容平静地和每一个前来的人握手。
林汶来时,他轻轻抱了抱白陆,拍着他的背:“叔叔走得太突然了,陆哥你别伤心了。”
“嗯。”白陆点点头。
“你也是,后事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林汶看着白凡,白凡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臂,没有再说什么话。
来了很多人,白陆鞠躬和握手到后来都有种疲惫的放空状态,他从白振时出事时起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就只是觉得劳累。
白陆和周之潭都未曾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周之潭他们三人刚下飞机就被徐腾接到前往殡仪馆,两天前接到消息时周之潭就想联系白陆,发了两条微信石沉大海,他知道白陆一定很忙。
而他们呢,临走前有一堆事情要处理,甚至在上飞机的前一刻还要在机场拍一套写真,下了飞机他们赶紧换上准备的黑西装,卸了妆发,奔赴来见白振时的最后一面。
白陆看见他们时,他们是跟着五六个人一起进来的,而后他先看见了前面进来的徐腾和安印,而后才是王流旭和周之潭。
那三个人都又高又成熟,穿着纯黑的西装面容肃穆,手拿着百合花,有种难以言喻的沉静庄重感。
周之潭身材修长又高,包裹在黑色西装中就显得瘦而高挑。
那时看见了,才能感受到他真的很高了。
鞠躬行礼,把白色的百合放在了白振时的遗体边,他们几人进行了最后的告别。
周之潭想起第一次在星阁的走廊上看见白振时的时候,他意气风发的模样,在职场上是绝对的领导者,在生活中是个精明的中年人。这么一想,居然才发现时间过得真久。
告别完遗体就要来慰问家属。
走到他们面前时,周之潭和白陆的目光才对上了。
“下飞机就赶过来,辛苦了。”白凡伸出手和他们握住,安印回握着,王流旭拉着白陆的手;“白总,白总监,你们节哀。”
“嗯。”白陆握完了王流旭,看向了周之潭,他拉着他的手握住,周之潭微微低下头,轻声道:“节哀。”
白陆的手冰凉,周之潭握上去的那一刻就不想放开。白陆轻轻应了一声,抬眼看周之潭。
你长高了,长大了,好像有很多话想和他说,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毕竟不是时候。
他们眼神简短地在对方身上停留了片刻,就分开了。
毕竟还有很多事,白陆也要接待人,几人离开了殡仪馆,外面的雨还未停,周之潭和王流旭合撑一把伞,徐腾和安印合撑一把,走在他俩之前。
下午要去做妆发,做回国第一个采访。
“白总监瘦了好多。”王流旭开口,“看着也憔悴,想想这两年这些事发生在我身上,我估计得奔溃……”
“嗯……”周之潭点点头,他何尝没看见呢。
“你要不要抽个时间去看看……?”
“……再说吧……”周之潭叹了口气,“我……”
“徐总!!徐总!!”
后面有人忽然喊徐腾,打断了周之潭的话,徐腾回头大喊:“怎么了?”他和王流旭两人也顺势回眼看。
“白二少爷晕倒了!!”那边的工作人员喊道,“那边忙得都没空!你能不能找个人照顾一下!!”
那人没喊完,周之潭电光石火间已经丢了雨伞冲进雨里。
“周周!”王流旭急得吼了一声,想跟过去,但周之潭已经跑远了。
屋外都是媒体,保安一波波地在放人进去告别。白陆站着站着觉得一阵头晕,等白凡反应过来时候,他已经脚下一软跪了下来。
周之潭进门的时候,白凡还在喊:“医务人员什么时候到??谁来照顾一下!”
“我来。”周之潭快步跑过去,一把抓住白陆的肩膀,白陆也不算晕过去,他浑身冒着冷汗,脸色和嘴唇苍白如纸,似乎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白凡看见周之潭也愣了一下,随即道:“昨天到现在没怎么吃东西,可能是低血糖犯晕,你把他扛后面去,外面都是人,别让人看见乱写。”
“好。”周之潭把白陆单手抓着扛起来,抱着他的腰走了两步,走到旁边的休息室。休息室里有糖水,他给白陆倒了一杯,吹凉了些给他喂。
“烫吗?”周之潭跪在椅子边,白陆的头歪着椅背上,喝了两口,眉头一紧开始咳嗽,周之潭连忙伸手在他背上抚了两下顺气,“慢点慢点。”
“周之潭?”白陆闭着眼喘气,“是你吗?”
“嗯。”周之潭拉着他手,又给他喂了两口糖水,“喝了,有没有好点?”
白陆点点头,外面一阵骚动,徐腾走了进来,边走边挂了电话,走到白陆旁边查看。
“巧克力。”徐腾剥了一个喂他嘴里,“先垫垫,就是低血糖,叫你不吃饭啊?”
白陆咬着巧克力,似乎觉得舒服了点,徐腾叹了口气,看着周之潭跪在旁边目不转睛看着白陆,说道:“一会他助理来了就好了,有人照顾他……”
周之潭似乎充耳不闻,只是死死看着白陆。
“你,不工作吗?”白陆拍拍他的手背,“去……”
周之潭还想说什么,白陆马上道:“我没事……真的没事……”
“走吧。”徐腾拍拍周之潭,“早点去早点收工。”
周之潭才点点头,把糖水在白陆手边放好:“你不舒服不要硬撑,我走了。”
白陆等周之潭走了一会才慢慢回过劲来,他摸了一把额头的汗,觉得浑身力气回来了一点。周围有人在安抚他,或者轻声说些什么,他脑袋还是晕,没有力气去多想。
周之潭握住他手的时候,喂他喝水的时候,瞬间有种他似乎可以依靠的感觉。再或者,方才周之潭进屋的时候他就看见他了,他已经长成了很高的个子,被黑西装包裹着内里,是个活脱脱的大人了。
他靠着椅背舒了口气,这几天累得够呛,一桩接一桩的事情,否则自己这身体素质怎么可能说晕就晕。
正想着,电话响了。白陆没有看来电显示,直接接了。
“喂。”
“喂,白老师,是我。”
白陆骤然睁开眼睛,他听见了周之潭小心翼翼的声音:“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
“吓死我了。”周之潭说,“好了就没事,我在做妆造,一会得去采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收工了。”
“嗯。”白陆说,“刚回国都没给你们接风,真是对不住。等忙完了我请你们吃一顿饭。”
周之潭的背景音里有人叫了,他还想说什么就没说下去,只是压低声音说:“那我挂了。”
“好。”白陆点点头。
林惠梅赶来时候是接了最后一批进场的悼念的人,白凡告诉她白陆刚才不舒服晕了,林惠梅先是惊吓了一下,然后才念念叨叨地:“你自己身体自己不注意!我的妈呀……你这傻孩子,身体搞坏了怎么办啊!”
“妈妈妈妈……”白陆伸出手指,“打住,我头疼。”
林惠梅叹了口气,转眼看了白振时的方向,白陆蹭着她的肩膀,白凡伸手揽住她的肩,看她依然面无表情的,白陆拉拉她的手,轻声道:“这里都没外人了,你还绷着干嘛?”
“你又不是不了解她,私下哭了好几回了吧。”白凡手紧了紧,头靠在了林惠梅的肩膀上,“外人喜欢绷着就绷着吧,说起来我们全家都不是这个德姓么?”
林惠梅摇了摇头,拉住白陆的手,靠在白凡肩膀上:“你爸和我这么些年,大家也算好聚好散,算啦,老白,你也算是没白活半辈子,小孩们都很有出息,安安心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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