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资愚钝 作者:九月买的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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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嘉:“?”
他往后倒了倒,疯狂摇头。
陆齐安低声重复一遍:“脱衣服。”
傅嘉摇头摇得更厉害了。
陆齐安抬起手,伸向傅嘉,傅嘉迅速往后躲,蹬着脚退到床的中央,瑟瑟发抖。
陆齐安不说话,一手撑在床上,一手去抓傅嘉的脚腕,把他往回拖,并说:“如果你不脱,我会帮你脱。”
傅嘉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疯狂摇头,再死命点头,彻底失去了言语能力。
陆齐安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你到底要谁来脱?”
傅嘉瞪大眼,激动地拿手指着自己,小声说:“我脱,我脱。”
陆齐安这才放开手。
傅嘉捂着自己的心口,感觉心脏跳动得剧烈,每跳一下,他身体的都有部位都跟着一起跳动。
为什么这么晕?
陆齐安平静地看着他,眼里好像写着:“请动手。”
傅嘉躲开他的眼睛,伸手解开解开陆齐安给他的外套。这一步并无难度,一秒就完成了,可接下来就是脱掉外套底下的T恤。傅嘉抓住T恤的下摆,试图往上掀,整整两次都没有成功。
陆齐安耐心地等待他尝试第三次,然后失败,问他:“需要我帮忙吗?”
傅嘉立马说:“不要!”
他深吸一口气遍,凭借着一股豁出去的气势,一把将上衣脱了。
上半身的皮肤暴露在空气的瞬间,有些冰凉。并非是因为房间里温度低,而是因为他的皮肤温度过高。
傅嘉迅速抱住自己的身体,驮起背、弓起腰,能挡多少挡多少。
将身体赤裸地暴露在陆齐安的目光之下,包括小腹,肚脐,鬮头。这个认知让傅嘉以为自己要死了。
陆齐安呼吸的频率在一瞬间加快了。他抬起手,拿拳头抵在了唇边,轻咳了一声。
傅嘉全身泛红,缩起身体,希望他现在不在屋里,甚至不在地表以上,而是在这幢建筑的地基以下,一个绝不会被陆齐安看到的地方。
陆齐安站起来,去衣柜里拿了一张绒毯给傅嘉。傅嘉抓住毯子,仿佛在深冬零下几十度的气温里冻坏了,拼命地往身上裹毯子,一圈又一圈,到最后密不透风。
陆齐安看着他通红的脸,说:“我记得你的口鼻有出血的状况,你先张嘴给我看看,是不是牙齿出了问题。”
傅嘉摇摇头,语无伦次地说:“不是……不是,我牙没问题,一点都没问题,我身上没问题,就是当时着急了,自己咬到了嘴里的肉,出了一点血。”
他的嘴唇开开合合,陆齐安的眼神从他的眼睛转移到嘴巴上,能看到他红色的舌头。他向傅嘉凑近,说:“张嘴。”
“我……”傅嘉想拒绝,但说了一个“我”字,嘴巴就张开了。虽然弧度很小,却因为他的犹豫而延长了时间。他立马闭嘴,改为摇头。
陆齐安再一次说:“张嘴。”
这一回,声音低哑。
傅嘉的眼神飘忽,发现陆齐安越靠越近,他别无他法,退无可退,只能“啊”地张开了嘴。
陆齐安的眼神一暗,他伸手,按住傅嘉的后颈,倾身凑近。
他向傅嘉展示了合格的强吻,那就是在唇齿相贴的一瞬间,把舌头伸进去,缠绕着对方的,时不时吮吸,时不时要躲开,细细去舔抵对方口腔里的其他地方。
傅嘉含糊地呜了一声,软塌塌地往后倒。
陆齐安撑住他,将舌头退出来,改为啃咬傅嘉的上下唇。
他也不知道自己吻了多久,或者该吻多久,虽然比傅嘉有章法,但他也是第一次这么做,空有理论基础,真正实行起来却是依靠本能行动。
简单来说,就是想做什么做什么。
等他放开傅嘉的时候,两个人都在喘息。
傅嘉张着嘴,灵魂出窍,眼睛没有聚焦,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陆齐安捏一把他的脸,说:“下次强吻我,记得像这样伸舌头。”
第30章
在短短的几十秒内,傅嘉经历了怀疑世界、怀疑陆齐安、怀疑自己的三个阶段。
然后他意识到,陆齐安真的吻了他。
这不是他的臆想,因为他压根不知道接吻可以做到这种地步,不仅唇齿相触,连舌头都交缠在一起。
比起他在医务室里对陆齐安做的,这个要舒服多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傅嘉裹在毯子里的身体极速升温。室内开着空调,毯子又是冬天的绒毯,被他严严实实地裹在身上,密不透风,快要把他憋死了。
他扯了扯毯子,将上半身从毯子里解放了出来。这一次他忍住了羞耻,没有用双手抱住身体,也没有颤抖。
被陆齐安亲过之后,这点羞耻根本算不了什么。
他浑身冒汗,哆哆嗦嗦地问:“你为什么……突、突然要这样?”
陆齐安捏完了傅嘉的脸,就将手收了回去。指尖有久久不散的热度,因为傅嘉的脸太烫了。他反问:“你不想要吗?”
傅嘉的额角满是汗,坚持着没有被他带跑思绪,说:“不是我想不想要的问题,问题是,你不喜欢我啊……为什么还要亲我呢?”
他满心不解。
人要为曾经说出口的话负责。一时虽有一时的立场,可想法和处境却瞬息万变,常常把人困在过去说过的话中。
陆齐安思考了一会,说:“你脸上受伤的那一次,你骗我是自己摔跤弄伤的,记得吗?”
傅嘉不懂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起这个。他努力回想当时的心境,记忆却模糊不清。几个月的时间足以让他把那些晦暗的心情从身体里分离出去,现在回头看,只觉得陌生而遥远。
傅嘉小声说:“我记得,但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我知道,你还记得当时为什么骗我吗?”陆齐安问。
傅嘉低下头,有些难以启齿:“因为我觉得很丢脸。”
“嗯。”陆齐安应了一声,像是在安抚傅嘉。他抬手蹭了蹭傅嘉额角的汗,慢慢说,“所以你应该能明白,你会撒谎,我也会撒谎。”
人要为自己说出口的话负责,而他已经做好了负责一切的准备。
陆齐安这句话太过于委婉,傅嘉好半天也转不过弯来,他结结巴巴地说:“所以……所以……”
你骗了我吗?
你喜欢我吗?
真到了这个关口,肉骨头自己送到了他嘴边,他反而不敢张口咬下去了。
陆齐安并没有耐心等他一点一点想明白,他拿起一早准备好的毛巾,放在热水盆中浸湿、拧干,对傅嘉说:“手给我。”
傅嘉犹豫了一下,伸出了手。
陆齐安握住他的手腕,将毛巾贴在他的手臂内侧,问:“烫吗?”
毛巾温软湿润,有些烫,但对淋过雨的傅嘉来说却很舒适。
傅嘉颤了颤,忍住没有躲,说:“还好。
确定了温度合适,陆齐安放开了傅嘉的手腕,改为扶住他的肩,从脖子开始擦拭,再一点点往下。
碰到傅嘉锁骨的时候,他反应很大,不仅往后躲,还拿手挡在了胸前。
陆齐安仔细观察他的表情,确定他只是因为害羞而憋红了脸,没有露出难受的神色,才将他的手拉开,继续帮他擦拭身体。
傅嘉很瘦,比起陆齐安一直以来想象的还要瘦一些:腹部微微往里凹陷,肋骨突出。这不是他这个年纪的男生该有的体格。
傅嘉八岁以后才被林庆带回家,八岁之前的生活情况并不乐观,甚至还在街头流浪了一段时间。被林庆接回别墅后,虽然有陈嫂负责生活起居,但陈嫂从没对傅嘉付出过真心,所做的一切仅仅是让他活着而已。
陆齐安从上至下擦拭傅嘉的整个上半身,没有避讳鬮头、肚脐等敏感部位,专注得像是在进行一项工作。期间他换了两次水,保证毛巾一直是烫的。
傅嘉就没有他那么冷静了,身心饱受煎熬。陆齐安拿着毛巾擦过的每一处,都带他的鸡皮疙瘩掉,哪怕毛巾离开了,也残留着挥之不去的麻痒。
等陆齐安把毛巾放回盆里,没有再一次拿起来时,傅嘉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个煎熬终于要结束了。
下一秒,陆齐安说:“把裤子脱了。”
轰隆一声,傅嘉听到了世界崩塌的声音。
他满眼惊恐地往后缩了缩,说:“不行……”
陆齐安好像没听到似的,伸手拽住他的脚踝。在温暖的室内捂了这么久,傅嘉的脚还是冰凉的,这让他的态度强硬起来,问:“为什么不行,你是不是腿上有伤?”
傅嘉慌忙摇头,急得眼睛都红了,说:“不是!你先放开我,等一下再说好吗?就等一下……”
傅嘉弓着腰,想要将身体缩起来,手犹犹豫豫地放在两腿之间,极力遮掩着什么。
陆齐安担心他在遮挡身上的伤口,皱紧了眉,从椅子上站起来,支着床沿朝他压过去,用力掰他的手——
傅嘉就算有十分的力气也拼不过认真起来的陆齐安,更何况他现在只剩半口气了。陆齐安用一只手就控制住了他的双手,让他乖乖把手举到头顶。与此同时,陆齐安用膝盖压住傅嘉的大腿,强迫他把身体摊开来。
这个姿势十分便利,陆齐安一眼就看清傅嘉拼了命想遮住地方。
那里……是裆部,正鼓出一团明显的形状。
同样是男姓,陆齐安很快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傅嘉见他看见了,几乎当场昏过去。
如果不挑明还好,一旦挑明,傅嘉身上的情欲色彩简直一览无余。
他鬮起了。
陆齐安深吸一口气,舌根发麻,居然尝到了一丝甜味。好像之前舔过的傅嘉的舌头还在他嘴里一样。
“你……”他只说了一个字,傅嘉就哀求地说:“你不要看,它很快就可以消下去的……”
陆齐安抿紧唇,有些头疼。情欲是个不讲道理的东西,他没有故意撩拨傅嘉,但傅嘉还是起了反应。
究其原因,十分简单。
陆齐安闭了闭眼,强行平复心绪,放松了制住傅嘉的手和膝盖,坐回床边的椅子上。
他握紧双手,没有说话。
傅嘉抬头瞄了他一眼,迅速趴跪在床上缩成一团,扯过毯子将自己蒙住,一动不动。“很快就好了。”傅嘉把脸埋手臂里,闷闷地说。
他做梦也想不到他和陆齐安会有这一天。他抱陆齐安、亲陆齐安的时候,陆齐安气得脸都青了,还骂他是疯子,今天却主动抱他,亲他,还拿毛巾帮他擦身子。
他的动作又仔细又温柔,哪怕是块石头都会被擦软,更何况傅嘉这么渴望陆齐安,每天想他想得肠子都要断了。
他口头上说等一下就好,但事实上……傅嘉心中万念俱灰:他怎么可能软得下去啊?
欲望来得特别自然。他的思绪一直跟着陆齐安的手走,没有注意到下身的异样。等他发现时,那里已经硬了不知道多久了。
他把手送进嘴里咬着,抓心挠肺地想要摸摸那里,然后痛痛快快地射出来。他极力忍耐,但还是忍不住扭动腰,让硬挺的鬮茎在床单上磨蹭。
他把脑袋埋着,但他知道陆齐安没走,就坐在他身边,甚至可能将他偷偷磨床单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他绝望地发现,如果陆齐安不离开,他很有可能会就着床单的蹭弄射出来。
正头昏脑胀之际,蒙在身上的毯子被人掀开了,傅嘉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向过去,发现陆齐安的眼神像是哄孩子一样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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