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甫洛夫的狗 作者: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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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穿成这样真的很好看。”他毫不保留且真心实意的夸赞。
周锐昀低声笑道:“也不怕被人看到。”
“没人……”方唯说着忽然一惊,转头去看淋浴间。淋浴间没有门,只用帘子遮挡起来,拉开时毫无声响。谭西原维持着拉开门帘的姿势,面色尴尬。
周锐昀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往后退了半步,跟方唯拉开距离。
谭西原咳了一声,语气如常:“这是你朋友吗?”
方唯不知所措,挤出个声响:“嗯。”
气氛异常尴尬,直到各自散去。谭西原表现正常的跟他们说再见,开车走了。
方唯还没缓过来,周锐昀问:“那你是上司?”
“嗯。”方唯之前跟他报备过,今天是跟自己上司打球,“他人挺好的。”
“你晚上回去旁敲侧击的问问。”周锐昀说,“先探个口风。”
“嗯。”
晚上吃完饭周锐昀送他回去,在公寓楼下方唯邀请人上去,周锐昀捏了他的鼻子,说:“你还有心思啊。”
“……只是让你上去喝杯水。”方唯辩解。
周锐昀没答应,说:“今晚就算了,回去别忘联系你上司。”
方唯振作的很快,他挺相信谭西原的人品,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缠着周锐昀亲了几下。没亲会儿方唯就有了反应,裤子穿的薄,顶起的那块有些明显。
周锐昀的手顺势往下滑,要替他“解难”。方唯晕晕乎乎的大脑闪电般清醒过来,制止住对方要滑落进下身的手,支支吾吾道:“不用……”
声音细如蚊呐,脸也飘上红云。
周锐昀望着他春水泛滥的眼睛,手却要继续往下。方唯赶紧打开车门,挣脱他跳了下去,慌张跑了:“我上楼了,你路上小心。”
不是不想,而且羞赧。方唯靠在电梯冰冷的墙壁上缓解脸上的温度,回想起前两天的夜晚——他们在车里亲的擦枪走火,周锐昀用手给自己抚慰,刺激和快感像烟花在他脑中炸开,没坚持多久就一泄如注。回过神来,看到周锐昀手上和衣服上的白浊时他简直羞耻的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我帮你也……”方唯吞吞吐吐道,手往对方胯下伸入,想要礼尚往来。
周锐昀却避开了,说:“不用。”
方唯没看到,对方的下身根本没起什么反应。他还在自顾自的坚持这要给周锐昀帮忙:“你都帮我了,我也要帮你。”
周锐昀这次没躲,反而凑到他耳边,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含了点邪气的说道:“用手可不够,你想清楚了,要在今晚吗?”
方唯好似被烫了一下,身体颤抖,哆嗦着嘴唇:“我我我……”
我个半天也没我出来什么,最后落荒而逃。
方唯上楼开门,进了阳台。他往下看,周锐昀的车子正在启动,掉了个头,开远了。
方唯松了口气,夜风吹散他脸上的氵朝红和热意。并非不想进行到那步,方唯也是期待的,但每次被周锐昀一撩拨,欲望张牙舞爪的同时又会羞耻感爆棚。导致回回都是落荒而逃……太逊了。
第17章
当天太晚了,方唯第二天给谭西原打了个信息,没说别的,就问他要不要出来吃饭。
谭西原那边好像有事,婉拒了。第二天去公司方唯才觉出一起紧张,他去的早,看见谭西原在茶水间冲咖啡。
“谭哥早。”
谭西原直起身体,笑道:“早。”
这情形倒是和以往别无二致。方唯盯着他冲咖啡的手,半天没讲话。谭西原冲好了咖啡也没出去,两人站在狭小的茶水间里默默无言。
良久后,谭西原清了清嗓子,说:“我会保密。”
“啊,谢谢。”方唯得到了答案也放下心来。
“不过还是要注意点。”谭西原提醒道,“被传开了对你们都不好。”
“嗯,我知道。”方唯点头,又觉气氛太严肃,笑道,“讲起来谭哥你还是我第一个出柜对象。”
“能猜到,谢衡也不知道吧?”
“不知道。”方唯摇头,又纳闷,“怎么提起谢衡了?”
谭西原自觉失言,掩饰了下,说:“你们不是朋友吗,他好像对男人……”
谭西原话没讲完,方唯能听明白,说:“嗯,他男女都行。最近对你好像……”
谭西原按住他的肩膀,打断他:“出去工作吧。”
方唯笑了下,没再说什么,跟人进了办公室。他倒没发现,刚才谭西原说的是“谢衡也不知道吧”,一副了然的口吻。
谭西原能如此了然,还是谢衡自己凑上门来说的。谢衡自打知道了谭西原的真实身份,又弄到了号码后,可谓是狗皮膏药般穷追不舍。可他俩不熟,话题也不多,能聊的只有方唯。
谢衡八卦的问过:“方方讲他喜欢你们公司一个女人,挺冷艳那种,你知道是谁吗?”
谭西原当时还未撞见方唯和男友亲吻的画面,在脑中过滤了一遍公司的未婚女姓,没找到合适的。不过就算找到了他也不打算搭理谢衡,直接把人拉进了黑名单。
但谢衡可不好打发。纵使谭西原每天跟他玩儿狡兔三窟,没让人在公司附近逮到,也漏算了一招。
谢衡跑他家楼下来了。
周日下午,吃完午饭,谭西原打算在家做个资料,手机却不停震动起来,都是谢衡打来的电话。
因为谢衡时常拿陌生号码骚扰他,所以谭西原把人放出了黑名单。电话偶尔接,短信基本不回,不过谢衡毅力和脸皮厚度都不错,照样坚持着追人。
“干什么?”谭西原接了起来。
谢衡嘻嘻笑着说:“我在你家楼下呢。”
谭西原脸色一变,从阳台往下一看,果然有个傻逼站在楼下。
谢衡眼尖,瞧见他便仰着头挥手:“我看见你了,下来啊,骑马去不去?我新搞了个马场,带你去玩玩儿。”
谭西原关上窗户,走回屋内:“没时间,就不奉陪了。”
“去呗。”谢衡坚持不懈。
谭西原直接挂了电话,任凭他再打也不接。
没过会儿却天公不作美,下起了暴雨。雨来的迅疾,主卧里有个粗哑的中年男人声音:“西原,下雨了,衣服收没收?”
“我去收,庄叔。”谭西原听见拖鞋擦地的声音,连忙道,“你躺着吧。”
那边又没了声响。谭西原起身去阳台收衣服,却瞥见楼底下有个傻逼在淋雨。
谭西原没辙,收完衣服回到房间,手机叮铃作响不停歇。他接起来了,果然还是谢衡那厮:“这雨太大了,骑马是不行了,要不出来喝杯酒?”
“你找别人行吗?”谭西原好声好气劝他。
谢衡笑了下,轻描淡写道:“不行。”又补了句,“你快说去不去喝酒?我这手机要被雨淋坏了,感觉都快听不清你说话声了。”
有车他不进,有躲避的地方他不去。谢衡偏在楼下淋着雨等回音。
“不去。”谭西原没什么情绪的拒绝道。
谢衡预料到了这个回答,死乞白赖的说:“那我等到你去为止。”
谭西原服了这个神经病,他真不明白自己有什么招人的地方,被这神经病看上了眼,。正要回话,结果那边没声儿了。估计是手机进水,坏了。
谭西原打开电脑做资料,做了十几分钟,实在静不下心。他闭着眼睛想了几分钟,最终开门下楼,单元楼下面那个淋雨的傻逼还在雨中矗立着。
谢衡看见他立刻露出得逞的笑容,热情地打起招呼,称呼怪异:“Hi~谭老师。”
这个称呼让谭西原一愣,谢衡自顾自接下去:“我想起来了,谭老师。”
谭西原蓦地笑了,露出牙齿,笑得情不自禁,边笑边摆手:“不要这么叫,挺羞耻的。”
谢衡如今人高马大,和几年前的少年模样相差甚远,老师一词由他口中喊出让谭西原瘆得慌。
谢衡也跟着笑。雨簌簌扑进身上他才想起来,这个情境有些眼熟。他四处察看,又觉这个小区也有点熟悉。
谢衡蓦然想起自己初三时家里找了个大学生家教,戴着黑框眼镜,人很瘦,穿格子衬衫。一看就是学霸乖乖仔。
谢衡可不老实,几乎没听过这个家教的辅导。每个周末他都换上球衣去打球,在门口碰到家教,阴阳怪气喊声“谭老师~”,然后一溜烟跑了。
家里没大人,只有保姆和司机。谭西原进了谢衡房间,掏出小孩子的作业,模仿字迹把人作业做了,然后回校。
这段师生关系持续了两个月。那天谢衡从表哥那弄到辆车,十五岁的男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等谭西原帮他做完作业要回校时拉住了人,说:“我开车送你。”
他那会儿还没谭西原高,谭西原可不信任他,拒绝:“我坐公交车。”
“走呗。”谢衡扣住他的手腕把人往副驾驶推,“让我孝敬下谭老师。”
谭西原纹丝不动:“你才多大?第一次摸方向盘吧?”
谢衡眉尖一挑:“你上车我给你多发一个月工资。”
谭西原最终上了车,犯不着跟钱过不去嘛。
谢衡不是第一次摸方向盘,但却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上路,开得不稳当,怪吓人的。谭西原才拿到驾照,只有理论经验,在一旁指导。谢衡不耐烦,小孩子脸一皱,要他闭嘴。
半道下了雨,谢衡找雨刷找了半天,谭西原好笑,惊觉自己竟敢坐这么个小屁孩的车。
谢衡瞥见他嘴角嘲讽的笑容,心里不乐意,一脚油门窜出去,开得超了速。谭西原暗骂一声傻逼。
到了谭西原家楼下,谢衡却没把人送到位,害得谭西原下车后还走了一段路。他没带伞,顶着书包在头上。谢衡坐在车里笑得轻蔑,轻快地喊了声:“谭老师再见~”
谭西原用淋了一身雨的代价换取了一个月的工资。不过没几天这份兼职就泡汤了,因为谢衡让家里人换了个家教。
谢衡倒是没想到,当年灰扑扑不起眼的谭老师现在长得这么俊俏、合他心意。这回换他用淋了一身雨的代价换取了登门入室的资格。
谭西原招呼他进门,拿了双凉拖:“声音轻点。”
“家里有人?”谢衡换鞋的动作一顿。
谭西原点了下头,指着一间房:“那是浴室,你先进去。”
谢衡把地板弄得湿淋淋,施施然走向了浴室。谭西原拿了件衣服准备送给他,轻扣门的刹那,里头伸出只水淋淋的手臂,猝不及防间把他拉了进去。
谭西原眉头一皱:“做什么?”
谢衡上身脱得光溜溜,把人困在胳膊与墙壁之间:“你觉得我要做什么?你放我进来就是引狼入室。”
谭西原镇定自若,放松身体靠着墙壁,嘴角挂着笑:“你不敢。”
谢衡靠近他,鼻尖相抵,重复道:“我不敢?”
气息萦绕在四周,狭小的浴室被暧昧填满。谭西原不讲话,眼睛里也毫无慌乱。
谢衡低低地笑了,收起手臂,叹了声,难得妥协:“好吧。”
他可不想才进门两分钟就被扫地出门,谭西原是有脾气的,他见识过,有些事不能太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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