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银盘映霜刃+番外 作者:汉堡年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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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距离世锦赛只有不到一周的时间了。在前往比赛举办地之前,徐灵均的膝盖仍然没能恢复到最佳状态,为了比赛和后续的治疗考虑,只好又去了一趟医院打了一针封闭。
曾经有一些关于封闭针的科普让不少体育粉丝闻封闭而色变,一听说自己支持的运动员打封闭针了就哭天抹泪。实际上封闭针作为一种治疗手段,并不会上瘾,短期使用也没有明显的副作用。封闭针的主要作用是快速的消炎镇痛,而让运动员伤情恶化的,往往是在打完封闭针之后继续进行的高强度训练而不是封闭针本身。但是当然,任何事物都有个界限,封闭针的大量、长期使用也是会给关节和其他身体部位带来严重影响的。
一般情况下,封闭针的作用只能持续七天到十天,于是也成为了运动员在身体有伤病但是必须上场的情况下的最常见选择。
打封闭的时候痛感不是很强,上辈子也打过这玩意的徐灵均可以说是轻车熟路。只是打完之后腿部的无力感还会持续一会儿。拖着这条腿,徐灵均踏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
本届世锦赛的举办地点是美国的芝加哥,也是鲁大锤,海默的老家。虽然海默现在跟着卡罗尔在加州的埃尔赛宫多训练,但是早年芝加哥也算得上是他的大本营之一。这个条件对于他来说十分优厚,一般情况下只要发挥不要太糟糕,肯定会有一定程度的主场加成。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漫长飞行,飞机降落在了芝加哥的奥黑尔机场。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芝加哥的冬天相当漫长而难熬,此时已经是三月份了,然而在乘坐组委会的大巴车一路向西郊行驶而去的时候徐灵均却发现路边都是厚厚的积雪。
倒是挺有冬季运动的气氛。
比赛场馆希尔斯体育中心位于偏远的郊区,四周几乎可以用鸟不拉屎来形容,完全没有什么大都市的气氛。徐灵均因为伤情的问题到的比较晚,错过了第一场公开练习。现在回酒店收拾准备一番,再稍作休息正好可以赶上第二次。
公开练习当天葛天行和诸锐等人如临大敌地带着随行医生和冰协官员等在赛场边,看着徐灵均换上冰鞋滑上了颇为热闹的冰面。
这是比赛前的最后一次公开练习了,来的人很多,冰场上尽是些熟悉的面孔,除了这个赛季天天见的亚德里安、武井俊太、海默、钟飞扬和多米尼克等人,还有神隐了一整个赛季没怎么出现的老将大和田。
如今自己的状态不佳,徐灵均也没什么心思观察别人的训练,一门心思地投入了公开练习之中。
封闭针起了效果,现在他的膝盖痛感有了很大的减轻,完全在忍受范围之内,加上这段时间虽然没有经历很好的系统训练,在保健医生和葛天行的精心照料和科学复健下,他的肌肉没有掉太多,整个人虽然状态比不上巅峰,但是大体还算是过得去了。
只是不知为何,徐灵均在公开练习上跳跃失误频频,一下下摔倒、手扶冰和大翻身看得人胆战心惊。合乐的时候状况稍有提升,不过依然跳跃质量不佳。
葛天行忍不住在挡板边上捏紧了拳头,眉头紧锁,面露担忧之色。
结束了公开练习的徐灵均没多说话,下冰吃饭后很快就回房休息了。
正式比赛就在当天下午。按照世界排名分组抽签,徐灵均的世界排名在总决赛之后已经顺利进入了前六位,自然是在最后一组出场。抽签是诸锐代劳的。他手气很好,抽了一个倒数第二个出场的好签位,最后压大轴的是大和田智也。
很快,一年一度的世界花滑盛事拉开了序幕。
“朋友们,下面即将出场的是本场比赛的倒数第二名选手,我们大家都非常喜爱的年轻天才,大奖赛总决赛新科冠军徐灵均。这是自从去年的大奖赛总决赛之后他的第一次在正式比赛中亮相。一个多月前他在训练中出现意外,确诊了膝盖伤病后退出了四大洲锦标赛的角逐。本次比赛他作为中国男单的唯一一位选手出场,他的名次决定了下一届世锦赛中国男单能够取得的参赛名额。他是否能够战胜病魔,回复高光状态?让我们拭目以待。”欧体大叔充满感情的嗓音从电脑两侧的扬声器中传出来。这个周末杜晓晓要回家给家人过生日,此时的宿舍只有冯琳一个人,她看起来像是刚刚起床,头发乱蓬蓬的,还穿着睡衣,不过已经坐在电脑屏幕面前目不转睛了。
这场比赛的直播时间对于中国观众而言不是很友好,大早上就算了,还正好是最想睡懒觉的周末。不过冰迷们即使错过了前几组的比赛,也都咬着牙定好时间爬起来看了最后两组的男单争霸赛。这场比赛的看点颇多,比如海默和多米尼克之间的角逐,徐灵均康复状况如何,年轻一代的选手有没有搅局的能力等等。不过对于像冯琳这样的只粉徐灵均的冰迷来说,她们最关心的就是徐灵均的恢复状况了。
从现场冰迷们的repo看,徐灵均的公开练习可以算得上是惨烈。不过没有到正式比赛,一切都有可能,冯琳现在能做的,也只有攥紧了衣角紧张地默默为他祈祷。
镜头一转,多日不见的徐灵均的大特写出现在了屏幕上。他看起来稍微消瘦了一点,脸色苍白不是很红润,只见他连续做了好几次的深呼吸,才摆好了准备的姿势。
他好像以前从来不会做这么多深呼吸。冯琳屏住了呼吸,心中忽然出现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接下来的三分钟,对于冯琳来说,简直就像是在做梦。
泪水几乎无法自控地夺眶而出。
肉眼可见的疲惫和腿软,赛场上的人看得出来竭尽全力试图将自己调整到一个更好的状态,然而却力不从心。
再没有比平日意气风发的人被命运磋磨得遍体鳞伤更让人心酸的了。
“真的是非常可惜!我们不能够否认他的才华,不过在赛前这么短的时间受伤也的确对他的跳跃状态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他非常努力地战斗到了最后,不仅仅是和其他人,更是和他自己——我们看到这位年轻的运动员直到最后都没有放弃。”欧体大叔显然对徐灵均的状态很是同情:“这个分数和他的最好成绩有很大的差距,目前仅仅排名第六位,而后面还有一名选手尚未出场。他明天能够有机会逆转吗?让我们所有人为他一起祈祷——不管怎么样,我都相信他是一个能带来奇迹的男孩。”
看着等分席上低着头的少年攥紧的手指,冯琳在欧体大叔的声音中逐渐恢复了精神,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当初自己变成一位冰迷,开始喜欢上花样滑冰这项运动,不就是爱上了选手们在赛场上的倾情演出,尤其是被面前这个人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吸引的吗?
虽然经常被杜晓晓笑话说自己是脑残亲妈粉,但是冯琳不知道为什么就总是对徐灵均有着特别的信心。总觉得不论他经历了什么样的风雨,都能够像一棵小树苗一样,抖抖枝丫,再次站起来。
加油啊!她心想,希望还有,不要放弃自己!
我也一直都相信你!
作者有话要说:
都写到这儿了,走向可以说是很明朗了!
啊!人间总有真情在!
感到人身安全逐渐有了保障的作者站出来大吼一声!
第73章 浴雪重生
此时是花样滑冰世界锦标赛男单短节目后的第二天。由于世锦赛参赛人员比大奖赛要多得多, 赛程更长,因此自由滑比赛被安排和短节目相隔一天举行。
一般情况下, 世界大赛的最后一场比赛都是女单的自由滑,这种安排是由于花样滑冰的特点决定的。女选手由于体态优美, 容貌突出, 加上妆容和服装的加成, 在赛场上自带明星光环, 如果竞技水平高的话就很容易成为体育明星,加上一个“花滑公主”或者“花滑美少女”的名头。也往往是一场比赛吸引观众观看的重点。
想想也很有道理,漂亮的女选手男冰迷爱看,女冰迷也爱看, 帅气的男选手在男冰迷那里可能就不是很吃香了。
然而前些年来,花滑的男单女单都颇有些颓势, 直到近几个奥运周期, 多米尼克等人的崛起拉高了花滑男单的颜值平均线,让花样滑冰男单重新出现了明星级别的选手,这个奥运周期更是风水轮流转,混出头的男单选手, 多米尼克那样颜值身高都在线的就算了,就连海默也算是一个矮富帅, 年轻一点的亚德里安、徐灵均、武井、罗西等人外形都还挺不错的,让不少女冰迷大饱眼福, 纷纷表示这个周期看比赛眼球和心灵都得到了净化和满足。
这样一来,如今的花样滑冰赛场, 男单的受欢迎程度还要稍微超过女单一些,这也是为什么这次芝加哥世锦赛的赛事顺序有了这样的调整的原因。今天举行的是冰舞短舞和女单自由滑的比赛。
葛天行和诸衡都去陪岳宝珠参赛了,酒店里只留下了徐灵均和保健医生。由于昨天的发挥失利,葛天行和诸锐都比较担心徐灵均的状态,于是诸锐便自告奋勇留下来作陪。
相比于葛天行,诸锐的作风要年轻化很多,也不那么老父亲范儿。如果是葛天行在酒店陪着,他肯定会因为担心徐灵均而寸步不离,试图和他聊聊天开导一下;然而诸锐则是选择了把徐灵均一个人放在房间里冷静一下,自己则是悄悄走出去给他留下了独自思考的空间。
徐灵均打心底里还是很感谢诸锐这样做的。
现在他觉得整个人好像一个气球,自从受伤起就一直有一股郁气在胸口卡着,越灌越多,随时都要炸开了。
酒店房间里开着暖气,热烘烘的,桌子下面堆着的一切都让他觉得焦躁,打开窗户看到外面一望无垠的雪白,他忽然抓起羽绒服套上走出了大门。
组委组织的酒店地理位置也很偏僻,门前是一条大马路,没有车根本走不出去。徐灵均穿过回廊从酒店后门走了出去,穿过一段路之后进入了一片开阔地带。后面原来应该是一块巨大的供住客休息打高尔夫球的草坪,现在上面铺满了数月不化的积雪,雪地上连一个人的脚印都没有。
这个天气,也不会有什么人会想出来踩雪。
徐灵均慢慢地深一步浅一步地在雪地里穿行,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只是觉得脑子热烘烘的急需什么来让他冷静一下。
绵软的白雪从裤脚灌进去,有点凉嗖嗖的,冷风扑面而来,相比于温暖的室内,这种熟悉的冰冷更让他感到安全。徐灵均看着无尽的雪地远处一排整齐的树木,忽然有种发泄的欲望。
“啊!!!!——”他扬起手臂大吼了一声。
“啊……啊……”开阔的空间竟然产生了微弱的回声,好像那边存在着一个平行世界的徐灵均,此时正在和他对话一样。
徐灵均弯下腰抓起一捧雪用尽全力扔向天空,天气干燥,雪根本没冻实,被抛向空中后很快四下松散,纷纷扬扬地飘洒开来。
“难道你就只能做到这个程度吗?!”他对雪地的尽头大喊。
“度吗……吗……”寂静的雪地没有动静,只有缥缈的回声传来,影影绰绰,听不明晰。
雪地中央传来清脆的一声“啪”,徐灵均扬起冻得通红的手掌在自己的脸上狠狠抽了一下。
这一下冰冷氵朝湿的耳光似乎把他的思绪抽得清醒了,徐灵均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喃喃道:“不,我不信……”
在那一瞬间,他的眼睛里突然多了一道光,扬起头对着天空暴喝一声:
“老子他妈的偏偏就不信命!”
又是一大捧雪团被用力捏紧,抛向了天空。
这一下雪团被粘的很紧很紧,落地后发出几不可闻的声响,在洁白平整的雪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圆坑。
徐灵均伫立原地紧紧盯着那个雪坑许久,忽然觉得自己浑身的戾气、怨气、郁气全都随着芝加哥冬季的亘风消散在了回旋的空气中。
拖着裤缝里全是雪沫的裤子鞋子原路返回,徐灵均踱回了来时的温暖的长廊,却意外地发现诸锐正站在那里,手里抱着一条围巾。
“刚去房间找你吃饭,没看见人就在酒店里到处晃,没想到在这儿正好碰上了头。”诸锐笑眯眯地说,把手里的围巾递过来,又拿出一包餐巾纸抽了两张:“擦擦手,这是去玩雪了?怎么不叫上哥一起去?”
看着诸锐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徐灵均猜想他并没有看到自己在雪地里的样子,不知为何稍稍松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接过餐巾纸擦了擦手,把废纸丢进了附近垃圾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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