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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松日记+番外 作者:老灰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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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破镜重圆 花季雨季 青梅竹马 成长

  他连蒙带猜地拼凑出几句,直接百度。
  正面是一首小诗,诗名《一千零一面镜子》:
  我越是逃离
  却越是靠近你
  我越是背过脸
  却越是看见你
  我是一座孤岛
  处在相思之水里
  四面八方
  隔绝我通向你
  一千零一面镜子
  转映着你的容颜
  我从你开始
  我在你结束
  背面是泰戈尔飞鸟集中的一小句诗:
  长日尽处
  我来到你的面前
  你将看见我的伤痕
  你会知晓我曾受伤
  也曾痊愈
  薛凛不是个会读诗的人,他很难理解所谓诗意的世界,乔松可能比薛凛好上一点,不过,也就那么一点而已。
  诗很美。
  但薛凛更加在意的是,乔松在看斜阳的时候,是抱有怎样的心情,写下这两首诗的。
  薛凛小心翼翼地揣测着,最后,龙飞凤舞地写下《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他将两张信签纸叠在一起,严丝合缝地折起来夹进书里,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回原位。
  乔松什么时候会发现呢?薛凛喜滋滋地想。
  附:《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茨维塔耶娃
  在某个小镇,
  共享无尽的黄昏
  和绵绵不绝的钟声。
  在这个小镇的旅店里——
  古老时钟敲出的
  微弱响声
  像时间轻轻滴落。
  有时候,在黄昏,自顶楼某个房间传来
  笛声,
  吹笛者倚著窗牖,
  而窗口大朵郁金香。
  此刻你若不爱我,我也不会在意。
  在房间中央,一个磁砖砌成的炉子,
  每一块磁砖上画著一幅画:
  一颗心,一艘帆船,一朵玫瑰。
  而自我们唯一的窗户张望,
  雪,雪,雪。
  你会躺成我喜欢的姿势:慵懒,
  淡然,冷漠。
  一两回点燃火柴的
  刺耳声。
  你香烟的火苗由旺转弱,
  烟的末梢颤抖著,颤抖著
  短小灰白的烟蒂——连灰烬
  你都懒得弹落——
  香烟遂飞舞进火中。
  
 
第30章 薛凛番外五
  他们吵过很多次架,谁都不肯退让。
  为了买巧克力还是香草味的冰淇淋争吵一整天,谁也不理谁;为了杯子是摆在茶几上还是柜子里冷战很久,直到有一天乔松把杯子放到厨房的消毒柜里,两人才互相妥协;
  打游戏也在吵,薛凛抱怨乔松连个垃圾迷宫都走不出去,而乔松十分嫌弃薛凛总给别人送人头,一点用都没有;
  甚至吃饭也会吵,吐槽着对方那道菜的盐放多了或者肉切得太大块了,再不然就是抱怨着对方点外卖故意点了自己讨厌的东西。
  天雾蒙蒙的,黑云铺天盖地,稀薄的日光还在挣扎,突破一点云层的间隙就慌忙钻出,生怕自己永无翻身之地,似乎要下雨,又透着闷热的阳光,犹犹豫豫地,令人烦躁不安。
  房里空调开得很低,十六摄氏度,但他似乎还是被这鬼天气感染了。
  心里一阵又一阵的焦虑,如同潮水,当他拼命压下自己的情绪,下一波海浪又再次袭来。
  薛凛躺在沙发上,盖着毛毯,乔松不止一次地说他们两个浪费资源,乔松贪凉怕热,而薛凛喜欢在冷天窝在温暖的被子里,直接的后果就是飙高的电费。
  嗓子又干又痛,灌下一大口冷水,薛凛尝试开口说话,果不其然,喉咙的撕裂感让薛凛及时闭嘴。
  起身把杯子洗干净,手臂上传来刺痛感,薛凛摸着绷带,垂眸。
  薛凛回到客厅,小松趴在沙发上,咬着薛凛毛毯,这个年纪的拉布拉多犬总是精力十足的,每天在小区里遛狗的运动量似乎并不能满足它。
  薛凛在没养狗之前,非常希望能有一只金毛或者二哈的,直到小松的到来,他才直到,养狗是多麻烦的一件事。
  出远门需要托宠物店的人照看,要定期检查,剪毛,清洗,要注意满足它的运动量,偶尔还得清理大小便,晚上它有可能整夜整夜地吠叫,让人难以入睡。
  负担一个生命从来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随便收养,腻了或者烦了就丢弃,不负责任的行为,薛凛一边想一边从小松的嘴里拯救毛毯。
  薛凛不太乐意看到小松,因为他总是会想到乔松。以乔松那种养自己都粗糙得不行的态度,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照顾小松的呢?
  毛毯是乔松很久之前买的,故意买的粉红色,还说什么很适合他之类的。
  雨最终还是落下了,猝不及防,没有任何缓冲的倾盆大雨。
  薛凛从前就很讨厌打着‘为别人好’自说自话的家伙,比如乔松。
  之前他就察觉到了,乔松疏远他,想把他自己从薛凛的生命中剥离,然后独自一人踏上死亡的路途。
  他怎么可能让这种事发生呢?
  一开始察觉到时的愤怒、辛酸以及强烈的恐慌,凭什么你独自做一个关于我的决定,却不问我的意见呢?
  那,他现在做的,和乔松有什么区别呢?薛凛看着手上厚厚的绷带想,他不也是自以为对乔松好就离开了他吗?这算不算以爱为名的伤害呢?
  他是不是做错了呢?
  乔松情绪很不稳定,用力地拉扯着头发,用力到让人怀疑他下一秒会把自己的头皮撕下,乔松似乎是在嘶吼,却没有任何声音,他很疼的样子,手无意识地抽搐,脸色青白,满头大汗。
  薛凛去拉他的手,乔松反手抓住他,用尽全力捏紧薛凛的手腕。
  他很疼,抓着薛凛的手轻飘飘的,稍微动一下就能挣脱,薛凛这时候体会到无能为力的真正含义了。
  薛凛伸手抱住乔松,这样,他会不会好过一点呢?还是会更难受呢?
  乔松是什么样的人?他能面不改色地往自己的伤口上倾倒酒精,胃痛全程一声不吭跑完一千五百米,薛凛一度以为乔松失去了痛觉神经。
  薛凛觉得心酸,他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乔松麻木冷漠的神情,在多少个夜晚里,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乔松疼过多少次,才会麻木?
  薛凛想起他上次偷偷摸摸地跟着乔松出去,乔松坐在花坛上,似乎是在发呆,他那时候是不是也疼着呢?最后僵硬地蜷缩在小巷,是不是已经受不了了呢?
  乔松拒绝让薛凛知道他的痛苦。
  好啊,薛凛想,没错,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想做什么就做吧,在我身边或者离开随便你,只有你与我同在一个世界,我就无所谓。
  薛凛小心翼翼地去摸乔松的头发,乔松猛地挣开,拿起掉在地上的美工刀,对准自己的手腕狠狠地扎下去,最后,刀划伤了阻止他的薛凛。
  薛凛沉默地去包扎伤口,划得不深,乔松毫无焦距的眼突然有了神采,取而代之的是愧疚、自责以及——自我厌恶
  薛凛想挽留,最终只是看着乔松离开。
  薛凛突然有一点理解乔松了,有时候活着,真的好痛苦啊。
  世界总喜欢和他们恶作剧。
  
 
第31章 薛凛番外六
  连续下了好几天的暴雨,好像还下过冰雹,温度断崖式地降低,电脑里放着《混沌武士》,音量开得很大,即使薛凛在厨房里也能听见。
  锅里的水翻腾着,氤氲的水汽模糊了薛凛的脸,直到水烧干了,他才如梦初醒,赶紧往里面在加一点水,这样反复好几次薛凛有些不耐烦了,直接把面条也丢了进去。
  打开调料盒,薛凛才发现人倒霉起来是没有下限的:“乔松,你去楼下超市买点盐回来!快点!”
  刚喊完,薛凛沉默了几分钟,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厨房外《混沌武士》还在循环播放着:
  “等等,你们还记得和我的约定吧?在找到有向日葵气息的武士之前不准自相残杀。”
  “对了,我以前就想问你。”
  “有向日葵的武士是谁。”
  薛凛终于反应过来了,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脏上,疼痛万分,又不得不走下去,一小段路而已,平常三两步就能走到的地方,薛凛硬生生走了很久,兴许是十多分钟,也或许是好几个小时。
  薛凛瞪大眼睛,沙发上摆的是他的电脑,理所当然的,没有乔松。
  他扯着嘴角像是一个自嘲的微笑,用手捂住眼睛,跪倒在脏乱的地板上。
  许久,才听见喉咙里挤出的、压抑的哭声。
  脑海里不断不断地回想起,他上次那个荒诞的梦——他躺在棺材里,纯白的、被染红的花四处飘散、乔松转身离开。
  听闻死讯,薛凛只是盯着自己颤抖的手,没有任何实感。
  什么?谁死了?
  乔松。
  谁?
  乔松。
  哦。
  没有任何实感,就像是看电视时,主持人说,那个年轻男人被人残忍杀害,好像离自己很远很远。
  薛凛交接完工作,一个人在人海离穿梭着,他照例去了超市买了一些巧克力、饼干、薯片,回到家才反应过来,乔松不在了,这个事实。
  他曾经也有这样的日子,在外面读高三,一个面对空荡荡的房子,大哥也不在,只有他。
  他也是像这次一样,买了两个人的零食,会去留意手办发售的时间,会买一堆酸奶。
  每次薛凛等反应过来,家里已经堆满了关于乔松的东西,而薛凛,每一次也都会咒骂乔松:卧【文明】槽!我对你那么好要是我回去了你他【文明】妈忘了老子我一定把你揍得满地找牙鼻青脸肿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薛凛也怕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友情也好,爱情也罢,无论人们怎么狡辩,你都得承认这样一个事实,感情好的话短期的分离不会影响彼此的关系,长期的话,无论一开始是怎样的情比金坚,时间和空间的距离都会蚕食一切。
  即使没有到蚕食的地步,你不得不承认,时间和空间的距离的的确确影响着亲情、爱情、友情。
  字迹凌乱但透着温度的情书、每天发的电子邮件、偶尔的视频通话、透过电话的声音,这些,都不如见面的一个拥抱来得那样打动人心。
  我们所生活的世界,不允许我们花太多的时间去想念一个人,我们可能突然想起某个人,然后在深夜里辗转反侧,但大多数时候,我只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脑海里划过一个名字,像蝴蝶,在花朵上停留一下,又毫不留恋地飞走。
  薛凛怕乔松忘了自己,也怕自己忘了乔松,患得患失。
  想回到他身边,这句话促使薛凛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学习,这样他就能压缩时间,早点回去。
  不一样的吧?
  同样是没有乔松在身边的日子,不一样的。
  他再怎么努力,也见不到乔松了,这个人真真正正地从薛凛的世界消失了。
  他不再参与薛凛的未来,只活在薛凛的过去里。
  怎么办呢?在没有你的世界里,我怎么办呢?
  薛凛不可抑制地感到迷茫,在他计划的未来里,他所期冀的未来里,不论是吃饭还是争吵、去旅游还是窝在家里,都有乔松。
  现在怎么办呢?
  可以的话,薛凛想走,没什么可留恋的。
  薛凛瞧不起逃避的人,他从来不逃避,因为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小时候面对父母亲的争吵他没有逃,独自一人离开;出柜时面对大哥的质疑与失望,甚至还有轻蔑时,他没有逃,选择证明自己不只是玩玩而已;父母的死亡他没有逃,正面和那些莫名其妙的亲戚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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