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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活不过十章[穿书]+番外 作者:醉书南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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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仙侠修真 系统 穿书

  沈明渊皱着眉头,“贺洵,是你信不过我吧。”
  所以不肯让自己看梦境,也不肯告知里面都有什么,连血迹的来源也这样瞒着。
  贺洵没有回答,不置可否。
  “如果你真的伤到了,还不让我插手,一直任由它恶化下去的话……”
  “我知道。”贺洵打断道,嘴角的笑意淡了些,“我出了问题的话,其它几人也会受牵连,对么?”
  沈明渊心中莫名的一悸,下意识地否认,“不是……”
  “你放心,我不会牵连到任何人的。”贺洵补充道,“包括你。”
  话音落地,贺洵的身影便忽然消散了,沈明渊伸手去抓,只抓到一缕青烟。
  醒了?还是回到自己的梦境中去了?
  沈明渊站在原地,茫茫然地发了一会儿呆,不安的直觉越发强烈。
  什么自己解决,什么叫不牵连任何人?贺洵到底要做什么?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没法阻止这个人,更无法帮助到他。
  最后将业赶走的时候是,世界平衡被打乱、补天的时候也是,等到他终于耗尽气力、将五人的神魂拉回来的时候也是。
  沈明渊到那时才发现,是贺洵早早的安排好了一切,在补天后让时间逆转,并算到了他会费尽心思复活几人,于是多动了些手脚,抹去了他们五人曾经存在过的所有痕迹。
  也正是因为这世上已经‘不存在’他们五个人,沈明渊才得以在复活后只损失了一个窥天镜,神魂却被五人及时留下,没有立刻回归于天地之间。
  即便是天道,也不能随意打乱世间的平衡。
  就像是一个已经被填满的箱子,只剩下最后一个空位,他们选择将这空位留给沈明渊,沈明渊若是复活几人,便只能再将自己的空位让出,而后消散,成为这‘箱子’的一部分。他是天道,这箱子中本就没有他的位子,如此一来,也只是物归原主。
  空位一旦让出,便不能再回去。否则便会将不大的空间撑坏,如当初那样被生生撕裂出一个缺口,重复补天的悲剧。
  最终,沈明渊却还是被拉回去了。只因贺洵提前料到了会有这一出,早早将空位改写,抹去了上面的归属名,清空了里面不必要的‘杂物’。
  五个人变成了一个,以这片大陆的名字重新命名,成为元一散人,顺利地瞒天过海,将原本无解的难题以近乎作弊的方式化解。
  ‘箱子’仍是‘超载’的,同时又不是‘超载’的,世界意志以自己在世间的‘存在’为代价,换来了天道化身的‘存在’。
  力量、认同、存在,本是他们最重要的三个部分,因存在而能够认同自己的身份,从而觉醒力量,三者缺一不可,如今存在被抹消,力量只剩五分之一,换得沈明渊的继续停留,这样的解决方法几乎是钻了整个世界的空子,却又叫人不得不惊叹其另辟蹊径的思路实在高明。
  直到贺洵,也就是当时的元一,对沈明渊解释了这一切的过程和原理,沈明渊才恍然大悟。
  可他很快又察觉到了不对。
  “你是说,当时天地平衡被打乱,天空会出现那个裂口,不是因为业离开了,而是因为……”
  贺洵解释道,“业的离开对这个世界来说,应当与你的死亡同时发生,可是你没有死。身体没有死,自然也就不会回归于天地,成为真正的天道。所以平衡才会被打乱,世界才会因无法撑在你我加在一起的巨大力量而出现裂口。”
  沈明渊睁大眼睛,一把抓住他,“你是说,你是说……”
  话到了嘴边,却因太过哽咽而声线沙哑,几乎无法将后面的话完整说出。
  “你是说,那时候,我原本可以阻止一切的,你们原本是不必死的,只要我不再是沈明渊,只要我及时死了、或者由我来补天,就可以……”
  “不可以。”
  贺洵伸手,想要触碰他的脸颊,却因沈明渊刚刚将五人复活,尚且是神魂状态,而什么也没有碰到,他的声线是柔和的,此时却少见地带了些强硬的意味,“你不可以死。”
  “……抱歉。”沈明渊怔愣了一瞬,而后低下头来,稍微冷静了些,“我那时候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又为何这样做,更不知道如何阻止。”
  “如果你阻止了,我做的一切都会失去意义,成为徒劳一场空。”贺洵深深地盯着他,不知是不是因用着元一的面容,而看上去更加难以捉摸,纷杂的情绪都被挡在一双眸子里,再不流露更多痕迹,
  “若是你死了、成为天道不再回来就能解决问题,我又何必做到这个地步,他们又何必到了最后一刻都做出与我相同的选择。”
  沈明渊一惊,“他们……他们都知道……”
  “他们恨我,厌恶我,无法认同我,巴不得我魂飞魄散。”他笑了,只属于贺洵的神情出现在元一的脸上,隐隐生出了几分邪气,“可关系到你的时候,他们无法拒绝,只能与我合作,甚至到现在,被迫与我共用同一副身躯。”
  “明渊,我赢了,事实证明我是对的。这就是我的方式,你活着,我和他们也都活着,难道还有哪里不够好吗?”
  沈明渊摇摇头,想要说点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就算是你那备受敬重的哥哥,也会做出与我相同的选择。”贺洵垂目望着他,轻轻说着,“换了他们中的任何人,都会如此,代价再大也没关系,自己的存在也好,生命也好,让世界都跟着冒险也好,哪怕你可能会在醒来后再也不能复活我们也好……明渊,我们是一样的。”
  ‘我们’?
  是指元一身体里的这些个‘我们’,还是指……
  沈明渊闭了闭眼,忽然感到无法反驳。
  在找不到他们的时候,他也是拿自己再也不能为人作为代价,哪怕毁了窥天镜,引起世间动荡,也要让他们回来,要让他们重新复活。
  是啊,是一样的,疯狂,不计代价,孤注一掷。
  “可是……”
  沈明渊下意识揉了揉眼睛,而后想起自己还是神魂,而神魂是没有眼泪的,
  “可是,贺洵,你不该瞒着我,不该独自决定、安排好一切,然后就这样放任我像个傻子一样地……你怎么能?”
  而后,元一便闭了闭眼,周身的气质陡然改变。
  他没能继续说下去,贺洵的意识被其它人压制了,回到了身体深处。
  ……
  沈明渊深吸一口气,结束了回想,睁开双眼。四周仍是阳光和煦,他来到云层的边缘,低头看去。
  云层之上是他的梦境,云层下面也是。广袤的元一大陆上,正上演着他来到这世界后发生的一幕幕过往。沈明渊静静看着,如同看着漫长的电影,却始终没有跳下去,来到那些记忆之中。
  天堂……吗?
  一连许多天,沈明渊都没再进入贺洵的梦境。
  直到某个阴沉沉的下午,他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小巧的法器,法器很是精致,使用时也不需要太多灵力,因作用太过鸡肋而被搁置在沈家的角落里存灰。
  这样一个东西,却给沈明渊带来了意外之喜。
  法器的作用,是能够助人窥探他人梦境。
  不是进入梦境,而是在清醒的时候,将熟睡之人的梦境投射在他的眼前,让他在不惊扰的前提下得以窥视。
  毫无疑问,沈明渊犹豫了没多久,就下定决心,偷偷用在了元一身上,并锁定了贺洵的梦境。
  皮影戏一般的画面出现在了洁白的墙壁上,而画面的中心,正是贺洵。
  即便只是画面而已,沈明渊却仿佛置身其中,一吸气就能嗅见其中的血腥气。
  一如他当初匆匆一瞥的那般,贺洵的梦境看起来阴森恐怖,不见日月星辰,只有黑茫茫的一片,地面遍布着血肉与尸骨,而他的脚下则不断生出试图净化一切的冰雪。
  贺洵抽出长鞭,在这样的环境下无休止地与某个黑影打斗着,鞭子挥舞得太快,留下一道道残影,并时不时抽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沈明渊仔细看去,想要分辨那黑影的身份,发觉那是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的男孩。
  男孩也拿着一条鞭子,双目赤红,面目因伤口太多而显得狰狞非常,宛如恶鬼,他浑身裹着黑褐色的长衣,头发规规矩矩地盘在脑后,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不畏生死那般不断向前冲着,疯了一般地攻击着眼前一身白衣的贺洵。
  仔细看去,男孩的衣衫已经紧紧黏在身上,看起来很是沉重,在吸取了饱满的水分后仍滴滴答答地向下落着深黑的血水。
  可他毕竟只是个孩子,战斗的意识再强,再有毅力,也打不过身为成年男子、又修为甚高的贺洵。
  很快,水鞭就一次又一次地抽在男孩的身上,撕下一条条的皮肉,甩飞一道道淋漓血水。
  发展到后面,已经不像是在战斗了,而是单方面的虐杀。
  男孩很快就死了,贺洵的水鞭沾满血迹,力道堪比最锋利的刀刃,将男孩的尸骨粉碎,化作地面那无数滩血肉残渣的一部分。
  贺洵继续向前行走着,没了男孩的存在,他很快就将近乎一半的土地化作冰原。
  可惜好景不长,很快,遥远的天际边缘就走来了第二个孩子的身影。
  身形、步伐、衣着,都与刚刚死去的那个男孩一致。
  沈明渊定睛看去,终于看清了这个男孩的面容,以及男孩的脸上那写满恶意与癫狂之色的笑容。
  那是一张哪怕还未长开,也看得出是绝色的五官,眉眼可入画,皮肤白皙,十指纤长,是最适合弹琴的一双手。
  男孩与贺洵见了面,一言不发就打了起来。
  沈明渊深吸一口气,险些要看不下去,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只觉得心脏砰砰直跳,霎时间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个孩子……
  那孩子,与贺洵长得一模一样!不是小时候的贺洵,还能是什么?
  为何贺洵的梦境之中,遍地都是血肉碎块……沈明渊忽然就想明白了其中原因。
  怪不得贺洵不让他进去,怪不得贺洵哪怕到了别人的梦境,水鞭上的血迹仍然残留着,怪不得他坚持自己解决……
  这,就是他的解决方法吗?
  无休止的杀戮,让整个世界沦为血海。
  怪不得,贺洵说自己不会牵连其他人。是,他的确不会牵连了。他杀过太多的人,害过太多的人,恶意却是向内而生的,就算到了最后,也不过是自取灭亡。
  第二天,沈明渊看到了神情自然而平静的贺洵。
  不知从何时开始,五个人开始轮流以自己的面容出现在他的面前,拥有元一这个身体一天一夜的控制权,每七天之中,只有两天是元一这个肉身的面容,五人共享。
  而这一天,正好轮到了贺洵。
  晴朗的白日里,沈明渊怎么看,也无法从贺洵的脸上找到那些噩梦遗留的痕迹。
  于此相反,白天里的贺洵看起来比以往更加好相处了,再也没出现出格的举动,依然是温柔体贴的,却多了一分疏远和克制,仿佛沈明渊于他而言,只是个至交好友。
  在那两天只有元一的日子里,贺洵也鲜少出现,往往只能见到其它四人的人格。
  若非看到了那样的梦境,沈明渊也许会乐得轻松,巴不得保持些距离,少一个折腾自己的人。知道了一切之后再去看待贺洵的转变,却无法再平静。
  沈明渊忍不住地想到,贺洵的这份克制,也许是在为某种离别而做准备。
  终于,窥天镜彻底修补完毕了。
  沈明渊站在一如往昔的藏机阁,兀自站在窥天镜前沉思许久,忽然间就觉得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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