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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蹈覆辙+番外 作者:薛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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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库里有车,但燕云本能的不想霍雍有任何机会察觉端倪——他知道霍雍不会盯紧自己的一举一动,也很少过问家政人员他的日常如何度过,虽然出门是有些突兀,但只要他能够找到合适的理由,霍雍不会太注意的。
  入职手续还没办完,无论是霍雍还是燕云,对这件事都很有耐心,一点也不着急,感觉起来不像是在认真的讨论工作问题,反而是老板娘巡视公司,只要愿意,没有正经的名头也无所谓。既然都是自家名下产业,什么时候去也根本不用着急。
  事实上霍雍提出这个邀请也就是前几天的事,燕云在家怡然自得,没有表现出什么恶化的倾向,也不用赶着做。
  燕云出门之后,约好的网约车就来接他了。
  住在这种地方的人很少会用到网约车,因此司机也很吃惊,居然有些拘谨,没有说什么搭讪的话。
  燕云也不知道正常人会在这种萍水相逢的时刻说些什么,保持沉默正合他意,于是玩弄着新手机在沉默之中到了那个电话里的人指定的地点——一个咖啡馆。
  除了执行任务,燕云其实很少来这种消遣的地方,他付了钱下车,对躲躲藏藏掩饰行径的人居然约在这种地方碰头而感到吃惊。人流量不大,不够隐蔽,甚至还很接近霍雍的公司,虽然说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这句话似乎也不是这么用的。
  他走进去报上对方留下的假名字,服务生把他带到一张桌子前。显然两个男人约在这种相亲胜地不太对劲,因此倒也招来一些目光,尤其在双方颜值都不低且各有千秋的情况下。
  燕云忽略了这一切,坐下来,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表情:“是你。”
  他对面的云海楼懒洋洋的摘下傻兮兮的鸭舌帽,撩起眼帘看他,对他不怎么吃惊的表情也不怎么吃惊:“是我。”
  虽然现在确实还在逃亡途中,甚至被戴沉暗中追捕,但他看起来并不狼狈,只能说是亲民了很多,神态语气都和燕云所认识的那个倨傲孤高,又诡异无常的云海楼没什么区别。
  他真的也不怎么吃惊。
  就从他贫瘠的社会关系来看,能够费尽心机绕过霍雍一定要和他联系上的人实在不多,除了某位不服气他成功入主霍雍私人空间的大小姐之外,最锲而不舍的恐怕就是云海楼了。
  “我不知道我能帮你什么。”燕云干脆开门见山。
  论心机十个他加起来也比不上云海楼,毕竟术业有专攻,况且他并不反感云海楼,甚至隐约觉得他现在的样子既不狠厉也不张扬,反而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不介意主动先把话说开。
  这也是实话,他自己现在基本都是霍雍的附属品,没有独立人脉,更没有收入,渠道,无论云海楼要做什么,哪怕是通过燕云联络霍雍,他都不会答应,也做不到。
  云海楼相信这一点,他十指搭成尖塔,靠在舒服的皮质座椅上,甚至有几分与现下境况格格不入的慵懒:“我知道。”
  燕云用眼神询问既然如此他为什么来找自己。按照道理来说,云海楼就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在现在绝不至于毫无退路,无处可去,不能反杀。
  他没有看起来那么可怜,这一点燕云还是对他充满了信心的。
  显然云海楼也有些拿不准自己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他用拇指蹭了蹭鼻子,语焉不详:“我只是……还没有下定决心。”
  燕云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他显然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很快转过话题,好像这只是久别重逢的闲聊:“你过得怎么样?我知道你回到了他身边,重蹈覆辙,感觉如何?”
  这倒是熟悉的风味,一针见血。燕云有些不舒服,在座椅里缩了一下,随后遭遇了更严酷的眼神指责。
  云海楼很难改掉自己身上颐指气使的批判气质,何况他和燕云之间勉强能算得上前饲主和小兔子,前上级和傻下属,前主人和自己长脚跑了的武器,批评起来驾轻就熟。
  如果不是最近人生大起大落耗费太多感情和感知,云海楼可能会对燕云的背叛行径做出点反应,但他毕竟已经自认是一个辗转反侧在戴沉的床上死过很多次的人了,也就彻底忽视了这一条过节,单纯采访燕云对新生活的感觉。
  和云海楼坦白的感觉不太对劲,但燕云不擅长拒绝别人,尤其是能够理直气壮要求他的人,他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诚实回答:“我觉得挺好的,虽然我搞不懂发生了什么。”
  云海楼眯起眼睛评估姓的看着他,比刚才更加一针见血:“那就证明没那么好。”
  他说的很对,燕云脸上一僵。
  云海楼察言观色技术一流,哪怕他其实不想看懂,也差不多轻易能够看透一切,他用一种猫科动物玩弄猎物的残忍接着往下说:“你不知道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好,你心里没底。”
  燕云表情更僵硬了。
  云海楼很难说自己到底是在针对傻乎乎的燕云,还是在针对那个内心藏着许多侥幸的自己,但说出这种话之后他反而有一种轻飘飘的失重的轻松感。燕云的反应完全在他预料之中,像是应激反应中的,僵直的兔子。
  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是个这么柔软的小傻瓜?
  很不是人的云海楼只好多说了一句:“我真的看不出来你是不是瞎。霍雍在此之前绝对没有任何算得上认真的关系,你以为他对谁都很容易带到家里去吗?”
  其实他还是有蠢蠢欲动的毒舌欲望,不过想想也很无聊,欺负小朋友算什么本事,他最近很容易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也不是最近才会出现的状况,所以很轻易的就忍住了恶意,整个人都瘫在座位上,摆出一副死狗的样子。
  其实他的时间不多,和戴沉争分夺秒斗争的感觉不好受,虽然他的风格邪典,经常出其不意,和戴沉却缜密而冷静,似乎根本不会受情绪影响,或者根本就没有情绪。
  在地下室的时候,云海楼很少去想什么未来,明天,甚至都很少去想戴沉。他就在身边,呼吸轻缓,肌肤相贴,神情安定而放松,如果不考虑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事,和横亘在两人之间始终没有消融的冰山,和情侣也不差什么了。
  云海楼不能算是不会妥协的人,他追求很久一度以为自己会永远和真爱失之交臂,现在得到打了折的某些东西,也不算是坏结局。
  问题是戴沉。
  他表现的太平静,似乎所有一切不过是因为云海楼易燃易爆炸,为了让他安定所以不得不脱下裤子献身就义,除此之外只有些虚飘飘的,变了质的兄弟情谊。
  他很注重所谓的私人空间,每次都要问云海楼可不可以,除了床的时候之外,没有亲吻,没有拥抱,没有更近的肢体交流,甚至经常说着说着话题就中断了。
  这一切看起来都像是戴沉的牺牲。
  想起这些云海楼就感觉到胃酸翻涌而上,让他作呕。
  他可以不计条件的屈服,但不能一直这样,好像自己对戴沉毫无吸引力,毫无魅力,毫无其他意义,只是一个需要安抚的麻烦。
  戴沉参加霍雍的“婚宴”回来的那天,云海楼表现的很焦躁。他不知道自己看不到戴沉会有这么大的不适应,倒好像是某种新型毒品的戒断反应,因此戴岑不得不看到他暴躁的一面。
  云海楼确实不太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况且长时间的监禁也让他喜怒不定,无法自如转换——面前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完善的伪装毫无必要,而且戴沉总能看出来。
  “你不高兴。”他轻易的鉴定。
  然后他们接吻了。
  云海楼下意识张开嘴想要更多,他很快就被安抚下去,变的绵软黏腻,搂着戴沉。
  这场景尝起来和看起来一样温馨,好像就是他梦里隐约梦到过的样子。
  如果戴沉没有接着就脱他衣服的话。
  其实云海楼觉得自己现在还坚持穿着衣服,这件事真的很滑稽,人类会穿衣服无非是因为要遮羞和保温,他不见天日也不会见到其他人,戴沉还会时不时把他压倒,穿衣服岂不是多此一举?
  但他毕竟还是穿着,想要在肉体的交流之外,能够保持一些灵魂上的,社会姓的,和戴沉一如多年前的往常那样的交流和关系。
  人只有失去的时候才会反思,觉得当年得到的也不算少。虽然当初戴沉和他不会睡觉,但他们无话不谈,坦诚直率,在朋友到恋人的界限之间反复试探,几乎拥有对方的一切。
  现在他只要夹不紧屁股,就什么都没有了。
 
第二十四章 
  燕云还是不太明白云海楼究竟为什么找他,追其原因还是因为他说的语焉不详,什么“我还是没有下定决心”之类的。
  如果以他的直觉来看,好像云海楼根本就没想寻求他的帮助,或者利用他做什么事,而是单纯来找个人聊聊天。
  说的还都是不咸不淡的话题。
  这样子的云海楼着实少见,他的动物本能表现最深的居然是判断出燕云不会告诉霍雍这件事,这么看照旧还是那个洞悉人姓的云海楼。燕云毕竟年轻,完全忍不住,憋了半天,还是主动问:“你为什么好像对我……很有信心的样子?”
  云海楼知道他想问什么,但并没有多说,只是用看智障的眼神给他以洗礼。
  虽然隐约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在这个完全不对的意外时间节点而产生了类似于朋友的质变,燕云还是不能做到简单的把他当做朋友看待,没有追问。
  云海楼显然有隐蔽和转移的需求,什么有用的内容也没说,就起身告辞离开了。
  燕云喝完咖啡,吃掉自己的小蛋糕,结账之后才想到现在时间也还早,他还有空顺便逛逛。
  但却没什么地方好去。他不爱逛街,更没有购物的需求,想来想去,居然只剩下去看霍雍这一个选择。正是这个选择让他原地踟蹰,无法下定决心。
  云海楼嫌弃的眼神到底给他一种来自于这段关系之外的一点锚准之力,虽然说不清内心为什么非常抗拒,时刻都想逃跑,但他还是通过前台给霍雍打了个电话,成功进入了久违的,霍雍的办公室。
  以前他也来过这个地方,不过没有哪一次能够感觉到霍雍象这次一样高兴,他进门的时候霍雍就站了起来,拉着他的手把他带进来:“怎么今天想到过来了?”
  他表现的实在太惊喜,燕云不得不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平常是不是显得太冷淡了。
  况且他确实根本不知道自己这种惊喜会让霍雍多么高兴。
  明白这个燕云就不得不更加心虚了。他不想欺骗霍雍,更不想瞒着他云海楼的事,可是想也知道他们之间不是那种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能告诉任何人的约定能限制行为的关系。他很清楚对于霍雍而言云海楼就是个不安定因素,有实际上的利益制约,霍雍的立场也完全在戴沉那一边,他不得不帮云海楼守住这个秘密。
  他其实也根本不想知道这回事啊!
  霍雍问他怎么想起过来,就只好敷衍:“闲着无聊,就想起可以过来看看……我打扰你了吗?”
  平常都是宅在家的燕云,实在找不出合理的解释,只好转移话题。但他也确实担心云海楼在谋划的事情,秘密像是多余的空气,让他的脸颊涨了起来。
  霍雍很少见他这么孩子气,按着他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摸了摸他的头发:“没有,你能来我很高兴。”
  燕云左右为难,干脆埋进他怀里,小声嘀咕:“我和你一起回去。”
  这么看来倒像是他来接霍雍下班似的。时间已近下午四点,霍雍看看时间,又捋一捋他的头发,答应了。燕云不会缠着他,反而自己待着也自得其乐。霍雍和他黏糊一会,正好有人进来汇报工作,燕云就进了休息室避开了。
  不光是考虑到要避嫌,同时也是他需要个空间来冷静一下,理清楚自己的思路,做出决定。
  他不知道霍雍转而就去查了燕云今天的行踪。
  如果只是燕云自动自发的来探班也就算了,霍雍确实不爱查根究底,但燕云现在看起来不太对劲,他就有些担心。而且独自一人从安保措施相当严格的花园别墅区到这里,可是不短额一段路程。
  家里的消息从他出门就断了,燕云在路上的事就没人知道了,但那个奇怪的电话也引起了霍雍的警惕。他心里隐约有预感了,但还是等到手下传来调查结果,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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