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的小狼狗说他分手了 作者:七夕是大头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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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腰,北宜年火气更大。
向长宁吞咽口口水,平静将南琴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北宜年听完就化作一蓬烟花,噼里啪啦道:“卧槽,不要脸啊,以为自己还小呢,做什么都有人包容。姚真呢?什么人都往家里拉呢,搞清楚那是你家!不是他家!!”
向长宁镇定:“是我让他们进来谈的。本来南琴都要走了,自己嘴巴毒,皮死了。”
“……”
北宜年:“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有自知之明的——”
“可能只是在你面前?”
“再多说我真的要动手咯,不要欺负我是个老实人好伐!”
向长宁低头,嘴角一弯,兀自笑了起来。
北宜年见此扶额,他是真拿向长宁没有办法了。
叹口气,北宜年改换战略,温声细语,说出自己一直想说的:“你这个,腰的问题时不时总是会犯一下,大学一个宿舍我还能打车带你去输液打针,现在你身体养好些了,总归家里得再有一个人吧。远的不说,这次要是没有姚真跑上跑下能给你拿药输液什么的,以后要是遇着我和老陈都不在B市里,你难道爬着过来?”
这句话问完觉得没对,郑重强调:“你就算爬也爬不动!!!”
盆骨一旦骨折,手术大出血都在2000以上,人体总共含血量平均才在4000多。
向长宁算是运气好的,只在侧面有一点,也不是粉碎姓的,但盆骨到底是人体承重中枢,挨着那骨折没瘫痪真是要烧高香的。
骨折这个东西,按照学医的通俗话来说,就算养好了,也做不到恢复如初的境界,向长宁每年阴雨天疼痛是肯定的,这两年据北宜年的观察,虽时间隔得久了底子慢慢养回来些,也不经常打针输液。
可就算如此,向长宁的PTSD至今还没消除过……
北宜年越深想,越无力扶额。
劳心劳力劝道:“老王那里,你要是真心想找个人定下来,总是要接触一下的吧,不管不问的,就算心再宽,总是不好。他人怎么样,你是知道的,你就算把人家当傻子骗,总归是给些盼头诶!
“姚真这个,你既然说只待3个月,走了就走了,他能立刻走,你能立刻找个合适的人吗?你又不想弯了他,那你就用平常心看他吧,总不能什么都就着他啊。”
好长一段说完。
向长宁没反驳,显然是听进去了。
过了会,向长宁轻点头:“你说的我知道。”
北宜年瞪眼:“知道还不照着我说的做?!”
向长宁低着头,又默然。
缓慢道:“有些时候,知道是知道,就……”
北宜年冷哼:“就是跨不过心里的偏爱去?”
“是啊。”向长宁闭上眼,难的大方承认。
竟是两相无话。
北宜年叹口气,恶向胆边生:“真喜欢,不然你弯了他算求,对你的皮相我是有信心的!”
且信心还膨胀爆炸!
向长宁摇头坚决:“不”
说完这句话,凤眼睁开狭长,冷静道:“你说的都对,他生日就这几天,等我先给他过个生日吧,过完了约一下老王。老王人挺好,我不该这样对他,总是得有个明确的答复。让我……你让我想想。”
向长宁妥协了。
北宜年却从这话语里听出一股子苦味儿来,本来还想骂几句向长宁,心酸得又没舍得。
好半天,北宜年口吻变得温柔:“你为啥这么替他着想啊,是觉得弯了他不好?”
直人的路确实好走很多。
向长宁平静:“不想他知道后讨厌我。”
北宜年叹气:“要是能弯呢?”
老母亲北宜年已经内心感动得不行,也就随口接一句嘴,几次问向长宁都是这答案,觉得应该不会有变化。这么久,姚真可真是向长宁心尖上的宝贝肉了!
向长宁口吻都不变:“那我义不容辞往上冲。”
???
北宜年:……
感动到一半的北宜年顿时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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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真到底是按照惯姓,顶着雷劈的心态抖抖索索说出的一句:“你好”
伸手和对方交握,老陈脸上笑容帅气,姚真脸上……笑容大写的尴尬!
老陈不以为然,从容继续:“我听你在问向长宁的腰伤。”
尴尬骤然被丢到一边,姚真霎时正色,直直看老陈。
男人嘴角挑了个笑,有礼道:“我恰好知道一些。”
十分钟后。
两个人都站在阳台上。
姚真安静听着老陈说向长宁的腰伤,老陈就着冉斯说的,深入讲述了一番。
伤在什么位置,什么时候受的伤,虽然轻描淡写,但又很实际。
老陈总结了一下:“其实腰伤有这么多年已经好的差不多,他要是再养好点就需要调整个人习惯,不过他是医生,工作忙,一个人也调整不到哪里去。
“向长宁最大的问题是PTSD,他现在不轻易输止疼的药剂,但是会吃点消炎类的药,剂量低的那种,按照北宜年他们学医的人说法,其实都是心理药。吃了对身体没声作用,只是吃个放心罢。”
姚真不解:“什么是PTSD?”
老陈看着外面,淡然说:“创伤后应激障碍,具体到个人好像是创伤后再体验,也就是应激反应。说直白点,他现在的痛可能不是身体痛,是撞到了那周围造成的心理错觉痛。这个只有个人调整,不是药能医好的。”
姚真思索片刻,皱眉追问:“那他的腰?”
“不能撞,平时要小心着。你以为为什么PTSD,一部分来自车祸留下的记忆,还有一部分大概是痛出来的,盆骨骨折搞不好是要瘫痪的,他其实……算是幸运的。”
言简意赅的老陈说完,想到向长宁为人,还是多补了几句:
“这几年他身体其实好多了,你注意点就行,天气冷了提醒他一句,他会自己照顾自己。今天他只开消炎类药,其实问题不大,关键在心理上的应激。”
姚真好久没说话,老陈等了一阵,半倚在栏杆上,外面黑漆漆一片只能看到天空中稀疏的星子和住院楼的灯光。
老陈转头过去,眉眼松散:“清楚了?”
四目相对,老陈撞入姚真的视线,小朋友瞧他瞧得可仔细。
老陈好奇:“在看什么?”
姚真认真问道:“你说这几年好多了,那他以前是……?”
这个重点有点歪,姚真就是听老陈说到这时,第一反应想知道。
老陈乍然笑起来,眉目俊朗,利落道:“都是过去的事,说了也没用。向长宁这个人,比你想象中坚韧很多。他总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姚真没听到有点失落,仍旧礼貌:“哦,谢谢你告诉我——”
“不用。只是你让我想到了一些事。”
姚真抬眼,满脸困惑。
老陈眯眼回忆:“其实吧,北宜年是从来没喜欢过向长宁,不过我刚开始的时候,追的是向长宁就是了。”
姚真:……
姚真眼前的世界随着这句话整个都扭曲了!!
老鼠?老虎?傻傻分不清楚!
老陈仍旧笑着:“傻了?出乎意料?向长宁挺好看的啊。”
姚真懵逼中干巴巴接嘴:“是好看。”
但是好看和你追求他不是一回事啊!!!
老陈觉得差不多了,说:“你知道为什么我和北宜年最后在一起了吗?”
姚真傻fufu摇头。
老陈露出恶意的笑容道:“因为向长宁是直的,最讨厌别人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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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真进门,看了一眼吊瓶,默默转身给向长宁叫护士去了。
老陈手揣在裤兜里,吊儿郎当跟在姚真身后。
本来单独看还没什么,放一起前后脚进来,对比可就太明显了!
向长宁是熟知姚真一举一动的。
就算之前不熟,这几天也是看熟了!
姚真拘谨得近乎手足无措,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和挫折,六神无主。
离开的背影差点同手同脚!
反观老陈,闲庭信步不说,嘴角还挂着点笑意。
万年死人脸不爱说话的人脸上能挂着笑?!!
向长宁觉得不对。
向长宁独自暗中观察,等姚真走出门去,能听到脚步声在走廊回荡时。
向长宁看向老陈,直问:“你跟他说了什么?”
老陈走近北宜年,薅了一把北宜年的头发,将人圈抱着打个哈欠,漫不经心:“说了下你腰伤,让他注意点,其他的没多说。”
向长宁听了,低头默然,腰上还是一阵一阵的疼,吐口气:“算了,说了也好。”
老陈:“我听见他问冉斯,应该是冉斯,问他北宜年喜不喜欢你?他为什么这样想?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呢?”
向长宁:……
“这个,说来话长。”
北宜年惊讶中,登时道:“我们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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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真带着小护士往诊所走,小护士手上端着治疗盘,走到诊室门口,乍然听到一句大骂声:“向长宁你个缺德的王八蛋,我艹你大爷祖宗十八代!!!”
端是气吞山河!
小护士愣了愣。
姚真脚步也停顿,想着马上空瓶的药液,还是硬着头皮推开了诊室的门。
本来鸡飞狗跳的诊室随着他们的到来,空气刹那静止。
小护士有点懵:“不是这里吗?”
姚真将门大推开,道:“是这里,药瓶马上空了,麻烦您了!”
小护士微笑:“你真是客气。”
室内三个人莫名各自沉默,护士看了一眼药瓶,消炎水剂还剩薄薄一层底。
向长宁也抬头,决定:“拔吧,别等了,拔完回去值班。”
小护士依言,拔完将棉签按在向长宁手上,向长宁输的是右手。
护士嘱咐完手放开,向长宁正要用左手去接着按棉签,熟料另一只手横空伸出,先行一步帮他将棉签压住血。
向长宁抬头就撞进姚真关切的目光中。
冰冷的手背被他灼热的掌拢住。
有片刻失神。
在这种气氛中,只听见。
北宜年:“咳”
老陈:“咳咳”
向长宁:……
向长宁慢慢,尽量自然挪开目光,嘱咐:“按重点,如果按不好,我体质会淤青一片。”
姚真忙不殊点头:“好的!”
力道也加大几分。
小护士收拾好东西离开,老陈见差不多,随后说:“我们也该走了。”
北宜年还有些生气,但见向长宁和姚真这对狗男男的暧昧气氛,又一点不想说话,扫兴道:“走了!!”
向长宁点头表示听见。
老陈推着北宜年出门,临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转过身来。
对着向长宁,老陈灿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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