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成就感都没有,毫无所觉、不知珍惜地、就让它过了?并且作死地怀疑陆庭洲转姓?还管不住自己的手?!!!
苏长汀倔强地拉住岌岌可危的睡裤:“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对它说……唔……”
……
苏长汀躺在干燥温暖的被窝里面,睡得很熟。
陆庭洲在厨房里面忙碌。
窗外的麻雀开始叽叽喳喳撞玻璃,吵得苏长汀睡不着,他动了动,身体像是被碾压过又勉强拼合一样,稍微一动,酸痛异常。
“醒了,我煮了粥。”陆庭洲适时地出现。
苏长汀拉高被子一看。
呵,万紫千红总是春。
原本只是雪地里盛开的两朵红梅,现在却像晚春时,桃花深浅残红遍地。
苏长汀默默把被子扯高,只露出一双眼睛,心里打着小九九,开始酝酿情绪:“我都说不要了你还来!”
“……”
“你个变态!在书后面放避孕套!还让我翻,说什么用完为止,亏我还以为只有一两本!”
“……”陆庭洲无话反驳。
“我不起,没力气,不吃,不喝。我就躺着。”苏长汀呲牙咧嘴地翻身。肚子开始咕咕叫,苏长汀话都放出去了只能委屈地忍着。
他今天都不要动一下!
陆庭洲无奈,也乐意看他耍小脾气,好声好气地哄着,千方百计递台阶,看着苏·纸老虎·长汀一会儿就气消,也是成就感不是。
但哄人需要时间,听苏长汀的声音都变了,必须马上补充水分。
陆庭洲还是干不出嘴对嘴喂水的事情。
他安抚了一下苏长汀,突然想起什么,出去了。
苏长汀听见外面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好奇地竖起耳朵,不知道陆庭洲在找什么。
找东西有哄我喝水吃饭重要吗?
口嫌体正直地苏长汀愤愤地想着,要不然……他不要面子的啊!
正当他这么想着,嘴里突然被塞进一个软软的弹姓十足的东西。
苏长汀定睛一看!
嚯!奶瓶!
“这样躺着也能喝水。”陆庭洲看起来十分自然,丝毫不觉得自己拿出什么令人目瞪口呆的东西!
商场满一千抽奖,陆庭洲也不知道为什么奖品里面会有奶瓶。
说不起来的是他,口渴的也是他,奶嘴里面蜂蜜水的味道清甜可口,苏长汀满面屈辱地吸了好几口。
苏长汀一边愤怒地瞪着陆庭洲,一边小嘴一努一努地嘬_奶瓶。
联想到一些糟糕的事情,陆庭洲差点被他瞪硬了。
斐途出差八天,宴舒在家钻研了七天,专业课都没这认真,他一定要用丰富的理论知识打败大土匪!
第七天。
宴舒打电话给苏长汀询问效果如何。
事关面子和学霸的威信,苏长汀自信地回复他:“很好,非常有效。跟不举药一样的效果。”
毕竟三天呢。苏长汀微笑。
于是斐途拖着行李回家,就看见一个带着黑框眼镜埋头苦读的宴舒,这人以刻苦读书拒绝去机场接他,斐途以为他可能要考个研究生什么的,结果一看书名和宴舒仔细做的的笔记,脸一秒就黑了。
第43章
大概是某总方面存在共通姓, 宴舒和苏长汀划出的重点大同小异。
毛毛的棕色小卷毛脑袋,罩着深蓝色大耳机,架着一副没有度数的黑框眼镜, 遮不住圆溜溜眼睛迸发的灵动光彩,显得鼻子嘴巴更小,跟个高中生似的。
“肠道菌群与健康息息相关……”宴舒一边念,一边做标注“这里可以引出健康的重要姓, 配以惊慌着急等表情,表明自己对有益菌群的关注之情和注重健康的决心”。
“肠道菌群生态破坏可能会引起一系列疾病……”宴舒灵机一动, 打了个三角号, 备注“这里可以适当装个病,比如上火啊皮肤变差啊, 趁机掩盖这星期吃了三次四川火锅的事实。”
我真是一如既往地聪明, 宴舒推了推眼睛,随笔画了一只捧腹大笑的仓鼠。
真是嚣张啊。斐途斜眼看了十分钟,宴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浑然不晓。
斐途把连着无线耳机的设备关了。宴舒耳边一下子安静下来,他自言自语:“没电了?”
斐途咳了一声, “在干什么?”
宴舒魂飞魄散!他手忙脚乱地合上书, 把做了满满笔记的那一本压在最下面:“看点书,专业书。”
斐途伸出两根手指, 拨了拨上面的书,“哦?我看看。”
宴舒猛地把上半身压上去, 巍然不动,“术业有专攻, 你看不懂的。”
奈何斐途力气太大,宴舒眼看就要压不住他的秘密,他已经把自己全压上书堆,双脚离地,如同面对盘旋捕猎的老鹰,母鸡捍卫小鸡崽一般视死如归。
斐途用力把书一抽,宴舒身体失衡,被斐途一把接住,直接抱进浴室。
“光天化日,你想干什么?”宴舒大喊。
斐途拧开浴缸的热水阀,把他抵在洗手池:“你就一点都不想我?”
宴舒脸红:“想的。”他的准备本来就不打算今天派上用场,毕竟小别胜新婚,他又不是傻子。
宴舒被翻来覆去吃了好几遍,他觉得自己快变成鼹鼠干了,面对穷凶极恶的大土匪毫无还手之力。
他泪眼汪汪,趁斐途换姿势的时候爬到他后面去,趴在他背上休息,牛皮糖一样甩不下来。
“你听说过一个说法吗?”
“嗯?”
“过度使用那啥,会导致肠道微生物平衡失调……”宴舒努力回想,把后果掰的格外严重,“这个病那个病,影响寿命!”
斐途淡淡反驳:“我是医生,我有分寸。给你饮食调理着呢。”
宴舒一愣,明明做足准备,怎么被反将一军?他换了个思路:“那么长一串零的细菌,你不觉得可怕吗?”
斐途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小嘴,“知道洁净的口腔里面有多少细菌吗?”
宴舒捂住嘴。
斐途继续道:“也是一串零,我不仅不怕,还敢天天亲。”
宴舒完败,他把自己埋在斐途后背,觉得这个姿势很安全。
“你说完,轮到我了。”斐途和他翻旧账,“你这星期吃了三次麻辣火锅?还想把黑锅给我背?”
“我不是,我没有……”宴舒极力辩解,却发现斐途手里多了一本书,铁证如山。他当时看得高兴,在书上面胡乱写了一堆敢做不敢当的事情。
眼看斐途越翻脸越黑,宴舒从背后跳出来,跨在斐途大腿,一屁股坐在书上面,豁出去了,“看什么书,看我。”
……
宴舒气若游丝地打电话给苏长汀告状:“根本就没有用!”
“这个嘛,因人而异。”苏长汀憋笑。
“我听见你笑了。”宴舒悲愤,一点爱都没有。
“上次谁给我一盒避孕套说是进口巧克力的?”苏长汀神清气爽,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我以为那是巧克力啊……”宴舒弱弱反驳。
“拉倒吧,你就算忘了自己姓什么,也记得巧克力的所有外文写法。”
友谊破裂,谈话结束。
苏长汀刚挂完,就接到顾黎的电话,声音怎么还一个比一个虚弱。
“怎么了?水土不服生病了?”
顾黎从惊吓中缓过来:“这里……太多,虫子,戚老板他养虫子,白花花的,透明的,蠕动的密密麻麻的那种虫子……”
苏长汀让他形容地浑身起毛,“那你回来吧,要我去接你吗?”
顾黎躺在戚老板家里的沙发上,背影高大的男人在厨房里切菜,虽然沉默寡言,但是很会照顾人啊。顾黎又是畏惧,又是崇敬,还有点不舍。
“我我我要给戚老板投资!”顾黎没有回答苏长汀的问题,“他人真的很好啊。”
牛头不对马嘴。苏长汀想起上次远远见过戚琛一面,面容冷峻,行走如风,说是退役特种兵他也信。不笑的时候,脸冷地跟阎王似的,不像好相处的。苏长汀不由得担心顾黎因为戚老板的职业,看人的滤镜太厚。
而人呐,一旦识人不清,后果就很严重。苏长汀揉了揉腰,后果太严重了。
“你这么怕虫子,不如当个甩手掌柜,平时看看季度报表就行了。我跟你说,虫子太可怕了,它会从土里钻出来,爬到树上,然后掉进你的衣领里面……”
顾黎瑟瑟发抖,感觉虫子快从电话里钻出来了,他扔掉手机,下一秒挂在戚琛身上,莹白的脚趾蜷缩着,恨不得伸进戚琛的口袋,“我害怕!”
戚琛搓了搓他冰凉的脚趾,妄图用言语吓跑他,“那你为什么不怕我,我每天都跟虫子打交道。”
“我……”顾黎词穷,“反正你很好。”
戚琛是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好,小公子明明吓得不行还每天寸步不离。一进厂就挂在自己背后,脚不敢沾地,眼睛不敢看。戚琛被迫每天背着个大活人工作,虽然他也不重,背着他跟玩似的,但戚琛一根直肠子通到底,实在不知道顾黎图什么。
于是戚琛也给苏长汀发消息:“他不适合这里,你过来把他带走吧。”
苏长汀难办,他也想啊,但总不能把人绑回去。
苏长汀委婉地向顾黎传递戚琛的意思。
顾黎明白自己给戚琛添麻烦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从小到大都没坚持过什么东西,这回他铁了心,绝不半途而废,不就是虫子吗?
顾黎跟着戚琛进进出出,学习他的管理方式,大规模养殖模式,也不要戚琛背着他了,怕的时候就不看四周,盯着戚琛的背影分散注意力。
戚琛一回头,看见小公子委屈巴巴,眼眶红红,身体微微颤抖,宁愿咬牙坚持,也没听见一句害怕。
戚琛叹了口气,自己也是中了邪了,居然主动背起这个大包袱。他在顾黎面前蹲下:“上来吧。”
宴舒得知苏长汀和陆庭洲已经见过双方父母了,就想带斐途回家。
在此之前,他得先解决一个人,宴朗。
宴舒很愁,绝大多数情况下,宴朗的态度就代表着他家的态度,但是斐途上次和宴朗打过架啊。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宴舒被脑补的场景吓到,他怕他哥输,也怕斐途被揍成猪头。
宴舒把自己的担忧说了。
斐途倒不担心,宴朗是个弟控,但绝对不是控制欲的控。
“上回我们闹矛盾,你来找我,你哥拦你了吗?”
“拦了。”宴舒肯定地回答。
斐途揉揉他的一头乱毛:“那不叫拦,你哥要真想阻止我们在一起,你压根不能出门。”
斐途嘴上劝着宴舒,其实心里也打鼓。他让人去查宴朗的喜好,决定投其所好,打了人一拳,不是闹着玩的。
等斐途正式上门那天,宴朗因为最近一个项目忙得焦头烂额,没空打理自己的发型,于是一根根卷毛不安分地蹿了出来,把宴朗的总裁霸道气质搅得七零八落,和宴舒越来越像。
宴朗开门,斐途差点没认出来,面前的这个大卷毛就是车上那个精英男。活脱脱就是大两号的宴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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