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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了又来暗恋我 作者:小文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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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破镜重圆 甜文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苏长汀心里一抽,飞快地闪过了什么。他看着自己的空白头像愣住,他的上一个号是一根胡萝卜,和陆庭洲的兔子对应。苏长汀点开对话栏,空白一片,那些半夜睡不着躲在被窝里边看边笑的聊天记录随着换号消失。
  他心里一阵钝痛,来自那些被他刻意遗弃的东西。他刻意把和陆庭洲有关的事物糟蹋地一件不剩,刻意催眠自己忘掉那些账号……简直到麻木无情的地步。
  可是,苏长汀想,忘掉又能怎样呢,不过是加倍的想念和缺憾,以及夜深人静时不死心的回想,妄图把它们一样一样记起。他又惧又怕,他的人生好像就困那些东西里,无论扔多远,都走不出去。这是他自己划的牢笼,心甘情愿地。
  突然手机一震。
  陆庭洲申请添加好友!
  苏长汀浑身血液一凝,仿佛偷窥被抓包了一样手足无措。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这么插入会看不懂的吗?作者忧心忡忡。
 
第5章 
  苏长汀吸了吸鼻子,很怂地选择了无视。
  陆庭洲找他能干什么,用头发丝想都知道是问当年分手的原因,可是他不想说。目前看还是自己主动分的,一说穿就太没意思了。他不愿意去指责陆庭洲什么,他希望陆庭洲一直在他心里保持完美的形象。
  等苏长汀头昏脑胀地从哪个角落里找到一包感冒药,回头一看,陆庭洲在班级群里面直接喊话苏长汀。
  不明真相的群众纷纷表示你们当年不是形影不离的哥两好,如今怎么连加好友都不肯。
  陆庭洲简洁明了地表示他们闹了一点不愉快。
  苏长汀公认地脾气好,陆庭洲看起来也是一脸与世无争范,男神与男神之间的矛盾……怕是只能往女神身上想了。
  八卦至极的人大咧咧说了一句“你们还能闹什么矛盾啊,不会是看上同一款女神了?”
  我可没喜欢别的女生。
  生病让人丧失理智,苏长汀气呼呼地,语气酸酸地,手指不听话地回了一句——
  “没有。”
  陆庭洲浑身一震,他捏紧手机唤了一声“长汀!”,似乎想透过手机屏幕,传到另一边人的耳里。
  他意识到苏长汀这个小混蛋故意没有理他,干脆发了一条语音。
  “苏长汀,我有事要和你说。”
  苏长汀一不小心点开陆庭洲的语音,那熟悉清冷夹杂急促的声线像电流一样蹿过心尖,软了半个身子。
  苏长汀脑内炸开一朵蘑菇云,七彩的。越是艳丽的蘑菇越是剧毒。
  在过去多少次他茫茫然无所适从时,陆庭洲的声音就是他的强心针,带给他无与伦比的安心。
  苏长汀觉得自己大概中毒了,不然怎么不受控制地照着陆庭洲的话做。
  “长汀,我很想你。”陆庭洲开门见山,他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结果,也很清楚没有苏长汀他会这么样。
  苏长汀被这颗糖衣炮弹击倒,打了个大喷嚏。革命战士应该时刻坚守底线,苏长汀想起他爸爸养猪场的事,顾左右而言他。
  “我爸的养猪场污水排放不过关,我记得你们陆氏生物好像有这方面的研究,可以提供技术吗?价格好说,不用友情价。”
  “我一直在找你。”陆庭洲企图维持久别重逢的气氛。
  “主要就是猪粪不太好处理,我个人倾向于制作肥料,正好用于农场……”
  “苏!长!汀!”陆庭洲被他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到肝疼,硬生生把一句“我爱你”憋了回去。不行,他都闻到猪圈的味儿了。
  苏长汀感受到三个感叹号的愤怒,他还没在现实里看过生气的陆庭洲呢,好像无论他怎么搞砸陆庭洲的实验,对方总是耐心地为他收拾烂摊子。他立即把输入框里的“养蝇蛆好像也不错”删掉,留下一个无辜的“嗯?”
  陆庭洲隔着网线又奈何不了他,只好缓下语气,“我们明天,不,今天见一面。”
  苏长汀哪敢和陆庭洲见面,他面对陆庭洲就是个没骨气的,被他三言两语说着就忘了当初为什么分手。
  苏长汀不回了。
  陆庭洲发过来一张萝卜的图片,非常可爱的q版,正是苏长汀大学时期的头像。他后来找过这张图,但无论他怎么描述,网上出来的图就没有一张像的。他突然福至心灵,这大概是陆庭洲的手绘,除了男友之外不外传的那种。
  “换上。”
  陆庭洲略一沉思就知道苏长汀现在吃哪一套,“然后我们谈谈污水排放的问题。”
  陆氏生物经过几代人的经营,有自己的渠道和触觉,环保检查风声未动,他们公司就对这方面的市场有所准备。
  苏长汀犹豫,他要为了一个养猪场卖身吗?他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几两肉,好吧,也算是对得起这些吃过的猪肉了。
  他随便找了一张赝品替代,陆庭洲他男朋友的专属萝卜他要不起。
  “有什么好犹豫,又不是刚搬家那会儿我让你穿我的……”陆庭洲耿直道。
  对方显示正在输入。
  剩下的内容迟迟不出来。
  苏长汀已经脸颊爆红,一半是发烧憋的,更多是羞耻度爆表。
  那时大概是大二下学期,他第一次跟着陆庭洲去他校外的住处,是一栋崭新二楼小别墅,除了电器家具什么都没。
  陆庭洲特地让阿姨什么都别准备,他要和苏长汀亲自CAO办新家。苏长汀像个刚过门的小媳妇似的跟在陆庭洲的购物车后面,看他往里面扔牙刷毛巾洗浴套装……
  最后陆庭洲还拿一块四米*六米的大红桌布,上面红艳艳的山丹一朵赛一朵盛开。
  路过计生用品区时,陆庭洲神态超然地往里面扔了两和避孕套和润滑油。
  购物车里的东西摞得整整齐齐,仿佛优秀的建筑工搭出来的架构,最大程度地利用了空间。两盒避孕套正好嵌在了左下空缺的角落,刚刚好。
  苏长汀跟在后面撇了撇嘴,原来一早留着位置在这儿等着呢。
  他觑了眼陆庭洲正经冷漠的皮相,“你一进超市就想着这茬吧?”
  陆庭洲反应了下,严肃地点头。
  两个家政菜鸡到底低估了一个新家需要的物品,买完日用品发现还要洗刷,买完菜发现没有调料品……两人汗水淋漓地折腾新家,虽然累,但是心里都是哼着歌儿的。
  高兴过头,苏长汀洗完澡光溜溜地站在浴室里,尴尬地发现自己没有睡衣,也没有裤。而且他们都没有买。
  “陆庭洲。”苏长汀小声喊,“那个你有没有……”
  陆庭洲靠在床头看文件,走近了才听见苏长汀的祈求,他一时也愣在那儿。两人隔着门面对面地站一会儿,陆庭洲骤然想起他妈给他快递了一包衣物,都是陆妈妈给他买的。陆妈妈非常嫌弃他儿子的淳朴审美,完全没有遗传到自己的眼光,于是陆庭洲住哪儿都要精挑细选送一堆衣服,要不是学校的储物空间不大,也不会被放过。
  陆庭洲从角落里扒拉出一个大箱子,打开之后,花花绿绿的家常服和睡衣像膨大的棉花糖一样涌出来。
  陆庭洲十分无奈,他小时候听话,他妈让穿什么就穿什么,一个英俊的小少爷整天穿着东北大花袄。后来陆家父母生意渐忙,他跟着奶奶生活,终于掰正了。
  陆庭洲选了两件颜色不那么亮眼的,通过浴室的一条小缝递给苏长汀。里面水汽氤氲,陆庭洲别过头,捂着鼻子,“我妈买的衣服,她喜欢花的,有点大,你将就一下。”
  苏长汀想起那个花团锦簇的桌布,明明是一脉相承的审美,偏偏还互相嫌弃。哦,这大概是另一种血脉相连。
  他一根手指勾着陆庭洲的裤,还凑近闻了闻,肥皂味。这举动有点痴汉,他猛然清醒过来,全身上下红得像熟虾子。苏长汀有点拿不准这是新的,还是穿过的,别别扭扭地穿上了。
  陆庭洲的衣服对苏长汀有点宽大,特别是裤和睡裤,他身高不比陆庭洲差多少,但腰细,就松松垮垮的,总想提裤子。
  这一天下来,两人都累了,拥着在一个被窝里睡着,穿着同款八十年代秋衣秋裤,质朴地像两个下地归来的老农民,买来的东西也没用上。
  第二天,刺眼的晨光从未拢紧的窗帘缝泻进来,苏长汀迷糊着从陆庭洲的怀里钻出来,晕头转向地朝床尾爬去。
  过于宽松的睡裤被部分截留在被子里,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腰和半个屁股蛋。陆庭洲坏心眼地用脚拇指摁住他的裤脚,苏长汀越往前爬越是走光,像白嫩嫩的被一点一点剥了壳的鸡蛋。
  苏长汀终于反应过来,翻过身捂着凉飕飕的屁股,痛心疾首:“你的正经呢!”
  陆庭洲“嗖”地缩起脚,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
  他看着穿着他裤的苏长汀,眼神一暗:“你身上那条太大了,我这条更紧一点,你要不要”
  苏长汀把脸埋进蓬松的被子里,发出一声小猫似的呜咽:“不换。”
  ……
  陆庭洲的输入框的那句话一直没有打完,似乎他也陷进美好到冒泡的回忆。兴奋羞耻过后,苏长汀耷拉了嘴角,都是过去时了,有什么好开心的。
  他瞬间冷酷无情地把头像换回空白,假萝卜也不给你。
  陆庭洲看见对方又往回退了一步,不禁有点恼自己没把握住度。他一遍遍用“已经是前男友了,重新追求要摆正位置”告诫自己,“无论当初对方为什么分手,就算是无缘无故也得认,现在想挽回的是你不是他”,陆庭洲给揪紧的心脏扎了一刀又一刀,迫使自己直面事实。
  冷静下来,分手男男再约见面好像是挺为难人。
  陆庭洲略过此事不提:“班长的婚礼你会去吧。当初他帮我们打了那么多次掩护,还没有好好感谢他。”
  “嗯。”
 
第6章 
  苏长汀醒来的时候摸了把额头,好像不烧了。身体被如此粗糙地对待,在照镜子时,用一脸惨白发出抗议。苏长汀双手拍拍脸颊,抗议无效。
  肚子发出咕噜一声,提醒他今天还未进食。苏长汀痛苦地一闭眼,他错了,不该家里什么存货都没有。
  班长的婚礼就在后天,苏长汀出现的十分赶巧。
  大学总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分组活动,苏长汀和陆庭洲的学号隔得远,基本不可能被分到一起。
  在感情未挑明之前,苏长汀曾近多次扭扭捏捏地私下里请求班长,把他和陆庭洲分在一起,最初是为了抱陆庭洲这个实验大神的大腿,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味,苏长汀也不太清楚了。反正最后连活动室的玻璃都要一起擦,班长心里大概就明白了,他嘴巴严,一个人都没往外说。
  苏长汀致电班长贺喜,最后委婉地表达了谢意。
  班长,一个微胖的男生,在电话那头笑得前俯后仰,“其实我一开始有点犹豫,谁知你刚说完陆庭洲也给我打招呼,你情我愿的这不就好办了。”
  “听说你们闹矛盾啦?诶,我看你们大学时不挺好的,你杳无音讯时,陆庭洲最初天天给我打电话问我你的下落,看他给急的,我月初有回忘记充话费,手机停机了,他硬是给冲了五百……”
  班长大概是觉得自己即将步入人生新阶段,高兴,就忍不住把过去的事情说一说,跟开班会总结过去似的。
  苏长汀哑口无言。他第一次从他们口中听见这些事情,和他想的有些出入。
  他张了张嘴,把微微哭腔消音在空气里。
  苏长汀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他什么时候跟你说分组的事情?”或许,在某段时间里,他并不是一头热的暗恋。曾经酸酸涩涩的暗恋突然被蒙上一层糖浆,舔一口甜到心里。结块之后又化作锋利的刀片,一片片朝苏长汀飞来。
  先爱上的人总是患得患失,陆庭洲总能及时消除他的不安。他以为那是陆庭洲天生自带的强大和稳重,原来,是因为他从那时候起,也喜欢自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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